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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欣然已经明白了,这个事情很不乐观。
果然,第二天,给德叔打电话时,他叹了口气,“我找人打听了,这件事情很麻烦,省里都过问了……”
她本来想再请天假陪着妈妈,可又怕她起疑心,公司有专门的律师,她也帮不上什么,只好回了学校。
她想这件事情也瞒不了多久了,再过两天,爸爸要是还不回来,就是妈妈没听到什么风声也会怀疑的。
44
从来没有感觉一天过得这么慢,她眼前不断地浮现爸爸的身影,她不知道一向那么强势的他在那种地方呆着,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年她对爸爸的感觉是很复杂的,甚至有一段时间心里是恨他的。
他们之间交流很少,她觉得似乎他就没想过有什么事情需要和她交流,曾经看过安顿写的一篇《爸爸的宝贝》,父女间那种默契融洽的关系让她不知有多羡慕,在她生活的很多方面,父亲是缺失的,他那种命令式的家长作风总让她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她曾经想将来和自己一起生活的那个男人,其他的她都可以不计较,但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尊重自己,要懂自己……
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羡慕过妈妈,她想要的也不是这样的生活。
米乔阳就是这样走进了她的生活,那时,她想这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她没有想到的是,季建东已经给她的未来做了安排,包括她将来要一起生活的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冲你去的还是冲着钱去的?……要找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将来可以帮我的,……你这样岂不是让人看我的笑话?”
他想的只是他的公司,他的面子,就是不想他的女儿会不会幸福?
她连续两天晚上都没有回自己的家,宁冰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欣然,你是不是和长仑吵架了?”
季欣然知道自己总是回来她肯定是要问的,德叔说律师正在办取保候审,如果办好了,爸爸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没有,妈,爸爸不是不在家吗?我回来陪陪你。”
“哼,你爸又不是一次半次不回来,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孝顺。”
她是开玩笑,但季欣然听了,心里却是很难受。
“这夫妻过日子,哪能不磕磕碰碰的,我和你爸也吵过,不是也过了大半辈子……”宁冰似乎认定了季欣然就是吵架了才回来。
还好,吃过了饭,杜长仑来了,宁冰这才放了心。
“总这样也不行,能瞒多久?一旦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她会更担心,还不如我们告诉她。”趁宁冰出去的当口,杜长仑悄悄说。
“我当然知道,可……唉”季欣然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妈妈能否承受得了这样的事情。
杜长仑望着她,她说这话时,眼神是那样惶然无助。
他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季欣然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她感觉累极了,而他的身上又是这样温暖……
事情越来越棘手,取保候审没批下来,公司里人心浮动,甚至有人已经在作季建东出不来的打算了。
陈秉德和她说的时候一脸忧虑,“这件事情牵涉甚多,上面有人一定要查……”
“德叔,我妈那里也不能再瞒她了,现在看来我爸什么回来还说不好,应该把实情告诉她。”
“唉,好吧,今天晚上我过去和她说。”陈秉德叹了口气。
陈秉德把事情说了后,宁冰的表现很出乎季欣然的意料,她沉默了很久。
“妈?”季欣然担心地叫。
“我没事”她语气很轻,“欣然,我没事。”
停了很久,她慢慢地说:“秉德,建东的性格我比你更了解,出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意外,我也劝过他,有些事情不要太好胜,可……”
“嫂子,你放心,我们和律师正想办法,季总一定没事的。”
“秉德,公司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了。”季欣然发现真遇到事情的时候,妈妈反而比自己要镇定。
送陈秉德出门时,他拉过欣然,“欣然,你回去和长仑说说,看他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和律师去见见你爸爸,公司里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主。”
对于杜长仑能否帮上这个忙,季欣然心里也没底,但她还是点点头,“好,我回去和他说说。”
45
那个周末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漫天飞舞的雪花顷刻间便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银色。
下午的时候她出了门,准备去家政公司,宁冰在家她不放心,可她又不能整天陪着她,所以她想去请个保姆。
本市的电视新闻里一直在报道这次暴雪给城市带来的种种影响,要大家注意出行安全。她没有开车,宁冰想打电话叫司机来也被她拒绝了。
平日里她们住的这个地方出租车就不是很好打,何况是这种天气,她决定步行,前面总应该能碰到车的,路过公交站点,发现等车的人真是很多,这样的天气,路上除了出租车和公交车,别的车很少。
雪,依然下着,想来好多年没有下这么大的雪了,路上的行人都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在外面的似乎只有一双眼睛。
记得刚上大学的那个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校园里都沸腾了,许多来自南方的新生都是第一次看见雪,那个兴奋劲儿,撒了欢得在雪地里奔跑、打滚。。。。。。,喧嚣的声音知道深夜才散去。
弄得她们这些北方人很是不解,不就是下个雪嘛,用得着这样夸张?
