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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象花一样盛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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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进门。”
  “那手机呢?我以为你失踪了。”
  谭斌摸出手机,原来下午开会设成会议模式,忘了改回来。
  “对不起,我没听到。”
  “你总是这样。”沈培抱怨,“吓死我知不知道?差一点儿打110报警。”
  谭斌只好干笑。
  “算了,不说你了。”沈培气馁,“周末咱们去昌平好不好?”
  “你又出什么妖蛾子?”
  “两个周末你都在加班,想让你出去散散心。”
  晚饭时谭斌多喝了两杯清酒,这会儿酒意上涌,热得心浮气躁,很有点不耐烦, “周五再说,谁知道周末会有什么突发事件?”
  “也好。”沈培似乎叹口气,语气十分隐忍迁就,“那你早点睡,周五我给你电话。”
  谭斌内心忽然牵动,叫了一声:“小培……”
  “什么事?”
  “没事。”谭斌的声音异常温柔,“你也早点睡。”
  沈培在那边对着话筒吹口气,吹得谭斌耳后一阵酥麻。
  他清楚而快乐地说:“我爱你,宝贝儿,晚安!”

  第 10 章

  事实被余永麟不幸而言中。
  MPL的传统,一般稍微重大的消息,都会选择在周末或者节前发布。因为随后几天的休息日会消化掉潜在的骚动和震荡, 假期结束便是一个全新的局面。
  周五工作日的最后一个小时,宣布北方区销售总监任命的邮件,以刘树凡的名义,发到MPL中国公司所有相关员工的信箱里。
  谭斌与乔利维分管北方区,两人的头衔,都有一个Acting,代理销售总监,直接报告给刘树凡。
  不同的是,谭斌负责北京、天津、河北和河南地区,其余将近十个北方省市,都划到了乔利维名下。
  这情况很微妙,乔利维管的片儿比谭斌大,但都是业务发展一般的中型客户。谭斌手里的北京,不仅是全球最大的客户项目之一,也是MPL在中国最大的客户,PNDD集团公司的总部所在地。
  在同一块业务设两个平起平坐的位置,职责分工再详细,也不可能明晰到每一件具体的事情,其间的合作和摩擦都难以避免。
  情势摆明了要把两人架在炭火上煎熬。
  即使谭斌已提前知道消息,乍看到邮件时,心境依然五味杂陈,不满、失望和兴奋兼而有之。
  她光着脚站在沈培身后,欲言又止。
  沈培正站在水槽边清洗画笔,颈后的头发顺滑光润,完全够资格为飘柔做广告。
  她咳嗽一声。
  “你来了。”听到她的声音,沈培迅速转身,张开水淋淋的双手,低下头吻她的眼睛和嘴唇。
  “沈培,我升职了。”谭斌搂着他的腰,把脸藏进他的胸前,低声说。
  沈培戴着整幅皮围裙和胶皮手套,凉冰冰的皮子贴在脸上,很不舒服。
  “好事啊,你一向能干。”沈培摘下手套,神色没有任何波澜,就象听到今晚出去吃饭一样淡然。
  “可是我并不高兴。”
  “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被不公平对待了。”
  沈培笑起来,抵着她的额头,直看进她的眼睛中去:“宝贝儿,贪心不足蛇吞象。”
  “沈培……”
  “嗯?”
  “为什么你从不抱怨?”
  沈培抱紧她一点:“抱怨什么?我现在衣食无忧,女朋友又漂亮又能干,为什么抱怨?”
