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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女人,每次都那么冲动地行动!
虽然他是裴焕,但是没有恢复记忆的他可是一头猛虎,随时会将人撕碎。
钱依依瞧见席耀司,暗叫一声“糟糕”,只好朝黑崎闻奕笑笑。
席耀司走到钱依依身边,不动声色地搂住她的肩头,眸底却迸发出一抹冷意。
“其实是我迷路了,没有找到去洗手间的方向。幸亏遇见了黑崎先生,谢谢黑崎先生。”钱依依自然而然地靠向席耀司,如实地说出事情经过。
瞧瞧,她老公那张脸,又成冰块了,真是无奈啊!
“确实是这样。”黑崎闻奕接话,绅士地回以一抹微笑。
席耀司听见他们这么说,朝着黑崎闻奕点头额首,侧头说道,“那还不快去。”
“噢!”钱依依虽然非常不愿意离开,但是也不得不离开。
等到她一走,席耀司沉静地开口,“真是不好意思,黑崎先生,麻烦你了。”
“不客气。那我先进去了。”黑崎闻奕迈开脚步,与席耀司就这样擦肩而过。
走过他身边,黑崎闻奕忽然有种悸动感觉。
这两个人,还有那个羽影,为什么都会让自己感觉熟悉。
双胞胎的心电感应未免也太强了。
女士洗手间内,钱依依伸手探去,自动喷头立刻流淌出清水。
她望着镜子里自己,狐疑地思索。
如果裴焕是失去记忆了,那么他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撞击头部了?脑震荡了?
又或者什么突发情况?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会促使一个人失去记忆?
她一边洗手,一边努力地思索,却感觉一团迷雾。
方才的短暂接触,她也感觉到那种似曾相识。
她不信,不信那个黑崎闻奕会没有感觉!
钱依依抿着唇,慢慢地走出了洗手间。
刚推开门,就瞧见走道里等候的席耀司。
她立刻回神,只好讪讪地赔了个笑脸,“我错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她当然明白他的担心,毕竟现在那个男人是黑崎闻奕。
“每次都这样。”席耀司阴郁地吐出这句话,显然是无可奈何。
钱依依走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手,“刚才我和他聊了几句。”
席耀司并不应声,等待她的下文。
“他好像不是完全没有反应,至少我提起盼儿的时候,我清楚察觉他的波动。”钱依依凝眸扭头,轻声说道,“你有没有派人去查查,这个黑崎闻奕之前有没有收到过什么重创?特别是两年前!”那个时间,正是裴焕死去的时间。
席耀司对于她的“感觉”那是肯定的,毕竟她曾经是神偷,作为一名神偷,敏锐的洞察力那是必不可缺的。
他英挺的眉宇皱起,沉声说道,“早就查过了,资料显示的内容不齐全,被人动了手脚。”
“奇怪了,如果他发生意外,那他应该不会有从前的记忆啊!”钱依依思忖着说道,“那他一点也不好奇自己的过去?”
“不知道。”
“还是,他有记忆,但是记忆被人动了手脚?”
“……”
到了凌晨,宴会圆满结束。
众人离开宴会大厅,纷纷与两大财团的总裁打招呼,而黑崎闻奕与席耀司最后才离开。
至于有关财团联手合作的事情,在外人面前看来希望极大。
毕竟席总的心情似乎不错,至少他开金口了。
一行人送席耀司到电梯口,外交官森田彻微笑说道,“席显示,席夫人,请好好休息。”
“谢谢。”席耀司挽着钱依依,开口道谢。
森田彻十分荣幸,笑得更加开怀,“应该的!应该的!”
电梯门打开了,席耀司一行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黑崎闻奕的身影消失于眼前。
钱依依抓着席耀司的胳膊,感觉有些沉重,却是替盼儿感觉伤心,她轻声说道,“希望盼儿没事。”如果相爱的人出现在面前,但是对方已经完全忘记了你,身边还有了爱的人,这样的打击可真够大的。
不知道盼儿是怎么过来的?
