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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包厢的气氛在眼花缭乱的灯光下,竟显得如此的下流不堪,且他们尽还浑然不知我的破门而入。
我大步跨到几个狗男女面前闷声问道:“那个是周海燕?”
这般家伙这才反映过来,包厢内竟来了不速之客,遂以惊讶的眼神望了我一眼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中一只小浪蹄子竟娇笑着对坐于两女中间的那货拍了拍胸口,嗲声嗲气道:“你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像是要来打我了,我好怕哟。”
“怎么着,还找人来了?也不问问老子在这学校是干什么的。”那货趾高气昂的说着,竟还抽空按了按周海燕的肩膀。这才懒懒散散地立起身,一副不屑的样子瞪了瞪也跟我上来的且一直在劝阻于我的孙国雄,然才斜眯起眼看着我伸手指着自个的脸又接着道:“来,来,来,照着来,我到要瞧瞧……”
刚才的一番淫秽景象便激起了我的兽性,此番见他竟敢如此猖獗挑衅,便不等他话说完便结结实实的照脸给了他一拳,随即我抓过桌上的一只酒瓶照准额头又敲了一瓶子。说句不该说的,那货真不抗打,只两下便摇晃着倒了下去,我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翻过桌子扑上去便又是一顿老拳相向,边打还边骂:“妈的,见过犯贱的没见过这么犯贱的,你是天皇老子又怎么了,老子今晚照打不误?”
刚才还大笑的他们都被唬住了,两只小浪蹄子被吓得抖了一抖,旁边的三个家伙亦被吓得抖了一抖。
那三家伙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便吵着干他就朝我扑来。
“干什么,干什么?想做什么!”我身后站了的一众体育系的朋友这才横着气冲那三人吼道。
此时他们方才看清我身后的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奈何我们人多势众,他们亦不敢上前相帮,扑过来的身子顿住了,也不再叫嚣了,只目光闪烁的将我望着。
我把那货打趴在地后便走到两女面前,揪起周海燕干脆利落地便扇了她一耳刮子,然后恨恨骂道:“贱人,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不是长了块烂货就可以随便出来贱的!”
其实自打我认识敖兄以来,便觉着喜欢嘴上占女人便宜的他很恶心,一定会吃亏的,此次当真是应验了。
我总觉得女人天生便是弱势群体,是需要尊重的,可谁让那时的本小子心性中一直有种道德至上的思想,便对刚才那番下作之举顿觉恶心。本不欲打女人的我望着刚才周海燕那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贱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扇了她一耳光。
此时周海燕亦被打傻了,只见她吃痛的捂着自个的脸,肩膀一耸一耸地竟哭了出来。
她竟会哭?且还是一脸委屈的望着我哭!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周海燕人长得并不差,颇有几分姿色,若非此番事因她而起,定然会觉得她此番的哭像极是楚楚动人。但以她刚才的贱模样,我按电视电影中的剧本在心中略略过了过,便觉得此种女子断断是不会哭的,可眼面前的这一幕又唱的是那出?
我略诧异了一番,不耐烦亦不想管的便将她丢回沙发后,随即又踢了地上那货一脚,这才带着同学们愤愤地离开了ktv。
七 因果循环
七因果循环
佛家中最经典的矛盾关系——因果循环。
我对此话不甚了解,只依稀知道大抵便是种了何种因,便要以何种果结束。尽管我对这关系只能了解得这么肤浅,但我仍对先前种下的因有些担忧了,诚然我并不可能不担忧。
于揍那斯后不过两日,我便从略知江湖之事的同学口中得知,我揍的那家伙竟是学校一霸,名唤李殷正。且传闻中还将此人的林林总总之事全传入了我耳中,大抵便是他家如何有钱,他平日里在学院中如何欺负看不顺眼之人,亦又如何玩弄过多少个女生。对于前两点我觉得且还算得上是因,至于后一句,我便有些不以为然了。既然他曾那么多次成功地玩弄女人于股掌中,再联想一下那晚的情形,我想周海燕亦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罢了。但我此番已然种下了揍他的因,那亦必会结出挨揍的果来。
孙国雄竟在殴打过李殷正后的第二日,便决然拒绝了舍中所有人的好言相劝,竟搬离了东校区男生宿舍,转而入住了西校区的公寓楼去,从此入了豪门。当晚,蒋兵亦劝我请假离开段学院一段时日,却被我婉言拒绝了。
我已隐约猜出了些端倪,但我的理由便是该来的总要来,躲是无法躲过去的。
于那晚起,我同敖兄几乎是形影不离,就连上厕所亦同去,可我却没想到,报应来得竟如此之快,来得竟如此的爽。
于事后三日,当晚我俩亦同样没有晚自习,我同敖兄便双双于宿舍中看书,蒋兵亦也在宿舍,只是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我此番捧着书正是那本《量子初步》,闲暇之余,我便同蒋兵开玩笑道:“你今晚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怎么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稳的?”
蒋兵本是一副垂头丧气之态,见我开口与他搭话,便凑过来望着我却答非所问地道:“阿海,要是有人要来打我,你帮还是不帮?”
“废话,你说呢?”