  谭斌抬起头,象是头回见面,细细打量男友。
  频繁的室外写生,令沈培露在外面的肌肤呈现淡淡的棕褐,却质地柔软,不见一丝风霜之色。
  他有一个著名国画家的父亲,入行之初就有人捧,占尽天时地利,成名轻而易举。
  沈培的字典里,没有挣扎、奋斗这一类的字眼,他本人也没有太大的野心,所以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苦涩之态。
  谭斌直撇嘴:“要不怎么说,同人不同命呢!梵高,天才不是?好,一生困苦,死了倒便宜无数奸商。”
  她自己都觉得,口气酸溜溜的不同往常。
  沈培拍着她的背,禁不住失笑:“其实我们这一行,最容易听到牢骚,一句怀才不遇,可以抱怨一辈子。”
  谭斌说:“职场中没有怀才不遇这回事,我们只会找个角落,反省自己学艺不精。”
  她的语气调侃,嘴角那点笑容却让沈培看得心疼。
  他有点不知所措,松脱双臂放开她,脱下围裙扔在一边。
  原来里面穿着一件牙白色的丝衬衣,半透明的材质,隐隐露出宽肩细腰。
  谭斌把手伸进沈培的衬衣,摩挲着他背部结实的肌肉,心中忍不住生出猥琐的念头。
  她悉悉簌簌地笑出声。
  沈培的朋友中,以不修边幅的居多,这似乎是业内不成文的规矩。
  贫困造就天才,好像早已成为公论,困窘衍生的戾气融入作品,才能焕发出非凡的生命力。
  象沈培这样起居讲究的八旗后裔,纯属其中的异类,很为同行诟病,亦连累他的画风,被激烈地抨击为华丽而空洞。
  他的心态却很好,一概嗤之以鼻。
  沈培说:“艺术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不要让他人的噪音淹没你内心的声音。”
  令谭斌肃然起敬。他时常有惊人之语。
  但是随后一句补充,马上让谭斌满腔敬意化为乌有。
  他说:“迎合这些人有什么用?买我画的又不是他们。”
  这些细节若传进文晓慧耳朵里,一准会让她笑歪了嘴。
  很多时候谭斌也困惑不已,两个人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缘分这件事,经常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两人的相识,说起来非常富有戏剧性。
  谭斌某个周末心血来潮,一个人跑到世纪坛美术馆消磨时间,在一幅展画前,她停步驻留了很久。
  沈培就是那幅画的主人。
  那是他年少成名的第一幅作品,中国的毛笔和宣纸,落笔却是典型的西洋画风,在巴黎画展中得过铜奖。
  看到一个美貌时髦的年轻女子,站在空旷的展厅中,长久而痴迷地盯着自己的作品,沈培几乎立刻被深深感动。
  能够静心欣赏艺术之美妙的年轻女人,在现今这个急功近利的浮躁社会里,实在是不多。
  他上前搭讪,然后两人交换通讯方式,约会,随之而来的亲吻和上床,都变成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找一个在外企任职的女友。
  在他的眼里,此类女性过于市侩势利,殊不可爱,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找个同行。
  但他的身边,也少有那样的女子,外表斯文,性格却象男人一样坚定,目标明确,永不言败,且从不为莫名其妙的小事无端哭泣。
  他被深深地迷惑,然后猝不及防掉了下去。
  不过谭斌一直没敢告诉他,当初她停下脚步,是因为那天穿了双新鞋,夹脚,很疼。
  她在转身的瞬间,看清对面男生清爽漂亮的面孔,气质恍若年轻时的冯德伦。
  那一瞬间她下定决心,决心把这个秘密永远保守下去。
  不同的人执着于不同的东西,谭斌承认自己最大的弱点,是难以抵挡美色的诱惑。
  “来,给你看样东西。”
  沈培拉起她的手,掀开画架上的白布。
  三十公分见方的油画,背景一片朦胧的新绿,影影绰绰的旧屋顶,树干后探出少女羞涩的笑脸,两条油黑的长辫垂落肩头。
  “猜猜,这幅画叫什么?”
  谭斌凝神去看,画面中似有轻风吹过,斜飞的柳枝,撩起画中人纷乱的刘海,露出明净的额头。
  她犹豫着试探:“二月春风似剪刀?”
