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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三观超正的少女奇葩,这还有没有天理啦?
可显然,易寒的“天理”在盘天宫是不存在的。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年内,她周而复始地循环着离家、被抓,离家、被抓的过程,直至今天,一路回首,想不为自己掬把辛酸泪都难。
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啊……正这么暗自忆苦思甜呢,冷不防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易寒的肩。
“喂喂,看够了没有?这石碑看了多少遍了,咱们上路吧。”叶子一张笑脸凑到易寒边上,“这可是你一心期盼的正道之旅啊!说说你想去哪?”
易寒斜眼瞟了瞟叶子,心说这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啊。自己想要走上正道之旅,第一件大事是成功离家,第二件大事就是要踢走眼前这个家伙。
“咳咳”,她调整了下自己的语气,严肃地正视叶子道:“叶子,我很感谢你这次对我的奉献,日后定会报答,现在我暂时不需要你的协助了,咱两就此别过吧。”
“我擦!”叶子瞪着眼睛看了看易寒,“嫖客上完青楼还得给钱呢,你把我吃干抹尽,提着裤子就想走了?”
“谁把你吃干抹尽啦!”易寒的脸蹭地就绿了,这家伙五官明明也端正的很啊,为什么说的话是一句赛一句的猥琐呢?就这货色,自己还能嫁给他?
没错,叶子这没个正形的少年,就是易寒成亲的第一号大候补。易寒是独生女,与其嫁给个门当户对的邪道让人家平分了盘天宫,不如找人倒插门入赘最为划算。而叶子孤儿出身,习武天分又得专家认证,义父还是易寒爹的死党,没有比他再完美的入赘人选了。只是在易寒看来,这人选真是糟心的不能更糟心了!
她心目中的丈夫必须是一身正气,顶天立地的白道少侠,必须是能帮她彻底洗白黑道出身,带入正道那个光辉世界的名门子弟。叶子?那就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个次元的人物。
“哼,我当时只是说‘一切好说’,并没说我一定要和你一起。”易寒很是强硬,这四周除了叶子,无人再是自己对手,她不免就挺直了腰杆,“我不管!反正下了山,谁也奈何不了我了!”
“是吗?”叶子也不再与她口舌之争,狡黠的眼珠转了转,忽然扯着嗓门大喊道:“大小姐在这呢!”
“喂喂喂!你住嘴!”易寒一把捂住叶子的嘴,“你再喊,信不信我真跟你翻脸!”
“我不喊,你跑了,我不还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叶子扯掉易寒的手,无赖地笑道:“再说就算我不喊,你这还没出九嶷山的地界呢,我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留点记号什么的,凌婆婆想抓你回去,还不是易如反掌。”
“……”
“带上我吧小寒,出门在外有照应总比没照应好,至少我还能帮你逃跑嘛。”
“……”
“你要是看中了谁,我也能帮你把把关啊。虽说你觉得我不靠谱,不过我好歹是个男人,男人看男人,有时是比你们女人准的。”
“……”
“我绝对不泄露你的身份,你要是真找到了个好男人,我绝对识相退出。”
“……真的?”听着叶子一通表忠心的保障,易寒有了些松动,“我要是找到了如意郎君,你真甘愿退出?”
“我说,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是那种死缠烂打的男人吗?”叶子跟易寒同岁,此时委实算不得什么“男人”,但还是做出了副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的架势,“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还没落魄到要逼你让我当上门女婿,要不这次我也不会帮你。”
“还大丈夫……”易寒轻嗤了一声,终于是点了点头。相比起叶子的保障,她倒是更考虑了他的威胁。确实现在离盘天宫还不够远,叶子又是个滑头,他真要是使手段引来了宫里的人,自己倒真是防不胜防。索性就带他上路,等离得够远了……哼哼,还怕甩不掉这个跟屁虫?
