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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一旁的水苏曲莲立刻将摆放在不远处角落的焦尾琴抱来,小心翼翼的置放在琴架上。
香薰炉中冉冉升起徐徐紫烟,消散在空中。
苏翊之皱了皱眉。
小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平静?
【十一】嫁给他,心凉
“小云,你没事吧?”苏翊之再一次紧张的问道。
“我很好很正常啊。”郧云捋了捋衣袖,跪坐在焦尾琴前将手摆置在琴上,轻轻一拨,清脆的琴声如甘泉般倾泻。
是很正常。不过是不是过于正常了?有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淡定自如的弹琴书法?
“小云,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苏翊之劝道。
“我很好啊。我没事。我一点也不难受。”郧云说道。“就这样吧。我累了。随缘吧。”
苏翊之悄悄从刚刚郧云堆得有一尺高的宣纸中抽出一张。
钟离焱钟离焱钟离焱钟离焱。整张纸上写满了钟离焱。
再抽出一张,也是如此。
这就叫随缘?这就是放弃了?
苏翊之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看向正在弹琴的郧云,清秀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
他知道,郧云根本放不下,却在强迫自己。既然如此,他帮她好了。
“小云。”苏翊之喊道。
“翊哥哥我说了没事,你不用——”
“嫁给我吧。”
“筝——”焦尾琴发出刺耳的一声,一根弦应声崩断。
“小云,你没事吧?”苏翊之立马过去,看到郧云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没事,一根弦而已,下次我帮你弄些冰丝来把所有的弦换掉。”心中却黯然。小云还是不愿意吗……
一旁的水苏曲莲抽了抽嘴角。冰丝的确是最适合做琴弦的,但世上仅仅只有十根,而且没有人知道存在哪,苏公子竟然随随便便的就承诺要为她们家小姐寻得七根?!唉,小姐,您就从了人家苏公子吧。
“好。”郧云轻声言。
“哦。——什么!”苏翊之猛地回过神。
“翊哥哥,我嫁给你。”郧云再次说道。
她必须要忘了离焱哥哥。
“小云!太好了太好了!”苏翊之激动地差点要跳起来了,终于乐极生悲被椅子腿绊倒。
一旁的水苏曲莲再次雷到了。这这这……这还是她们大天朝温润如玉的苏公子!?
她们努力的回忆起以前那个翩若惊鸿的男子,绝代风华,总会友好的微微笑着回复所有向他打招呼的人。在改朝换代家族面临劫难时也不曾慌过,从容不迫的递给新皇一封信就让他家完好无损,仍然世袭王爷。从此,苏公子就成了天朝第二神话。
“翊哥哥你没事吧?”郧云将苏翊之扶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男子,在她最无助彷徨之际不离不弃的陪伴着她,她不能辜负他。
郧云暗暗告诉自己,这个男子,就是你毕生的依靠了。
“小云,我马上去安排!”苏翊之跌跌撞撞的跑出府,毫无形象所言。
待出了云府,苏翊之才后知后觉的整理好仪容,风度翩翩的走着。
苏府。
“容伯!”苏翊之一进府就喊来了管家。
容伯立刻迎了进来。
“快去!准备聘礼!”说完,苏翊之就冲进了房。
容伯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
几秒后,苏翊之又冲了出来。“送到云府!越隆重越好!”然后又冲进了房。
容伯眨巴眨巴眼。他家少爷……天哪!那是他家少爷吗!?
然后整天,苏翊之都在傻傻的笑着,笑着……连经过的丫鬟都看呆了。
【十二】被截亲,质问
轻轻撩开窗帘,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带飞舞。
郧云自嘲的笑了笑。才短短几天她就出嫁了两次……
突然,郧云的右眼皮又跳了跳。怎么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郧云甩了甩头,嗨,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郧云想起早晨喜娘给她梳头时说的话: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离焱哥哥,你可曾想过要和我白首不相离?
郧云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轻轻打开来。
一支玉簪。一块玉佩。一把特制玉匕首。还有数不胜数的各种玉。这些都是离焱哥哥送给她的。
郧云又想起了以前。
“离焱哥哥,你为什么老是送我玉制的呀?连匕首都是!”
“……”
当时离焱哥哥没有回答她。
后来她才知道,离焱哥哥是希望她永远像玉一样纯洁。
郧云将所有的东西抚摸一遍,然后依依不舍的关上。
这一定是她最后一次想离焱哥哥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然后花轿猛地一震,沉在了地上。接着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有刺客!快!保护小姐!”跟在花轿两旁的水苏曲莲立马喊道。
刺客?怎么会有刺客呢?郧云纳闷了。
而下一秒,就有人解了郧云的惑。
“啊?不是刺客啊!”
