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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到室外去,看西边客栈内任务是否完毕?”宋安向众将挥一下手。
将领们手执兵器,纷纷出离店铺,由几名头目押着吴同、陈玉香,来到街道上停马地方。小头目们见指挥使和众将押着两名叛军出来,一个个兴奋不已,笑脸相迎。
指挥使宋安扫视众头目一眼,问:“侍从和两名公差回来没有?”
“回指挥使话,他们还没回来。”一名小头目回答。
过了片刻,另一名小头目指着西边街道上的黑影:“指挥使,他们回来了。”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转过脸,向西望去,果然见一团黑影向东移动。时间不大,他们已经看清楚物体。只见一名侍从和两名公差,赶着一辆骡车来到近前。宋安和众将领不约而同围上来。只见车上装满七八只木箱和十多只箩筐以及十几只装满货物的麻袋。
指挥使宋安打量一会车上的货物问:“车上装些什么物品?”
“回指挥使话,箱子里有金银、筐里是厨房预备的鸡鱼肉蛋、青菜萝卜之类。麻袋里却是大米白面。”侍从如实回答,“至于其它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我们没有要它。再说了,一辆骡车也装不下那些杂物。”
“嗯,这就够了;数量虽然不多,但也是一大收获啊!”指挥使宋安夸奖道。
又过去一炷香时间,在林氏棺材铺负责搜集财物的头目,有几人赶着车出离店铺,来到街道上。其中一名头目向指挥使宋安抱一下拳:“报告指挥使,按您的吩咐,我们已将店铺内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挪掠而来。其中一车金银钱财和首饰,一车布匹衣物和粮食;另外两个是空车,我们觉得弃之可惜,便将它套上马带了出来。”
“嗯,你们做得好,正好给两名叛军坐在上面。”指挥使宋安夸了两句,问,“还有人怎么没出来?”
“回指挥使话,他们正在店铺内点火呢。”另一名头目回答。
大约过去一袋烟时间,众人发现店铺内冒起火光,浓烟滚滚上升。继而,七八名头目出离店铺,来到街道上与众将、及其他头目会合一处。
指挥使望一眼多处起火的店铺,问几名头目:“店内都点上火了吗?”
“回指挥使的话,该点的地方全都点燃了。比如后边仓库、卧室、以及厨房,前边的店铺,都已点燃。要不了多长时间,熊熊大火就会蔓延开来。”一名头目回答。
“很好!本指挥使要让街坊知道,凡是窝藏叛军,将矛头对准九千岁的,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宋安望着渐渐升高的火势,洋洋得意,喜悦之sè,溢于言表。他指定几名小头目赶车和押车,待几名小头目将吴同、陈玉香押上骡车后,他向众将挥一下手,“全体将领、大小头目,上马回润州。”
“是!”随着宋安的一声令下,众将领、大小头目、两名公差,纷纷翻身上马。趁着夜sè,沿途而行。几名小头目赶着几辆骡车,跟随在马队后面。渐渐的,他们离开了兴隆街,踏着通往润州的官道前进。
面对兴隆街的张记客栈和林氏棺材铺,所发生的灭顶之灾,街坊邻里,还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话分两头,却说皇帝朱由检、太师张国纪,用过晚餐,在扬州知府大堂内就坐,彼此显得焦急不安。这时,侍卫提过茶壶,替皇帝、太师上了茶。
太师张国纪端起茶杯,迟疑一会,问:“皇上,臣见您一筹不展,是否有心事?”
“嗯!”朱由检点点头,开了口,“朕担心刘知府和吴同、阿香他们会出事。自从他们一早出去,朕心里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好像有事要发生。”
“皇上,臣心里也一直惦记他们。”张国记附和道,“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会产生感情,乍然离开,总是放不下心来。尤其是刘知府,为人诚实,办事认真,对朝廷忠贞不渝,是难得的好人。从里程计算,去陈家庄祭祀,到傍晚前就该反回了。可是,现在已一更多了,仍不见人影,让人好不担心哦!”
“是啊!人都有第六感观的,朕放不下他们啊!”朱由检忧心忡忡。
“皇上,您也不必担心。”张国纪安慰道,“刘知府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吴同、陈玉香都是武功超强之人,万一有一两个小毛贼作祟,也占不了上风的。”
“要是遇到强敌呢?他们不就吃亏了?”朱由检思忖一会,“今晚如果回不来,明天派一班将领去溧阳县陈家庄查看一番。”
“皇上,臣想提醒您,江对岸的润州,并不是我们势力范围。据说润州知府田chūn秀,乃是京师左都督田尔耕的侄儿,卫所指挥使宋安,乃是工部尚书吴淳夫的小舅子。他们都是阉党的鹰犬、爪牙。”张国纪提出,“据探子密报,在对岸渡口码头上,两个jiān贼派许多公差和兵丁在码头上设卡。”
“设卡干嘛?”朱由检不解其意,追问道。
张国纪解释道:“他们有双重目的,一是检査过往行人,是否有江北派出的jiān细;二是趁机勃索钱财;每一个顾客交二两税银,方可通行。”
“哦!有这等事?”朱由检疑窦丛生。
“千真万确。”张国纪正实道,“如此官兵,跟土匪有何两样?”
