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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问我是如何知道关于你的一切?”这个女人似乎只有在刚见到他的时候表现出了那么一点诧异,而那种诧异似乎不是因为他知道她的住处,而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
沈燕如想了想才回答说:“难道不是李沫沫告诉你的吗?”很自然的语气。
吴书源意外地望了她一眼,“看起来你知道得挺多的。”
何止是多呢,沈燕如瞥了他一眼,“我也是念台大的。”
经她这样一说,吴书源才想起,根据前几天调查的资料,沈燕如的确是他们学校的学生,这样说来他们也算是学长学妹的关系,或许他们曾经见过,要不然为什么他对她有一种很奇妙的熟悉感,像是认识已久,但他的脑海里却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忆。
说话间吴书源已经打开了门,沈燕如先进去将灯打开,房子比较大,三十几坪只住一个人,因为只是暂住,所以沈燕如并没有添置什么东西,客厅孤零零地摆着一组真皮沙发,墙上挂着液晶电视,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样的空旷,连他们说话时都有轻微的回音。
“请坐,要喝点什么吗?”沈燕如将包包放在沙发上转身问吴书源,想了想又说:“只有果汁和牛奶了。”她微微有些害羞。
本来还有些咖啡,不过都被项瑞冬那家伙喝完了,她又不喜欢喝这些,后来也就没有再去买,倒是项瑞冬念叨了几次,见她这么懒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这个大少爷比她还要懒,干脆就在外送食物里多添加了咖啡这一项。
吴书源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水吧。”大概是看出了沈燕如的窘迫,他选了最普通的白开水。
倒了一杯水给吴书源之后,沈燕如坐在沙发的另一侧,一双清冷冷的大眼睛瞥向他,水汪汪的似乎能说话。
吴书源心中一动,他突然发现其实沈燕如跟李沫沫有点相似,都属于冰山美人,可是李沫沫的冷带着孤高自傲,不容别人靠近,而沈燕如的冷则是一种自制,让人有一种想揭开她冷淡面纱的冲动,这样一想,不免又多看了她几眼。
他的目光清澈,除了打量并无他意,可是沈燕如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却如坐针毡。
“请问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鼓足了勇气问,从前她作梦都想着这样的场景,能够和他安然而坐,可是真正实现的时候却又发现根本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回事,光这样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她就已经紧张了,可表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平静。
吴书源收回目光,将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沈小姐住这么大一间房子,不觉得害怕吗?”他开口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害怕倒是没有。”但是一个人却很孤单,后面这半句沈燕如并没有说出口,她如何能在他面前提这些,只怕会引起他不必要的误会,她的形象本来就很不好了,不想再多加上一条。
吴书源细细打量着她的表情,双手交握地放在膝盖上,“如果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你愿意吗?”
沈燕如的心猛一跳,迅速抬头看他。
吴书源微微一笑,解释说:“沈小姐不要误会,我并无恶意。”当然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含义在里面。
虽然这是事实,可是沈燕如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失落,她不是笨蛋,白天在茶馆里相遇,晚上就能找到这里,现在还来劝她离开项瑞冬,这个男人是有多在乎那个女人呀。
其实她过去也见过李沫沫,就读同一所大学难免有碰面的机会,如果不是因为吴书源,她也许会有机会认识李沫沫,只是她到底逃脱不了身为女人的小心眼,对李沫沫,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沈燕如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很小气、很阴暗也很自卑。
“我很坦然,为什么要离开?”难堪激发出沈燕如骨子里的倔强和傲然,她暂时忘记了羞赧。
她的反应似乎在吴书源的意料之中,“我可以理解你的坦然,但别人未必。”
沈燕如一怔,又想到冷冷淡淡的李沫沫和难得沉默的项瑞冬,虽然她很坦然,但是她也的确给别人造成了痛苦。
吴书源循循善诱,“沈小姐,你是个聪明人也很善良,应该知道要为别人着想,有些不必要的误会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你说呢?”
沈燕如水亮动人的眼眸瞥了他一眼,“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今晚过后她就已经有了离开的冲动,只是吴书源主动提出,让她产生了被误解的恼怒还有一些泄气。
她离他的世界真的很远呢,在他的眼里,她肯定不是一个好女孩。
吴书源心里松了口气,这个女人似乎比想像中更好说服,“那你是答应了?”