那个看上去野蛮暴力,却十分脆弱的傻丫头。
出了酒店,森田彻沉声说道,“黑崎先生,一切都是托您的福。”
“森田先生过奖了,这本来就是双赢的合作。”黑崎闻奕客套地回应。
而后,各自上车,离开了酒店。
前方驶来的车子一闪而过,灯光闪过黑崎闻奕俊魅的脸庞,划过一道阴影。
一晚上没有怎么说话的城源望,终于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样?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扣下席耀司夫妇,交换春日小姐?”
“你觉得可行吗?”黑崎闻奕单手支着头,闭上了眼睛。
这次来访,席耀司摆明就是为了司徒皇等人,可是没有想到司徒皇他们竟然顺利出境了。
虽然城源望的主意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他又不能在日本动了席耀司夫妇,直接影响到两国外交,毕竟他对外的身份是英皇总裁。
城源望随意地抓了抓头发,烦恼地说道,“有些麻烦,他们应该会马上离开日本返回德国。到了德国,可就不是天皇的地盘了。”
“我要亲自去意大利。”黑崎闻奕似乎有了决定,猛地睁开眼睛。
“什么?太危险了!”城源望直觉反对。
黑崎闻奕丝毫也不在乎,决心已下。
熟悉陌生
那是一个十分悠长的梦。
梦里面,男人的声音异常深沉,却是那样好听。
“盼儿最乖了是不是?”
“妈妈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她还告诉爸爸,她说只要盼儿长大了,妈妈就会回来。她要看见一个漂亮可爱的盼儿,所以盼儿不能让妈妈失望。明天开始,自己一个人穿衣服起床,自己一个人刷牙洗脸,自己一个人坐幼稚园的校车去学校。好不好?”
“长大啊,等盼儿那么高的时候,盼儿就长大了。”
“盼儿,我的心肝宝贝,你怎么哭了啊。不哭了不哭了,怎么了?告诉爸爸!是不是哪个小朋友欺负你了?告诉爸爸,爸爸啊去教训他!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欺负爸爸的宝贝?好了哦,不哭了!”
“盼儿没有妈妈,有爸爸就可以了。爸爸会把妈妈的爱一起给盼儿,好不好?”
“小傻瓜,爸爸怎么会离开你?爸爸啊永远和你在一起!”
……
最后的画面,定格于那张慈爱微笑的脸庞。
清晨的光芒照射入房间,落地窗帘被蒙上淡淡光泽。
这里是意大利郊外的葡萄大庄园,更是卡登家族总裁司徒皇的私人住所。
不为人知的是这里更是意大利黑手党之王的私人住所,第一杀手肯,以及五行杀手,包括组织里最为重要的心腹全都在此地。
而飞行由日本起飞,在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终于抵达意大利。
此刻,意大利时间为早上五点,而日本大约是晚上十点。
庄园别墅三楼的房间内,原本安睡的依盼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空洞,没有半点焦距,只是望着天花板。
她一睁开眼睛,看护小姐立刻凑上前去,随后按下了一旁的警铃通知医生,病人已经苏醒了。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小姐?”看护轻声询问,试图想要唤醒她。
依盼儿双眼一瞪,忽然有了反应。
他猛地半躺起身,就要下地。
“小姐!您的身体很虚弱,请不要乱动!”看护急忙去阻拦,却发现她的力气大得吓人。
依盼儿赤红了双眼,用力将看护推倒在地。
她像是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嘴里念念有词,“我要回台北……我要回去……我要回台北……”
“小姐!”看护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是去阻拦她。
这个时候,接到电话的医生赶到了。
医生正式杰穆斯,他穿着黑色的大褂,吩咐道,“注射少许镇定剂!”
