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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老公是好人,要不我也不会跟你了对吧?好人会有好报的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还有我呢!”孙月芯边抚摸我的脸边安慰道。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我听见自己说:“老……老婆,我们……我们明天……明天就……就结婚吧……”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还说了些什么,再后来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我看见母亲向我走来,抚摸着我的脸、额头,捏着我的肩头:“哲明,我的孩子,妈想你了,这么久了你也不回家看看爸妈!还得我跑这么老远来看你,真不懂事!”
“妈……妈,我这就回去,我这就跟你回去,妈。”我抓住了她的手。醒了过来,天差不多亮了,孙月芯坐在床沿,眼睛满是血丝,关切地看着我。她的手被我攥得紧紧的!
我发现自己胀痛的脑袋又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样的梦了:“我作噩梦了?没吓着你吧?”
“不是,你作的不是噩梦。老公啊,趁着现在你没工作,你还是先回家看看吧,你都三年没回过家了吧?好吗?回来再找工作!”孙月芯边收拾房间边说道。可我觉得这里的生活真的有点像噩梦!
“你怎么知道我想家了?”
“你呀,在梦里叫‘妈妈’时叫得像个还要吃奶的孩子,让人听着心痛,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小时候你一定是个乖孩子吧,老公?”
我沉默,是呀,我该回家去看看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爬了起来:“老婆,你一直没睡吧?别收拾了,这些是我干出来的,让我来收拾吧,你先睡一会,等会我弄好早餐再叫你,你还得上班呢,是时候让我来伺候伺候你了!”
她轻轻地笑了,顺从地躺在床上睡了,像一个累了的小女孩。我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说:“老婆,谢谢你!”
当天晚上,我就坐上了回家的列车。在车上,家越来越近了,近了。离家越近的我竟然越想家了——我从来都没发现自己是这么的渴望见到家里人!我的心几乎要喊出来了:“爸妈,我回来了!”
……
(本短篇完。请点击下一章看下一个短篇《楼兰新娘》,谢谢支持!)
楼兰新娘(1)
我曾站在楼兰国的沙漠最高点上那样自豪且骄傲地宣告:“我是你们英俊勇猛的王子!”然后张开双臂极目瞭望这片属于我或者说即将属于我的偌大的沙漠与绿绿的草原、楼兰的子民们。那时,风从我的身上拂过,轻轻的,温柔得像一双妙龄女子的手!
于是,我看见我的子民对我虔诚地顶礼膜拜。他们说:“王子啊,你是我们心中永不落的太阳!”那时我觉得自己俨然就是一个太阳,头顶七色光环——那时才十七岁的我是多么年轻气盛呵!
拜礼过后,我的子民开始为我献上他们的美酒与佳肴:羊奶酿的酒,大块的牛肉,水滴滴有如少女黑眼睛的葡萄,还有牛奶……然后他们从的的脚下捧走一捧黄沙——他们把这当成是我对他们的馈赠,他们很乐意接受这个馈赠!
一个少女在我的跟前跪下,低着头将她的礼物捧至我的眼前:“我尊贵的王子啊,请喝了这碗清水,解解渴吧!”
清水?竟有人给我送来一碗清水?这是多么独特且珍贵的礼物呀——这碗清水想必到很远的地方才寻到的吧?
原来寂静无声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敢用清水作为献礼?不要命了?”
“太不可思议了,那个女人!”
……
对一些日常可以见到的东西我倒没有太在意,而这碗清水却是弥足珍贵的!我要好好看看送我这个礼物的姑娘。
我盯着那双捧着一只大碗的手,多么白晰、光滑、柔和的手啊!像风一样!
她的头发有如父皇榻前的丝绸一样,柔顺,折射着眩目的光泽。
她的衣服并不华丽,但是干洁整齐。她的身上及头上并没有多少银制的装饰品,却又有不同常人的朴素的气质。
我久久地凝视着她那双像风一样的手,突然有一种冲动——我要握住它!而我子民们应该是在想我正想着如何处置这们姑娘吧?
我开口说:“我亲爱的的子民,抬起你的头来!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少女慢慢地抬起了她的头,而在于我,仿佛已经过了几个世纪!
终于看到了,终于可以看到了,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呀?在我看来,好坏是楼兰的神灵造出的最好看、最动人的一张脸了!
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的水足可成为楼兰的另一个罗布泊让我在里面畅游;可那“水”又有如特制的上好的美酒足可让我在里面长醉不醒。
哦,我可爱的人儿,要我如何形容你美丽的容颜?那洁白无瑕的肌肤、那坚挺的鼻子、有如山冈上那轮弯月的眉毛、小小的嘴巴、楼兰人双颊特有的那种嫣红。姑娘呀,我几乎是一眼就爱上了你,爱上了你清水一样的灵魂。
少女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累了吗?我用那双略带惊颏的眼睛看着我:“王子呀,喝吧!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祝福你!”那声音也像风一样柔和,不不,是比风更柔和!
终于,我伸出手去,轻轻地接过那碗清水,接过那清水一样的祝福,顺便若无其事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柔若无骨的手!她的双颊更红了,惊羞地望着我的眼睛,我们的爱情在那一刻产生了,于无形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子民!”
“王子,人们都叫我玛依!”
——多动听的名字哦!
