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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嘛?
不——她要的生活是安逸,是安静,是细水长流,是能安安久久相伴一生,安安稳稳共度一世的平凡生活。
细水长流也许对别人来说太单调平凡,太清淡无味了。
但对她来说,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晨早的微笑,白天的忙碌,傍晚的漫步,深夜的晚安……也许期间也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为生活琐事而起分歧,为孩子将来的教育而唠骚……
这样的想法在别人听来貌似也很可笑,但对她来说,她要的就是这份平平凡凡的安定。
也许年少太过疯狂了,青春又那么荒唐,迂回辗转,现在的她才如此渴望平凡吧。
只可惜……她要的这份安定与平凡,他似乎再也给不起了。
晚风迎面拂过,薄凉吹过着人体最敏感脆弱的肌肤,刺刺扎疼潇潇的心房,让她没由来感到空落的抱紧双臂。
安家是A市的大家族,如今又加了安九这号人物,安家在政商两界的声望所谓日日高升。
今夜既是安家最高掌权人安振东的生日,也是义子安九的订婚宴,所以这排场愈加隆重。
至于“义子”这两个字,安振东早年是这样介绍安九的。
只是说是说义子,但稍稍有点风声的人都清楚所谓的义子,无非就是私生子。
安九话不多,跟安振东站一起,多半都是安振东在应付那些政商两界的老一辈。
而他则是微笑看着人家,就算有几个比较随和的长辈跟他谈起他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他也只是温浅一笑。
等他脱身出来时,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已寻不到娇妻的倩影了?
他心莫名一突,上前就拉过正和几个高干子弟闲扯的陆小凤:“潇潇呢?”
陆小凤条件反射的扫一圈大厅,末了才想起:“说难受,出去透气了……哎”
他话还没说完,安大大已经捉急的弃他远去了。
可怜陆小四小嘴一瘪,咋感觉这人人都爱柯潇潇呢?!他垂眼,想想今晚好不容易把蔚懒懒给诓来当舞伴,结果那个心啊……都TM被柯潇潇给勾去了。
还有章禹带来的那个沐子兮,虽然眼见看不见,但那张口闭口都是“我家潇潇不喝酒,我家潇潇现在不跳舞,我家潇潇……”
“奥买噶!那柯潇潇到底涂了什么迷魂香?迷得各个都围着她转圈圈?”
安九出了宴会大厅就往甲板那边走。
可当他走到甲板看到背立而站在漆黑夜幕下的两道背影,听到夹着风声飘进他耳朵的“我不知道”这三个字时,他脚一退,忽然僵住继续往前的脚步。
蔚蓝见潇潇又一副前程飘茫的丢出“我不知道”这三个字,她不由叹气:“虽然我不认识以前那个安九,但以他现在为你做的那些事,我觉得他又真变的话,只能说他变得更会替你着想了而已。”
“哦……还有一点……”蔚蓝忽然大悟的补一句:“就是他变得比以前有钱有势了。”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晕!”蔚蓝真晕了:“你是怀孕脑袋不好使?还是你脑袋长坑了?难道一个男人的成功对你来说是噩梦?!不要告诉我你喜欢那种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男人,我鄙视你!”
“如果我说是呢。”潇潇悲凉的将脸藏进抬起的双掌,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的拉下手:“我的家境情况虽然还不富裕到他那种程度,但我却已经过怕了。”
想起小时候看见爸爸就跟看见陌生人似的躲在妈妈身后,迟迟不敢上前的期待与怯色。
想起同学说“今天我爸爸带我去哪个哪个游乐场玩,去哪个哪个商场吃好吃东西,去干嘛干嘛了……”而她却只能干羡慕的坐在一旁听。
然后默默难过委屈,为什么我爸爸不能像她们爸爸那样带她去玩,带她去吃好吃的东西,陪她做很多很多她想做的事?
想起妈妈也是爸爸辛辛苦苦追回来的女人,可爸爸能给她的却只有榨干她青春,还有他与他徒弟所生下来的孩子。
想起妈妈回医院上班,她每天回家面对一个陌生阿姨的尴尬与麻木。
想起从小到大她身上都有花不完的零花钱,但心就跟回家推开家门的那刹一样空荡荡冰冷冷的毫无温度。
想起……
她再也不敢想得停止回忆,悲落看向蔚蓝:“有比别人大的房子住,有比别人好的东西吃,有比别人好看时髦的衣服穿,有花不完的零花钱,但回家却空荡荡的只剩你一个人……也许别人不懂这样的生活,但我知道你懂。”
是的!蔚蓝能懂那样的生活,她能理解潇潇的那种苦恼与害怕,但……
“啊——!烦死了!”她被这种感触激起恼怒的两手撑着栏杆,俯身抓狂:“爱情怎么这么烦人?没钱的过不下去,太有钱的也过不下去,MD这根本就是不给爱活的世界嘛!”
潇潇摸摸她头:“再美的爱,再坚不可摧的爱,它都是要活在这世界里的。而这世界里最厉害的不是时间,而是现实!”
安九黑眸倏然收紧在她身后,心口微凉。
对她来说到底什么样的爱,才能安慰踏实的长活在她所谓的现实里?而她到底还要他怎么做?
一味的压抑内心想法,一味的用无所谓来回应他的满腔热情,一味的……潇潇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拜托你直接告诉我行吗?