“是!”身后的几名助手急忙上前,将依盼儿安置回床上。
“不要抓我!不要!”依盼儿空洞了眼神,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什么东西!不要来抓我!放开我!不要抓我!”她的吼叫声让人心惊,而她像是在害怕什么。
助手们将她安置回床,注射了镇静药剂。
药剂剂量并不多,成功镇定后,依盼儿的意识终于有些清醒。
但是身体以及精神的疲惫让她很虚弱,她的意志力明显快要崩溃。
杰穆斯沉静地走到床沿,抓着手电筒照向她的瞳孔,沉声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我要回台北。”依盼儿痴痴地说道,泪水忽然就流淌而下。
杰穆斯将手电筒收起,对着助手说道,“抽取血样,立刻化验。”
“是!”助手们熟稔地取了针筒,酒精擦拭过她的手臂,抽取了一支血样。
而后转身走出房间,准备回化验室。
门打开的瞬间,陆小语与司徒皇两人一前一后闪现于门外。
“殿下!羽堂主!”房间内所有的人齐声喊道。
陆小语微微点头,来不及顾及其他人,大步地奔进房间,奔到了床沿。
她抓起依盼儿的手,又见她无声哭泣,一下子心疼到窒息,轻声说道,“盼儿,不是有事的。盼儿,答应我,你不会放弃。”
“我要回台北。”依盼儿依旧是那句话,她的心全都飘到台北去了。
那里有她的家人,有她的家。
虽然家人和家,全都不在了。
但是意识在薄弱的情况下,还是渴望要回到那里去。
陆小语知道她伤心难过,却也只能附和说道,“好,只要你好了,我和你一起回台北。我们一起回去。”
“我要回台北……”依盼儿呢喃了一声,双眼一闭,再次睡了过去。
司徒皇望了眼躺在床上的依盼儿,走到杰穆斯身边,沉声问道,“杰穆斯,情况怎么样?”
“正如殿下与羽堂主所说,伊小姐的症状与当年羽堂主所中病毒的症状一致。但是准确结果,还要血样研究结果出来后才能确定。”杰穆斯望着司徒皇,恭敬说道,“请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会治好伊小姐。”
陆小语愤然地抬头,冷声质问,“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对盼儿注射了病毒!”
太残忍了,竟然要盼儿的命?
因为她中过那种病毒,所以清楚了解病毒在体内发作时的痛苦。
这不仅仅是对身体的摧残,更是对意志力的摧残。
如果意志力消磨到最后,即便抗病体药剂清除了体内病毒,整个人也会消沉自闭。
陆小语想来想去,脑海里也只有一个答案——难道是裴焕?
不!他已经不是裴焕!
他是英皇财团的总裁,日本黑道的地下皇帝黑崎闻奕!
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是他,那真是太伤人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
下一秒,助理打开了房门,“殿下!那位小姐忽然发起高烧!”
上帝知道
立刻,一行人又赶去了庄园里另一幢三层的复合式别墅。
别墅二楼的房间内,藤原春日持续高烧,原本就苍白的脸因为高烧而微微泛红,几乎透明的肌肤呈现出血红丝。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看上去十分难受。
她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那样倔强。
一旁的看护拿着体温计,想要替她量体温,“小姐!请您张嘴!”
“不需要!”藤原春日冷冷说道,直接拒绝。
而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打开了。
司徒皇等人纷纷走进房间,杰穆斯最先来到床沿,低头望向躺在床上高烧的藤原春日。
原来这位小姐就是前任天皇的爱女,日本黑道的千金小姐,更是现任天皇的未婚妻,日本第一大财团英皇总裁的继承人。
杰穆斯沉声说道,“藤原小姐,你需要治疗。”
“滚开!”藤原春日愤愤地吼道,拒绝的态度明显。
杰穆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忽然伸手碰触她,大掌覆上了藤原春日的额头。
只是瞬间,藤原春日反射性地挥开了他的手,整个人激烈反应,直接半躺起身。
可是身体太过虚弱,她没有力气保持,再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