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你交到我手中,那一刻我就把你当成是亲生的孩子。我不知道你心里为什么会充满那么大的仇恨,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等杜晖心情平静下来后,余蕙冉对他说:“走吧?”
“去哪儿?”
“回家啊。”
杜晖想了一会儿说:“我想留下来完成学业。”
就这样,杜晖又重新回到了学校。
“完成学业哪有那么简单?后来只好在美国一所三流大学呆了几年,总算混了张文凭。”杜晖自嘲着说:“不管怎样,我也是海归。回来后,问父亲借了点钱,成立了现在这家公司,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那齐鑫呢?”
他瞪了我一眼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这家伙,把她伤得那么深!”
齐姐是对我彻底失望才离开的,连我追到机场都没办法阻止她。回到加拿大时她整天闷闷不乐,就连对母亲也爱理不理。有一天晚上,余蕙冉听见她在房间里哭,逼问下齐姐才说出实情,知道齐鑫怀孕的事后她很恼火,可又不敢发作,生怕让齐思远知道影响他的病情,暗地里要求齐姐将孩子打掉,母女俩人为此事闹得很不开心,齐姐一怒之下又回到国内,并且租房居住,掐断了和家人的所有联系。
齐姐的失踪让余蕙冉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回到国内来寻找,又怕齐思远怀疑,只好暗地里打电话让杜晖帮忙。
如果不是那次送受伤的员工去医院,杜晖可能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去取化验单时发现一个孕妇挺着肚子慢慢往前走,从背影看上去很像齐姐,杜晖叫了一声,果然是她。
经过艰难地讨价还价,余蕙冉只好改变主意,齐姐才答应搬到哥哥那儿住。
“她的预产期是元月15日,我提前一个月就把他送到了医院,不知道什么原因,才住了十多天她就吵着要转院。”杜晖说:“怎么说也不听,半路上扭了一下,动了胎气,第二天孩子就出生了。”
哦,是这样。
“其实那个孩子你早就见到了。”杜晖笑笑说。
“怎么可能?”
“我也是后来听说的。”杜晖接着说:“还记得去舅舅家拜年的事吗?那天齐鑫正好和孩子也在,从猫眼里看见你来,赶紧躲起来了。按照齐鑫的本意,连孩子都不想让你见的,舅妈说那样太残忍。”
那天的情景又一次次浮现在我眼前:齐姐的舅妈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小孩小心翼翼地从楼上走下来,我站起来打招呼。她抱着小孩径直向我走来,说:“帮我抱一下,我去收拾一下厨房。”
当时我就奇怪,无缘无故为什么让我抱孩子?
宝宝胖嘟嘟的,脸上的肉都耷拉了下来,双下巴那么大,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白嫩嫩的肌肤,好可爱哦,看着就有一种亲切感,他一直冲着我乐,左侧的小脸上有一个小酒窝在翕动;没牙的小嘴笑起来真逗。
那是自己的骨肉啊,看着当然亲切!
当我问齐姐的舅舅:“这个小孩真可爱,是谁的呀?”,他含糊其辞地回答:“是。。。。。。是我外甥的。”
当时怎么那么傻!从没有听说齐姐的舅舅还有别的外甥啊。
我从皮夹子里取出1000块钱塞在襁褓里时,齐姐的舅妈也不拒绝,坦然接受。
那时候自己的心里还很不爽,埋怨自己花1000块钱都买不到一个“谢”字。老子给儿子钱,天经地义,别人为什么要谢?
齐姐的舅妈给孩子换完尿布,又把孩子抱了下来,“以前没抱过孩子吧?今天让你好好过过瘾。”
我还抱怨她太过分,让自己那么辛苦,却没明白她后面的那句话:“总算让妈妈歇了半天,这个吵人的家伙!”
还有楼梯口一闪即逝的脸。。。。。。所有的反常主动不都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我答案吗?
我生气地捶着头,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笨?
见我半天不作声,杜晖问:“吴桐,你怎么啦?”
“没事。”我问道:“她还没有原谅我?”
“我不知道。”杜晖答道:“我也经常劝她,逼急了就说‘他还是个学生,这么年纪轻轻地就有小孩,让他怎么做人?’等你毕业后我又催她,又说‘让他先创业吧,没事业以后怎么养活孩子?’呃,我这个妹妹脾气特倔,没人能劝得了。”
这我知道。我又问:“你们是不是早就把我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你说什么?”杜晖尴尬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办广告公司,牺牲自己的利益,把业务一点点转给了我。”
“没有,没有。”杜晖不停地否认着。
“你骗不了我。”我静静地说:“我的业务员普遍反映,只要是我们去开发的业务,天佳不仅无条件地退出,而且还暗地里帮忙。我以为是你从我手中夺走了齐鑫,觉得理亏了,给我的补偿。却没想到自始至终都在按照你们画的圈圈在走。”
杜晖赶紧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看这两年玩具行业比较吃香,我想转型生产玩具。”
知道这些就够了,我站起来说:“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顾杜晖的挽留,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司,看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丁雪娇赶紧追过来问:“哥,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我摆摆手说:“没什么,你先出去一下,我想静一静。”
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短短的时间内就将这个广告公司弄得虎虎生风,人前人后也以成功人士自居,现在想起来都有点脸红,想法那么幼稚,不是别人罩着,会有大把大把的订单找上门来?弄得一点自信都没有了。
回到家里,晚饭也不想吃了,打开电脑找“思事成伤”聊天。
“在吗?可以陪我聊聊吗?”我问。
“可以呀,心情不好吗?”
