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算,这算不算一种报应呢?
想到这里,许绍阳苦笑了一下。以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因果报应四个字的。因为他见过耍流氓的街头混混,也结交过搞*的贪官,这些人不但没有得到报应,反而过得比别人滋润得多、潇洒得多、风光得多。更有一些贪官、大老板,凭着不正当手段赚得盆满钵满之后,将钱财转移到国外,然后自己也悄悄地移民过去,在海外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所有的这些,哪里看得出因果报应?可是,为何偏偏轮到自己的时候,就会遭到因果报应呢?
不过,许绍阳又多了一份侥幸心理:毕竟,他将赢来的钱还给了工人们;毕竟,他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兄弟姐妹。他还没有做过太过分的事情,应该不会遭天谴。今天的这次遭遇,最多算是上天给自己敲个警钟罢了,绝对不会有大事的。
如此想来,许绍阳内心平静了许多。此时,他感到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大半天油米未进了。
“喂,给我送点饭吃,饿死了!”许绍阳冲门口的保镖喊道。
两个保镖交换了一下意见,其中一个到另一间房里去请示庄家。十分钟后,那名保镖拿来了两个冰冷的馒头、一小碟咸菜、一瓶凉水。这些东西许绍阳平时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是今天,这些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是救命粮啊!
保镖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又将他拦腰绑在椅子上,这才让他吃饭。
狼吞虎咽地吃完两个馒头、咸菜,又喝了一点水之后,许绍阳觉得体力又渐渐地恢复了。保镖重新将他的双手反绑起来。
夜已深。两个保镖也许是困了,靠着墙边打起盹来。许绍阳也开始思考脱逃之策。
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开手上的绳索。许绍阳用目光在屋内搜寻,有了!刚才吃完饭之后,保镖还没有将碗收走。可是,要用碗割绳的话,必须得先打碎它。
许绍阳用双脚将碗抬起,然后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啪!碗摔成了好几块。而后,他就势倒在地上。
被响声惊醒的保镖大喝了一声:“干什么呢?老老实实待着!”当他们看见许绍阳倒在地上,龇牙咧嘴地痛苦呻吟着,以为是他自己摔倒了,因此没有引起警惕。训斥许绍阳一番后,又坐在一边打盹去了。
许绍阳用被反绑着的手捡起了一块碗片,轻轻地割绳子。碗片不锋利,而绳子又够结实,割起来十分吃力。不到一会儿,许绍阳便浑身大汗。由于割的过程中碗片难免触及手腕,手腕被磨得鲜血淋淋。许绍阳只好咬牙坚持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绳子终于被割开了。两个保镖还在酣睡,许绍阳将双手放回胸前,轻轻地揉搓一番。
随后,他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两个保镖分别倚着门两旁的墙壁睡得正香。许绍阳握着一块碗片,万一保镖醒来,他只好奋力一搏……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闯荡东珠市(5)
幸运的是,两个保镖睡得非常沉,而许绍阳的动作幅度又非常小,直到他走到房门口,两个保镖依旧毫无察觉。
另一间房里依然灯火通明,赌声鼎沸,这为许绍阳的出逃提供了最好的掩护。他迅速地从客厅蹿到屋外。谁知就在此时,屋外的狗狂吠起来。许绍阳没有想到,他躲过了保镖,躲过了那些赌徒,却被看门狗给发现了。
跑!半秒之后,许绍阳马上反应过来,随即撒开两腿,向屋子左边的那片树林没命地狂奔起来……
劫后余生
许绍阳当时的大脑处于无意识状态,只知道机械而快速地移动着自己的双腿。身后,狗吠声、赌徒们的叫骂声响成一片。紧接着,他还听到了几声枪响。原来,庄家将自己的猎枪拿了出来,对准许绍阳逃走的方向,接连开了好几枪。所幸天黑,光线模糊,目标不清,要不然,许绍阳可就成了枪下之鬼。
大约狂奔了半个多小时,许绍阳还在树林里窜。不过,身后的狗吠声已经渐渐变弱,叫骂声也听不见了。许绍阳这才慢慢地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衣服已经被树枝、地上的灌木等东西扯得东一条西一条,脸上、脖子上、胸前、背上、腿上,也被划得鲜血淋淋。但许绍阳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他庆幸自己没有被狗咬到,没有被乱枪击中。
担心后面的人追上来,走了一会儿之后,许绍阳又小跑起来。跑着跑着,疲惫不堪的许绍阳突然感觉一阵眩晕,随即一头栽倒在地……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许绍阳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四周除了树,还是树,没有一条人走的路。树林里,不时传出一两声鸟儿和兽类的叫声,令许绍阳毛骨悚然。他早就听说岭南的山上有老虎、熊、狼等野兽,一旦自己撞见它们,还会有命吗?
想到此,许绍阳赶紧将一棵小树用力拔起,掰断其枝枝桠桠之后,它就变成了一根小木棒。如此一来,万一碰见野兽,自己至少还可以凭着木棒抵挡一阵子,不至于很快就成为它们的腹中之食。
同时,他在努力地寻找出去的路。从地上的脚印,他判断出自己的来路。那么,另外三个方向,至少有一个方向应该是可以出去的。可究竟是哪一个方向呢?
