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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京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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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为什么要把它们拿出来展挂呢?”她有些不明白,放在箱子里不是很安全吗?
  “这是因为如果长期将它们放在箱子里的话,它们慢慢进行的潜在变化不能够被及时得知,不能够及时得到修护,那就无法再复原了。但是,挂展的时间也不能够太长,因为纸张要承受拉力和张力,所以一年挂展两次,每次一到两个月是最好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王希孟在画案上展开展子虔的《游春图卷》,仔细查看着,“刚拿出来的画要仔细观察它画面是否有起变化,看看有没有颜料蜕变、分解、纸质变化、霉点、虫蛀等等,确保完好无损之后才可以挂展。”
  益绛也仔细查看着,“保存得很好啊!”
  “是呀,那现在可以拿去展厅挂展了。”他又轻轻地把画卷起来,两人把所有的画作都检查了一遍,确定都完好才拿到展厅,把可以挂的画挂上,把需要平展在展台上展开。
  忙碌了大半天,他们俩终于将唐代山水画系列挂展完,两人终于从小心翼翼的氛围中舒了口气,“可算是完成了!”
  “面对着这些大家的作品,我可是就连呼吸一口气都要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不小心弄损了。”益绛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清醒。
  王希孟看着她只是笑,“书库的工作虽然不算繁重,但是我对着这些书画比对着陛下还要紧张。”
  “哦!”益绛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一年以来他都不敢出宫来看她,原来他现在身负重担,不可有丝毫损失,否则稍有闪失,那就是杀头的大罪啊。
  “当今陛下爱画如痴,他所珍爱的东西,我们可一定要保护好了。”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嗯,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们的。”她冲着大大的收藏室张开双手,这些伸手可及的画作,让她热血沸腾。
  “活干完了,我带你去创作室。”他挥了挥衣袖,带着她去了书库专门为官员准备的创作室。
  创作室里摆了几张画案,他走到一张画案面前,磨起墨来,益绛看到画案上面放了一张完成了的青绿山水,大气磅礴,厚重的石青石绿色加强了画面的青翠效果,具有非常强的震憾力!
  “希孟,这是你画的?”她惊讶不已,不过才过一年,他的画竟然完善到如此境界。
  “是的,只是还差一点儿。”说着,他提笔就写,他的字婉媚秀丽,精力弥漫、神采飞扬。
  “霜降水痕收,浅碧鳞鳞露远洲。”
  一句写完,再署上名字、日期后,他才后退一步,推敲半天,然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益绛啧啧称赞,“你的画已渐渐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他淡然一笑,“离陛下的要求还是差很多。”
  “陛下的要求?”
  他轻轻地朝画面吹了吹,将墨渍吹干后,就把画小心地卷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见陛下。”
  “见陛下?”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拉走了。
  他径直拉着她往一处宫殿走去,半路上,就遇到了赵钰。
  赵钰笑脸相迎,“看来我们三人是真有缘。”
  益绛也高兴地对着二位说,“我们三人以后又能够经常见面了。”
  王希孟作了一揖,“王爷,我正要去向陛下呈画,我们一起同行?”
  “好!”赵钰请了一请,于是三人同行。
  御书房内,徽宗正在练字,他的‘瘦金书’虽然天下无双,但是他还想要更进一步,于是在瘦而劲的风格上再作探索,发挥出瘦劲修长,或者瘦劲圆滑等不同的风格。
  见到三个少年同到,顿了顿笔,就坐了下来,这三人向他深深地作了一揖。
  “父王,孩儿来给你请安了。”赵钰恭敬地上前一步。
  徽宗点点头,示意他站在一边。
  之后,王希孟上前呈上他刚才所画之画,“请陛下过目。”
  徽宗看了一眼,摸了摸短胡子,“画面的语言还是不够尽善尽美,皴点的山石、水天的泻染都做得很好,只是这个没骨法画的树还不到位,能够把笔痕自然地隐去,这才是没骨的精粹。”
  王希孟恭敬地听着,不时点点头。
  益绛非常惊讶地看着他们,心想,原来传闻是真的,陛下真的当了希孟的老师啊!那陛下一定非常喜爱他!
  而后,徽宗又命人拿出一幅花鸟命王希孟上前观看,“此乃五代时期宫廷画家黄筌的《珍禽图》,乃朕珍爱之物,黄筌画花妙在傅色,用笔极新细,殆不见墨迹,但以轻色染成,此乃没骨法之精妙所在,你好好揣摩。”
  王希孟眼睛一亮,俯身细看,极为感动。
  微宗又看了她了一眼,“这个少年,《尔雅》都学会了吗?”
  益绛大吃一惊,想不到陛下还记得她,“回陛下,都学会了。”
  “好,以后我再考你,你一定要答得上来才行。”
  “是,陛下。”益绛一头冷汗,陛下怎么感觉比先生还要严厉啊。
  赵钰忍不住偷偷笑,益绛抿了抿嘴,丢脸都丢到陛下面前了,真是难为情。
  徽宗又瞟了一眼王希孟,表情极为严肃,说出来的话却特别关怀,“希孟,你入书库已经满一年了,但是却从未放过假,小小少年整日守着个书库这怎么行。如今你也有了帮手了,要适时给自己放一下假才行。”
  王希孟听了这番话大感意外,陛下的关心真是让他异常感动。
  此时,赵钰趁机提议道:“父王,再过两日便是汴河水涨,一年一度的官船巡河的日子,还请父王准奏,放他们二人前去观看,以增长见闻。”
  “准奏!”徽宗不假思索地回了他们,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谢陛下!”二人连忙谢恩。
  “行了,退下吧。”徽宗挥了挥手,三人便一同退下。
  出了御书房,益绛终于从紧张的情绪中放松开来,对赵钰说:“赵哥哥,你真好!我们终于可以放假了!”
