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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因为她早学过,黄夏无奈腹诽。
“对了,你为什么来学古琴?”
“我?”这个问题倒是将黄夏难住,想了想,“因为喜欢吧。”
“喜欢?”王曦眨了下眼睛,“喜欢的东西多去了,我佩服你亲自实现你的喜欢,古琴挺难的,一般人根本学不好,你可不要知难而退,半途而废了啊。看小说最快更新)”
黄夏被王曦这种自来熟的性格,以及爱说话的聒噪弄的无语,这人还真是性子直爽热情不羁啊!
黄夏叹了叹:“我尽量努力。”
一节课就这样在王曦的不停念叨下飞速过去,期间黄夏的目光几次飘到凤邻凡那里,而他始终在她的右边。
压抑住走过去的冲动,黄夏默默收拾起书本,王曦依旧和她说着什么,黄夏机械地点头,这时孟竹走了回来,到自己座位上收拾东西。
黄夏简单地和她打个招呼:“我先走了。”同时回头望着王曦,“王老师下次见。”
孟竹看了眼王曦,王曦赶紧露出笑容:“下次不一定能见,我是偶尔客串的。”他这句话既是回答黄夏的,也算是给孟竹作了解释。
“偶尔?”黄夏抬眸,又扫了眼正走向对面休息室的凤邻凡,难道王曦不是凤邻凡特意安排的么?
孟竹的目光刚好正从凤邻凡背影上收回来:“凤老师说他今天嗓子有点不舒服。”
“他感冒了,临时找我客串。”王曦说着掏出手机打开看了眼,那上面还有凤邻凡发给他的短信,随手按了删除,王曦挥了挥手,“下课走人了,有机会再见。”
“恩,老师再见。”黄夏礼貌性地接了句。
这一耽误,最后琴院里只剩下她和孟竹还未离去,孟竹上来道:“一起吧?”
黄夏也不好拒绝,只得点头跟她往外走去,脑子里却一直想着王曦的话:他感冒了。
难怪他精神不好,现在想想看,他脸色差了很多。他嗓子不舒服,不想多说话才找了王曦来吧?这些她都不知道,远不如孟竹,她就只会在自己的立场上作无用的纠结。
岔路口分别,孟竹往东而去,黄夏却站立在原地良久。
望了眼天色,北方三月正值倒春寒的时节,天气依旧很冷,这样的气候最容易感冒生病,黄夏记得这附近就有一间药店的。
选了几种感冒药,黄夏走出药店,远远望着天幕下琴院的建筑轮廓,黄夏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返身回去。
黄夏打开包,想拿出水瓶子喝口茶压压心神的,翻找了片刻却发现瓶子不见了。皱眉,这才想起同孟竹结伴出来的匆忙,她把水瓶子给忘在琴院里了。
正文 16、看你是没救了
但似乎这给她转回去提供了很充分的一个理由,黄夏不觉勾起嘴角。
快步赶回去,看到休息室尚亮着灯光时,黄夏窃喜,她想着怎样的开场白才让自己的忽然出现不显得那么突兀,眼光转到那屋子中时,心底升起的欣喜却瞬间散了个干净。
凤邻凡人并不在里面。
休息室虽然亮着灯,但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黄夏轻轻走进去,将药一股脑地从包里倒出来,又在凤邻凡的桌子上摆放整齐。
转头扫了眼对面琴堂,门已经落了锁,她的水瓶子还孤零零地杵在左边倒数第二,她坐过的位置上。
黄夏怅然,低头又摆了摆那些药盒子,凤邻凡的办公桌十分整洁,就像他的人一样清素干净,她不希望自己带来的东西弄乱了他原本的整洁。
黄夏没再多做停留,放好了药,就退了出去。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留个字条的,不过一想凤邻凡那么大的活人,也不是小孩子,总不至于吃错药吧?他会看说明书的。
黄夏自嘲,自从凤邻凡真实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后,她就变得越来越墨迹。
难道是她很久没谈过恋爱了,所以整个人变得饥渴?只要是有关凤邻凡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往上扑去?
想到这里,背后直直发冷,黄夏干咳一声,拉了下衣领,迈了大步离去,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那抹颀长的身影,目光正落在她的背影上。
安小朵照例守在电脑旁,等着黄夏跟她吐槽,不过今晚的黄夏倒是很安静的样子,任凭她八卦地问了很多,她仅在Q上回了句“他感冒了”。
安朵多多:你没救了。
夏:我看也是。
安朵多多:你怎么不写个纸条说一下那药是你买的?
关于这点,其实黄夏有短暂的想过那么几秒的,可是写了又能怎样?她倒有些庆幸送药时并未碰上凤邻凡,如果真遇到他,他不愿收下的话,那她不是自讨没趣。
她也真够冲动的。
可是她就是不想看到他生病的样子,想他早点康复啊。
安小朵说的没错,她没救了。
转天上班,这一整天黄夏都心不在焉,多数业务都丢给了徐露去打理,反复来回晃在她脑子里的,似乎只剩了凤邻凡。
也不知道他吃药了没有?病有没有好点?
徐露苦着一张脸:“师父啊,昨天那茶,你倒是给提提意见啊?”
