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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以一个有责任的男人的胸怀,来维持这个好不容易创建起来的家。这一点我始终清醒地寄存在我的脑海。虽说那段时间不想洗她的*和袜子,但最近看她这般郁闷的样子,不知不觉又替她洗起来了。
但是我们的性事却绝对地少了,有时想弄她,她又不让;有时我又自闭或疲软,毫无兴趣。我们双方都已开始苦恼这件事情。有一次,双方都有了些心愿,我们就做了,但事后她却说,“你真够烦的,我刚弄好的头型要出门,又被你搞乱了。”我立刻兴趣索然,到她走出门,我还暗自责怪自己做个男人,一点都不自尊,无缘无故遭到女人的责怪。不就是一个性么?难道自身就不能克服了么?于是我又重拾起千秋百代的男性的爱好,在有妻子和婚姻的情况下仍去*。她用性疏远和惩罚于我,我也不愿向一个女人低头。何况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尽管我有走文人方向培养起来的软弱的身躯,但我的思想和心意有时却硬如钢铁,不亚于任何古今中外的英雄豪杰。事实上,中国历史上的真正文人,无不具有钢筋铁骨。即使李清照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她理性的柔弱的黄花,也胜过她的那个时代飞镝的锋芒。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 第五节
我们仍旧去小福村。在她娘家,刘楠又会表现出更多些的殷勤和亲热。但是我知道这已属表象,我仍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多理会。相反在我内心,开始重建一个男人的自尊与自信,企图想摆脱刘楠的负面影响了。刘楠可能把我的关怀看成了软弱和退让,那她绝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那么她因此受到的必然惩罚也将是她的必然结果。只是我把这些忍含于一个男人的胸中不说。我们仍从妻的娘家取些粮食,但我们对粮食的需求并不是很多。我只不过想用这种方式强化一下我们与小福村的联系,其实也是为了绾结妻子的内心。我们半年才去拿上一次,一次只有几十斤大米,你说我们真的是在需要粮食么?
九七年三月二十几号,刘楠的户口落了下来,落到我们的户口上,她成了我们家的一口人。但我不知他们又是怎么倒腾的,小姨子和小舅子的户口也随了过来,但又不在我们户口上,而是不见了踪影。当时我怀疑刘楠那妹夫的户口也存在着问题,因此也搭了这趟便车,一起飞回银川了。那么我不是你的丈夫么?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呢?我平生最忌恨别人对我如此作为,因为我常是把一颗心剖献给我自认为的亲人和朋友的。但是,事已至此,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四五月的银川常有春风。那风刮起来,便尘埃满天。沙尘天气也时常出现。银川的人口也越来越多,也不知都从何处转过来的这么些人,银郊方圆的地面也污染得不成样子了。郊区的农民们脑筋也越来越活,加上土地附加的税收和自身投入的种子、化肥、农药,已使农民种田越来越难,许多人便放弃了对田地的依赖,转而进城经商或打工了。银郊的田地便大量地荒芜出来,可能更偏远些的农村也出现了这种情况。自七八年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土地再次失去了对农民的吸引力。而工业方面,自九六年底,工人们开始大批下岗,下岗这种现象终成了中国工业的一大景观。由于多少下放些生活费,因此下岗也不算绝对的失业,何况还有希望让工人们等待企业好转复而上岗。但是具有现实主义精神的当代婚姻却不想这样,自九六年底至九七年初,下岗人员的离婚率达到了最新的高潮。这是个社会现象也是个自然现象。看来婚姻关系也不是什么绝对的爱情,而还有不少商品属性,受到市场经济杠杆的调节。因此现代文明人的婚姻并不见得就比古人纯粹,相反地绝大多数人的所谓爱情和道德,其实远不如“梁祝”。
而我们的婚姻也不例外。在岁月无情又无奈的磨合中,我和刘楠共同的积极的信息和元素已越来越少,或者说本来就很少,又日益在岁月中广泛地暴露。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这个所谓的聪明理性的人,也没有办法在未来增补和修订有利于婚姻的元素了。我像是有了随波逐流的巨大惯性或被岁月浣洗的不清不白,我已开始麻木不仁。我取了众人的一个态度,过一天算一天,随它去吧。妻有一天晚上回来,说前面那楼跟前有个男人跟踪她,我说,你不是常有男人跟么?她就不再搭理我了。我因此又丧失了一个有可能是很重要的信息,但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谁知道在你的身上,什么东西是真的?什么东西又是假的?如果你还爱着我,我相信即使天下的流氓成群结队骚扰你,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这是一个法制的社会,你不希望做的,如果流氓敢做,那么他们就是犯罪。何况还有你的男人站在你的身后?我可不是邪恶势力和金钱所能折服的,不然我就会遗失我诗人的傲骨并为天下或后人耻笑。其实我并不怕我的妻子被*,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要洗雪此耻。你若用《孙子兵法》所说,“洁则污之”,来玷污我的清白,更属枉然。因为我有更高境界的清白,那是人世的猪獠们无法触及的。人称韩信有胯下之辱,司马有宫刑之耻,孙膑有剜膝之恨,但是你真觉得触及到了他们的清白了么?