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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们俩住一个屋子呢——估计前任梁已经交代小弟瞒着这事儿了。
“回头我小姐妹也来照看我,姨妈你别担心了。”
“我不拿她怎么样,我就看着她。要是她难受我找护士。”前任梁说得甚是诚恳。
“妈,去吧去吧。远哥人好,不会欺负我姐的。”
“颢颢你下去找那个车牌是京34567的车就行,我跟他说好了他会送你们去的。”
总算把我大姨妈给请走了。
前任梁估计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了,他把脑袋搁在我手臂旁边,脸颊蹭着我的手肘,“狼心狗肺的小东西。”
“……”我还以为您已经自动治愈了呢,“事实就这样,你不能接受,我不强迫你。但是你也不能强迫我吧?”我把手拿开一点。
前任梁跟我十指相扣,声音很闷的说,“我不强迫你,我感化你,让你迷途知返。”
你以为你观世音菩萨呢?“说真的,你干啥一回来就这样呢?”
“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还有错?”前任梁声音立马洪亮了,“就许你喜欢我啊。我那时候就想捧你在手心里,怕碰着你伤着你。现在也一样,你难过我心疼,你开心我高兴。”
“……”发情了?
“以前的那些污糟事儿都过去了。那会儿年轻,身边的女人自己贴过来,你也说我正常男人一个,那我……”
“你还有理了?”
“不是,你听我说完成不成啊?你真跟颢颢说的一样。耐心超差。亏你大姨妈还对着我说你脾气好性子好。”
“是啊我不好,我不好你放开我啊你!”
“别闹,一会儿就该头疼难受了。”他亲亲我手指,“我说哪里了?哦,我接着说。我毕业时候想问你乐不乐意跟我一起走来的。当时要一起去英国也挺简单的。结果你又那样,说实话我挺受伤的,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被那么拒绝。有点难受就撇下你去了。在英国的时候我时常念着你,绝对守身如玉……”
“行,打住。”
“怎么了?”
“过去就是过去了,覆水难收懂不懂?以前的事儿能重来?”
“为什么不能啊。我想的很明白,你现在说什么都是跟我唱反调。我这些年总算弄明白你的心思了,我也不怕你。我从回来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做好了八年抗战的准备。”
“有病。”
“我一早就说了,相思入骨,除了你药石无医。”
“矫情。”
“你不矫情,你写那些日记?”
“我去你的!你特么的偷看我的日记?”
“对啊,我还开了你的电脑看了你一个超大的文件夹里全是同性恋小说。分门别类挺仔细的,标题都挺重口味的。”
“……”我一口老血没喷在他脸上,“你死开,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你已经没有选择权了——要有也是我给的。”标准的前任梁式奸笑。
“八年抗战?把我拖成老黄花?真狠。”真想往他脸上吐口水我!
“你什么时候从了就解放了。”他凑过来舔了一下我的嘴巴,“你大姨妈那里我也准备好了。不就是死缠烂打么。回头等你从了我,儿子生一个,她能怎么样?不至于让你不跟我好吧?”
“……”原来想的是这么一出戏,“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有孩子的。”
“为什么,你不孕?”前任梁好像着急了。
“你才不孕呢,我身体健康着呢。”我鄙视他,“我不接受婚前性行为。”
“呵呵,暴露了吧。”前任梁贱笑,“还说什么他是你第一个男人呢,都是意淫。”
“……”
“还是那句话——现在你想怎么任性都行,那是因为我乐意惯着你。等我哪天耐心没有了,那我们就该办事儿办事儿,该怎么着那都是我说了算的。”
混蛋!“我要睡觉了。”
“行,要刷牙吗?”
“我不刷牙。”
“行。要上厕所吗?”
“……”哼哼,我不理你总行了吧?我早先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揍呢!
可能先前那几天睡得太多,我半夜了还没睡着。
倒是前任梁起先是撑了一会儿后来就趴下睡着了,气息挺平稳的,睡得应该还不错。我的手一直被他牵着,早就麻得不成样子了。
真不该跟他置气,现在我要上厕所,我……
哎,生什么不能生病。要别人帮着自己吃喝拉撒什么的还真是挺难受的。
我动了动那只手,果然他就立马醒了。
“怎么了?做恶梦了?”他迷迷糊糊的问我,摸摸我的额头,“昀昀?说句话啊。”
“我想上厕所。”我脸肯定红了,幸好晚上看不见。
“吧嗒”一声。
“啊!”我捂着眼睛,痛呼,“太亮了。”
前任梁立马关灯,覆着我的手,“昀昀?眼睛很痛吗?还好吗?”
就那么一下的刺痛,就好了,“我看得见了!我……”我抓住他的手,“我刚才被灯刺了一下。”
“你等等我再开一下。你先别睁开,我调节一下灯光。”
“哦。”我一只手紧紧拽着他的,一只手盖在眼睛上,激动的不得了,做了一天的瞎子终于能重见光明了。
昏黄的灯光很暗很暗,但是能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英俊的样貌和着急的神情。他憔悴了,下巴冒出了好多青胡茬,眼皮也浮肿,整个人都有点颓。
“昀昀?”他好像还没意识到我能看到他了,拿手指在我眼前晃,“这是几?”
我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握住那根晃来晃去的手指,“我能看见了混蛋。”
“太好了昀昀。”他一把搂着我,你说你抱着就抱着你亲过来干啥?
前任梁舔舔我的眼睛,“怎么办?我现在好幸福。”
“有病。”
“我才是你重生之后第一个看见的人,我真高兴。”他又是亲我的脸又是亲我的额头的,搞得我脸上都是他口水。
“我会记得装一下瞎,然后假装第一个看见的是妮子的。”
“我不许。我就是你第一个看见的人。”
“幼稚不幼稚?”