想到这里,易寒已经在心里暗笑了,虽然她知道自己答应叶子在先,反悔在后,已经是违背了正道言而有信的准则,不过值此过渡时期嘛……自己还不算个真正的正道,所以黑道的过河拆桥还是可以用上一用的,嗯。
我们易大小姐毕竟受黑道熏陶15年,她的正道理念啊,那还是相当“活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易大小姐的榜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文到底是“无cp”还是“言情”咱也想了半天
改来改去还是改成言情了,为毕竟小伙伴是固定的,不过能不能发展成两情相悦这就得看着办了= =
零陵城,永州州治所在。东接祁阳,西连安东,又有湘水潇水在此汇和,因此也称“潇湘”。传说早在三皇五帝时代,此地便有城池,可算是湘南一处人杰地灵的宝地。
零陵离九嶷山很近,易寒要入中原,这里是必经之路,不过即使不是这个原因,零陵也是她必达的目的地,因为她心目中丈夫的最佳人选就在这里!
“靖伯!我是小寒啊,您还记得我吗?”
“啊?哎!表小姐?哎呀哎呀!好几年没见了,您都出落的这么漂亮了!”府中的老仆人看见大门外的易寒,吃惊连连,“快进来!快进来!我……我这就去通知夫人去!”
此时易寒正站在一座森严府邸的门口,被老人热情地往里迎。这府邸坐落在零陵城东的湘水岸边,大门上挂着“季府”的匾牌,但江湖对它还有一个称呼——十锋阁。
刀下四绝,剑上十锋,而这“十锋”指的便是季家。家主季图山乃是用剑大家,季家规矩中弟子年年排名前十之人才允许行走江湖,故被称为“十锋”。季家是白道世家,风评一向颇高,被认为是坐镇湘南,监控着更南边崇山峻岭中的牛鬼蛇神的桥头堡。以出身来说,易寒也算被阻挡的牛鬼蛇神之一,但她却与这样的一个家庭沾亲带故,实在是说来话长。
季图山其实与易寒没有丁点关系。
对他来说,易寒只是他夫人邢妙的活泼可爱的小外甥女。于是季府中人,也都客客气气地称呼易寒“表小姐”。
“靖伯,姨父姨母好吗?”
“好得很,前个月刚过完二少爷的生辰,表小姐要是来早点,还能赶上热闹。” 靖伯边在前领路,边给易寒介绍府中近况,眼光又瞄到叶子身上,“这位是……?”
“他是我的小厮。”不待叶子说话,易寒当先介绍道:“我也15岁了,再被乳母带着像什么样子,所以这次出来,家里便让他跟着我,他叫叶子。”
“叶子?”这名字确实有点稀罕,靖伯微笑着默念几遍,尊称叶子一声“小叶公子”。
“靖伯好!”叶子倒真像自己当初说的,不去揭穿易寒的胡扯,“我与我家小姐同年,平时投机得很,家里就总让我跟着小姐,也算是个照应,初来贵府,不懂事的地方还请您老担待。”
虽然不揭穿,但叶子也不放过任何机会表明自己跟易寒关系亲密,易寒听这话真是膈应的牙酸,可碍于外人面前,没机会对他动手。
靖伯也不知两个孩子的心理活动,更不知叶子在易寒心目中的形象。在他看来,这少年彬彬有礼,目光清澈真挚,是个第一印象就让人愉快的孩子。
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就来到了季府内院。此时季图山还未回府,易寒又是夫人的亲戚,所以自然是安排她与季夫人先见面。在内院入口,易寒与靖伯挥手告别,跟着院中的仆妇,来到了当家主母邢妙的房中。
邢妙是季图山的续弦,在嫁给季图山之前,她寂寂无名,而做了季府的女主人之后,她在武林正道中的名声却甚嚣尘上。盖因为她美艳不可方物,甚至有人说她若不是有些年纪又嫁为人妇,必然是“武林第一美人”的有力人选。大家都对季图山的艳福羡慕嫉妒恨,不知他从哪挖掘来的这么个优质美人。
