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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牢房内。
当董氏被推进牢房的刹那间,张嫣心如刀搅,肉如钩搭,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扑到董氏怀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下来,哽咽道:“妈!您怎么也被抓来了?”
董氏搂着张嫣腰,流着泪道:“都是阉党那班坏蛋,将你父亲骗入皇宫后,不到半个时辰,一个姓田的家伙带一班士卫,闯进府内,将老身和家丁女佣都抓到这里来。”
张嫣抬起头,见母亲斑白的头发,那张脸上,已留下一道道岁月的年轮。她心里一酸,泪水再一次流下来:“妈,都是女儿不好,连累二老受苦。”
董氏安慰道:“事已至此,只有听天由命了。”
张嫣道:“但愿能出这个大牢,女儿一定要好好孝敬您二老。”
张国纪无奈的摇摇头道:“巢毁卵破,凡是被抓进东厂大牢的人,没有活着出去的。”
众人听张国纪之言;唉叹不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观世音菩萨离开京师上空,驾祥云向南而去,不到一盏茶时间,已到两淮地段,大云山上空。菩萨收住云头,俯目下看,只见大云山高耸入云,层峦叠嶂,松柏常青,奇花异草,放出阵阵馨香。
菩萨不觉感叹道:“大云山真是个修身养xìng的好地方,此景此境不亚于五庄观;长眉李大仙选择这块清静地方修炼,也算得上有道之仙。”
菩萨观看一番,按下云头,降落于大云山南鹿山坡上,她正向洒金洞行走时,从一块岩石后闪出一个道童,躬身施礼道:“我奉师尊之令,在此迎候菩萨。”
观音上下打量道童片刻,问:“你是洞府什么人?”
“回菩萨话,在下乃是师尊道童,名叫金铃童子。”道童诚挚回答道,“师尊知道您要驾临大云山,特地叫童儿在此迎候。”
观音微微一笑道:“真是伶牙俐齿,让人听了十分受用;金铃童子,你师尊在洞府里吗?”
金铃童子道:“师尊在洞府恭候多时呢。”
观音满面chūn风,做个手势:“金铃童子,前边带路。”
观音菩萨与金铃童子一前一后,不一会便到洒金洞前。
长眉李大仙笑容满面迎候在洞府前,躬身施礼道:“不知菩萨驾到,有失远迎,万望宽恕海涵。”
观世音微微一笑道:“大仙不必多礼,进洞一叙吧!”
长眉李大仙做个手势:“菩萨请!”
观世音扬了扬手臂,回敬道:“大仙请!”
彼此谦让一番,携手进入洞府,在石桌旁凳子上坐下,金铃童子献上香茶。当下,大仙陪观世音边喝茶边谈到正题。
观世音菩萨喝一口茶,将盏子放在桌面上,慨叹道:“人世沧桑,岁月如梭;转眼三千多年过去了,你我虽然相隔万里有余,转瞬便至,但自入了释教,常到佛祖驾前听经,难得遍访众道友。”
长眉李大仙点了点头道:“菩萨说得也是,自从武王伐纣,众仙会集于万仙阵中,阐、截二教大开杀戒,有多少仙道在万仙阵中殒命,有的化为灰飞烟灭。当时,小仙刚修成正果,根基还浅薄,却侥幸生存下来。”
观世音道:“是啊!能在万仙阵中生存下来的,乃是不幸之中万幸。”
长眉李大仙道:“小仙知道,我等之所以能逃过那场劫难,一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西方教主极力施救;二是不该进封神台受封。自逃过万仙阵之劫后,小仙便隐遁于大云山撒金洞内,继续修炼,不再过问红尘中事;偶尔游访三山五岳,很快便回到洞府中。”
观音菩萨微笑道:“大仙说不过问红尘,这话就欠妥了?十五年前大仙收个门徒,难道不是涉及红尘?”
长眉李大仙笑道:“您说的小徒张豹吧!他与小仙有缘,才将他带上山学艺的。那一天,小仙受蒙古黑山老怪相邀去赴宴,回来途中路过京师上空,却被一道红光挡住去路,小仙掐指一算,已知张太师之子与小仙有师徒之缘,便将他带上山传授武艺、道法。”
观音菩萨道:“岁月匆匆,十五年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瞬即逝。
第六章 午门斩首(三)
可现在张太师和张皇后有难,明天午时三刻出斩;贫道掐指算来,张氏一家命不该绝,该您小徒下山相救,rì后您小徒乃为国家栋梁之材。”
长眉李大仙道:“感谢菩萨点化,小仙知之。”
观世音菩萨站起身,打个稽首道:“既然如此,贫道告辞!”
说着,转身出离洒金洞。
长眉李大仙和金铃童子相送到洞外。
观世音菩萨做个手势道:“俗话说得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仙请留步。”
长眉李大仙抱了抱拳:“此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有缘就能相见,就此别过!”说话间,观世音菩萨脚下现出莲花宝座,冉冉升于空中,向东南飘去。
长眉李大仙望着远去的观音菩萨,直到一朵祥云在他视线中消失,才收敛起目光,对金铃童子道:“你师兄去哪里了?”
金铃童子道:“回师尊话,大师兄在后山悬崖边练武呢,是否叫他回来?”
