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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楠木多么想告诉季可可……
你个傻瓜,你可以相信我的话,我永远都不会欺骗你的。
但是,这种话,这个时候不适合说。
“是啊,我只要爱惜好自己,就行了。总是为了别人付出,最后落得个自己被摧残的下场,我再也不会发傻了。”
季可可一遍遍的喃喃着,她就算是再狠心,都难以改变她的本性。
许楠木太了解这个女人。
当初上学的时候,季可可被同学打小报告,挨了老师的批评。
她前脚信誓旦旦的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和告状的同学来往,彻底断绝关系。
第二天,又有说有笑的陪着陷害她的学生玩游戏做作业。
那时候,许楠木就觉得坐在前排的这个小姑娘,傻得可爱。
她不会判断人的善恶,不会分辨人心叵测,更不懂别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后来,上了初中高中。
班级的学生们开始分帮结伙,拉帮结派。
有几个女生,看不惯季可可,准确来讲,是看不起单亲家庭,条件贫困的季可可。
她们总是暗地里欺负她,偷偷的和别的同学说,季可可要自杀,季可可是同性……
甚至把这些谣言,传到班主任的耳朵里。
为此,班主任还把季可可的母亲叫到办公室,亲自训斥她的母亲,没有教育好女儿,让孩子心理不正常,有自杀的倾向,对异性的取向也有问题。
可怜季可可没有摊上一个好的班主任。
她就这样一直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被同学算计,被几个女生提倡‘全体孤立她’的行动。
她孤单单的,全然不知怎么回事,就失去了身边的朋友,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孤身一人。
连老师都不再喜欢她,甚至厌弃她。
季可可家里的条件不好,母亲更不会讨好巴结老师,红包礼品什么的,一窍不通,也没有那种好的条件。
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明明是一排一排的叫学生起立。
偏偏轮到季可可的一刻,老师会主动的绕开她,直接叫坐在后面的许楠木。
老师也孤立了她。
许楠木觉得,这个女孩很无辜,她没有做错什么,她甚至胆小的不敢得罪任何人,偏偏成为被人欺负的对象,她的软弱,成为别人对付她的武器。
许楠木每天看着可怜的女孩,逐渐地,内心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
他想要帮助这个傻乎乎的,愚蠢的女孩。
于是,许楠木亲自找到最开始怂恿同学们孤立季可可的几个学生,好好的教训了她们。
然后,又主动找到老师,解释清楚班级的谣言。
最终,许楠木亲自上阵,他和季可可开玩笑,逗她开心,敞开心扉接受她,帮助她。
季可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和许楠木,成为最要好的朋友。
由始至终,她都不知道学生时期的这一桩桩的事。
她只是心里感激许楠木,作为朋友,许楠木是她最好的依靠。
“可可,我家在西面有一间空房子,三楼,一直都没有人住,你先搬过去吧,不收你的房租,装修好了,拎包入住就行。本来是我妈给我准备的,现在你用得上,我回我妈家住也行。”
许楠木已经替季可可做好了打算,他担心刚刚离婚的季可可,不愿意回娘家,不愿意面对新的压力。
岂料到,季可可毫不犹豫,一口拒绝:“不行,我不能住你家,不管你家有没有空闲的地方,我都不能再让你帮助我了!”
“我和你是好朋友,朋友有难,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许楠木对于季可可坚决的反应,倒是有几分的惊讶。
季可可喝了一杯凉水,清醒了几分酒气,指了指许楠木的脑瓜门儿,缓缓道:“你啊,早晚要娶妻生子,把你的爱心,都奉献给你未来的老婆吧。我呢,是你的好朋友,朋友之间,要相互体谅,我不会像是朱楚生那帮狐朋狗友一样,榨干你,利用你,坑骗你。正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我才不能总是麻烦你,干扰你的生活。”
“除了我帮你,还有谁能帮助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你无助吗?可可,你别拒绝我的好心,正好,现在我单身,没有女朋友,照顾你很方便。你的状态不好,先别回家了,去我那边住,家里的东西都齐全,等着你调节好了心态,再回娘家。”
许楠木是打心眼儿里心疼她。
这份心疼,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感。
季可可佯装轻松的拍打了几下衣服上的灰尘,瞪圆眼睛,努力挤出笑脸:“好啦,我吃饱了,喝足了,谢谢你又请我吃饭,我们出发吧,你送我回家,好久没有看见我妈妈了,还真是很想她呢。”
“可可,你真的不去吗?你想好了怎么告诉你妈妈吗?你离婚,对她来讲,是个不小的打击,你这样突兀的回去,她会很难过的。”
许楠木看得出来,季可可在强颜欢笑,她在硬挺着。
季可可拉下脸,拽着许楠木的胳膊就往外走,嘴里不乐意的嘟嘟囔囔:“你啊?你什么学会拖拖拉拉的?你放心,我早就有办法对付我妈,毕竟我是她的亲生闺女,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不管怎样,我妈最爱我,一定会原谅我的离婚。早晚要面对的事,早晚要讲的事实,怕什么?”
