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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半边脸刚刚被那一巴掌打得通红,五个手印落在白色的皮肤上,十分触目,可是谌晓玉丝毫没在意,仿佛那半边脸红彤彤的是刚擦的胭脂。
这次轮到那女孩吃惊了,她见过哭哭啼啼闹的,也见过不声不响,背后告状的,可是没见过这样的,打过之后,不哭不闹,背包走人
“你‘不想知道是谁指使的?”憋了一会儿,她问。
“还有谁?罗昕芳呗!”谌晓玉淡淡地说。
“咦,你怎么知道的‘?”那女孩说,说完又捂着嘴巴,自己意识到说漏了嘴。
“那还不是你那些猪一样的队友说的。你是她什么人?姐姐?堂姐?”谌晓玉停下了脚步,问。
“堂姐。”那女孩见谌晓玉已经猜到了,也不隐瞒,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想了一想,又说,“我叫罗罗。”
罗罗比罗昕芳大两岁,在附近一所职业学校上学,学习成绩很烂,但是胆子大,讲义气,爱打抱不平,很快就是这一带的女生的“大姐大。”
附近一帮叛逆少女全听她的。
罗昕芳找到她,让她帮忙教训教训谌晓玉,罗罗本来倒不想搭理的。她不待见罗昕芳。
她这堂妹自从考上了一中,她叔叔全家人都鼻孔朝天出气,在亲戚面前耀武扬威的,害得罗罗的爸爸每次喝了酒回家指了鼻子骂她,不争气,丢尽了脸,让人看不起。
可是耐不住罗昕芳哭哭啼啼,“姐,你就帮我出这口恶气吧,本来我跟路重庆都要好上了,这个谌晓玉刚转到我们班就插上一脚。”
罗罗最恨第三者,自己好端端的家就是被罗爸爸的第三者拆散的。
于是,她答应了罗昕芳。
不过她没打算提罗昕芳的事情,只打算诈点钱,给姐妹们挣点零花钱。
没想到谌晓玉下手更凶狠,比起罗昕芳更多了一份豪气,让她生出几分好感来。
罗罗问,“芳芳说你坏了她与路重庆的好事,你真的插了一杠子?”
“谁?路重庆?”谌晓玉皱了皱眉。
“是啊,我们家芳芳对路重庆可上心了。”她撇了撇嘴,讥讽地笑了笑,“不过我看姓路的那小子未必能看得上她。”
“哦。”谌晓玉淡淡地说,“关我什么事,我对路重庆没那么大的兴趣。”她笑了笑,并没有介意。
罗罗眼睛瞅着她有点奇怪,眼前这个女孩,人长得秀秀气气,看上去性子不咸不淡,貌似很柔弱,一旦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
罗罗不相信她真的会去介入罗昕芳与路重庆。
尽管她更不相信路重庆会看上罗昕芳。
她见过路重庆,用她们的话来说,那就是个妖孽。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介入了我妹与路重庆,请你以后离他们远一点,省得我那堂妹哭哭啼啼地找我麻烦。”
罗罗啐了一口在地上,胖胖的脸上表情的确是很烦恼,谌晓玉懒懒地看着了她一眼,却是淡淡地笑了笑,“好吧,我答应你。我离他们远点。”
“真的?”罗罗惊喜,她觉得自己面子够大。
“嗯。”谌晓玉沉思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好吧,你够意思,以后我们就交个朋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报我的名字,肯定会有人罩着的。”罗罗大大咧咧地说,拍了拍谌晓玉的肩膀。
谌晓玉依然是懒懒地笑着。
谌晓玉心里其实很是厌烦,厌烦罗昕芳,厌烦路重庆,甚至是厌烦邓一楠。厌烦一切跑来打扰自己计划的人。
对于他来说,改变命运,发家致富,比这些少男少女的情情爱爱是更加重要的事情,何况她早就知道学生时代的这些情啊爱啊,就像是风像雾,飘渺无边,捉摸不定,完全不值得花费心思。
她当然可以答应罗罗,反正自己也打算避之不及。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你越是躲避就越是躲不了。
第二天早上谌晓玉一坐到桌位上,刚刚打开英语课本,就听到身边的路重庆大惊小怪地呼声,“哎,谌晓玉,你这脸上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惹得四周围的左领右舍都回转过脸来好奇地看着她。
不会吧?这是他们班里最听话最默默无闻的好学生,居然脸上有掌印。
“是啊,谌晓玉,你怎么了?”
前排的罗昕芳第一个转过身子,貌似关心地看着谌晓玉的脸,笑眯眯的眼睛里却掩饰不住的微微的得意。
她心里明白这是前几天拜托罗罗的事情有了结果。
“昨天挨打了。”谌晓玉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地说,继续翻着课本,准备背单词。
“那你——”罗昕芳刚想说什么,突然地止住了声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与此同时,谌晓玉觉得脸上一凉,路重庆微微冰冷的手指轻轻地,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谌晓玉本能地躲开了,吓得浑身一震,“你这是干什么?”