“啊!是皇上!”
离焱哥哥?他来干什么?
“云儿。你出来。”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以往她熟悉的宠溺。
郧云没有动。
“云儿,你真的要和苏翊之成亲吗?你喜欢他吗?你想好了要和他度过一生一世吗?云儿,你等了我三年,为什么现在又轻易的离开?”
“钟离焱你不要把我的等待当做你放肆的筹码!”郧云掀开喜帕冲下了花轿。
四周,钟离焱的亲卫已将人群疏散,将花轿和钟离焱围成圈。
“你很喜欢给一颗蜜枣再打一巴掌吗?”郧云指着钟离焱大声问道。“钟离焱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一下把我捧上天一下又让我摔下来很好玩吗?是,我是等了你三年!可我等到现在等到遍体鳞伤了!我累了我心凉了我想重新来过你放过我好不好?!”
说着说着,郧云早已泪流满面。
“云儿……你就不能再等我一会吗?”钟离焱皱了皱眉。她就心凉了?
“等?这三年我等了,是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来娶我,是因为我相信我们的心始终贴在了一起。可现在呢?你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她,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你要我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来等你?”
“钟离焱你知道吗?我想恨你但我恨不起来!我始终都不相信那个百般呵护我的离焱哥哥会杀了我的父皇!你知道我多么恨自己吗?我不能为父皇报仇,我也得不到心爱之人!我就是个废物干什么都不成!”
“云儿……”不……你不是废物,废物的是我,是我无法保护你。
时间悄然流逝,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郧云胡乱用袖子抹掉泪水。原来她还是不能不在乎……
“钟离焱,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
每听完一句话,钟离焱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曾经我以为,我绝不会因为害怕相恋相思相欠相忆相弃相会相负相续相偎相聚而不去相见相知相伴相惜相爱相对相误相许相依相遇。但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
钟离焱突然有一种郧云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
“钟离焱。我要送你最后的一句话——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说完,郧云便转身上花轿。
“云儿——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钟离焱曲腿,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了地上。
【十三】被误会,决裂
郧云听到扑通的下跪声,猛地转回身,便呆住了。
“云儿,对不起。”
众人看到天朝最尊贵的人竟然如此卑微的向一个女子道歉,直接被雷的里里外外都焦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正当郧云准备扶起钟离焱时却僵住了。
一个橙衣女子挤开侍卫,冲到了钟离焱旁边也跪了下来。
“郧云姑娘,不是皇上的错,都是我的错,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好不好?”
显然,这个女子就是落语璇。
该死,她来干嘛!这不是雪上加霜吗!钟离焱慌乱的看向郧云。果不其然。
“呵呵。”郧云看着钟离焱和落语璇成双成对,莞尔一笑,笑容却冷到了极点。
她怎么这么容易就心软了呢?他和落语璇一起,她才是个局外人。
“好!好!好!你们伉俪情深,我来做坏人!”郧云抽出最近一个侍卫的剑,直直指向钟离焱。
“不是问我怎样才能原谅你吗?你杀了自己,我就原谅你。”
“好。”钟离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说完,钟离焱一记手刀劈向剑,使其猛地刺入自己的胸膛。
一切动作不过在一刹那,等人们反应过来时只听见噗呲一声刺入的声音。
“离焱哥哥……”郧云怎么都没想到他就这样爽快的夺剑刺入,一丝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血染红了钟离焱胸前的紫衣,妖冶如花。
“郧云你怎么如此恶毒!皇上如此掏心掏肺的对你你竟然杀了皇上!”落语璇扶住瘫坐的钟离焱,对郧云哭着吼道。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郧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抱着头往后退,眼睛盯着钟离焱胸前的血,突然觉得双眼一阵刺痛,然后一片殷红,便失去了知觉。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身新郎服的苏翊之满脸的沉重,使得那红色也极为压抑。
刚刚隐的人来报,说落恩皇给钟离焱和郧云下了一种叫七控心的毒,这种毒对被下毒者本身没有一点作用,但是如果没有每七日一颗缓解的药,被下毒者的心爱之人就会在每月的第七日和第十七日心绞痛万分。
隐的人说,落恩皇没有给郧云缓解的药,并且用钟离焱的缓解的药要挟他娶了落语璇并离开郧云。刚开始的时候落恩皇只给郧云下了毒,钟离焱每个月被绞得死去活来都没有妥协,连续三个月都没松过口。直到第四个月的第八日,落恩皇给钟离焱下了毒,钟离焱才立马妥协。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