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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有一次被提前来接女儿的彩乃看见;结果引发了一次从道馆到家里的大规模暴乱。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她抓狂的表情和被她楸在手里的田中畏缩的眼神,我想彩乃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脾气火爆的不良少女…。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寸步不离地陪我上下课的彩乃成为道馆一景,前辈们虽然不敢再明目张胆欺负我但是上场较量时下手却都很重。
而这种现象终于在一次练习赛中我撂倒平常欺负我最凶的那位前辈并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开始减少;后来升段考试时我又把对来为我加油的彩乃出言不逊的家伙狠狠修理了一顿(以不犯规为前提,专挑打起来会很痛很痛的部位狂扁)然后终于堵住那些家伙的嘴。
人啊,果然还是要靠自己。
现在道场里已经没人敢和我对练;因为我很会记仇。特别是彩乃来探班时,为了不再造成误会(彩乃先入为主的认为小透在道馆被人欺负了又不敢说出来)我通常会更认真,那时如果不小心犯到我手里不死也会脱层皮…
直到今年年初田中教练为我报名参加三年一届的全国无差别格斗大赛,并为此制订了特别的单独训练单;我才暂时放过他们。看着听说终于从陪练地狱解脱出来而痛哭流涕的前辈们的脸…我那饱受‘彩乃热情洋溢的母爱’攻击的受创的心灵才稍微得到了点安慰。
暴力是不对的,我想。但却是最有效的手段。
…………。。
彩乃看了看不知神游到哪里去的女儿决定不告诉她其实现在她已经快要迟到了,因为小透手忙脚乱又不敢乱发脾气的样子好可爱好可爱…
…………。。
今天天气真好哪~
第三章
全国无差别格斗大赛少年组准决赛当天。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适和运动的好日子;可是…。。
好慢!
彩乃不是说两小时前就出发去警察局找爸爸了吗?怎么现在还没到,比赛已经快要开始了。我站在赛场选手休息区看向第二排观众席上空着的两个座位。
…。。彩乃这家伙该不会又拖着爸爸美其名曰去为给小透的惊喜的‘庆祝会’买礼物实则是又去瞎拼而后忘了时间吧?
很有可能!!
爸爸的钱包好可怜……
我一边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一边百般无聊的开始打量选手区的参赛选手。
………。
小眯眼;胖子…好丑。略过…
三白眼;蘑菇头…好凶。略过…
这个眼睛到是挺大;却长了张路人甲的脸…略过…
桃花眼;密色的肌肤…。长得不错;可惜看上去阴险狡诈…略过…。
…………………。。
游移的眼神对上了迎面而来的视线。
暗金色的头发;狭长上挑的眼;冷漠的表情…
嗯~帅哥吔~好象还是个高手;不过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还有两三位选手也依稀仿佛好象在哪里见过呐…。。
我摸着下巴细细的回想;没道理见过这么酷的男生却没印象啊? 奇怪了。
不过更奇怪的是准决赛来了这么多人?如果忽略掉站在最外围那位身着剑道服又板着张全世界都欠他钱没还的脸的那位同志的话…。。加上我一共…1。2。3。4。5…有6个人;扣掉等下会上场的四个剩下的难道是来看热闹的?
…………
“小透”
“喝!!”田中这家伙什么时候窜到我身后了?
“看来今天的比赛吸引了全国各地许多高手前来观摩呢”
“哦”果然是来看热闹的。
“你该去做热身了”
“嗯”……
还想再说什么的田中被手机铃声打断,他朝我摆摆手走到另一边接听…
呼~~~深呼吸;我开始做热身动作。
‘小透;要加油啊’
爸爸…我回过头“怎么现在才…。。”
………
…。身后空无一人…人呢?
“小透…”
“教练;你有没有看见我爸爸?”田中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小透;你听我说…。”
……。。“现在开始第X届无差别格斗少年组准决赛;请各位选手入场”耳边响起大会入场的广播;我却转过身向外奔跑。
骗人!
…你爸爸在执行任务时遭遇枪战…。
骗人!!
……现在正在急救…。
骗人!!!!!!!!!!!!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跌跌撞撞跑到体育馆门口;我被随后赶来的田中塞进了出租车……
“别担心”
…你在说什么?