许楠木拗不过她,费了苦口婆心的劝说半个小时,都讲不过季可可。
他一向尊重她的选择,他不是那种说一不二的大男子主义,只得任由季可可撒娇,乖乖的把她送回了娘家。
目送着许楠木离开,季可可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一进门,就迎上了母亲诧异的目光。
“可可?你怎么回家了?不打个电话呢?你自己回来的?朱楚生呢?怎么不和你一起?他也放心让你一个人回来?咿?拎着行李包干嘛?一身酒气?”
第45章 :回娘家
母亲一连串的询问,像是机关枪一样嘟嘟嘟的,给季可可问蒙了。
她把行李箱拉进小屋,慵懒的平躺在床上,好久都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的呆着了。
“我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朱楚生呢?你拿着箱子回家干吗?”母亲李春花直接追进屋里,不依不饶的想知道答案。
季可可疲惫的阖上了眼睛,她轻声道:“妈,朱楚生找了别的女人,那女人打电话给我,闹得很厉害,所以我和朱楚生离婚了。我净身出户,拿着我的东西走人。”
母亲先是一愣,几秒钟之后,猛地反应过来,怒吼道:“他外面有人了!?他才和你结婚多长时间,就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你对他不薄,我对他更是尽全力的好,他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他妈都不训斥朱楚生吗?就这样任由你俩闹离婚?”
“已经离了婚,还能怎么办?”季可可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一想到朱楚生和他母亲的样子,恨得牙根儿直发痒,她尽力表现的冷静平和些,不让母亲担心自己。
李春花依然是怒不可谒:“离婚怎么了?当然是讨个说法,要回你应得的东西!”
“妈,哪个当婆婆的,会偏心儿媳妇?哪个当婆婆的,不都是全心全意的心疼自己的儿子吗?朱楚生他妈,一听说儿子找了女人,第一件事就是替儿子辩解,然后顺理成章的和她儿子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两个人联合对付我。离了婚,婆婆还是儿子的妈,却和儿媳妇成了仇家,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你都是过来人了。”
李春花瞅着女儿受委屈的模样,内心就好像是刀割的一样疼痛。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家算账!他儿子有错在先,就算是打官司,判下来你也不能净身出户,这样把你灰头土脸的赶回家,算怎么回事?他们太欺负人了!太过分了!”
“妈!你别冲动,他家有人脉有关系,你打官司,根本赢不了,最后只能是咱们家拿出更多的钱,赔进去。再说打离婚官司,让亲戚朋友知道,传出去不好听,就干脆爽快的承认两个人‘和平离婚’,别人也不会说太多的闲话。”
季可可考虑再三,终究没有把朱楚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这个可怕的事实告诉母亲。
她每当想到被欺骗的自己,都恨不得杀了朱楚生全家,更何况是母亲。
所以,她只能谎称‘朱楚生家里有关系有人脉’,让母亲打消打官司的念头。
至于她如何被骗,被坑,被辱骂,还有编造的一个个骗钱的谎言,还有朱楚生捏造的虚假年龄骗婚,以及他家住在偏远的山区,他母亲的种种不可理喻的行为……
季可可片字不提。
她什么都不能说,她要把这些懊恼的委屈和愤怒,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化在岁月里。
偶尔憋得太心烦,太难受,无处诉苦的时候,季可可就和许楠木发发牢骚,仅此而已。
她心疼母亲。
李春花亲自帮女儿整理行李,发现她的箱子里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全是些好多年前的旧衣服,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年近五十岁的女人,泪流纵横……
“孩子,你瞅瞅你拿回来的东西,哪有一样值钱的?妈妈之前给你那么多的钱,你都给朱楚生花了是不是?妈妈给你的钱,你都孝敬他们家了对不对?你就不能给自己买点好的穿?买点像样的衣服吗?你这样省吃俭用的对待他们家好,最后却落得个离婚的下场,他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季可可一看母亲在掉眼泪,她也忍不住跟着哭泣,泪水劈了啪啦的掉了一被单。
“妈……你别哭了,我没事,我离婚之后,就马上回家了,既然他们家对我不好,朱楚生在外面找了女人,那早离婚,早解脱,总比等到我三十多岁,四十多岁再离婚,要划算。起码现在的我,还算是年轻,不至于太难找对象,我还有精力出去工作,还能开始新的生活。早一点认清现实,就能早一点成熟啊。”
季可可把那一套套许楠木劝说自己的话,直接搬过来,劝说她的母亲。
“孩子,你在他们家,做牛做马是不是?你看看你,都累瘦了,皮包骨,本来你就不胖,现在脸色蜡黄,明显是营养不良。朱楚生啊,就是嘴好听,会说些花言巧语,骗你结婚,骗得你团团转,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早知道,妈妈绝对不让你嫁给他!”
其实,季可可心里明白,她和朱楚生的婚姻,母亲也占据了一小部分的责任。
如果季可可是愚蠢,有百分之七十的责任是自作自受。余下的百分之三十,大概就是家庭生活的环境和母亲急切的愿望,导致最后的结果。
但是,季可可不能去埋怨母亲,责怪母亲。
当年,母亲一个人带着她,到处租房子,供她上学,受尽了亲朋好友的白眼,没有谁伸手帮助一把,后来好不容易嫁给现在的丈夫,又每日争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