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漫兮再次被文修远跳跃的思维搞晕了,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跳上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她发了会儿呆,身后一阵跑远的脚步声,回头望,一个熟悉的影子在路的拐角处一闪而过。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想了想又摇摇头,怎么可能是舒朗,他远在千里之外的B市,也许早已忘了她。
回不去的昨天(1)
踌躇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先拿着手机,等到有机会再还给文修远。
正想着,一阵悦耳的铃音,手机屏幕嗖然亮起,她愣怔了下才醒悟过来是手机响了。琢磨了一会儿解了键盘锁,上面显示着文修远的姓名。
“盒子里有你的手机号,我的号已存。不要多想,去给路姨打个电话吧,她很想你。”
返回桌面,想要删掉文修远的号,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所谓的电话簿,只好作罢。
路过传达室时,楼管阿姨喊住她,“419的路漫兮吧。”
“是我,阿姨,有什么事吗?”
“晚上来了一个男生给你留下点东西。”
“男生?阿姨,你没记错吧,这东西是给我的?”
“怎么会错,那个男生在外面站了好几个小时的,刚刚才留了东西走得。”
打开袋子,一双粉色的兔八哥棉拖鞋,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她曾经告诉过舒朗,自己是属兔的,可惜是冬天的兔子,没吃没喝还被冻掉脚趾头。
她不顾阿姨要关门的警告,疯了一样在那条林荫路上寻找,刚刚那个拐角处,没有,校门口,没有,校园的每一处都没有。
跑得太快,雪又厚,她摔了好几跤,可即使是这样,舒朗还是没有出现。
楼管阿姨倒是没有真的关门,见她垂头丧气的回来,忍不住唠叨,“你们年轻人整天搞些什么名堂,大半夜的,真不知道分寸。”
回了宿舍,几个女孩子立刻围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进展?”王晓川急急发问。
“不是吧,文修远这么猴急,直接扑倒啊,看看你这衣服。”陆萌很不纯洁的幻想。
“不是,摔了一跤,”漫兮抱着兔八哥,对白卿抱歉的说,“白卿,对不起,我马上把衣服洗干净。”
“洗什么啊,我这衣服是要干洗的,你洗坏了怎么办。好了,你放那儿就行了。”白卿躺着床上敷面膜,说话也是含含糊糊。
“没有□啊,没劲。”王晓川和陆萌一看没有想象中的八卦戏码,也相继撤退。
这一晚上,先是跳舞又是在雪地里奔跑,收到两个人送的两份截然不同的礼物,漫兮躺在床上,身心疲惫。
那个人会是谁呢?如果是舒朗,他怎么会在放弃她之后又千里迢迢的找来,可是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又为什么不愿露面。
紧紧抱着兔八哥,漫兮沉沉睡去,流了一夜的眼泪。
今年过年晚,放寒假时还离春节有一段时间。假期的家教又缺,时薪几乎翻了一番,漫兮不愿错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申请了假期留宿。
假期里的校园安静极了,几乎看不到学生们的身影。宿舍里也是如此,白日里忙忙碌碌也没什么感觉,到了晚上难免孤独。漫兮拿出那支一直没机会还回去的手机,犹豫了下还是按下开机键。
一连响了无数次,漫兮打开收件箱,一条条的往下翻,几乎全是来自一个人的。随机打开几条,并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有时是一条篮球比赛胜利的消息,有时是节日里的祝福短信,有时甚至只有类似叹号,问号,省略号的集合,没有半点含义,想来文修远也没想着用这种方式即刻联系到她。
她慢慢失了兴趣,准备退出的时候却眼前一亮,忽然心旌摇曳起来。
屏幕的最下方竟然是两个字的名字,周宁。
急切的打开,里面的内容牵动了她的心。
“你怎么不开机?”
“我有急事,看到短信速速回话。”
“号码没错啊,我已经和文修远核实过了。”
“我是周宁啊,快啊,是舒朗的事。”
漫兮的手开始颤抖,一条条翻下去。
“漫兮,不好了,舒朗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那八万块的事,他很生气。”
“舒朗不知道哪里来的钱,让我还给你,你有银行卡号吗?”
周宁没有得到她的回音,也放弃了再次联系她,这一刻她真恨自己的小鸡肚肠,不就是一支手机,她为什么好端端的放着不用。
还好留下了周宁的电话,漫兮第一时间拨过去。
“周宁吗?我是漫兮。”
“漫兮?你终于出现了,怎么前段时间一直不开机。”
“哦,有些事情……你短信上说的事情怎么样了?舒朗他没事吧?”
“……”
“周宁,周宁?你怎么不说话?舒朗他,是不是他有什么事?那八万块他真的还了你?”
“嗯。”
“他哪里一下子弄来那么多钱,你没和他解释吗?他……怎么会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又传出周宁的声音,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事情都过去了,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他也想通了,钱我还是先让他用着,毕竟他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只是……”
“只是什么?”
“舒朗他不让我和别人说。”
周宁这样的吞吞吐吐更是让漫兮觉得急躁,恨不得立刻回去自己看个究竟,“周宁,他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吧,好歹我们……我们也同桌了两年。”
“可是……算了,告诉你好了。前段时间舒朗去打工的路上出了车祸,虽然生命没有危险,可是却受了伤,现在躺在医院,他家里又拿不出什么钱。”
“车祸?受伤?怎么会这样?伤到哪里?严重吗?”