此时,这位优质美人正坐在房中绣花,那个端庄,那个优雅,就差没把“贤妻良母”四个字贴自己身上。
易寒来访的消息已经早一步通知到了她这,见到许久未见的外甥女,季夫人倒没靖伯那么喜气洋洋,打发走了婢女之后,她立刻让屋子成为了只有自己、易寒和叶子三人在内的密室环境。
“晚辈叶子,见过夫人。”第一个打招呼的是叶子,他很正式地对季夫人稽首,用的是江湖晚辈拜见前辈的礼节。
“叶?哦,你就是叶歌的那个义子吧。”季夫人瞅了瞅他,“小家伙长得倒是挺人模狗样啊,怎样,你义父还活着吗?”这么说的时候,季夫人已经翘着二郎腿窝进了太师椅里,一副大姐大的架势,现在若还有人说她是“贤妻良母”,那一定是眼瞎了。
“承蒙夫人挂念,义父一切都好,三个月前他与宫主就外出游历去了。”
“我挂念他个屁!”季夫人一句粗口,转而打量易寒,“你个死丫头!来前怎么不打声招呼?你该不会是避仇家来我这逃难的吧?”
“娘……你怎么见面就咒我啊,我这好不容易才从家里出来,哪这么快就有仇家了。”
易寒很无语,易寒很无奈。没错,这就是她亲娘,不是姨母,是如假包换的亲娘!咱们的魔教大小姐易寒与武林正道季家的亲戚关系,正是她娘——昔日有“屠姬”之称的邢艳艳,改嫁给了季图山。
江湖儿女,众所周知的不讲什么规矩,尤其是黑道,更以不讲规矩自我标榜。当年易寒的爹易暮崖初出江湖,遇上了同样初出江湖的邢艳艳,孤男寡女一看对眼,就迅速勾搭到了一起,结伴为祸武林,为祸为祸着,就有了易寒。那时年轻啊,年轻人的特权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于是易暮崖一拍脑袋:得了,那就成亲吧!
结果事实证明闪婚有风险,闪婚需谨慎。易寒5岁那年,她的爹娘就一拍两散了,没什么原因,拿现在话说:性格不合。
然后,“屠姬”邢艳艳就此在武林上消失了,因为休离这种事也没什么值得敲锣打鼓宣传的,所以那时黑道对盘天宫宫主夫人的失踪还疯传了好一阵子,最离谱的就是说易暮崖走火入魔,亲手杀了自己妻子。不过易寒倒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很有先见之明,他怎么就知道她爹是个要走火入魔的料?
有这样的一对爹娘,易寒真怀疑自己对黑道的种种不满,是不是受到了两人不良影响造成的阴影,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对白道的憧憬,绝对有她母亲的原因。
邢艳艳离开了盘天宫,改头换面成了“邢妙”,掩盖了黑历史嫁给了季图山,由此摇身一变成了名门正道的女主人,真是活在阳光下,长在鲜花里。甚至以往只被黑道承认的美貌,如今也被白道交口称颂了。
看看!看看!同样一个人,只不过进了正道,就从“魔教妖女”变成“名门淑女”了!
易寒那时想当白道的“歪念”还没被宫中诸人知晓,所以还有人生自由,她每年都会随着宫中人假扮的“乳母”到母亲这住一段时间,每每见到她娘的生活,就更加坚定了易寒做正道的决心!而做正道最快捷的途径,也是像她娘一样,嫁个正道的丈夫。
至于这个丈夫的人选嘛……眼下的季家就有一个。
“娘,敛之哥哥在家吗?”
“切,我就想你忽然来看我,绝对不是孝心爆发了,感情还是冲着你的敛之哥哥来的啊。”邢艳艳嗤了一声,头朝屋外一点,“他和瑞之在东苑呢。”
“嘿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