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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纪望着水手离去的背影,低声吩咐杨东旭:“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身份,只有忍耐,交税接受检查。”
“嗯,我会应付好的,随机应变,确保安然无事。”杨东旭表示。
时间不大,轮到杨东旭和张国纪上岸接受检查。公差班头抬手拦住杨东旭:“年轻人,干什么去?”
“回官爷话,我和师傅到江南乡镇测字算命。”杨东旭指着身后的张国纪,“我和师傅靠此营生,相依为命,勉强能糊口。”
“好啦!我们在例行公事,你们必须接受我们检查和无条件交纳税银,而不是听你诉苦的。”公差班头指着一旁桌子道,“先在这里交税,然后再检查包裹和身体。”
杨东旭向桌前跨了两步,试探着问:“请问官爷,不知每个人要交多少税银?”
“刚才我不是宣布过?每个顾客交税银二两,如有马匹交四两,难道你没听清楚?”公差班头一脸不悦,指着竖在一旁的牌子,“呶!牌子上也写得清清楚楚,自己看一下就知道了。”
杨东旭向牌子上看了片刻,一声不吭,从衣袋里掏出四两银子放在桌上。一名公差伏在桌前,拿着笔,在账簿上记下所收银两。随后,拿起银子在眼前翻看一会,将它放进抽屉里。
这时,兵丁小头目跨上前来,目光在杨东旭、张国纪身上审视一会,说:“税银虽然交了,检查是必须执行的。年轻人,请解开包裹,看里面装的什么?”
杨东旭忍气吞声,只好解开肩头包裹,放在桌面上。那名记账的公差拎着包裹掂量片刻,这才放下一层层解开。班头和小头目的目光,一起投到包裹上。须臾,包裹被打开,只见里面有几套换洗衣裳,几本书和几块银锭。
小头目跨前一步,将衣裳抓起来抖动几下,见没有异物,才放到一旁。随后,又拿起相书翻看一会,自言自语道:“看来是祖传算命的,这些书本快成故纸堆了。”
“是的,老夫家已祖传四代测字算命了。”张国纪赔着笑脸回答。
“嗯,算命也不容易,整天在江湖上跑,拿人家钱财,吃人家饭菜。虽然辛苦点,倒也落得逍遥自在。”小头目边说、边拿起两锭银子,递一锭给班头,嬉皮笑脸道,“这两锭银子算犒劳我们了,可免于你们平安过关。”
“你。。。。。。”杨东旭见小头目如此行为,脸sè立即沉下来。
张国纪见此,怕惹是生非,瞪杨东旭一眼,随即向小头目、班头点头哈腰,赔着笑脸:“官爷劳苦功高,犒劳一点使得!使得!”
“嗯,还是老者知人善解,知道我们当差不易,是难得的好人。”班头拿着银锭,在掌心掂了几下,揣进怀里,笑嘻嘻道,“你们乃是良民,可以过关了。”
杨东旭忍气吞声,将包裹重新扎好,背在肩头,上前搀着张国纪胳膊:“师傅,我们走!”
杨东旭搀着张国纪胳膊,沿着码头,穿行在人道中。码头行道两旁的公差和兵丁见此,一双双目光盯着他俩看,既同情、又显得幸灾乐祸。他俩迈步前行,面对那一双双目光,熟视无睹,径直而去。渐渐的,已离开码头,跨上长江大堤。
第二十九章 润州鏖兵(八)
() 杨东旭回过头望一眼那班兵丁和公差,咬牙切齿道:“这班鸟人,就是一班强盗,吸血鬼。总有一天,要让他们吞进肚子里的银子,统统吐出来。”
“好啦!不要再着气了,气极伤肝,我们抓紧进城!”张国纪催促道。
当下,两人拽开脚步,直奔润州北门而来。
却说润州指挥使宋安,携同大刀李广胜、双鞭将王勇辉、铁锤曹三通和两名侍从,押解吴同、陈玉香向院门口而来,时间不大,已到院门前。几名岗哨站在院门口,见指挥使亲自押解犯人,其中一名岗哨问:“指挥使,您将车上两人押往哪里?是拉到郊外除掉他俩xìng命吗?”
“除决他俩也用不着您亲自出马呀?派几名小头目就是了。”另一个岗哨说。
指挥使宋安反问道:“你们知道这两名犯人是什么来头吗?”
“小的眼拙,不知道他们是何许人。”几名岗哨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让本指挥告诉你们,他们可是小皇帝身边的红人,九千岁的钦犯,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我们怎能轻易斩杀他们?即使要宰掉他们,也得由九千岁亲自下诏令方可。”指挥使宋安绘声绘sè说。
“如此说来,您要亲自押送他们去紫禁城吗?”一名岗哨问。
“不!”指挥使宋安摇摇头,“现在押送往紫禁城,为时尚早。先将他们关押在知府大牢里,军营人多地方少,人多眼杂,不便看守。”
“原来是这样。”几名岗哨恍然大悟。
这时,在不远的街道上,停留不少行人,观看卫所院门口的在押犯人。其中有一个算命先生与一个年轻人,一边倾听宋安与岗哨谈话、一边注视着骡车上被捆绑的人。这一老一少不是别人,乃是太师张国纪和先锋杨东旭。他俩从江边码头上了大堤后,直奔润州北门。所幸,到北门没受盘查,直接进了城内。按两名公差提供的消息,直接往卫所而来。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此时正赶上宋安等人押车到达院门口。
从宋安与岗哨对话中得知,吴同、陈玉香暂时送往知府大牢关押,还不至于被除决。于是,他俩心里稍微安静了些。杨东旭低声对张国纪道:“师傅,怎么不见刘知府的头颅?”
