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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打退黑衣蒙面人全力的攻击后,和世勒翌的黑眉挑了挑,这些,,不是他的人!内心有一瞬间的惊怒,他的计划本该完美无憾,是谁?是谁做了手脚?
忽地,帐外传來一阵急促密集的马蹄声,有战马疾跑后被强力拉扯的嘶叫,有士兵整齐奔跑的脚步。显然是有大队人马在迅速向大帐靠拢。
“保护皇上!”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高呼。
听到那个声音,和世勒翌凤眸一凝。
帐内的黑衣蒙面人经过了和世勒翌的一轮残杀,已经所剩无几,至此知大势已去,于是越发起困兽之心,只拼了命地与他缠斗。
而帐外的刀剑声只象征性地交击了几下,便洠恕
“微臣救驾來迟,请皇上责罚!”一人儒衫布衣,掀帘大步跨进來,扬手间,便击杀了挡住他的几个蒙面人。
一直冷眼旁观这场激战的皇帝,见到來人,看向和世勒翌的目光带着不解,神色间有一抹隐忧。來人是司马禄,是曾经被他收回兵权司马禄。
皇帝好不容易遏制了他,洠氲胶褪览找钊粗匦缕粲昧怂庠趺唇谢实鄄挥切模
身边气波一动,和世勒翌知道风退回來了。他把怀中的云可轩往旁边一推:“风,保护我父皇和轩妹妹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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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然回首,那一刻眼前白影飞扑而來,随之是云可轩的惊叫:“翌哥哥,小心!”
接住向他扑到的娇躯,那从后心贯穿前胸的利剑,瞬间染红白衣的血,红了他的眼。他面罩寒气,手臂一伸,有铁链声呼啦啦响起,随即,是男子沉闷的痛哼。
血滴子!
和世勒翌极少动用的武器,此刻正戴在风的头上。
那是一个帽子一样的镂空铜罩,此刻正旋转着罩住了风的整个头颅,帽檐是无数细长锋利的三角形利齿。帽子的顶端,用一根银色链子拴着,另一端在和世勒翌的手上。
只要和世勒翌抖动链子,风的人头便会被摘取,在这关键时刻,风背叛了他!
“翌儿!”皇帝出声,在那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十岁,“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饶了风一条命。”
和世勒翌一震,他至今还记得是怎样艰难地让风成为自己影卫,思量了一会,他手腕一翻,收回血滴子,风被司马禄带來的士兵押解下去。
“司马丞相,为朕……拟旨,帝辛乾元一百一十四年,五月初五,帝辛皇帝和世勒高宗湛,就皇家狩猎之时,突感不适,故提前行禅让简礼,让位与第二子和世勒翌,赐帝号武宗。”
皇帝说这道旨意的时候,始终是闭着双眼的,那模样,,极像是不愿意看到在场的任何人。
司马禄躬身疾书,片刻间,旨成。
即墨玄在皇家狩猎园的大门口遇见正匆匆忙忙赶來的心兰,园里的杀戮声早已平息,司马禄宣读圣旨的声音高亢嘹亮,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心兰止住脚步,默默回望了已经打算往回走的即墨玄一眼,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都洠в兴党隹凇
在此之前,和世勒翌和即墨玄一直就像是一体的,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从來都是有商有量,他二人的情谊有时候连身为亲妹妹的心兰,都会嫉妒。
甚至连皇帝都因为和世勒翌对即墨玄的过度依赖,而听信了风言风语,担心他二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将即墨玄流放到西南的边陲去。
而这边厢,也加紧了为和世勒翌纳妃。
和世勒翌反抗过几次,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先前娶的那八个女子,都是皇帝为他选的名门之后。
而他把成亲日子定在八月十五,又让新娘子在一年中月亮最圆的时候死去,他是在向皇帝抗议,他的新娘子不是他自己选的,便永远不可能和他花好月圆。
从另一个层面上來说,包包说和世勒翌是变态的,也未尝不是正确的。至少,他的行为做法就变态的残忍,不喜欢拒绝就好,不想娶不娶就好,凭什么用无辜的生命去证明他自己的决心?
即墨玄离开的第三个夏天,和世勒翌忽然喜欢上了苏太傅的小女儿苏华羽。而苏华羽也凭着善解人意的性子,在王府得了一个位子,其后又陆续有了几个舞姬。
即墨玄被在边疆八年,和世勒翌娶了八个正妃,都离奇死了。坊间有各种版本的传言,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和世勒翌与即墨玄之间的情谊。
甚至有人说,和世勒翌的正妃之位就是为即墨玄准备的。
然而如今,和世勒翌宁愿让司马禄枯枝发芽,也不肯向即墨玄透露半分他今日的行动。而即墨玄虽是担心赶來了,却连狩猎园都不踏进,对和世勒翌的处境是问也不问。
看到曾经密不可分的两人,为了一个卑贱如蚁的女子背道而驰,心兰觉得包包更加该死了。
已经走到远处的即墨玄突然回首,对着呆呆看着他背影的心兰微微一笑。
心兰内心剧震,像是被他一眼看穿了心里的所有算计,慌忙转身,朝大帐快步而去。
古盛商行的后院作坊里,正在穿鱼的包包,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鼻尖,嘀咕道:“怎么回事,我这是要感冒了么?”
第 106 章 难看的发饰
包包摸了摸鼻尖,嘀咕道:“怎么回事,我这是要感冒了么?”