长眉李大仙摆了摆手道:“随他练吧!我们进洞府去。”
金铃童子陪着长眉李大仙进入洒金洞。
此书岔回,再说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几人,正在东厂大堂内品茶闲谈,忽见一阵yīn风习习,太阳暗淡无光。继尔,一股旋风卷入大堂内,刮得几人衣衫抖动,桌上的茶盏尽被掀翻,滚落到地上迭碎。旋风扫到脸上,yīn森森的,让几人汗毛倒竖。旋风在大堂中停留有几分钟,才向后边牢房旋转而去。片刻,大堂内安静下来,室外风止云散,阳光恢复正常。
几人见此情景,面面相觑,都有不寒而栗感觉。
田尔耕目光在大堂内环视一周,惊魂未定道:“诸位,你们不觉得一阵旋风刮得蹊跷吗?”
许显纯附和道:“下官也甚感惊讶,自为官以来,第一次见此种怪事。”
崔应元道:“卑职觉得这股旋风有些来头。”
“什么来头?”孙云鹤惊疑问。
崔应元目光向后边牢房瞥了片刻道:“你们说东厂大牢内和刑讯室屈死多少冤魂?”
杨寰脱口而出道:“死于大牢和刑讯室的犯人不计其数,但他们大多身犯死罪,死有余辜,跟这股旋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下官认为很有联系。”崔应元神乎其神道,“诸位还记得杨涟、魏大中、左光斗、袁化中、周朝瑞、顾大章等人案例吧?他们都是被活活折磨死在大狱中。你们说这些冤魂已成了孤魂野鬼,阎罗殿不收留,只好在牢房中游荡,作祟也在情理之中。”
许显纯听到这话,感到脊梁骨直冒冷汗,他想道:“当时对付杨涟等人,自己充当了急先锋,除遍用各种重刑后,还将他们头面乱打,齿颊尽脱;这还不解恨,还要以钢针作刷,遍体扫烂,再用铜锤击胸,使其肋骨寸断,最后再用铁钉贯顶。。。。。。”
田尔耕望一眼许显纯问:“许佥事,你在想什么?”
许显纯恢复一下神态道:“下官回想起当时对付杨涟他们,滥用酷刑是否过分了?才导致今天的怪事?”
田尔耕不以为然道:“许佥事多虑了,自古鬼怕恶人,过一会审问张太师一家,照样动用酷刑,我看鬼魂如何作祟?”
在田尔耕的说服下,许显纯安静了许多;回想一下田尔耕的话,不无道理。
正值这时,牢头来到大堂内,抱拳问道:“对于张太师一家,是否过下堂,审问一番。”
田尔耕不假思索道:“审,立马过堂。”
牢头问:“请问大人,以什么口供定罪?”
田尔耕道:“问他们如何设计谋朝篡位,他的同党有哪些?”
“小的知道啦!”牢头应了声,转身去了牢狱。
却说魏忠贤施用连环计,将张皇后和张太师抓进大狱,心中格外高兴。他环视一眼坤宁宫内的古玩、字画、玉器和金银首饰,对客氏和小红道:“你们今天表现不错,张皇后图谋不轨,被下了大狱,从今以后,坤宁宫也要査封;趁此时没有他人,室内珍贵物品,你们拿一点,但不要拿光了。”
客氏疑惑道:“为什么不能拿光?”
魏忠贤解释道:“一旦张皇后的案子定局后,东厂或者宗人府要来登记财产,如果丢失过多,他们要进行排查,到那时,落实到你们头上,本宫也保护不了你们的。”
小红道:“既然这样,奴婢拿几样首饰即可。”
说着,从张皇后的梳妆盒里挑了一对金耳环,一枚金戒指,一只银钗和一对玉镯。
客氏见小红只挑了这几样,试探道:“妹子,你挑够了没有?”
小红看了这些首饰,得意道:“奴婢有了这些,心满意足了。”
客氏心想:“到底是丫头命,终究发不了大财。老娘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倾箱倒箧,捞得满载而归。”
想到这里,客氏将坤宁宮内所有珍贵东西翻将出来,摆满了桌面。随后jīng心挑选,看中的留下来,看不中的放到原来位置。一切安置妥当,她找一块被单,将金银玉器、古玩字画、各类首饰,一股脑的打成一个包裹。
魏忠贤见此,开着玩笑道:“看你如此贪婪,跟强盗有何两样?”
客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然一笑道:“反正张嫣再无出头之rì,不捞它一把,岂不可惜?”
魏忠贤皮笑肉不笑道:“真有你的,这里不是你我久留之处。走,到你寝室去,商量下一步计划。”
“是!”客氏应了声,将包裹背在肩头。
魏忠贤走了几步,转过身子道:“小红,你先将张嫣所生的死婴运到御花园埋了。”
小红随口应道:“奴婢遵令!”
东厂刑讯室里,张国纪、董氏和张嫣被绑在刑架上,三名牢卒各拿一根水火棍在手,望着身旁的牢头,等待下命令。
牢头虎视眈眈,扫视张国纪他们一眼,yīn阳怪气道:“张太师,你知罪吗?”
张国纪眼里喷着怒火,愤然道:“老夫堂堂正正做人,视阉党如仇敌,并没有错。”
“哎!我说你这老家伙,死到临头还嘴硬。”牢头卷了卷衣袖,嘴里喷着吐沫星,咬牙切齿道,“我来问你,你身为国丈,享受荣华富贵,为何贪得无厌,协同张嫣谋朝篡位?”
张嫣听后,忍耐不住心头愤怒,瞪着杏眼道:“你信口开河,有何凭据?污陷好人,终究会遭报应的。”
“唷嗬!一张小嘴说得怪好听的。”牢头横眉立目,“证据已被搜出,在九千岁那里,你们狡辩也没用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量你们曾是皇亲国戚,只要你们供出同党,我们会少动刑的。不然,要打得你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