宿舍里的魏佳也是南方人,批评她们:你们是司空见惯,对身边的美视而不见了。
米乔阳也很喜欢雪,他会在下雪的日子招呼一帮人到足球场上踢足球,他曾经说过,就是因为喜欢雪猜到北方来上学
的。
“那你应该去东北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记得当时也正飘着雪,他们去图书馆,她边走边“咯嘣、咯嘣”地咬着冰糖葫芦。
“可是东北没有海啊,我还喜欢海。大海会让人心胸开阔,男人就应该像大海一样,胸怀天下。。。。。。”
她走了两站多路,好不容易才遇上一辆空的出租车。
从家政公司出来时天色已经晚了,这里离她住的那个小区很近,想起德叔的话,她决定回家一趟,杜长伦周末也很少在家,大约只有晚上会回来。
她打电话告诉妈妈自己要回家拿点东西,晚上不回去了,让她自己在家多注意。
一个周没回来,家里依然很整洁,这得益于杜长伦的好习惯,他永远不会像有些老婆不在家的男人那样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家里暖气很热,她脱了大衣,感觉很累,在妈妈家的这些天,她没有一天睡得很踏实的,似乎所有的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
看了时间,还早,估计杜长伦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便去了卧室,想躺着歇会儿。
谁知,躺下一会儿便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是电话铃声把她惊醒的。
客厅的电话在像这个电话是和政府机关内部联网的,平日里很少有人打,她甚至都没有把号码告诉别人,打来都是找杜长伦的。
她起身准备去接,刚走到卧室门口,却听到杜长伦的声音,们是虚掩的,他的声音很清楚。“陈市长,。。。。,哦,我刚到家。。。。。。”
原来他已经回来了。
她刚想出去,可又止住了脚步。
“我明白,陈市长,这个敏感的时候,我知道该怎样做,。。。。。。”
不能怪她多心,她无法不把杜长伦说的所谓“敏感时候”同季建东出事联系在一起,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这更敏感呢?
而杜长伦接下来的话,更让她确信他们就是在说这件事情。
“你放心,她是个明事理的人,会理解的,不会计较这些的。。。。。。,嗯,。。。。。。,好的,我马上过去。”
关门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她无力地坐在地板上,她一直想的是杜长伦能不能帮上这个忙,可是,她从来就没想过,她是否会愿意帮这个忙?
德叔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是上面要查的。而杜长伦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出头呢?弄不好会毁了自己的前途的。
他刚才的话已经摆明了他的立场,自己居然还傻乎乎地在这等着求他?
杜长伦再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看到季欣然,有些吃惊。
"这么大的雪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季欣然半倚在床上,懒懒的说。
杜长伦俯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瘦多了。”
他声音里的那种怜惜让季欣然心里涌上一股酸意,眼里就有些潮。
她想,我最近这是怎么了,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突然伸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刻,她的唇便吻了上去。
不期然她会有这种动作,杜长伦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她却抱得更紧,只感觉她的唇息狂热,似乎要吞噬了他一般。。。。。。
这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季欣然,那个她在这样的时候是羞涩的,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睡莲,可是现在。。。。。。,但容不得他多想,她已经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了。
在看到她穿的衣服时,他完全崩溃了。
她居然穿了一套半透明的性感睡衣,杜长伦感觉似乎今晚的一切都让他头晕目眩。。。。。。
季欣然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这套睡衣是赵艺晓度蜜月回来送给她的礼物,当时,赵艺晓还俯在她耳边告诉她:“我自己也买了一套,嘿嘿,很惊艳。"
她都能听出来她话里那色迷迷的味道,回来拆了包装一看,直接就放到了柜子里,打死她也不穿这种睡衣的。
可是今天,鬼使神差地居然穿上了它。
季欣然觉得身体里的种种情绪似乎都在奔腾着找着出口,她的嘴、手都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印记。。。。。,
纠缠过后,似乎耗尽了平生的气力,。。。。。。,只想闭上眼睛沉睡过去,就此不再醒来。
杜长伦很体贴地轻轻按摩着她的腰肢,“你真是怎么了?欣然”
“你觉得不好?”她背对着他。
“不是”,事实是,太好了,所以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欣然,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我下周要出差。”
“哦,知道了。”季欣然想,也好,总算有个借口可以对德叔交待了。
“欣然,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应该离开你,可是,。。。。。。,这个引资项目的前期一直是我谈的,。。。。。。,这么大的项目,陈市长拍万一有什么闪失,。。。。。。所以还是让我过去。”
其实,杜长伦心里也清楚,一方面是因为这个项目一直是他跟的,另一方面,陈市长恐怕也是有意让他在这个时候出差的,可是他又不能不去。
季建东出事的第二天陈市长就找了他,“放心,你岳父不会有什么大事,有人比你还怕他有事,千万别乱了阵脚。”
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刘副市长。
刘副市长分管城建多年,很多大型工程都是他负责招标的,而这些年东昊建工几乎包揽了这些工程,许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刘副市长很陈市长当初都是市长这个位子的有力竞争者,最后,陈市长胜出,刘副市长的心里一直是疙疙瘩瘩,不怎么得劲的。
这些年他和陈市长一直是面和心不合,他是本地人,先后任职的部门也很多,许多科局的负责人都和他关系密切,他们结成一派,势力也很大。尽管这些年有很多人举报他的种种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