周宁又是一阵支支吾吾,半天忽然哽咽起来,“反正情况很不好,他不让告诉别人,可是再这样拖下去,我担心他就这样废了,漫兮,现在也只有你能帮帮他了,你帮帮他,好吗?”
废了?漫兮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出了满手的冷汗,几乎握不住手机,半响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住院需要多少钱?”
“这……大概……加上押金什么的,要五万?不,五万不够,十万大概是差不多的。”电话那头的周宁喃喃道。
“好,明天来不及,后天我一定把钱带回去。”
文修远奔出宿舍楼,看到侧身靠在一棵老槐树上的漫兮时,内心再一次忍不住雀跃。
这是漫兮第一次打电话约他,用他送她的手机,当她在电话那头低声说她就在楼下时,文修远很没出息的从写字台前欢呼着跳了起来,差点被衣柜撞了头,幸亏这时宿舍里根本没人,否则就丢脸丢到家了。
“阿兮,你找我?是不是等了很久?”他刚才确实为整理仪容前所未有的浪费了很长时间。
“没,没有。”漫兮转过身看到文修远有些慌乱。
“那就好,恩,我们找个地方坐吧,外面怪冷的。”
“不用了,”漫兮摆着手,“我找你,其实……是有点事。”
文修远的心向下沉了一点,不过仍然没有过多的影响他的好心情,即使是有事她肯主动开口找他也是一大进步,他笑了一下说,“坐下也可以谈事情啊。”
漫兮并没有跟上他的步伐。
“好吧,先谈事情。”文修远无奈的退回来,脸上仍挂着笑容。
看着这样轻松毫无防备的文修远,漫兮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变得难以启齿,她的要求一出口文修远会有什么反应,还会是如此的和颜悦色吗?文修远对她的心思她多少是有感觉的,是不是缺少公平。
其实,这一层昨晚她就已经想到了。所以她在外院的校门坐到深夜,看着来来往往的高档轿车和轿车上下来上去的年轻女子,她反复的想着白卿的话。只要她再往前迈一步,弯下腰敲一敲那黑漆漆的车窗,她就可以轻松一点。但就是这一步,她却怎么都迈不出去。
她太没用,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和狠劲儿,只好厚着脸皮来找文修远。
可是要讲公平,舒朗又找谁去说公平,他难道就应该为生活辛苦奔波,为父亲收拾烂摊子,躺在医院里举目无亲对自己的伤束手无策?还有她自己,难道她就应该一生下来就伺候别人,给人家做小保姆,寄人篱下?
公平,是个多么虚无缥缈又难以企及的字眼啊!
想到这里,漫兮抬起头来说,“文修远,我想再和你借些钱。”
文修远皱起眉头,“阿兮,你不会又是……你要借多少?”
她咬咬牙道,“十万,或者,那八万我迟些时候还你,这次再借八万。”
“又是为了舒朗?”
“……”
“阿兮,你知道他每天在干些什么吗你这样为他借钱,你们已经分手了,没关系了,你干吗还这么死心塌地的!”
“文修远,他没干坏事,只是受伤了,出了车祸,现在躺在医院里没有人管,我怎么能无动于衷。你们也认识的,你也不能见死不救的,对吗?”
“路漫兮,我没你那么伟大,也不是什么慈善家,我们文家的钱不是用来干这些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舒朗,舒宁的不相干的人,更不会救他。”文修远终于恼羞成怒,直呼她的名字断然拒绝。
“文修远,你真是冷血动物,好,我知道了,就当我没来。”漫兮转身要走。
“你干什么去?”文修远拉住他。
“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有钱可以借给我。”
文修远拦在她面前,怒视着她,“你疯了吧,F市你认识谁?你找谁去借?人家干吗凭白无故的借给你?学你们外院的那些女生轻贱自己,出卖自己?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漫兮咬着下唇别开脸不看他,眼眶中饱胀的泪水已经将睫毛打湿,只剩下巴掌大的脸毫无血色,那样的捂住脆弱却显出别样的楚楚动人,一个念头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与其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如何?”
漫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文修远竟然说出这样残忍而恬不知耻的话来,她气得浑身发抖,“你……”
“别人出得起的价我也可以,怎样,考虑一下,十万块值你多少个晚上,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文修远说着忽然笑了一下,“对了,我忘了,你还是处 女,价码会高一点的,那么……”他沉吟着,似乎再认真不过的思考着一个学术课题,然后他想通了,“十天?你应该是处 女吧。”
回答他的是漫兮高高扬起的手臂。
可惜,文修远一抬手便轻而易举的制住她,她挣了挣却被握得更紧,手腕处隐隐作痛。
他们离得那样近,近的可以闻到她身上好闻的花香,风吹起她散落的长发,一丝丝触到他的脸颊,让他想起了舞会那一夜铺了他满怀的秀发,就如世上最厉害的暗器,丝丝扣扣浸入他的肌肉骨血。上面还沾了最阴险的情毒,每次一发作,嫉妒和丑陋的欲念就会占据了他的意识。现在便是如此,他迷失了心智,一心只想羞辱她,占有她。
“怎么?想反悔吗?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我宁愿卖给世界上最肮脏的人也不会便宜了你!”漫兮咬牙切齿的说。
她的话让文修远的怒气更盛,他大力的甩开她的手,漫兮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吧,你去找别人,不过不要后悔,因为很快你的情人,不,是周宁的情人舒朗就会知道这些钱是他的前女友用身体换来的,我倒要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