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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章善接过来,就着酒就喝了。“丫头,你怎么来的?”
“打车。”
其余三人同时翻了个白眼,可惜罗艾儿没看见任何一个。
“门外没人吗?”
“有啊。”罗艾儿忙着手中的事,头也没抬,“放心,我没报警,司机也没看到他们,我让他把我放在远的地方,自己走来的。”
卓驭人抬头,不解地问,“没有人为难你吗?”
“没有啊。”罗艾儿摇头,努力思索着刚刚的情形,却因为太匆忙,什么也没有太留意,于是自打着圆场,“我是从前门来的,其实我说呢,你们虽然是什么黑道流氓,我看也是不为难女人的。”
“那你怎么会成个木乃伊?”卓驭人专拆人台的功力又复苏,像是见她安然无事,心中放心了。
罗艾儿耸耸肩,不予回答,“不过,我倒看到个人挺特别的。”
“什么特别?”
“上点年纪的,个子不高,但很远看都很壮实,路灯坏了,我看不清楚模样,但发型太遭了,让人过目不忘……哦,他说话怪怪的,和你们不一样,好象和我一样从国外来的。”
“那是地方口音,你没听过而已。”卓驭人目光反而不再冰冷。“善哥,老赫来了。”
“裘柏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的,更何况还有老赫那个正从老狐狸变成老糊涂的变态。”章善“当”的一声,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既然来了,我去会会他。”
“善哥,你最好别动。”卓驭人站了起来,阻止他。
“嗯?”
“说到底这里是我的地盘,她动了我的手下,我的妹妹,我的兄弟,还有我的女人,我再做缩头乌龟就不是男人了。”
卓驭人这话说完,门就砰地关上了。
留下罗艾儿站在原地,动作僵在那里,脖子也是僵硬的。
“艾儿姐,你怎么了?”小疯身子向后打量她,又伸出一根指头戳戳她。
“谁,谁是你女人啊?!”
小疯闻言抬头,“艾儿姐,我……我女人上个月刚把我甩了,两个同时甩的我,不过我又找了两个,一个是……”
“流氓!”一记锅贴,贴在小疯脸上。
“哈哈哈。”章善就这么坐在那里,算是免费看了一出荒唐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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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深夜了,四周静悄悄的,夜幕中空无一人,似乎连空气中都隐藏着浓重到令人窒息的危机,确实是这样。
卓驭人从正门走出去,目光清冷,环顾四周,“赫老大,我是卓驭人,出来谈谈好吗?”
像是回应他,从暗处各个角落里走出十几个人,从不同处走出来,又聚拢到中间一处,以其中一人为首。
那人五短身材却身形壮硕,发型凌乱像顶了个鸡窝在头上,表情却不怒自威,眼神中透着阴狠冷酷,整个人的怪异更加重了身上的杀气。
想到刚刚罗艾儿从这个人面前经过,卓驭人不禁握紧了拳。
“还活着?”被成为赫老大的男人开了口,口音偏西浓重,显然不是常出门的人。
“赫老大,有什么话是讲不开的,一定要致人于死地吗?”卓驭人显然知道他问的是章善是否还活着。
赫老大笑了笑,“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老赫是疯子,想整谁想杀谁,都还没有整不到,杀不到的,东南西北哪个地方都有我的地盘和手下。这两年老了,本来不多管闲事了,裘柏说你们欺人太甚,我看在裘松的面上,才出来主持公道的。”
“公道?!”卓驭人上前一步,双手平摊,挑眉,“这是公道?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赫老大也走上前一步,走到路灯下,本是面无表情的脸带着无形的阴狠和煞气。
他身后跟着一个小眼如豆的年轻男人,其貌不扬,在后面开口,“小子,出钱帮章善买地盘,又贿赂局子里的人,把裘柏的好兄弟都抓到进去了。你想说话?也好,赫老今天给你个机会,章善我们不会给他这机会的,他得幸运现在出来的不是他,不然10分钟前他已经成了具尸体被赫老装上车喂狗了。”
“赫老大果然明理的人,有本事,讲义气也是我们小辈儿不能比的,不然也不会在裘松已故多年还给面子帮他不争气的弟弟。其实我想以裘这等小角色,根本请不动赫老的。”卓驭人面不改色,几顶高帽架在赫老大头上,也把裘柏说得一文不值。
他说完见赫老毫无反应,续道,“道上的人都知道,善哥出来十多年,黑白道都混得开,手下兄弟越来越多。裘柏地盘儿吃了亏,就去善哥的酒店里放白粉,被关是自找的。至少我,投资几家酒店没有谁管得了我。据我所知,赫老大也在家乡开了几家酒店,生意做得大。怎么,不怕裘柏下三滥也故技重施吗?”
“小子,你敢这么跟赫老说话?!”后面的小眼男人昂首质问,算是替赫老大讲话了。
“等等。”赫老大示意他别动,“小子,你有证据吗?”
“善哥受伤在里面没法医治,我不敢也没必要对赫老大您撒谎。”卓驭人说,“我不是道上的人,但想做生意也用得上兄弟,善哥帮我过天大的忙,做事也守信用,手下的兄弟死心塌地是过命的交情,现在不该他平白冤死。”
赫老大还是那一副表情,片刻,才偏头问身后的小眼男人,“怎么回事?”