“不会有事的”
……我看见田中的嘴一张一合;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
…………。。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阿娜答~~”…年轻女人听到噩耗之后当场瘫了下去;旁边支撑着她的那几位年轻的警员也忍不住红了眼。
“组长~~”…
“请节哀”……。。冷冰冰的公式化的安慰挡不住亡者被从手术室推出来之后亡者家属爆发的悲痛。
啪啪啪…从远到近传来了杂乱的脚步。
“小透!!”女人慌乱的抬起头;她怎么忘了今天早上就出门参赛的女儿;现在应该赶到了。
“快拦住她;别让小透看到她爸爸”
………。。
“滚开~滚开~~~~”
我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印入眼帘的是悲痛欲绝的妈妈和她身后躺在那里被雪白覆盖着的爸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要扑上去的我却被人从背后拖住。
滚开~滚开~~
“爸爸;不要走。张开你的眼睛再看我一眼。。爸爸…”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带走他;不要带走我爸爸~伸出的手却再得不到回应…
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我却冷得全身发抖;深埋在心底的伤口被血淋淋撕开…为什么;为什么两世我都见不到我最重要的人最后一面。
后颈传来一阵刺痛;我的神智陷入黑暗…
老天;你实在是太残忍了。
……。。
~~~~~~~~~~~~~~~~~~~~~~~~~~~~~~~~~~~~~~~~~~~~~~~~~~~~~~~~~~~~~~~~~~~~~~~~~
………
“请节哀”
“是;谢谢您的关照”
“小透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带小透到处走走;说不定会对她有所帮助”
“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请不必客气”
“谢谢”…
送走了前来慰问的田中学长;彩乃抱着丈夫的相片坐在沙发上发呆…
为什么会是这样?
谁也没想到那天早上丈夫出门前回过头的笑脸竟会是永别。
而小透在医院里情绪崩溃而狂乱不已,被强行打了镇定剂醒来之后就一直维持现在这种情形
不哭;不笑;双眼没有焦聚;每天只是静静的醒来又睡着;醒来又睡着…她好害怕;好怕小透又回到五岁前的模样。
对于女儿深井彩乃可以说是耗尽了心血。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和心爱的男人的爱情结晶。
当她第一次把女儿抱在怀里那刻起她就发誓要把最好的最美的事物全部奉献给这个小小小小的小婴儿…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很快发现不对劲,从出生起各项身体指标都显示正常的女儿到了三岁仍然不肯开口说话也不肯亲近父母;带着女儿四处求医问诊却得到了令她和丈夫心碎的答案‘先天性重度自闭症’。
她看着女儿一个人静静发呆;脸上的表情空灵飘渺仿佛一点一点慢慢消逝于这个世界,她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抽痛起来。
放弃了高薪的职位,放弃生两个孩子的计划却从未想过要放弃那个名叫深井透的小女孩;一次次尝试着和女儿沟通,一次次的失败…然后在一个普通的早晨她终于迎来了祈盼了五年的奇迹。
没有人知道原因,她的女儿在某天一觉醒来之后成了一个普通的孩子。四年的幸福时光仿佛神明赐予的礼物一般;就在彩乃以为自己的人生再没有任何遗憾的时候;命运却开了一个很残忍的玩笑。
丈夫因公殉职;女儿接受不了打击再度封闭心灵…
她的世界瞬间支离破碎。
“阿娜答~我该怎么办?”
看着像片中微笑的男子又想到房间里昏睡着的女儿彩乃忍不住痛哭失声。
“帮帮我~~贤志~” ………
~~~~~~~~~~~~~~~~~~~~~~~~~~~~~~~~~~~~~~~~~~~~~~~~~~~~~~~~~~~~~~~~~~~~~~~
…………
…透…
……………
…小透…
…爸爸…爸爸…
………
…小透你为什么哭。。。
…我不甘心…爸爸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
…我不甘心…
……可是爸爸这一生很圆满啊;遇见彩乃;后来又有了小透;爸爸很幸福既使到了最后也没有怨恨。所以不要哭了…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如果我早知道相聚是如此的短暂,我一定会更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
。。对不起…
如果我早知道分离是如此的突如其来,我一定会牢牢的守在你身边一步也不会离开
………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小透是爸爸的孩子所以不要道歉…
……嗯…
…………爸爸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和彩乃一起看着小透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长大…
…小透会做到的…
………
…小透会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也会快快乐乐的…
…嗯…
………
…小透要幸福啊…
…嗯…
………
…爸爸…一路走好…
…………
…………
“早上好,今天是培根三明治加牛奶哦”
关掉瓦斯,把煎锅里的荷包蛋装在盘子里我转过身看着一脸呆滞站在厨房门口的彩乃。
“妈妈,刷牙…”
“哦”转身走向卫生间。
啊~彩乃是低血糖啊,早上起来好呆哦~~~
………
早餐时间…寂静无声……
“那个…”彩乃欲言又止。
“嗯?”难道煮太咸了?
“…小透…”好奇怪,小透一夜间就精神了。
“嗯…”不会啊。咸淡适中;正合我的口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