“我就是看看啊。”路重庆一脸的无辜,长长的睫毛遮着眼睛里潋滟的笑意,嘴角却是微微撇着,带着一丝委屈。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片起哄。
“哇哦---”
谌晓玉被他大胆的举动着实搞蒙了,恼羞成怒。
“你看什么看,关你什么事。”
“听说你昨天是因为我才被打的,我能不管吗?”路重庆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旁边罗昕芳的脸色已经气成了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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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工作会议,天天忙到夜里才休息,实在没有时间更文,这里给大家道歉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还希望求点击,求收藏。
第47章 路人皆知
说来奇怪,不管是不是重生,命运总会是会惊人的相似。
在前世,谌晓玉是路重庆的同桌,那时候,他就是这幅模样,漂亮,无辜,时而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时而深沉冷漠,孤独忧郁。
那样小小的年纪,如此漂亮,如此飘忽不定,如此忧郁,忍不住让人猜测,他到底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实在是让人着迷。
谌晓玉那颗**,当然也不例外地被他深深吸引。
她的目光永远追随着他的身影,坐在他的身边,他的一颦一笑,永远让她膝盖发软,心若撞鹿。
暗恋的情愫在岁月中慢慢发酵,她甚至不敢靠近他,向他表白。
当后来的某个春天,路重庆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着说,“晓玉,和我在一起吧。”
谌晓玉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咂得不知东西南北。
那一段短暂的日子,他微笑,她会觉得全世界都是暖色的,他蹙眉,她的心真的就会痛,她的整个世界就是他。
但是他依旧是他,依然玩世不恭,依然拈花惹草,依然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任何事情。
而她贪念的那一点点温暖,越来越冷,直到最后变成了椎骨的寒意。
终于分手。
终于成了她午夜梦回里永远不能忘却的痛。
那时候谌晓玉想,如果能够重新来过,真的不要认识他。
现在,命运让她重新来过,却依就让她认识了他。
依旧是她的同桌。
物是人非,谌晓玉已经是拥有一颗历经沧桑的心。
再遇路重庆,她只觉得矫情。
暗自告诫自己再也不要为他的表面上的美色所蛊惑。
他是谁,他就是如今大家所声讨的官二代。
优渥的生活环境,前呼后拥,人前人后的拥笃,衔着金鈅匙出生,不需要努力奋斗的人生,所谓的忧郁,所谓的深沉,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她看着路重庆,冷淡地说,“少自作多情吧,谁是因为你?”
说完再也不看他,低了头专心致志地背单词了。
绯闻女主角都这态度,其他看热闹的人,意兴阑珊,各自散去了。
路重庆侧过脸看着她,眼眸一淡,微微抿了抿嘴唇。
期中考试之后,全校各年级忙着篮球赛。每天下午操场上人声鼎沸。
体育比赛永远是女生犯花痴最好的借口,可以明目张胆地去花痴某个人。
那天傍晚,有两场决赛,一场是初中部决赛,一场是高中部决赛。
初中部决赛有路重庆,高中部决赛有邓一楠。
两场决赛,两个场地,同时进行。
整个一中的女生那个下午都沸腾了,很多人心肝儿都要颤抖,纠结着不知道要去观看哪一场比赛。
不过,事后好事之人统计,还是观摩路重庆那场比赛的人较多,因为相对于邓一楠的中规中矩,矜持的风度,路重庆风头实在是太劲了。
中场休息时分,早有一溜排的女生冲上去递上毛巾,递水。
路重庆接过女生送来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就将一瓶水从头浇下,乌黑的头发瞬间湿漉漉的,水流和着汗水顺着他深邃的轮廓流下,一个最简单的动作引来一片花痴的尖叫。
太帅了。
就连刘璐璐也不禁拽着谌晓玉的胳膊,“晓玉,快看,快看,路重庆,好帅。”
独有谌晓玉站在球场边上百无聊赖,他们班级进了决赛,所有的人必须到场助威,可是这小孩子之间的友谊比赛,早就吸引不了她,趁着众人花痴,她悄悄地准备开溜,趁着今天时间还早,可以去远一点的古玩市场转转。
谌晓玉最近迷上了陶瓷,虽然大件买不起,可是些小玩意还是能够淘到一点。
“我得先走了啊。你继续看吧。”她从刘璐璐的手臂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整理好书包,就准备走人。
刚移开脚步,不知怎么,眼神居然和路重庆对上了,他直视着她,目光闪亮。
谌晓玉心虚,加快了步伐,扭身就跑,突然身后传来一片尖叫声,接着,一只篮球擦着她的耳朵边飞过,落在了脚下。
“嘶——”女生群里一阵吸气声。
“哇喔——”
男生群里一片起哄。
谌晓玉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路重庆。
对方站人群里冷冷地看着她,眼底愤怒阴郁一片。
“为什么?”
第二天早自习,路重庆进门怒气冲冲地将书包扔在桌上,兴师问罪。
“什么为什么?”谌晓玉从英语课本上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昨天的决赛,为什么没看完就跑了?”他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就愣了。顿了一顿,又大义凛然地说:“初中部冠军赛关乎们班的集体荣誉,凭什么你想跑就跑?”
路重庆到底还是个小孩,完全被谌晓玉眼里的平静无波激怒了,不自觉地动用了最官方的词汇。
“那我们班赢了吗?”谌晓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