黄夏同情地看了自己这小徒弟一眼,别说那茶,她根本未来得及喝上几口,就拱手让给那张琴桌了。
照旧在成白煜的围追堵截无聊询问之下,黄夏请假提前下班,匆匆赶往琴社。
她本以为凤邻凡会休息一天的,却不出意外地在琴堂上看到了他,两人目光交汇时,他对着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
这一章又是,计划写的内容字数不足一千,下面的新内容凑上来会影响文章节奏,所以亲们别怪我。。。我还是用絮叨的方式凑几个字
正文 17、遍地稀碎,打酱油
黄夏走上前去,直言干脆:“凤老师生病了也不休息么?”
“药我吃过了。看小说最快更新)”
黄夏一怔,他说“药吃过了”而不是“吃过药了”,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这其中隐含的意思可差得远了。
他知道药是自己送的?
“那么今天王曦老师也会过来么?”
凤邻凡偏头:“是的。”
对话进行到这里,似乎又说不下去了,黄夏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她实在没什么必要在凤邻凡不愿多言的情况下还缠着他问东问西。
王曦是踩着上课时间进来的,一进琴堂便打量上了黄夏,径直走过来打起招呼:“嗨,美女,又见面了。”
黄夏礼貌回话:“老师好。”
“什么老师不老师的,多生分啊。”王曦摆摆手,“叫王曦就好了。”
对于这位自来熟且过分活力的家伙,黄夏很是无语。
除了她之外,王曦还同时负责了三名学员,他同其他人也相处的不错,黄夏常能听到他爽朗的大笑声在琴堂中回荡,而他就像精力用不完那般,话语不断,脚步也是来来回回的。
忍不住瞄了眼凤邻凡,他安静地站在一名女学员身边,正看着她运指操弦,间或说几句话,作出指导。
黄夏收了收目光,她想这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如此之大,同样都是受中华五千年文化熏陶的,怎么一个开朗得像三月桃花处处开,一个却能安宁地似满园明月梨花白?
用徐露的话说——这真真不科学啊!
正想着,耳边一阵脚步声,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
黄夏回过眸子,然后悲剧地发现那“砰”声的来源,不才正是她那倒霉的躺在琴桌上两天一夜的水瓶子,它不幸地被“灿烂的”王曦君碰到了地上去,已经碎成了四五片,死无全尸。
罪魁祸首歉意地手挠着头:“不好意思啊,急着过来给你讲个新指法,跑的太快了。”
这小话说的,人家王曦君可不是平白无故如此不小心的,他是在着急着过来指导她黄夏,为了她才马失了前蹄。
“去收拾一下。”未等黄夏做出反应,凤邻凡人已上前来。
“扫帚在哪?”黄夏只好问了声,说着迈步,身子却被一双玉白的手拦了拦,凤邻凡挡在她的身前,“王曦你去。”
“啊……”王曦敲了敲自己的头,祸是他闯的,自然他收拾,“我去我去。”接着又环了眼四周,笑嘻嘻地拍了下手,“同学们接着上课啊,不要太在意我的存在。”
黄夏暗地翻了个白眼,无奈低头望着那一地残渣,她那可怜的瓶子啊!那还是前阵子她生日的时候,云茉送的,这要是让云茉知道这自称“情意深重”的礼物如今遍地稀碎了,云茉又会夸张地开始其那套“有异性没人性”的言论了!
尽管这回这位异性,纯粹是个打酱油的。
片刻时间,王曦就拿了扫帚回来,边扫着边动了动鼻子,随后一脸诧异地看向黄夏。
黄夏不明所以,索性也就不搭理他。
正文 18、拉皮筋与拉弹簧
浅淡的茶香在琴堂中蔓延开来,随着王曦挥动扫帚的动作。王曦终于忍不住:“你这是什么茶?怎么味道这么重……还这么怪异?”
“怪异?”黄夏挑眉,“是浓厚吧。”总算明白王曦在奇怪的是什么,说到这茶,这可是徐露在无数的“凉风有习秋月无边”之时,苦苦研究出来的成果啊。
看来,徐露这孩子有前途。
不仅是王曦,琴堂本也没多大,很快一屋子人皆注意到了这股淡淡传来,细闻下却又似有似无的茶香,而黄夏却注意到了凤邻凡侧目过来的眼光。
王曦在这打扫,这节课她也学不了什么了,而且也没必要再这等时候装装作作地还练什么琴,黄夏索性几步到凤邻凡身边去,就此找了话题:“凤老师喜欢茶么?”
凤邻凡错开她的目光,幽幽地开口:“茶本无道,没什么喜欢与不喜欢的。”
他又一次躲避了她的问题,她过来可不是为了同他扯什么道不道的,然而他的冷淡态度却说明了一切,他无心同她聊自己的喜好。
“我信人生如茶,一期一会。”
凤邻凡眼底漫出笑意:“也许你信的对。”
看着他的表情,黄夏倏然觉得自己正在往他设计好的陷阱里跳,却还是忍不住来了句:“你也应该信。”
“你应该去把今天的练习做了。”凤邻凡说着随手拿过教材打开,指了指其中几段曲子,“下节课,弹给我听。”
他说完,注意力又转移到琴上,一派闲适的样子仿佛黄夏此时正在打扰他。
黄夏觉得自己身上每一个细胞里的愤怒因子都在咆哮,她自问自己冷静理性,且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白兔,从来她做任何事都是目的性明确的,得不到对等的收获,她绝不付出,可是只要是关联到凤邻凡的,她所有的冷静理性目的性,就全部灰飞烟灭,万劫无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