张国纪目光在车上扫视一会,说:“呶,车上那只木箱里放的一定是刘知府的头颅;他们要向魏氏阉党邀功,不会将刘知府人头扔掉的。”
“嗯!”杨东旭点点头,“只要能保住吴同、陈玉香的xìng命,我们便可设法营救他俩,并为刘知府报仇雪恨。”
正值这时,宋安向几名岗哨交代几句,便令侍从赶车而行。接近街道时,只见大刀李广胜断喝道:“街上行人听着!立即让开道,否则,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
行人见护车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一个个胆战心惊,纷纷向两旁退让。车辆上了街道后,沿途向知府衙门而去。
直到他们远离现场,人们才一边议论、一边随后跟着。
张国纪和杨东旭夹杂在人群中,向前跟随一段距离,人群渐渐散去。此时,天时已近中午,街上行人稀少很多。偶尔有一两名行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显得匆匆忙忙。似乎,他们对官府抓人、押解犯人,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杨东旭望着前边行驶的车辆和护卫的几名将领,以及街道上稀少的行人,问张国纪:“师傅,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跟踪,还是返回扬州?”
张国纪略加思索:“我们继续跟随下去,如果他们真的将吴同、陈玉香押送到知府大牢,我们再决定离开也不迟。我们既然来了,顺便侦察一下知府衙门所在的位置,及周边的建筑设施,这样对我们攻打润州、营救人质,大有好处。”
“嗯,您说得也是。”杨东旭随之附和,“我们营救人质固然重要,夺取润州城池更重要。一旦我们攻下润州,掌控长江防线,打通江南粮道,对我们南征北伐,声东击西,是有着远大的前景。”
“对,老夫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最终的目的,并非是局限于扬州一个城池,而是全国各地,整个大明疆土。”张国纪说出了自己的理想和奋斗目标。
如此,使杨东旭敬佩不已,憧憬未来,他心里滋生了无限的甜蜜和幸福。
两人随在骡车后面,保持一定的距离,如遇到行人,他们便脱口而出:“算命啦!能算人生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能断人生祸福、贫贱和冨贵!走过的、路过的,千万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啊!”
然而,行人并没有这个兴趣,偶尔看一眼张国纪手里的招牌上的字迹,并打量一下他俩的嘴脸,便擦肩而过。
就这样,他俩一直跟踪宋安他们到达润州知府衙门前,见骡车停在衙门口,四名将领翻身下马,他俩怕对方生疑,才下了街道,在居民区附近对衙门周边地方观察好一会,才离去。
他俩商议一会,决定返回扬州,按下不表。
却说这一天上午,润州知府田chūn秀在知府坐堂,汪师爷在文书案旁作陪。公堂上,一班公差手拿水火棍,分立在大堂两旁。
这时,一名侍从手提茶壶,替他俩面前的杯子里上了茶。两人边喝茶、边谈话。
田chūn秀端着杯子,在手里把玩好一会,才开了口:“师爷,你说指挥使宋安带将追赶刘锋他们,回来没有?”
“回大人话,此事在下不甚了解,不敢妄言。”汪师爷如实回答,“两名公差跟踪刘锋他们而去,至今也没听说回来;是否遇到麻烦?不得而知。”
“他们出去一天一夜了,会不会出事呢?此事不明不暗,好让人担心。”田chūn秀迟疑一会,将手中茶杯放回原位。显然,他为此事感到焦急不安。
汪师爷却不以为然,端起杯送到嘴边喝一口茶,将杯子放下,说:“卑职以为他们不会有事的,大人放心好了。”
“哦!”田chūn秀为之一振,继而问,“何以见得?”
似乎,汪师爷成竹在胸,笑微微道:“大人有所不知,那刘锋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有两个随从跟着,也不过是堂上的公差,没有多大能耐?即使会点武术,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花拳绣腿,登不了大堂,自我防身都不堪一击。”
“你虽然说得有道理,但不见他们回来,本府仍然放不下心。”田chūn秀仍然忧心忡忡,心急如焚。
正值他俩谈论之际,一名门卫跨进公堂,打一个千:“报告知府大人,卫所宋指挥使求见。”
田chūn秀和汪师爷听报,为之一振,兴奋之sè,溢于脸上。
“说曹cāo曹cāo到。我们正为此担心时,他们却回来了。”汪师爷显得洋洋得意,笑容可掬,“我说嘛!他们不会出事的,他们一定是凯旋归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田chūn秀一迭连声,立即站起身,挥一下手,“走,迎接去!不管他们凯旋也好,失利也罢,我们都要以礼相待。”
“那是!那是!”汪师爷站起身,搀着田chūn秀的胳膊,离开文书案,行走在大堂上;两名侍从随在他俩的身后。
此时,指挥使宋安、大刀李广胜、双鞭将王勇辉、铁锤曹三通已经翻身下马,将马拴在拴马桩上,两名侍从也下了骡车,但目光却紧盯着绑在车上的吴同、陈玉香,防止他俩突然发飚而逃脱。
就在这时,知府田chūn秀、汪师爷和两名侍从已经迈出大堂门槛。只见田chūn秀笑容满面迎上来:“啊呀!指挥使!你们可回来拉?你们走了一天一夜未归,本府担惊受怕,寝食不安,好像如隔三秋一样。对了,你们此去,胜败如何?”
指挥使宋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