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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而略带凉意的感触贴上唇瓣,轻柔地摩擦吮吸。身体被强劲有力的大手来回抚摸,时不时轻压上敏感点。
“够了!”干涩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阻止了韩熤欲入侵的舌头和不安分的双手。毓翛眉间紧皱,猛然翻身下床,接着应声倒地。
狼狈的样子让躺在床上看戏的男人忍不住噗笑。
双腿发软,腰部酸痛,股间的异样感仍旧清晰。正想着难道自己要爬到浴室洗澡么?却是一把被人横抱起来。
“喂!放下!”
“你再动别怪我不客气!”
“韩总,去公司要晚了吧。”
“没人管我去不去,你今天也别去。”
“好!全勤奖照给。”
“这东西随便你拿几年。”
“啧,那些睡不到懒觉的人真可怜。”
……
洗澡的过程并不轻松愉快。
伺候人的那位从来都是以被伺候者的身份享受服务,未曾亲手照顾过什么人;被伺候的那位是那种厌恶别人碰触,除了性事完全不习惯和人有过多肢体接触的洁癖男。
所以洗完澡双方都像打过仗那样劳累。身体上又多了几块青青紫紫。
韩熤点上一支烟,却迅速被毓翛夺走熄灭。
“我不喜欢吸二手烟。”毓翛说,身上已穿戴整齐,“我去买早点。”
“别去。”韩熤拉住他,“叫外卖吧。”
“哦,电话在那头。”毓翛没有理会,继续穿鞋。
“我说叫外卖!”
毓翛停下,起身走到韩熤面前:“韩总是以上司的身份命令我么?”
韩熤怔了怔:“现在并非工作时间。”
毓翛微笑,伸手揉搓韩熤短硬的头发:“那就乖乖听话,偶尔吃吃豆浆油条也是不错的选择。”
韩熤接着愣怔,直到门关上的那刻都未回过神来。
自5岁以后,或许更早,就再也没有人抚摸过他的头。用温柔的掌心,稍显迅速的、意图弄乱他整个发型的方式,让他感觉到,心底温和柔软的某处,拥有真正暖意。
韩熤失神地笑了笑,手掌遮住视线,趟回硬板床上。
“啧,我怎么跟个屁孩似的。”
那发梢还留有余温,让人感到一股揪心的温柔。
……
这是个好到犯贱的天气!毓翛一出门就由衷感叹,心中充满懊悔。
空虚太久,饥不择食,居然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搞上床了!并且对方还是个小了自己整整六岁的小鬼!虽然人家比你有才、有钱、有地位……
像这样拎着两人份的大饼油条和豆浆的家居男人的蠢样,要是被萧墨看到肯定被狂叫“天下红雨,六月飞雪,铁树开花”……
居然会不由自主摆出大人的模样去摸你上司的头?!果然晕车药吃多了副作用聚集到一块发作了吧!
毓翛揉揉酸痛的腰。
还是年轻人精力旺盛啊!
阳光照在身上有些暖意。
只是吹来的风并没有伴随这些温暖。
已经是寒露了。
夏天早已过去……
毓翛买完早饭,走回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深深吸了口气。
“我回来了!”
风撩拨起轻柔的窗帘。
房间内空无一人。
07
“……普通工薪家庭出生,但国中就离家独自生活,之后没有再与家中有任何联系。十年前考入X大,成绩优异,却在第三年无故休学。之后的两年记录全被抹消。五年前复学。一年之内修完全部课程拿到毕业证书。之后便到S市你们公司做事……”
“真是平凡又干净的档案。”韩熤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却又迅速将之熄灭。
“只是其间2年的空白令人费解,即使是我,不管怎么查都杳无讯息。”说话的人是唐曜,与韩熤同样是美国OO大学毕业,却回到国内开起一家小小的私人侦探事务所。目的专以挖人隐私为乐趣。
“空白是什么意思?”韩熤问。
“嗯……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住在什么地方,靠什么生存,与什么人交往……通通一无所知。何况他本就没什么朋友,也从不回家,像是被人故意抹去。去‘墨然’酒吧探听,结果那老板看上去大咧单纯,却对我戒心太重,无从下手。”
“那个无妨。”韩熤掏出烟盒,顿了顿,又盯着烟盒看了良久,干脆将之扔进垃圾箱,转向唐曜继续道,“哎?为什么那老板会对你‘戒心太重’?”
“啊哈哈……其实我发现他很对我胃口,不小心过去猥琐了下。”唐曜推了推眼镜,咳了半声:“你不知道他屁股多翘。”
“我劝你先去精神科看看。”
“你太无情了,我的新恋情我的春天之花又一次开放……”
“那花已经开了满院子再开下去就不止一枝红杏出墙来了。”
“啧……呐我说,这次你预备玩多久?”唐曜问。
“……不清楚,也许很快……又或者,会很久……”
唐曜轻轻叹了口气:“熤,不是我说你。风流场并不适合呆一辈子。虽然你性经验丰富,却不代表你了解情爱的真谛。我们都还年轻,却不能一辈子游戏。”
韩熤眯了眯眼:“那你自己又如何呢?曜。”
唐曜愣怔看着窗外,淡淡道:“以后院里只会有这一枝花了……”
“墨然老板?”韩熤挑眉。
“是啊。”唐曜咧嘴笑了笑,“说到底还要感谢你我的小熤熤呃呵呵,让我遇到了他呃呵呵呃呵呵……”
“一边蹲着去花痴。”
“哦你表这样对我!”