你只不过为你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我在春天明净的黄昏,也开始携上我的妻子散步。我们楼后五队的外围,尚有一片田野。有水的地方便有那蒲草茂盛地生长,而且地面上常有我小时候称为“小油菜”的一种金黄闪亮的小花,开得密密麻麻。我就掐起一束攥在手里献给我的妻子。她接在手里,却无多少浪漫之意。我还捻起一朵绾在她的胸口,但不知不觉间她又拿掉了它。但是我仍然是心意舒畅的,我看那如城市之屏的贺兰山,有汹涌的流云忽然从它的峰巅涌出,瞬间又散作静静的满天的云朵。再看那夕阳已经金红得如熟透的果实,即将下坠。而如鸟般的碎云已留下无数红影,扑向那片芳林。世界是美好的,而生活将更加美好。我把休闲的手和它的五指,搭在妻健美的脖颈上。而妻的那条项链对手的感觉,像条绵软的绳。
我还是希望和我的妻子和美如初。我说,“我们多久都没有做好事了?”妻说,“这就是你今天摘把野花献给我的原因么?”我说,“不,我还是很珍视你的。”她就抬起了她的虎眼看我,但我发现那眼神已不似从前,它已有了更多的野性。我说,“真的,你是我的妻子,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就说,“那就晚上再说吧,晚上心情好了,就给你。”我又开始不满她这种态度,我说,“你以为不给我,我就要不了了么?”她说,“你既然能那样,何必来问我。”我马上又收敛了锋芒,说,“好了,开句玩笑。不过你肯定也听说过婚内*?”她说,“你真的要那样对我,我把你那玩意儿割了。”我说,“你若敢那样,我让你一辈子守活寡。”她就不出声了,只是把那束小花撒掉了。又是一场不愉快的对话,又是谁都不想再吵,又是谁都只想沉默。 。。
第八章 第六节
晚上我铺好了床,妻仍在看电视无意上床,我就过去拉过来她。她看着我,我仍不说话。把她抱起放到床上,我也不给她脱毛衣,就压在她身上抱紧了她,并把被子蒙了上来。我压住这个女人的身体,内心的苦寂才稍觉安宁。我在被里又闻到了她既有芳香又有女性口气的味道,我的苦寂的性意便再度*。我就扒下她的内外裤,将性器刺入。虽然仍蒙着被子,但是我知道她哭了,因为她突然紧紧地搂住了我。我还想吻她,但我感到她把头扭向了一边。我们内心的生分已不是一次*或一场抚慰能够解决的了。更可怕的是,由于现实的困扰,我们已丧失了积极解决问题的动力。我们已产生了生活的惰性,那其实也是婚姻的惰性。后来一段时间里,我又开始天天弄她,但心灵深处已无爱情的美妙可言。或者说,这又是一种征服。
一九九七年七月,由一个事件引发,我和我的妻子刘楠正式分居。现在看来,其实分居和同居形式一样,只是意义不同,都是婚姻中的情感缓冲地带。而且一旦两人进入这个缓冲带,根据“生物惯性原理”,他们往往只会前进,很少后退。也就是说,同居往往会导致结婚,而分居往往会退出婚姻。现代作家钱钟书先生的《围城》讲的也是这个道理,只是他从形象出发讲感受,而我则从同居分居出发讲惯性。但是我缺乏佐证,我只是预感到我的分居,将要导致我的这场婚姻分崩离析了。
这个事件是这样发生的:这天晚上十点多,刘楠下楼去回了一个传呼,上来说有人叫她。我问是谁?她说,是几个朋友。我说又叫你干什么?她说,“叫我到文化宫跳舞。”我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她说,“我过一会儿就回来。”我说,“你能几点回来?十二点能回来么?十二点回不来,就明天回来对么?那么你明天几点回来?”她说,“我就玩一会儿,咋啦?”我说,“你不是天天玩着了么?我告诉你,我这是家庭,不是旅馆。你保证十二点以前能回来,我就让你去,否则你进不了门。”她说,“那么多人,我咋保证?”我说,“那你就不要去。”可刘楠怔了一下,还是收拾打扮准备走,而且又来传呼催她。一时我的怒火突起,但我仍忍着。我就这样,我不是先发制人的人,我就让你表演,等你演够了,我再收拾你。我给你讲理,而且是诲人不倦,而且是真诚相劝。但是你不听,那我的个性也绝对不允许你为所欲为。
我见刘楠仍要出门,我拦住她。她跟我纠缠,我仍不温不火地奉劝她。但是她已铁了心要去,我就夺了她的包拿走了钥匙,并把钥匙藏了起来。我的意图很明确,我拦不住你跳舞,但是你非要去不可,就不要再回来。但是刘楠又发疯似的找起钥匙,这下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我一把将她抓过来,当场就是一个耳光,她安静下来,只用那斜眼看我,我又一个耳光,接着第三第四,一连抽了她四五个耳光。这会儿刘楠不敢再看我,把头低下来,但是她不哭也不反抗。其实跳舞仅仅是个事端,我打的是我这一生因婚姻不慎造成的悔恨,和这两年我刻意为她却始终为不住她的怨恨。现在当我煽她第一记耳光时,我就铁了心,不再把她当回事了。你疯你蠢你野,今后都毫不在意,因为我已经从此时此刻起,不再把你当成一个妻子。打完刘楠之后,她彻底安静下来,我又点着她一顿臭骂。最后我说,“ 你给我滚吧,谁对你好你就找谁去吧。”这时刘楠反而又不走了,她呆坐在床沿,一副木鸡无助的样子,又让我觉得可怜。但是我知道,从这两年的经验里已经反复求证过了,再同情她怜悯她都是没有意义的。于是我克服住自己内心瞬间又有的抱住她安慰的愿望,只冷眼看了她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我仍去客厅里看我的电视。其实明摆着,头脑混乱,心跳不止,什么都看不进去。这时我的心里又生出更多的怨恨,真想再进去打她一顿。反正事已至此,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意了。
我又听见了她的传呼在包里响,我的心中只有一声冷笑。那些货色他们万万想不到,可能还今晚始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