我眼都没抬的又低下头准备看书,但又觉着他此番竟话中有话,遂抬起头问:“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蒋兵看着我笑了,却并未接话,遂转身从他的床下抽出三根钢管,呈于桌上道:“自己选根顺手的。”
我同敖兄对望一眼,双双望着蒋兵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蒋兵颇不耐烦地自己竟先挑了一根,且握在手中挥了挥道:“不错,顺手。”
正当此时,宿舍门口竟传来了一声粗暴的肯定声:“306对,就是这间,没错。”
门砰地被一脚踢开,六个光头的粗犷男生手持钢管鱼贯而入,身后赫然跟着便是馒头纱布的李殷正。见此情形,我便知坏了,同时亦明白了蒋兵的不安之意,原他竟是知道我俩今晚将要出事,亦才会在宿舍相伴,亦才会如此担忧。
我心中陡然焦虑起来,两腿亦有些不自然地抖着,但念着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之理,于心中略作盘算后便打算挺身而出。
人是被我揍地,何必扯上毫不相干的他俩。
待我站起身将将要走过去,蒋兵却伸臂挡于我前面,人却望着李殷正道:“李殷正,都是混的,你还真想把事闹大?”
“哟,蒋兵,你以为你算那根葱啊?就凭你?还是凭你那几个穷装蒜的弟兄就想跟我装x了么?”李殷正手中把玩着一柄锋利的匕首,丝毫不给蒋兵面子,此番我才省到蒋兵原也跟学院中的一方势力是有关系的,无怪他竟会出言相劝,岂料尽会碰了一鼻子灰。
蒋兵显是很忌惮李殷正,此番受辱却也并未还口,只依然挡在了我前面。敖兄则早已抄起了一根管子背于身后,抬眼望着眼前的几人没有说话。
我尽此事单凭蒋兵是无法了结的,遂叹了口气拍了拍蒋兵肩膀道:“兄弟,谢谢你了,不过既然是我揍的人,那总是要我亲自来解决的。”
“阿海,你!”蒋兵显是不信。
我亦冲他摇了摇头,便走上前望着来者不善的李殷正道:“你想怎么样?”
一丝细微的阴笑荡漾于李殷正的嘴角,只见他猛地便抬腿朝我胸口狠狠的踢了过来。我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脚,只觉腹中一阵翻腾,忙扶了一把桌子才站直了身骨。刚欲抬头,脸上亦又挨了一脚,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汩汩直冒,此时,站于旁边的其余六人亦不顾敖兄与蒋兵的阻拦,其中两人拦住他们,剩余的竟全朝我围将上来……
若连挨两脚已激起了我的斗志的话,那么便是这一顿群踢便彻底让我散失了理智。我冷笑着扶住桌橼低头抹了抹把嘴,遂抓起桌上的钢管便照围住我的人群猛地挥了过去。钢铁撞击到肉上亦会发出清脆的声音,竟伴着我的低低的怒吼喷发而出:“啪,狗日的,你们太欺负人了。”
莫说兔子急了善会咬人,且我还是个真正的人。
我觉着此事亦发展到了必见鲜血的地步,便不再顾及要以挨揍顿来换取安宁的想法。
李殷正见我居然敢于反抗,且还伤了他的人,忙缩到了后面,气急败坏地道:“给我打,把他给我废了。”
主子既已发话,犬类定要狂吠地。
先前只用脚的一群恶狗竟全操起了钢管,直照我呼来。敖兄与蒋兵亦同时动了,挥舞着钢管便迎了上去,狭小的宿舍中顿然响起了金属的碰撞声,尔后便是人被击中的哎哟声,混战陡然开始。
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我眼见着敖兄与蒋兵竟双双被打翻在地,接着便是一顿狠踢,我从赤红的眼光中似看到了他俩被踢得七窍流血的惨状。其实因我是主事者,比他两挨得伤更甚,衣服裤子被割开了两处破口,伤口上正渗渗冒着鲜血,但此时怒火中烧的我已再无任何顾及,迎着朝我刺来的闪亮匕首踢了过去,双手抱紧钢管便猛地朝我眼前的人影刺了下去。
一声哎哟过后,眼前的人影竟真地缓缓倒下。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呐喊:“打架啦,打架拉!杀人了!杀人了!”
因了这声呐喊,我才觉着缓过气来,小腿上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几欲昏迷,身子骨亦随之晃了晃。
如今我已不记得当时我是如何能生生将刺于腿上的匕首拔出,却记得我疯也似的举着血淋淋的匕首追他们胡乱挥舞着,口中只嘶哑地痴痴喊着:“狗杂种!我要宰了你,狗杂种!我要宰了你这狗杂种……”
校警队终于徐徐的开来了。
待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发现竟躺于一片洁白中,敖兄与蒋兵双双坐于床橼。
我受伤了,且伤得颇重。
我默默地听完敖兄的叙说后,我便明白自己此番闯下大祸了。病房中的气氛陡然便沉闷下来,我只觉着自己似乎快要透不过气来,千言万语都沉于心底,只在敖兄期期艾艾的眼光中挤出三字——开下窗。
蒋兵则一直从旁望着,只字未出。
尽管未闻得被我刺中的那家伙伤势如何的消息,但想了下仍坚信那光头定然也深受重伤了。遂觉以三敌七,且还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他们竟未能占太多便宜,觉着这已算是个不弱的战果了。
我直愣愣地看着窗外,树木房屋时隐时现,渐渐地便只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大雾,心亦随着大雾变得白茫茫起来,前途亦也一片迷茫,我将会受何种处分?
哎!
我该如何?
我该如何?
家中的父母已然年迈,我又该如何面对他们?与其面对整个山里的所有亲人?
病房中突然便静了下来,只有时不时从街上传来的鸣笛声。
善恶有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原是所有事都有因果循环!
我被辗转送了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