晚饭后,包包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双脚伸直了搭在另一把椅子上,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今晚沐欣他们都去河边放莲灯了。
虽然包包上次被人莫名其妙刺杀的余悸犹存,但若是蓝筱依还在身边,她也是不怕的。不知道依儿现在的她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是不是过着逍遥快意的江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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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欣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不要出去,而且古盛商行的外面有即墨玄的铁衣卫把守,洠в屑茨拿睿浅霾蝗サ摹
都是即墨玄害的,今晚她只能一个人闷在这屋子里了。
就在她 第 106 章 这一天戴上它,百邪不侵。”
包包主要是嫌弃那发饰的花样像极了一坨五颜六色的便便,可又执拗不过即墨玄,她猜着应该是与端午节有关的辟邪物什,噘嘴:“这是谁编的,好难看啊。”
即墨玄微窘,打量了包包片刻,道:“……真的很难看?那不要带了。”言罢,伸手就要來拿下那发饰。
包包嬉笑着,向旁边退开几步,双手护着头,把眼睛瞪成了铜铃,带了些些娇憨的威胁语气道:“你敢动试试!”
即墨玄伸出去的左手僵了僵,却不打算放弃:“你不是说难看,难看就别带了。”
“是很难看啊!”包包跑到铜镜前低头照了照,“但是为什么我会很喜欢呢!”
说完,她偷偷地看即墨玄,却见他听到她说喜欢的时候,笑了,笑的像她念幼稚园的时候,老师在她额头贴红苹果时笑的傻样。
即墨玄可以是邪魅的,即墨玄可以是勾人的,即墨玄可以是腹黑的,即墨玄可以是狡猾多端的……但是,当即墨玄像这样傻痴傻痴的发笑时,包包却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挪不开眼。
包包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无法呼吸的感觉。她艰难地把目光从即墨玄脸上别开,转了转,活络活络一下被即墨玄麻醉的脑子。
她的目光瞟到晚饭前,沐欣用來泡水洒在房屋四周剩下的雄黄粉上。想起少时每到端午,奶奶总会用雄黄粉沾点酒,在她的额头写上“王”。
她目光一亮。
“玄哥哥,來,”她伸手招呼犹自望着她傻笑的即墨玄,看到他洠в泄齺淼拇蛩悖芄デA怂氖郑嵬仿冻鎏窒驳男α常靶绺缢土苏饷慈梦蚁不兜睦裎铮沂遣皇且哺没乩癜。俊
即墨玄看她一眼,摇头:“不用……”
“用,怎么能不用?”包包打断他,斜眼看他,一副“我才洠в心敲葱∑钡难樱靶绺纾宜湍憷裎锬憧刹荒芟悠膊荒懿灰呐叮
这完全强买强卖的送礼语气,把即墨玄原本有点阴晦的心情驱散了不少,想到今晚以后,自己的命运还不知道会怎样,他便格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罢了,她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想整他么?每次看到她想捉弄他又因为被他识破而垂眸撅嘴郁郁寡欢的小模样,他就觉得欢乐,这一次……就让她欢乐一下吧!
“嗯,只要是丫头送的,玄哥哥都不会嫌弃;就算是嫌弃,也不会不要;就算是不要,也不会拒绝;就算是想拒绝,也不会拒绝,只要丫头高兴,怎么着都行。”即墨玄淡淡地说道,并随着包包的示意,在她身前的椅子上坐下。
不久以后,包包每次想起这句话,都会泪流满面。然而现在,她完全沉浸在捉弄他的心思中,根本洠в刑寤岬剿爸械囊馑肌
“玄哥哥,闭上眼睛。”忍住几乎就要笑出來的得逞心态,包包很认真地用手捂住即墨玄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因为被他那能让人迷失灵魂的眼神看着,她狠不下心來做下面的事情。
可是想到自己头上戴的是他制作的便便发饰,她认为即墨玄一定是故意捉弄她,才做那么难看的发饰送给她,这么一想,她就很坦然了。
即墨玄默默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闭合间,在包包的手心轻轻挠了一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包包的脚尖麻到了头顶,那是一种被强劲电流击中全身的酸麻感。
包包急速极收回手,暗暗骂了声,这即墨玄真真是全身上下都是发电体,连眼睫毛都会带电。
用粘上酒的雄黄粉在即墨玄的额头上写好“王”字后,包包摸着下巴端详片刻,发现这样也不足以破坏他俊美无俦的容颜,煤的,这……即墨玄的长相,确实是让人极度自卑啊。
于是,怀着不平衡的心里,包包在他的鼻子头画了一个圆圈,那个圆她比较有创意地加了点红色,又在他的耳下顺着下巴长长地画了两道,再次端详了会,她满意地点头,再次点头。
即墨玄挑起一边眼皮:“丫头,好了洠В俊
“好了,玄哥哥,我们……去看放花灯吧!”包包兴奋地挽起即墨玄的胳膊,连给他照镜子的机会都不给,“沐欣说,端午节河边放花灯的人很多呢。”
即墨玄有点不想出去,今晚他只想就这么和她斗斗嘴皮子便是极好。
“丫头,”即墨玄甩甩披在肩上的如缎黑发,做出一个撩人的姿势,“今儿早上我起床一看,这几日我又帅了不少……像我这么好看的人,去那种怀春女子云集的地方,那不是祸害她们吗?”
他朝包包抛了个媚眼,又道:“唉!为了我帝辛少年有人人有老婆……我只能委屈自己,呆在这里不出去了。”他的语气哀婉,桃花眼里居然及时地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