“保安!”
而另一头。
“墨然”酒吧。
“……我当场就叫保安把他轰了出去!”萧墨拍案而起,“我我我活了28年还没受过这种屈辱!谁他妈屁股性感谁他妈……”
“萧墨!”毓翛忍不住扶额,瞄了眼周围好奇张望过来的人群,叹了口气,“我能装作不认识你么……”
萧墨撇了撇嘴角,吞下一杯血玛丽,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涣散,甩了甩头又迅速恢复清醒。
毓翛没有遗漏这微小的细节。伸出手……狠狠用拳头敲了下萧墨的脑门!
“痛痛痛!干什么啊你!”萧墨咬牙。
“咦?笨蛋不是不会觉得痛么?”毓翛一脸探究,“你不会真的为这种事苦恼吧?”
“……”
“你在意,萧墨。”毓翛陈述。
毓翛从何时开始有这样一种能力,他自己也不曾知晓。一针见血,语出惊人,用的却是平淡口吻,以及肯定句。
虽然表象会给人些木讷的错觉,但毕竟光华难掩。细致而直观的洞察力一直是他毫不自觉间练就的个性习惯。
他只是默默冷眼旁观。心知肚明,以自我保护。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大学生。孤苦伶仃,轻易相信,并且贫穷。
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够了。不必再去被狗咬第二次……
他不要求得到任何恩惠。也不希望偶遇什么幸运。只想平平淡淡将日子过下去。
如果能找到适合的女人,生个孩子,建立幸福完整的家庭,也是好的。
不过连这大多数普通人必经的生命过程,他也只是想想笑笑罢了。
他一样有身为同性恋的悲哀,不必去糟蹋什么女人。但他并不悲观。他承认并且认可自己。没有对不起谁。只是有些大大小小无法摆脱的无奈。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会被遗忘。连自己都会遗忘,所以……不去造就回忆起那些事情的契机就好了。
至于现在在他生活中搅局的那个年轻男人,迟早会以当年那个人同样的姿态退出他的生命。毓翛清楚明白他们是同一类人。一些过往片片断断在梦中重现,抑或瞬间浮于脑海,心脏和身体都似变得难受起来。但他已不是当年的他,熬过去的话……也就过去了……
“萧墨。”
“嗯?”
“我可能不久会,到你这里全职。”
“怎么?”
“你知道有时候,那些不该招惹的人,会自己凑上来犯贱……”
08
毓翛再次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门的另一头就是那个会自己凑上来犯贱的上司。
对于多次被请去办公室喝茶同事们都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唯一改变的是一个个都开始对这个平时充当透明人的小小职员献媚讨好起来。
毓翛感觉今晚一定要在赶完报告后再赶一份辞职信预备在抽屉里。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预想立马就要实现了……
他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规划着今晚明晚乃至这个周末的节目,没有在意来来往往、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事经过他身边时投来的诧异目光。
他还是没有敲门的打算。
继续思考起辞职的理由该写什么;辞职以后难道真的要在萧墨酒吧全职工作么应该不会吧……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未来展望。
直到眼前的门居然自动开启!头顶熟悉的高度再次用阴影笼罩住他。他才后知后觉,不情愿地拉回思绪,微微吸一口气,对着韩熤不太友善的表情笑了笑。
这个奢侈的密闭空间一直就不是毓翛看得惯的地方。人与人的差距在极其细微之处便可见天壤之别。毓翛知道自己不富有。从小到大,多苦的日子都过过,熬到现在也算个满意了,并不需要什么蓬勃野心。
一样是过日子,何必那么累。所以毓翛的要求很低,日子过得不累就行了,麻烦少一些也就可以了。
可是麻烦总也喜欢自己找上门,比如眼前这个。
韩熤其实一直在百叶窗后面盯着门口站立良久的人。一开始是带着玩味,继而是探究,最后不耐烦起来。
韩熤发现近来自己的情绪变得难以掌控,只要是想到和门口那人有关的事……
犹疑以及惶惶然的心绪似有若无地牵动着什么……
“辞掉工作,和我同居。”韩熤是板着脸说完这轻描淡写的八个字的,并未正视毓翛。径自回到写字台前埋头处理文件,笔速飞快。
“……”毓翛愣了愣。
这过程并不长。确定自己老总刚才那句真的不是“放下工作,陪我吃饭”后,也没有允许自己再惊讶这快速又微妙的发展,以及那八个字的分量。
毓翛淡淡回了句:“哦。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说完亦径自离开。
……
这简短而诡异的五分钟,总觉得像一场闹剧。
没有背景音乐的哑剧突然冒出两句对白,使整个舞台都变得莫名突兀起来。
谁都没有真正理解这发展过程。在愣怔了很久以后才开始有人意识“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
可是一切却又是那么自然。好像只是剧本中无意间切入的广告罢了。一闪而过后一切又继续回复原状。
然而那两个人之间真正被吓到的人却是韩熤。
惊讶、喜悦、犹疑或者别的神情,所有理应在意料之中的表现毓翛很给面子地一个都没表现出来。
淡淡的“哦”字好像仅仅在答应与他吃一顿午饭一样。
可事实上毓翛答应与他同居了,甚至可以说是答应被他包养。
就在刚才的几分钟里。
就用一个简单的“哦”字。
韩熤自己也不知道看上那个男人哪里。
那个近而立之年、装扮古板、床技生硬、还会因为晕车而穿着西装骑山地车的老男人。
果然是由于以前从未试图接近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