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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师兄真的会醒?”千无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满怀期待地看着燕秋尔。
燕秋尔却又鄙夷地看了看千无,戏谑道:“呦呦!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不可一世的鬼医吗?来来来,把人皮面具摘了让本郎君瞧瞧你的真面目!”说着,燕秋尔就伸手去拉扯千无的脸颊。
“喂!喂,燕秋尔你给我停下!燕秋尔!我揍你啊!”吃痛的千无奋力反抗。
燕秋尔大笑道:“揍我?来啊!当本郎君怕你不成!”
笑着笑着,两个人便打作一团,打着打着,便又停下来相对大笑,笑够了,就一起回到了那处院子,燕秋尔陪在一旁时不再那样担心,重新开始配药的千无也不再那样焦躁了。
入夜,与燕生一起吃过晚饭的燕秋尔总觉得有些坐立不安,于是与燕生说了一声,便又去了千无那儿。
燕生虽心有不满,可为了感谢千无让秋尔这几日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便未加阻拦。
燕秋尔一路闲晃到千无的小院,还未看清院中景象,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打斗声。
打斗?没听人通报有人夜闯帝府啊,千无这是在跟谁打?
正想着,便有一团什么东西迎面飞了出来。燕秋尔下意识要躲,可仔细一看现飞出来的竟是千无。燕秋尔大惊,赶忙伸手接住千无。
“噗——”摔进燕秋尔怀里的瞬间,千无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千无!”这一口血可是吓到燕秋尔了,燕秋尔手忙脚乱地给千无擦掉血迹,惊疑地抬头往他那小院里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缓步从千无的院子里走出,夜色太暗,燕秋尔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可尽管如此,燕秋尔还是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这个时间能从千无院子里出来的人,除了他那睡死一般的师兄还能有谁?不过这两个人怎么打起来了?他们难道不是相亲相爱的师兄弟吗?
“哎呀呀,师弟啊,这夜色太黑,师兄我又睡了太久,没掌握好分寸,该不会伤着你了吧?”千风理了理自己灰白色的长,缓步走到千无与燕秋尔的身前,见到燕秋尔的时候感到些许惊讶,将燕秋尔仔细打量一番后,便又恢复了不羁到有些欠揍的笑容。
这就是千无的师兄?怎么觉得跟先前的气质不一样啊?瞧他睡着的样子,燕秋尔还以为是个温柔和蔼的人,可怎么一睁开眼睛变得风流浪荡了呢?
不过他这番言辞语气,怎么听都不觉得是在道歉吧?什么叫夜色太黑?难道这夜色黑得他连自己的师弟都没认出来吗?什么叫睡得太久?难道是睡傻了连自己的手脚都管不住了吗?
“千无?”燕秋尔扶着千无慢慢地站起来,一脸不解地看着千无,希望千无能给他一个答案。
“没事。”千无咽下口中的腥甜,满含歉意地冲燕秋尔虚弱地笑笑,“没事,是我大意了。”
大意了?这个词又让燕秋尔眉心紧蹙。难不成这师兄弟二人的感情交流方式就是如此凶暴的?
千无深吸一口气,看着千风说道:“师兄大病初愈,尚且需要静养些时日。”
闻言,千风哂笑一声,道:“大病初愈?静养?这就是奇了怪了,我怎么不知小师弟你是何时去学了医术啊?”
千无抿嘴,不答话。
燕秋尔本想着这人是千无痴情以待的师兄,他这个不了解情况的外人还是保持沉默的好,可在亲眼见证千无为了他这师兄的各种努力之后再听到千风说这句话,燕秋尔怎么可能不气?那简直就是要气疯了!
“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若不是千无弃武从医苦心钻研多年,你就睡死在那冰棺里吧!”
听到燕秋尔这话,千风一愣,不过随即又是一声冷笑:“小美人,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我的小师弟告诉你他学医救我是为了我吗?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中毒之前的事情呢?你现在再问问他,他学医替我解毒,究竟是为了我的命,还是为了他自己?”
燕秋尔咬牙切齿道:“不管他是为了谁,他救了你的命!你至于才刚一睁开眼睛就对他大打出手吗?”而且“小美人”这个称呼是什么鬼?
“至于。”冷哼一声,千风抖抖衣摆,突然提气纵身,扬长离去。
“喂……他……他这什么毛病?千无你要不要再给他下一剂药?干脆再给他点儿毒药让他躺回去算了!”
千无苦笑一声,推开燕秋尔说了声“谢谢”,转身便往帝府的大门口走去。
“喂!千无你去哪儿?”看着千无踉跄不稳的脚步,燕秋尔赶紧上前再度扶住千无。
“我得去找他,他现在不能一个人在外边。”
“你还找他?”燕秋尔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看着千无,“你还去找他做什么?!人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他那样子,可死不了呢!”
“秋尔……”千无轻笑出声。
自相识以来,千无是第一次见到燕秋尔气到大声喊叫的样子,这第一次就是为了他,千无心暖,也心生感激。
与千无相处了这段时日,燕秋尔深知千无对他那师兄的重视,故而此时对上千无执拗的目光,燕秋尔只能败下阵来:“得了得了,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别往外边跑了!我会让人盯着他的,你啊,就赶紧给我回去配副药治治自己的内伤,若有可能,就顺便连脑子也治一治吧!”