我把那碗清水举过头顶,大声地对我的子民说道:“我衷心地感谢玛依送给我这样的礼物,愿她永远幸福安康!”说着,我将那碗清水一饮而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冰一样穿透我的内心,多么美妙的感觉!
我让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塔达提拿出最好的银制饰物。我要赐给她!当我把银饰戴到她的头上,披在她的身上时,她感到吃惊,也许得到我这样的赏赐对我的子民来说是天大的恩宠了吧?
我的子民似乎又在高呼着什么,但我已听不到了,我已经沐浴在爱的神光里了!
塔达提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王子啊,我们该回去了!”
再等等,再等一会,让我再看她一眼!但终竟我是要走的呀,可爱的人儿,为何在我频频回首之时,总看见你期待的眼光……
入夜了,我站在楼兰城的最高点望着山冈那边的那轮满月,再看看投掷在地上的孤影,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寂寞,脑海里贮存的那张美丽的容颜偏偏在这时频频浮现。
我对塔达提说:“我要去睡了,今天有点累!”
塔达提是楼兰国最好的神射手,是父皇派来保护我的,可是我总觉得他是在监视我!
塔达提说:“安心地去睡吧,我亲爱的王子!”
我回到房里,把塔达提关在外面,躺在舒适的床上,手里拿着玛依送给我的那只盛水的碗,睹物思人,辗转反侧,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像以前那样安然入睡?
我想:如果我去看她呢?可是那又是多么危险的事!我这样想着时我翻身下床,一束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仿佛月神的手,想引领我到她的身边吗?不管那么多了,我现在只知道我想见她,我要去见她!
可是我怎么出去呢?
我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爬出窗户,猫着腰溜过了塔达提的视线……
可是我在城门前我被一个守门的将士拦住了:“王子啊,你一个人要到哪里去?”
“嘘!”我不想他声张,“我想出去散散心!”
“可是,王子啊,你这样会很危险的呀!为什么不换一身平常的衣服?”
幸亏那将士一句话提醒了我:“那,那快帮我取一件来!”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上那怕一刻钟!
门将去了好一会,取了一件衣服让我换上,我和他约好,谁都不能知道我出城去了,而且我回来时让他为我打开城门。他也答应了:“王子,小心呀!”
我出了城门,一路小跑,我的心情是多么愉快,多么舒畅!我禁不住哼起了我熟悉的歌儿。原来,变成平民是这么轻松、开心的事!
我向人们打听:“你知不知道玛依住在那里?”
人们反问我说:“你是说今天得到尊贵的王子的赏赐的那位漂亮的姑娘?”
我点头称是!
“众人大笑:“哈哈,她呀?现在谁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呀?”
……
楼兰新娘(2)
要我如何感谢你,为我指点的人们?当我站在她的帐房外,借着朦胧的烛光看见她那张美丽的脸,可爱的人儿呀,我看你来了!可为什么你的帐房外有那么多小伙子?难道他们也像我一样,怀着炽热的爱情来看你?
我听见那些小伙子对玛依衷心地道贺,祝贺她得到我的馈赠,好不容易,所有的人都散去,我轻轻轻轻地呼唤:“玛依!”我希望我的出现没有带给你任何的惊吓!
玛依应道:“尊贵的王子,是你吗?”玛依掀起帐房门,急促地走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隔着帐房你也能知道是我?难道你的心中……我一阵激动:“是我,我来看你了!可爱的姑娘!”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来,可是贫穷的我拿什么来招待你,我尊贵的王子?”玛依轻声说道。
“跟我走吧,我们可以一起唱歌,一起跳舞,让我在你的眼光的柔波里醉倒,那便是你对我莫大的款待了!”我拉起她的手,我仿佛抓住了风的衣裳。我们向沙漠深处走去,在那里将再也没有谁,没有谁能够打扰一个贫穷而美丽的姑娘与一位尊贵的王子的约会!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篝火已经燃起来了,来吧!我们跳舞,和着我们的歌声,我们手拉着手,明亮的月光下,连我们的影子都紧紧地相拥……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等待是那么漫长,而欢乐又是那么短暂?欢乐过后,却有更多的孤单涌来?
我要走了,可爱的姑娘,让我就着篝火再一次端详你的容颜,再见了,我们在下个满月的夜晚再相会,我们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可是我们总是要放手的呀!我最初与最终的恋人!
玛依轻轻拍着我的手背:“走吧!我亲爱的的王子,让我看着你离开!”我本来要说让我先目送她离开的,可是当我透过她晶莹透彻的眼睛看到她炽热的内心我便不知如何抗拒她轻柔而又深情的话语了。
我走了,带着我的眷恋,带着相聚的欢愉与离别的惆怅!再一次回首,玛依在挥手与我告别,她的心情也与我的一样吧?
这时,那轮满月正西沉……
曾那么多次,我在玛依的期待中到来,又在她的柔波里踏水而去。可是,我们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塔达提发现了我的午夜潜逃并跟踪了我,知道了我和玛依的约会并告诉了我的父皇。
我天真地想:这样也好,因为总有一天我们得面对父皇。我已经下定决心,在一个满月的夜晚以最风光的方式迎娶我的楼兰新娘……
可是,这一切,这一切都将成梦……
“我尊贵的王子怎么能与那么贫贱的子民在一起!”父皇如是说。于是我被软禁了。而他则开始张罗我与一个王亲贵族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