“你不幼稚?”
“……”跟这个人说话我起码少活十年,时不时被气得内伤,“赶紧的,我上厕所呢。”
“不行,让我再抱会儿。”
“……”这个场景,有那么一咪咪的熟悉感。
【NO。24
第二天我清醒过来就睁开眼睛了,光明多么可贵,我绝对没那个耐心装瞎子等妮子来。
医生检查了一下,淤血散得挺好,不过还留了点,最好再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哎,麻烦啊。
妮子推门进来,她跟我就这么傻呵呵的对看了一分钟,等她意识到我眼睛恢复了立马把手上拿的保温盒扔给前任梁就过来抱我,“太好了亲爱的,你眼睛终于好了。你吓死我了。”
“别哭啊。”大家怎么都这么感情充沛?还是最近天气原因,情感爆发期?“这不是没事儿了嘛。”
“我看看,眼睛没其他问题了吧?”
“挺好,瞬间世界都清明了。你坐。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我让我们家保姆煲的汤粥,昨天半夜就开始炖了,绝对好吃有营养。梁二赶紧给昀昀乘汤啊看着我们俩干啥。你傻了?”妮子朝我挤眉弄眼,又问,“你肯定最早看见他了,太奸诈了,昨天把我弄走,独独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霸占我们家昀昀。”
我笑着打她一下。
她凑过来仔细端详我,“怎么办我好像看到你很久没笑得这么幸福了?”她狐疑的看了看前任梁又看看我,“在一起了?”
“没。他把我当日本鬼子了。”
“啥?”
前任梁笑着端着碗汤给我,我接过来对妮子说,“八年抗战,那我不就是日本鬼子?”
“真成啊梁二。没想到我们这群人里你最痴情?我二哥都被你比下去了。”
“我哪里比得上亮子。”前任梁意有所指的说。
亮子?我看了看妮子,“肖亮晨?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了?妮子你老实交代啊。”
“没什么大事儿,他跟我求婚了。”妮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考虑着呢。”
“你们女人都得见好就收,都什么脾气,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前任梁严肃的说,“亮子对你,那可是二十年如一日,你还折腾他?”“我就觉得你们俩有夫妻相。”我美美的喝汤,“这汤真好喝。”
“算了吧,夫妻相?我看了二十多年都没看出来。”妮子理了理自己的大卷发,美的哟。
“哎,只缘身在此山中。”我喟叹,前任梁诡异的盯着我,我撇开眼睛,“你好好珍惜。最是负心人多,哪里寻得痴情种啊亲。”
“不说我,你们呢?你就会说我就会说我,什么时候好好想想你自己。”妮子用力捏了把我的脸——现在我的脸都成啥了我!好歹我是一个大人好不好!
“我?我跟他,永远不可能用我们这个词眼儿。”
“又是因为们不当户不对?得了吧,你骗谁呢你。这都什么年代了?”妮子鄙视我。
“我是一中国传统女人,必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忽略眼睛里冒火的前任梁。
“笃笃笃”
妮子转身,“谁啊?”
有人已经推门进来了——严小衫,他穿着普通的休闲衫,看着确实英气逼人。
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去看妮子的反应——很好,果然是跟我心心相印的闺蜜。
“严小衫?!”妮子一把跑过去,狗腿的接过严小衫手里拿着的百合,笑着迎进来,“请进请进。”
“谷小姐你好。”气色超好的严小衫朝我笑笑,“前几天和钱老师通电话的时候得知你出车祸了,今天得空,来看看你。”
“请坐。”妮子特地给他搬了个凳子,这妹子长这么大肯定极少这么殷勤。
“太客气了。哦,这是我特好的一闺蜜,叫许茜妮,她很崇拜你的。”
正在伪装淑女的妮子君笑着伸手,“你好。严先生。”
“你好。”严小衫客气的跟她握手。
妮子转身朝我挑眉,美得他。
“严先生是才回的北京吧?”我记得他说过好像是这个月回北京这样的话。
“恩,前天的飞机。”严小衫喝了口妮子给他端来的纯净水,“我给钱老师打电话说想跟你合作的事儿,他说你已经答应了。”
“啥?合作。钱老头儿不是说就聊一聊么?”
“我回去特地找了你发表的一些论文,我觉得只简单的聊一聊可能会有些遗憾,所以我提议可以合作,钱老师也表示你可以胜任。”
真的假的,这么看得起我。
我正考虑着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机会是个好机会,但是只怕舆论也会很大。我一个没名没姓的小卒子要跟当今文坛的牛人合作神马的听着好玄幻。
某只被我忽略的站在一边当人肉背景的发话了,“昀昀身体不是很好,我想你们暂时不适合聊得太多。”
“这位是……”
“昀昀的男朋友。”
“我是她男朋友。”
“……”你们都帮我回答了我怎么办?我踹死你们这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呵呵。”我傻笑了一下,“其实,严先生,主要的原因是,我怕我的资历不够。”
“你太谦虚了。我看过你关于路遥的一些非正式的文章,很多东西都说到别人不曾涉足的方面,颇有深度。即便我会看错,那钱老师呢?”
“严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眼前任梁,他也同样看着我,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也说了那些都是非正式的文章,那些对我来说只是一些刚巧被抓住了流动的思绪,我从没有想过要将这些东西变成一个正式的文章或者书籍。对我来说,我喜欢一个作者,一本书,我自己喜欢就可以了。把这件事作为一个工作来做,我会痛恨它的。”我笑笑。“读文学这几年,真是写一篇论文毁一个我喜欢的作家。”
严小衫温和的笑了一下,“我能懂你的意思。我以前学理科的。”
“难怪逻辑严谨、叙述节奏超棒!”妮子在一边奉承。好吧,不算奉承,其实我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