“谢谢。”千无笑笑,便在燕秋尔的搀扶下回了小院。
。。。
。。。
第126章 肚子好疼啊
躺在燕生怀里,燕秋尔能感受到燕生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进入体内,本是杀气颇重的真气此时却如云似雾一般在体内软绵绵地荡开,撑着骨骼,保护内脏。
因为没有动手查看,燕生也不知道燕秋尔到底是断了骨头还是伤了内脏,只是用真气护着总是没错的。
燕秋尔的房间已毁,燕生便在花月阁里的人的带领下去了另一处安静又干净的房间。
轻轻地将燕秋尔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燕生的脸色没有分毫缓和。
燕灵一路尾随到床边,然后就站在床尾处抽抽搭搭地哭着,燕浮生还算镇定,要了热水后就端着水盆来到床边,打湿了布巾给燕秋尔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燕生坐在床边,拉着燕秋尔的手不停地给燕秋尔输入真气护体,半晌才开口说话:“忍一忍,唐硕回府叫千无了。”
“嗯。也不是很疼。”燕秋尔偏头冲燕生笑了笑。
最后他有注意保护自己,应该没什么大碍。
燕生又是静默半晌,而后才开口问道:“淮安王来了?”
燕生所能想到的、会对燕秋尔动手的人也只有那个行踪不明的淮安王了。
“嗯。”燕秋尔点点头,又抱怨道,“也不知道那淮安王是经历了什么长大的,性格古古怪怪的。”
“他要杀你?”燕生不关心淮安王的性格,只在意他的目的。
“不是。”燕秋尔摇摇头,“他若要杀我,我便也活不到现在。”
燕生虽不愿意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那他为何而来?”若不是为了杀掉秋尔,那淮安王还有何理由上门来寻秋尔?
“我不知道。”燕秋尔撇撇嘴,“每次跟淮安王说话都有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他的性格太乖戾,想法也太古怪,还不似太子那般单纯,我猜不透。”
这时,哭哭啼啼的燕灵突然急切地插嘴道:“那、那淮安王说、说要带秋尔走!”
“走?”燕生一听眼神就是一紧,握着燕秋尔的手也骤然收紧,“他要带你去哪儿?”
燕秋尔反握住燕生的手,直视着燕生笑道:“谁知道呢,反正也离不开天岚国,而且我猜八成都离不开常安、洛阳二城,不怕。”
就算是出了天岚国,依着燕家的能力也是能找到他的,不过就是早晚的时间差别而已。
听了燕秋尔的话,燕生便知道是他自己反应过激了。可那淮安王无孔不入,他又不能以保护的名义将燕秋尔圈禁起来,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他怎能不杯弓蛇影?
又过了一会儿,唐硕便与千无和秦九一道进门。
进门之后一瞧见燕秋尔躺在床上还喘着气呢,千无吊在嗓子眼的心脏就立刻回到了原位,嘴角一扬就调侃燕秋尔道:“秋尔啊秋尔,你可枉费哥哥我一个月的悉心教导啊,怎的还被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大王打趴下了?你与我对招时那得瑟劲儿都哪儿去了?”
燕秋尔冲天翻了个白眼,而后不耐烦地对千无说道:“你能快点儿过来吗?很疼啊。”
千无撇撇嘴,顶着燕生凌厉的眼刀,提着他的药箱一步三晃地走到床边,嫌弃地看着燕秋尔道:“啧啧啧,这有钱人家的郎君啊,怎的都跟娘子似的,一点儿疼都受不住。”
燕秋尔咬咬牙,忍下了在千无的肚子上揍一拳的冲动。
见燕秋尔吃瘪,千无这才心满意足地伸手在燕秋尔的胸腹部位按了按,另一只手则扯过燕秋尔的手一点儿专业架势都没有地给燕秋尔把起了脉。
看似随便地诊察结束,千无斜眼看着燕秋尔,问道:“我听唐管事说,你是被重物砸中了胸腹部位?大概是多重的重物?”
燕秋尔眨眨眼,伸手指了指就站在千无身后位置的燕灵,笑道:“大概就那么重吧。”
千无不解地转身,就对上燕灵哭得跟兔子似的双眼,将燕灵上下打量了一遍,千无转回头,颇为同情地看着燕秋尔道:“那是挺重的,算你走了狗屎运,只是两根肋骨裂开而已,连治疗都不用了。”
燕秋尔躺在床上,一脸哀怨地看着千无道:“你这庸医到底有没有好好诊察啊?我这么疼你竟然说不用治疗?能不能开个方子止疼啊!”
闻言,千无鄙夷地看着燕秋尔,道:“止疼?止疼还用开什么方子?忍忍就过去了。”
燕生睨了千无一眼,沉声道:“一根千年人参。”
千无的眼神一亮,再看向燕秋尔的时候那笑容简直可以用谄媚来形容:“五郎君,您喜欢哪种口味的止疼方子?是甜一点儿还是酸一点儿?是辣一点儿还是咸一点儿?”
听了这话,再看千无那欠揍的表情,燕秋尔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怒道:“你给我滚出去!”
“呿!不要拉倒。我回了,那边忙着呢。”见燕秋尔无事了,也与燕秋尔闹够了,千无便急着要回帝府了。
他终是决定给师兄用药了,故而最近也是整日忙碌。
燕秋尔一愣,而后对千无说道:“别的我帮不上,吊命的东西你尽管去找肖娘要,府里没有就去买,记到花月阁账上。”
“决不跟你客气。”千无没有转身亦没有回头,只冲燕秋尔摆了摆手,就大步离开。
诊也诊过了,燕秋尔便对燕生说道:“两位家主不还在等你吗?去吧。都安顿好了就早点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