  赵钰只是笑,“我颇为怀念当日我们与张先生船上游玩之情景。”
  “那就约上张先生,我们四人再游汴河!”王希孟也非常的高兴,这一年里,他从未放过假,也故意疏远益绛,皆是事出有因。
  在宫中,他过得真可谓如履薄冰!虽然别人看他是人前风光,又得陛下的喜爱,但是他年少得志,也令不少人眼红。特别是画院之中官员暗藏各种势力,各种靠山,各种结盟,像他这种没有靠山的人,要不就是被各种势力要胁利用,要不就是被视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赵钰一直深知他的处境,虽然从中周旋,但是他一人势单力薄,也难免会有所疏漏。
  当今世上以丞相蔡京为首的奸臣已经遍布朝野,蔡京也能书善画,深得徽宗信赖,也曾拉拢王希孟,王希孟深感身处针尖之地,左右不得权衡之际,只能够以退为进,自请了去管理收藏室的闲职,蔡京再三邀请,他都避而不见,平日里也不与其他官员来往,日子久了,蔡京觉得他真是清心寡志,无用武之地,便放弃了他。
  这一年虽然难熬,但是总算躲过一劫。
  回到书库中王希孟立即前去收藏室,把所有黄筌的画都取了出来,好好琢磨,陛下今日的教诲,他不敢怠慢,决心一定要学好这没骨法。
  益绛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说:“此没骨法不外乎心细手巧,还要有耐性,用淡墨轻点画面,再用干净的笔化开,直化到没有痕迹即可……”
  王希孟看她一眼,“这么说来,你善长此法?”
  她点了点头,“先生教过。”
  “那你可否演试我看看?”王希孟眼睛一亮。
  她就在画面上演示起来了,先勾绘了一片花瓣,然后用淡得不能再淡的绛红色往花瓣上轻轻一点,再用白色干净挤干了水的毛笔轻轻化开,直化到看不到痕迹了,才停住手。
  她手执画两只画笔,气定神游,呼吸似乎只进不出,待染完一层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王希孟看明白了,“原来我先前就是因为染的时候不够干净,层次也不够多,才会令到画面看上去生硬。”
  “对,染的层次一定要控制好,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
  “看来以后我也要跟你多学习。”王希孟笑着向她作了一揖。
  她也笑着回了一揖,往后大家可以互相切磋,互相进步,必然可以更上一层楼。
作者有话要说:  

  ☆、重绘一张脸

  王希孟趴在水里看着她,她穿着他的衣服竟然显得纤细无比,他怎么现在才发现……
  两日之后,四人在赵钰的船上重新相聚,皆大欢喜。
  汴河之上,风和日丽,清水吹过,沁人心脾!他们一行人把船停靠在一处安静的河岸边,观看来往官船,那些官船豪华巨大,横在汴河上,如同出水巨龙。
  “我提议,下河游一游。”王希孟看到河水心里早已痒痒。
  “好!正有此意。”赵钰和张择端同时附和。
  “啊!你们去吧,我不会游泳。”益绛心里咯噔一下。
  “那好,你且看我们游。”说时,三人已经脱下常服,一个一个地跳下河去,欢呼起来。
  三人赤身裸体,在河中放肆嬉戏,水花四溅,来不及躲进舱里的益绛无辜被溅了一身,惊叫一声。
  “奇怪,怎么王爷不见了?”
  益绛闻此立即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只见王希孟指着河面,河面上只有他和张先生两人,不见赵钰。
  “会不会溺水了?”张先生说。
  她一听到溺水二字,就慌了神了,手忙脚乱地提起船浆伸到水里找人,“赵哥哥,你在哪儿?”
  赵钰听到在人在叫他,就从水里冒出来,露出大半身子,“怎么了?”
  益绛惊叫着,羞得连忙捂住脸,倒是把赵钰吓了一跳。
  却令张先生和王希孟哈哈大笑起来。
  赵钰无奈地双手抱胸摇摇头,“你们是不是故意吓他了?”
  那两人皆耸耸肩膀,表示没有。
  结果,因为河水突然涌动起来,船一个摇晃,原本站在船沿边的益绛一个没站稳,竟然自己掉下了水。
  沉在河里的她措手不及,拼命往船边靠,可是船身太滑,她根本无法抓住。惊慌之余,脑里一片空白,此时只要是有可以靠近的东西,她都会紧紧抓住。
  待到她被稳稳地固定在船身时,她感觉到自己安全无比,意识才慢慢回来,她紧紧抱住的原来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她又惊又怕又羞,赵钰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她的心跳像是已经停止了。
  那清冷又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没事吧?”
  “没……没事!”她的眼睛不知道应该看哪里,原本紧紧抱着他的双手此时也不知该松手还是继续抓着。
  赵钰仔细打量着她,确定她真的没有事之后,问:“你自己能够爬上去吗?”
  益绛连忙点头,“可以吧!”
  于是赵钰托着她的身体,她就自己爬上了船。王希孟也爬了上来,一把扶起她,上下地打量着,“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益绛裂嘴一笑。
  “你全身都湿了,不如,你换上我的衣服吧!”王希孟说。
  “那你穿什么呀?”益绛整理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没关系,你且换下这湿衣服放在太阳底下晒晒,暂且穿我的衣服吧。”说着,他已经帮她披上了他的衣服。
  “那好吧。”益绛只好走进船舱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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