“是啊,很郁闷。”
“这可不好,活一辈子不容易,郁闷是活,高兴也是活,既然都是活,干吗不开开心心地活?”她接着说:“朱德元帅不是有句诗这样说:开心常见胆,破腹任人钻,腹中天地宽,常有渡人船。遇事要拿得起,放得下。”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今天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她。
“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开心?”
“觉得很伤自尊,我还以为那些都是靠自己实力取得的呢,原来什么都不是。”
“我不这样认为啊。能保质保量地完成那些单子就能体现你的能力啊。”
我怔怔地不知道如何回复。思事成伤接着说:“我觉得你女朋友的出发点是好的,她一心想帮你,的确没考虑你的感受,你应该体谅她的苦衷。”
体谅她的苦衷,谁能体谅我此刻无比沮丧的心?
夜深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感觉心里好压抑,最后告诉自己一个很真切的答案:齐姐是爱我的,不想让我遇到任何挫折。可惜她错了,这种方式我不能接受。
晚上没睡好,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事情都不想干,什么电话都不想接,一直想着心事,突然灵光一闪,齐姐不是关心我吗?我就让她关心到底。
我把丁雪娇叫了进来。对她说:“我人不舒服,想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这怎么行,我一窍不通,迟早会把公司弄倒的。”她大声叫着。
我把钥匙递给她说:“你有这个能力的,我相信你。就这样定了,车子留给你,我坐晚上的火车走。”
不顾大家的劝阻,拿着手提包离开了。
作者题外话:********谢谢阅读,请关注后续章节,转载请注明出处,作者QQ:314402998*********
第二百二十章 怎么会是你(1)
现在是淡季,去的时候还有卧铺票,我是凌晨2点上的火车,躺在铺上想睡觉,但总是睡不着,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火车开动的声音,揉揉眼睛把脸贴在窗户上,只见四周的树木以及建筑物不停地向后移。
看着窗外那一闪而过的点点灯影和渐渐隐去的繁华都市,心中忽然充满莫名的惆怅,在这里生活得太久,好像已经融入其中了。
现在的列车舒适性大为提高,即使列车高速运行,车厢内也十分安静,隐约的哐当哐当声好像为人们的睡眠打着节拍,慢慢的我也进入了梦乡。
一阵咳嗽声把我惊醒,上铺离空调太近,那位长者肯定着凉了,咳了很久才才停歇。
车厢又陷入一片沉静,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在黑暗里分外清晰。睡不着,干脆起来上了个厕所,睡眼惺忪的趴着车窗向外眺望,列车进入一个小站,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幽暗的路灯照在铁轨上,溅射出清冷迷幻的光,瞬间即逝,窗外很快又陷入一片黑暗,让人跌入一种静谧的空虚之中。实在无趣,干脆接着睡,心无旁骛地将自己交给这安宁的夜。
天色渐明,再也睡不着了,从铺上支起身子,放眼望去,在这个日新月异的年代,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每样东西都改头换面,过去那幽远宁静的村镇不见了,出现在视野中的是林立的高楼和人来车往的集市。以前那些破破烂烂的农家房子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错落有致的小洋楼。
列车进入皖南境内,窗外疾驶的是越来越漂亮的风景,山是绿的,水是清的,阳光下,四野皆绿,到处都闪烁着辛勤劳作的身影。
这么美的风景,是那些高节奏的都市人怎么也享受不到的,他们每天都在忙碌地工作着,哪有心情看风景?
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是丁雪娇,“哥,金燕地产的杨经理发火了,说一个礼拜不交广告,造成的所有损失都让我们公司赔。”
“你自己处理一下吗。”
“可是。。。。。。”
“可是什么?我手机快没电了,我挂了啊。”说罢关机。
走出火车站,扬手招了部的士,老远就看见母亲站在门口,一脸的焦急,看着我问:“儿子,到底怎么啦?雪娇那丫头快把家里面的电话打爆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就是累了,想回来歇一歇。”
母亲心痛地看着我说:“如果觉得太累的话,就把公司关掉吧,那点损失妈还是负担得起。”
那一刻我的眼泪差点涌了出来,这就是母爱啊,包容与隐忍的爱意,永远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可能是在火车上感染了风寒,当天晚上我就发起了高烧,送到医院时都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医生说可能会转为肺炎,母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整夜都没睡,好在病情没有加重,打了几瓶点滴,烧慢慢退了。这场病真的伤了元气,几天下来,人就瘦了一大圈,医生建议要留院静养几天。
母亲把公司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丁先生,一心一意地服侍我,每当丁雪娇打电话过来,母亲就不住地叹气,“丫头,你哥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来烦他,生意就那么重要?”
隐隐约约听见丁雪娇的解释声,我则躲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上网,听音乐,偶尔和过来打针的护士逗逗乐。
一周后我顺利出院,母亲表现出少有的快乐,每天象征性地去公司转转,然后回来安排我的一日三餐,连丁叔叔都说:“吴桐,搭着你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