他语气里的欣喜是那么明显,明显到让沈燕如觉得有些刺耳,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本该自然地应承下来,但心中却有一种不服输、不甘心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情绪操纵着她,让她有些冷冷地笑了,“如果我不答应呢?”然后她的一双眼盯住他,这样一来一往,她反而消除了刚开始的紧张情绪变得大胆起来。
吴书源被她突然的转变弄得微愣,但仍旧和颜悦色,“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会尽我所能地去满足你。”
本该是很令人愉快的一件事,但他的态度却刺伤了她,他到底把她当成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
沈燕如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吴先生真是大方,难道我要天上的月亮,吴先生也能照办吗?”褪去了局促和羞涩,她的眼神大胆、面色从容,只是不甚客气的语气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伤感,他这样一个彬彬有礼但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个人,此刻心里对她也很不耐烦吧,可他居然能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按捺着性子说服她、和她谈条件,也很不简单。
李沫沫何其有幸,既得到了新婚丈夫的心,又有这么一个对她关怀备至的学长,一种类似嫉妒和酸楚的情绪啃噬着她的内心,让她冷淡的面容透出一些轻微的苦痛。
吴书源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见她眉毛轻皱、语气变差,反覆思量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刺伤了眼前这个女人,“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温和的人,任何事情能采取迅速的手段就不会选择拐弯抹角,此刻他几乎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气用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从跟踪他们到山上看夜景然后一路尾随,最后超车提早在社区里候着,甚至到现在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是因为这个女人有那么一点像李沫沫吗?
沈燕如觉得自己的脾气犹如拳头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一口气发了出来,下面的话却全部哽在喉咙里,她并不是一个尖锐的人,只是一时的心伤让她失去了控制。
“没有,是我自己心情不好,抱歉。”她烦恼地皱了皱秀气的眉毛,神情里带着自厌及疲倦。
“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有见过吗?”他试图寻找一些话题来缓解这种尴尬的场面。
沈燕如是个极其聪慧的敏感女人,如何能不知他的意思,她一双美目停留在他形状完美的嘴唇上,那些往事便如排山倒海一般压了过来,几乎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疏离和冷漠冲得一干二净。
“也许吧。”她回答的模棱两可、毫无热情,只有绞着的双手泄露了她有些紧张压抑的情绪。
第二章
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夏夜,她怀着一颗羞涩紧张的少女心,一路尾随着他去了山上,只是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她看他一个人在喝酒,直到他喝得有点醉了,她才忐忑地出现。
因为怕他着凉,她将书包里平时备着的粉色薄外套拿了出来,当她将外套轻盖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睁了开来,没了眼镜的遮挡,他带着醉酒后的迷醉和狡黠的眼神像夏夜的星空般那么璀璨。
夜风那么的清凉,他的怀抱却温暖结实,他的唇微凉,混合着青草与酒精的气息格外的醉人,只是他在她耳边喃喃的“沫沫”让她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在泥地里,也就是那一次,她决定克制自己不去碰触他的世界,尽可能的远离他。
单恋和暗恋是如此折磨的一件事情,几乎耗光了她全部的骄傲。
“也许我们见过面也说不定。”他低语,越这样想,似乎就真的觉得好似见过面,越看她就觉得越面熟,而不是调查资料里显示的文字和资料,眼前这个女人再活色生香不过。
“我是无名小辈,台大又那么大,吴先生怎么可能见过我?”她急急地打断这个话题,不想再往下说的意图很强烈。
他当然见过她,只是从来都是无视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点也不想再重复一遍当年初恋的苦涩滋味了。
吴书源并不生气,“你和沫沫是同一届的,可以喊我学长,不用这么见外。”
“我想我和吴先生还没有熟悉到这个地步。”她的语气又变得冷硬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同一个女人这么不给面子地对待,吴书源推推镜框,有些无能为力,“那好吧。”
这个女人应该与李沫沫年纪一样,毕业很多年了,但比起李沫沫的暗藏心机,她的脸上却依旧有着学生才有的那种稚嫩,一身清纯的洋装,头发乌黑亮丽,没有染也没有烫,皮肤嫩得似乎能掐出水,一双眼水汪汪的、柔柔软软的,虽然神情上依旧带着一股清淡的清高,可还是掩不住那种天生的是如小鹿斑比般柔弱的气质。
岁月对这个女人似乎格外的优待……让人有一种想狠狠欺负蹂躏的冲动,这个想法浮现,吴书源下意识地摇摇头,真是见鬼了,自己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呢?他虽然谈不上是正人君子,可是对女人一向挑剔得很,当年除了李沫沫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入他的眼,只是对李沫沫,他一直是以欣赏为主,爱慕则是其次。
这个沈燕如身上似乎有一种很吸引人的魔力,并且能诱发男人的劣根性,这样想着,吴书源的表情转淡,这样的女人,难怪连李沫沫都忌惮她。
“吴先生放心,我和项瑞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会影响你那位朋友的家庭幸福。”她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神态很是倔强。
吴书源未置一词,淡淡一笑,他当然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关系,只是他做事情从来都是未雨绸缪,什么事情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我知道。”
灯光下,他的容颜透著书卷气,神态平和从容,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沈燕如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目光,顿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他怎会不知道她的资料呢,他可是开征信社的,只要是他想调查的事情,没有得不到的资讯,不然今晚也不会在门口等她了。
她一直不自觉的关注他的消息,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要远离这个男人,但实际上只要是关于这个男人的消息,还是能轻易地吸引住她全部的注意力,此刻她是否该感到荣幸和庆幸,他们终于正式碰面了。
“明天我就走,吴先生大可放心。”沈燕如端端正正坐着,眼眸却半垂,“我不会让大家为难的。”
即使研究过心理学,吴书源还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小女人的情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