  “对。”沈培击掌,显得份外高兴,“《春风》,就是《春风》。”
  画中的少女笑容纯真,眉眼分明是谭斌,只是比她年轻得多。
  谭斌伸手摸过去,大惑不解地问:“这是我?”
  沈培说没错,和他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谭斌退后两步,再次细细观看。
  这幅画的风格,和沈培以往的作品不太一样,色彩偏冷,画面始终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她喜欢这种华年不再的惆怅调调, 可是事关自己,不能夸,一夸就成了自恋,所以她维持一个神秘的微笑,亦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
  “我一直想看看,”沈培说,“你离开这个城市,脱下这身职业装,究竟什么样子?”
  “哦,这样。”谭斌矜持地点头,为谨慎起见,并不立即发表意见。
  其实有句话已经滑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想说,我脱光了什么也不穿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不过女人的言辞一旦豪爽过头,就变成十三点。
  这点分寸她还有。

  第 11 章

  昌平县城正北,就是著名的小汤山,京郊的温泉胜地。
  沈培的朋友住在这里。多年前没有禁止农民出让宅基地时,自搭自建的农庄。
  前后占地一亩半,屋内的所有立柱都保持着原生状态,正中的壁炉上,还隐隐露着白茬。
  主人是一对四十左右的夫妇,一般的返璞归真,穿的都是市面上少见的粗纺棉布。红花绿叶,蓝底白花,倒也相映成趣。
  沈培给她一大杯现榨的玉米汁,谭斌端着四下浏览,兴致盎然。
  电力来自七八公里外的村落,自来水通过自建管道引进房间,热水要自己烧,夏天没空调,冬季无暖气。
  谭斌觉得不可思议。
  她和沈培都是城市动物,早被宠坏,小区二十四小时热水管道维修,停水一天就哇哇叫,完全无法忍受。
  午饭非常具有农家风味,冒着热汽的大砂锅端上桌,原来是南瓜玉米炖排骨。
  主人说,都是当地农民种给自己吃的,绝对纯净无污染,肉里也不会有激素。
  谭斌吃得很少,秀丽的女主人殷勤劝客:“多吃点儿,多吃点儿!”
  谭斌只好向沈培投去求援的目光。
  沈培笑着解围:“甭理她,这么大的人,能饿着她?”这么说着,还是往谭斌碗里舀了一勺南瓜和玉米,“再吃两口,都是粗纤维,不会让你长脂肪的。”
  女主人说:“嗬,小沈还真疼女朋友。”
  谭斌低头笑笑,慢慢把碗里的东西都吃完了。
  她很少有这么听话的时候,平常沈培看她每餐只吃一点点,开始也劝过几次,谭斌一句话就噎死了他。
  她说:“你们见惯了肥胖的希腊裸女,审美观早就过时,做不得准。”
  过时的沈培只好郁闷地闭嘴。
  午饭后陆陆续续有更多的人报到,谭斌有幸见到几个真正的美女。
  脂粉不施,布衣布裙,长发在胸前打两条粗粗的辫子,却是明眸皓齿,天生丽质。
  原来是某个小圈子的定期沙龙,都是沈培的熟人与业内行家。
  沈培周旋其中,如鱼得水,在谭斌面前的谨慎收敛完全消失,笑到深处,右颊上轻易不见天日的酒窝都现了形,那双桃花眼更是顾盼神飞。
  招得几个小姑娘的眼睛,象502胶水一样,牢牢粘在他的身上。
  谭斌远远地看着,不禁笑起来,她由衷地感觉,沈培和自己在一起,实在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胸口却不由自主地泛酸。因为沈培的创作灵感,竟然是来自这些美术学院的女生。
  听他们谈结构,谈色彩,谈欧洲的最新流派,她一句也插不进,索性开了后门走出去。
  后院很安静,几株足可合抱的槐树,树荫下悠闲地卧着两只芦花鸡。树间的麻绳上,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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