“岂有此理?”朱由检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简直是贼人、强盗,大明江山都毀在这班乱臣贼子之手。有朝一rì,朕安定天下后,将这班乱臣统统斩尽杀绝。”
君臣二人慨叹一番,直谈到深夜,方才就寝。
却说润州卫所指挥使宋安,率众离开兴隆街后,沿途向润州而来。一路无话,直到午夜时分,已到润州城西门。全体将领、大小头目,见城门紧闭,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目光集中到指挥使宋安脸上。
铁锤曹三通嚷嚷道:“指挥使,守城兵丁知道我们外出,不守候迎接,却紧闭城门,是何居心?难道要将我们挡在城外?”
“他们守城也有责任,尤其是夜晚,怕坏人混进城中捣乱,关闭城门也在情理之中。”指挥使仰起头,望一眼城楼,吩咐小头目,“你们喊门,守城兵丁听到后,便会下来开门的。”
十几名小头目闻令,一起仰起头,亮开嗓门,冲城楼上喊:“喂!守城的兵丁听着,我们是卫所的,随指挥使外出办案回来啦!你们快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可是,众头目喊有数十声,也未见城楼上有人回应。众将、大小头目见此,十分着急。
铁锤曹三通怒气冲天,骂骂咧咧:“nǎinǎi的,这班睡死觉的家伙,真是酒囊饭袋,夜间连站岗的都没有,守他妈的什么城?要是叛军趁机攻城,那是必败无疑。”
花斑虎史永达趁热打铁道:“指挥使,这班兵丁哪能坚守岗位?应重打他们一百军棍,再关他们一月大牢。让他们面壁思过,方能负起责任心。”
“这样惩罚他们,未免太轻了,应将守门的兵丁全部杀掉,来个杀鸡给猴看,方能在全军中树立军威来。”毒蝎子赵广林说出自己的看法。
第二十九章 润州鏖兵(三)
() “好啦!好啦!你们不必争论此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进城后如何羁押要犯?加强城池防范。”指挥使宋安向小头目挥一下手,“你们继续喊!”
“好的!”十几名小头目应了一声,继续冲城楼上喊,“你们听到没有?我们外出办案回来啦!快开城门!”
过了好一阵,城楼上一名小头目和十多名兵丁伏在女儿墙上,举起灯笼,向下观看,十分不悦道:“是谁深更半夜在城下大呼小叫?闹得鸡犬不宁?”
大刀李广胜大声断喝道:“瞎你的狗眼,指挥使在此,快开城门,放我们进去。不然,砸烂你的狗头。”
小头目心中一惊,急切问:“你们真的是指挥使和他的下属?”
“没有错,在下正是指挥使宋安,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宋安发出命令。
“好,您稍后。”小头目应了一声,带领众兵丁,匆匆下了城楼。
片刻,只听城门发出“吱呀、吱呀”声,随后,小头目和众兵丁侍立一旁,兵丁们举起灯笼,为指挥使和众将照路。当马队从他们身旁经过时,小头目和众兵丁异口同声道:“我等恭候指挥使和众将回城!”
指挥使宋安坐在马背上,挥一下手:“好啦!不必多礼,你们好好看守城门,加强jǐng戒。”
“属下遵令!”小头目和众兵丁异口同声回答。
宋安和众将骑着马,从他们身旁经过。铁锤曹三通走到他们面前时,故意将一对铁锤举起,做个下砸的姿势。如此举动,吓得小头目和众兵丁张口结舌,脊梁骨直冒凉气。
“啍,你们放明白点。”毒蝎子赵广林将消魂剑在半空中划一个圆弧,那双凶狠的眼里,流露出杀机。
这样,小头目和众兵丁更是胆战心惊,为自己的安危捏一把汗。直到马队全部进城,沿着街道走远了,他们才长舒一口气。但心里极不舒服,嘴里开始骂骂咧咧。
这个说:“他妈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自以为是,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那个说:“我们当兵的,就是受欺负的料。整天任人摆布,还要遭人家白眼、呵斥、辱骂,甚至是宰杀。”
“是啊!只恨我们不是当官的料,才落得受欺凌。正所谓人生八字,生来就是贱命。”另一名兵丁愤愤不平。
“好啦!不要自悲啦!”小头目强加制止,“说实在的,我们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拿点俸禄,才来此当兵的。不然,又何曾受此虐待?”
兵丁们想了想,觉得小头目的话有道理,慨叹一番,重新关上城门,回岗房里。
而两名公差随指挥使宋安他们回卫所,在路经知府衙门前,他俩拍马到宋安面前,年长公差道:“指挥使,小的给您说个事,不知能否恩准?”
“什么事请讲。”宋安勒住马,不假思索问。
“是这样的。”年长公差道,“我俩的寝室就在衙门外的居民区内,如果没有重要之事,我们是否不去卫所,回寝室休息,您看意下如何?”
指挥使宋安想了想:“也好,到卫所没有大事的,只是羁押犯人而已。明天将两名要犯押解到知府大牢关押,军营里没有多余地方关押他们。”随即,宋安向两名公差挥一下手,“你们回寝室休息去!明天还要进衙门当差呢。”
两名公差得到宋安特许,喜出望外,抱着拳,异口同声道:“谢指挥使!”
“谢就不不必了;天时不早了,抓紧回去休息。”指挥使宋安摆了摆手,拍马追赶队伍而去。
两名公差望着夜幕中远去的队伍,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过了半晌,年轻公差道:“老哥,我们回寝室去!”
“好的!”年长公差点点头,与年轻公差并驾齐驱,回自己寝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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