56。【第二卷】两处情愫 暧昧与危情…【056】 这一季的主题是情伤
“赫老。”小眼男人眼睛虽小,但此刻已目露凶光,“裘柏那小子骗了二老大也说不定。”
“嗯。”赫老大听后并不发火,看卓驭人,“小子,裘松的人情我不欠,可他救过我拜把兄弟的命,他现在病重,我不想怪罪他。证据我会自己查,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老赫最恨白粉,裘柏有胆骗我,我会把他带走的。”
“裘柏应该没这个胆子,不过他后面有人是一定的,赫老大,我能做的有限,就拜托你了。”
“我会弄清楚,我老赫既然出来了,想让我打道回府,就没这么容易。”赫老大朝后打了个手势。
小眼男人立刻招呼左右,“走!”
赫老大被簇拥着,看似随意但迅速有速地保护着离开了,剩下那个小眼男人,面对着卓驭人,“小子,别轻举妄动,赫老记得你了。”
卓驭人点点头,笑道,“请赫老注意安全。”
四周顿时恢复平静,夜灯孤独,上海的夜生活好象在这里毫无踪影。
卓驭人叹了口气,转身,却见门口站着一个窈窕身影,正看着自己。
“艾儿?”他疾步走过去,用身体挡住罗艾儿,伸出开了她身后的门,有点粗鲁的把她推进去,“谁让你出来的?!站多久了?”
“我担心你,就出来看看。”罗艾儿笑得没心没肺,“时间嘛,大概……全看见了,你刚才可真了不起。”
卓驭人闭了闭眼,直觉心底一股怪异的情绪无法疏散。
他下意识,胳膊一带,将她按在墙上,漆黑中,触到她略嫌冰凉的唇,贪婪地吸吮着,索取着,也发泄着。
如果刚刚,她来的路上出了意外?
如果刚刚,她在进门的时候被赫老大押在手里?
如果刚刚,他谈崩了,而她正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
所有的可能性在他心里甚至腹中搅动,一阵阵莫名的情绪时冷时热,烧得他冷得他找不到自己,或者说,找不回一贯伪装的自己,而是一切全凭心中的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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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停着一辆老老实实的二手斯柯达,卓驭人走过去,掏出车钥匙——他的路虎毁了一半送修,章善给了他一辆车门被撬过旧车。最初怀疑是偷来的,章善向天发誓不会害他,才勉强开了半个多月。
刚走过去,就见一个瘦高的像麻杆,脑门上还贴着药布的年轻人,正倚着电线杆抽烟,边吞云吐雾,目光也没放过过路的美女。
“小疯?”
“卓总!”小疯见到卓驭人,连忙扔下烟,踩熄了,跑过去。“你、你可来了,我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伤好了吗?
“小意思,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小疯说到豪言壮语,丝毫没有了在静谧夜总会里哭着说不想死的记忆。
“不是让你跟着艾儿,跑这来干嘛?”卓驭人皱眉,旋即沉下脸色,“出事了?”
自打上回事过去半个月,他和罗艾儿都和小疯差不多,似乎同时忘记了那一个晚上发生的种种了。谁也没有再提那天的拥抱,亲吻,甚至开始刻意的躲避对方。罗艾儿恢复了以前了昼伏夜出,他也投身公司的事务,很久没有好好见面了。
“没事没事没事,艾儿姐……好得很。”小疯急切否认,话说了一半儿又吞吞吐吐起来。
卓驭人挑眉,察觉到小疯的欲言又止,“她现在在家吗?”
“没有,艾儿姐在上班。”
“上班?”这丫头找了工作了?卓驭人忽然想起来,曾听罗艾儿提到过要在上海找工作,心底忽然涌出了不祥的预感,“什么地方?”
小疯见他主动问,如释重负的样子,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卓驭人。
是张简陋的黑白传单页,纸张虽粗糙不起眼,可上面的图案设计倒是集艺术和个性于一身。“逍遥游艺术设计工作室,她在里面做雕塑?”
“不是。”小疯摇头,手指畏畏缩缩地含糊指了一下传单页,有点尴尬,“是那个,背面。”
卓驭人翻过去,见到几个石膏像,一个画了一半的人体素描倒是曲线很美,“画画?”
“没有!是这个”小疯终于不耐烦了,抢过传单页,指着人体素描,说,“就是这个,是这个!艾儿姐是人肉当石膏给人画,就是这个,哦,不过这个不是艾儿姐。”
小疯说得语无伦次,卓驭人却听懂了。
“裸模?”
小疯无力地点点头,那天在夜总会的拥抱和亲吻他当然也看到了,多少明白罗艾儿和卓驭人之间的暧昧关系,是以当罗艾儿是总裁夫人看待,不敢多说少道。
卓驭人咒骂一句,抢过传单页,上了车。
斯柯达像子弹一样冲了出去,惊了几个路人,小疯也撇撇嘴,点上一根烟,抽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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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发有波浪,这样散开,或者松松的盘着,抓下来点乱发,表现得沧桑。你回去多试试几个造型,哪个好直接来就行,我相信你的专业和感觉。”
“好的没问题,下下周的主题呢?”罗艾儿靠着墙,背着一个超大帆布包,伤口未愈的两条胳膊上还包裹着纱布。
她对面是个短发女人,个子小小的,头发短短的,戴一副无镜片的眼镜框架,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背带短裤,脚上是黑色运动风高跟鞋。猛看上去有点分不清男女。
“有个活雕塑的热场,算是工作室艺术交流,你来不来都可以,没有报酬的。”
“当然来。”罗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