阳光透过层层密叶,零零散散地洒进了树林。从阳光照射的方位来 看,前边应该是日出的地方。许绍阳知道,岭南市就在山的南边,既然前面是东,那右边就一定是南了。看来,朝右边走,应该可以走出树林,走回市区。
想到可以逃出生天,尽管饥肠辘辘,但许绍阳仍然倍感振奋。他在周围的树中找了找,居然发现了一棵桑树,当时正值六月天,上面结满了红红的桑果。许绍阳赶紧爬了上去,摘一个吃一个,不一会儿,居然吃了个肚儿圆。
将满嘴的桑果汁抹去之后,许绍阳便拄着那根木棒,向右边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提高警惕,随时防止有野兽突袭。走了大半天,终于走到了林子的尽头。可是,令他无比寒心的是,前面是悬崖,悬崖底下才是通向岭南的公路;悬崖左边是一条峡谷,水流湍急;而悬崖的右边,横亘着一条大山沟。沟的对面,赫然就是昨天聚赌的那座小石屋!
“天啊!难道老天真的要灭我吗?”许绍阳双手捧头,仰天长啸,接着又颓然放下双手—— 在没有被树枝灌木划破的裤子口袋里,他惊喜地发现,那个没有被保镖收缴的、老掉牙的手机居然还在!
闯荡东珠市(6)
许绍阳一阵狂喜!他迅速地掏出手机:电没有用完,而且,尽管信号很弱,但多少还有一丁点信号。凭借这一丁点信号,许绍阳拨通了岭南市的110。
许绍阳如实向警方报告了自己参赌的事实,并请求他们前来解救被围困的自己。不到两个小时,110带着消防队的武警,一路鸣着警笛,赶到了许绍阳被围困的悬崖下。在消防队云梯的帮助下,许绍阳顺利地从悬崖上落到了地面。当脚平稳落地的那一刻,这个七尺男儿不禁失声痛哭。
赌博虽然不是犯罪,但毕竟也是违法行为。警方按规定,给予许绍阳5 000元的处罚,并警告他不要再赌。许绍阳让大哥将钱送到公安局之后,便获得了自由。
结拜
历经这次生死之劫后,许绍阳在两三年之内,没有再赌。此后,他将做工程赚来的钱大部分都补贴给了三个哥哥和幺妹。后来,大哥为他介绍了一个当地的女孩。这女孩名叫韩春兰,27岁,自己开了一家服装销售店,精明能干,长得也很漂亮。许绍阳寻思自己已经30多岁,老大不小了,便与韩春兰结了婚。次年,老婆生了一个女儿。
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过了不久,由于工程的需要,许绍阳又来到了东珠市。没有了老婆的管束,许绍阳内心的赌瘾又开始发作。很快,东珠的各个赌场又开始出现许绍阳的身影。
由于当地的一些开发商排斥外地的建筑队,许绍阳和他的团队的日子并不好过。看着他们一双双期待的眼睛,许绍阳突发奇想:何不就在东珠开一家赌场,弟兄们白天搞建筑,晚上负责赌场的日常事务,岂不是一举多得?
如此一想,许绍阳果然付诸实践。几个月之后,他在东珠市郊外的螃蟹池边开了一家赌场。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来这里度假的富人与官员多,而这些人多数好赌;水池里好藏钱,可以避免警方的打击。
由于许绍阳讲义气、口碑好,因此,他的赌场每天都有不少赌徒光临。此时的许绍阳,一般是靠收取提成赚钱,很少亲自参与赌博。而建筑队的弟兄们则负责帮他看场子,帮赌徒们端茶倒水。赚来的钱,大家按劳取酬。
只有在赌场里出现被警方突袭或者混混捣乱或者老千搅局的时候,许绍阳才会亲自出马。所以,当我和杨友仁在他的赌场里频频出千时,他便出现了。
其实,许绍阳早就看出杨友仁与我是一伙的,而且,杨友仁才是幕后老板,而我不过是他聘请的老千。但当东窗事发时,我却出于义气,冒着被砍的危险,独自承担起一切责任,这让一向仗义的许绍阳十分佩服。
撤刀之后,许绍阳宴请了我和杨友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绍阳提议:让我和杨友仁加入他的赌场,月薪一万五。我摇头拒绝了,理由是我习惯了自由自在、天马行空的生活,不喜欢被束缚在一个地方。
“哈哈,既然老弟不愿意留下,为兄也不勉强。如果老弟不介意,老兄想与你结为把兄弟,不知意下如何?”许绍阳说。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在东珠市人生地不熟,如今,多一个朋友对我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从许绍阳的行为处事风格来看,他算得上一个光明磊落之人,虽然有些简单,但很豪爽,很仗义,这样的朋友值得一交。
于是,我点头同意。许绍阳高兴得将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
接着,我们就地焚香烧炉,结为把兄弟。而对杨友仁,许绍阳则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老杨在一旁讪讪地笑着,我知道他有些尴尬,但人家没有与他结拜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
闯荡东珠市(7)
结拜仪式完成之后,许绍阳搂着我肩膀说:“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不要客气。”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兄长帮忙。”我就势提出要求。
“只管说来。”
“兄长帮我打听一个人。我不知道她姓什么,但我知道别人叫她燕姐。”
“欧阳雪燕呀!我与她打交道不多,但我知道,她在东珠这一带很有势力!”许绍阳说。
欧阳雪燕
结缘校艺术队
欧阳雪燕此时正躺在东珠市最大的SPA私人会所里,一边享受着该市价格最贵、品质最高的按摩服务,一边啜饮着法国petrus。两名英俊的小生在旁边静静地站立着,随时听候她的差遣。
看着一帮俊男靓女围着自己点头哈腰,赔尽笑脸,欧阳雪燕内心十分受用。要知道,10年前,她还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一个买不起名贵衣服、用不起高档化妆品的灰姑娘……
1978年,欧阳雪燕出生在东珠邻市中陵市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亲欧阳涛是中陵市重型机械有限公司的车间工人,工作十几年后才被提升为车间主任;母亲范米娟原本是中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