他心又凉又痛的朝她走去,可他深邃的眼,夺目的俊容,温柔丝毫不减的走到她身旁:“外面风大,你怎么跑出来了。”
闻声,潇潇心下微震。不知他什么时候找出来?也不知她说的那些话,他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蔚蓝小心肝一颤!一脸做贼心虚的瞄向潇潇,只见她淡定转身,笑得美轮美奂:“里面太闷了,受不住。”
“不是有房间嘛。”他笑得风度翩翩,一手顺其自然的楼向她小蛮腰,一手温柔替她撩开被海风吹乱的发。
那温柔的劲,那捧在手中怕摔含在口中怕化的样,蔚蓝浑身一毛!真心受不了的双手抱肩,一阵猛抚平疙瘩的丢一句:“冷死了,我先进去。”
就匆匆逃也。
夜色下,男人泛着迷人光泽的瞳孔胜过上顶璀璨的星空,温浅的微笑容颜甚比悬挂在天边的月光还要柔美醉人,但他拥着她的怀抱却比海风还要刺骨冰凉的包围在她周身。
他生气了,那些话他听到了。
潇潇竟没有一丝忐忑不安,反而还离奇释然的微仰着下巴,扭头朝从后拥着她的他莞尔一笑:“你生气了。”
他低头,伸向她脸的手总是特温暖温柔的拂过她每寸肌肤,声音却与他落在她脸上的深情目光极其不符合得又低又凉:“嗯,生气了。”
他手爬上她眼,捂住那双暂时会令他一不小心就暴走的无情眉眼,缓缓转过她头,露出那截光滑如玉的白嫩脖颈,着迷而眷恋的埋首轻轻吻向。
湿热的吻,瞬间如山涧流水般细细流传酥麻在潇潇脖侧,令她倏然绷紧身子,小脑有一瞬发白颤抖的皱紧眉头:“别闹了。”
感觉到她的僵直,安九细细落在她身上的唇,忽而幽幽上扬。宛如一只蛰伏在银白色月光下的吸血鬼,邪魅享受猎物在他怀中的恐惧,细细品尝她的细腻香甜,然后一口咬下。
潇潇没有痛叫出声,似乎早有预感?只是用贝齿咬紧下唇的倒吸一口凉气,忍住落在肩上的刺痛。
这是他的惩罚,惹怒他的惩罚。
而反抗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是他当场把你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管里面是宾客上千还是上万,总有人挡着就是了。要么是她拉着他一起“噗咚”一声跳下去。
显然前者更胜一筹!
安九松开咬着她肩的口,唇瓣悠悠移到她耳边,带着酒气的湿热不断挑拨着她压制在内心的燥热,声音又轻又柔,说出的话又冷又凉:“柯潇潇,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他咬开戴在她耳朵上的耳钉,轻轻咬向她柔嫩的耳垂,细细折磨,轻轻的说:“纵容到让你以为我们的爱情都是由你来独裁的。”
他微不可闻的轻笑声,潇潇却觉得这笑比地狱传来的哭声还阴深阴冷,不由心慌脱口:“你想干嘛!?”
“我想怎么样。”他缓缓抬头,脸颊贴着她头顶。投向前方的双眸比江面还幽深,黑不见底:“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的。”
沉沉柔柔的声音令潇潇有种时光错乱的缓缓吐出:“给你一颗糖又给你一巴掌。”
“很荣幸,你一直在为我做这事。”
潇潇心下一震!这才意识到她的犹豫,她的彷徨,她的摇摆不定对他……
“潇潇……对你来说什么才叫现实?什么又叫安定?”安九忽然感觉很冷的将她转过来紧紧拥抱在怀中,埋首在她发顶。
仿佛只有这些才能填补她一次又一次将他心掏空时的凉飕飕感,深深吸食着来自她身体的温实,声音满是悲凉的无力:“潇潇我也是人我也爱着你,我也会痛,我也会怕,我也身在云端,我也漂浮在半空,我也处在天堂与悬崖之中,生怕一不小心就直跌万丈深渊,生怕一眨眼天堂就烟消云散。你说我变了,什么都变了,那你可曾想过我真的变了吗?我又变在哪里了?
潇潇张口,却哑口无言的只剩一阵绞痛。蓦然听他说:“我唯一变得就是懂得开口,懂得表达我内心对你的爱……”
潇潇一息!
这几月来的片段如电影快播般“咻”的闪过她眼。
50。…第四十九章 地狱有什么不好
他的忍,他的迁就,他的纵容,他的疼爱,他的嘴贱,他的幼稚,他的无耻,他的等待,他的付出,他的想念,他……
他唯一变得的就是拥有了一个可以令长辈放心令她今后衣食无忧的身份,还有就是他再也不会闷着一张脸,时而装生气,时而耍酷耍深沉的从她身上索取亲吻关注。
而是直接开口!
不管是真生气真误会还是真不开心,他再也不会一个人闷着选择冷暴力,而是像她要求的那样都告诉她。
可她呢?却一步一步往回走,口口声声指控他还留在过去的夹缝里迟迟不肯走出来……
结果到最后……迟迟不肯出来的却只有她一个!
然后倍受过去与未来的拉扯,盲目徘徊,彷徨,纠结,挣扎……找不到出口,亦蒙蔽了双眼。
迟迟不愿面对眼前的幸福。
甚至还将他拴在心门之外……不定时的给他一颗糖,跟着又甩他一道门。
她竟然在对他这做这么残忍自私的事。
第二天晨光透过帘布,温柔唤醒沉睡在床上的睡美人。
潇潇轻轻睁开眼,浓密细长的睫毛如帘布缓缓拉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墨黑瞳孔,清澈对上一张清俊温柔的睡容,空气中满满都是来自他身上的味道。
独特的香水味混杂着淡淡尼古丁,干净,清透,又隐隐夹着一丝象征着成熟男人魅力的薄薄尼古丁,舒适安逸到有种说不出的安心踏实。
这是她一直所追求的安逸,一直念念不忘的安心,一直梦寐以求的踏实,一直有他温柔的安逸,安心与踏实。
她不假思索的伸手轻柔覆上他白俊的脸颊,情动仰头,轻轻吻上他唇线优美性感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