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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詹浩天猛地又灌了一杯烈酒,满脸通红的他用力地拍了拍胸口。
“她这里已经没有你存在的位置,你留着她的人有意思吗?我詹浩天不是非她不可,没有她我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好、很好……”
“浩天,浩天!”
单波望着醉倒在沙发上的詹浩天,无奈地摇摇头,顾盼盼说你是情感白痴一点都没错,纵使她心里没有你,那么你呢?只要你的心里一天放不下她,你就不可能生活得很好。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地让人心慌,她居住在城市的新区,他活动在城市的中心,明明知晓对方的一切,却从未有相见的欲望,他和她就像好无关系的两个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没有交集。
直到某一天,他收到了她的快件。
“她人呢?”他没有第一时间拆开。
“顾小姐今早辞职了!”
“然后呢?”
“她订了晚上的飞机回美国。”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林劲退下,心里纳闷,前几天还在为顾盼盼酗酒的人,今天听到她要离开的消息又无动于衷,真是猜不透呀!
詹浩天望着快递单上那秀气的笔迹,低语:顾盼盼,你终于还是决定走了。
动作缓慢地拆开封条,一张A4纸轻飘飘地滑出桌面,只是看了一眼那白底黑字的标题,他的表情瞬间由清冷变为严肃。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以为他不发出离婚的通知,顾盼盼就算离开这里,她依然逃不过他的视线,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离婚是一早设定好的模式,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突然醒悟过来刚开始遇见顾盼盼时她说的那句话:我们的婚姻是有期限的。
所谓的期限,他的理解是人在婚姻在。她的定义是指他们的婚姻存活期只有5年,而今天恰恰就是到期日。
原来她的停留不是因为不舍,她的坚守只是为了合法化,她一直都在等待着重获自由的那天,詹浩天,一直蒙在鼓里的人是只有你,她为什么对你没有感情,她为什么不愿生小孩,她为什么要欺骗你,一切都得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残忍的事实毫无征兆地呈现在面前,头疼又开始发作,他动作粗暴地拉开抽屉,拿出止痛药拼命地往嘴里塞。
稍息片刻,疼痛暂时得到缓解,他闭着双眼想缓冲一下不适。
“浩天,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叫医生来!”是单波的声音。
他摆摆手,睁开眼,努力压抑着那一波又一波侵袭大脑的痛觉。
“什么事?”
“你真的没事?”
“嗯!”
“刚刚查到顾盼盼在美国做手术的情况了。”
“……”
“她做的是剖腹产手术!”
“剖腹产?那么说她……”
“是的,她生了个女儿!”
“单波,马上去陆大海的家!
“啊,是!”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顾盼盼的面前。半个月未见,四目相投却是无言以对,她瘦了半圈,他阴了半脸。
“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女儿在哪?”
哈哈哈!她的笑声肆意地响彻整个屋子,令他头脑又开始发涨。
“詹浩天,你真是太好笑了,你的女儿?你是不是找错门了,这里没有你的女儿。”
“顾盼盼,你别再撒谎了,这是什么?你好好看看,这是四年前你在美国动手术的医院。”
她看都不看一眼他递在她面前的纸张,冷清的声音缓缓吐出。
“我是在那动手术,这又能代表什么?”
“你做的是剖腹产,还不代表什么吗!”
“詹浩天,你还真是无知,剖腹产而已,就代表你有女儿啦!”
“你,你把孩子怎样了?”
顾盼盼淡漠的语气令詹浩天产生陌生的恐惧,难道她把……
“是的,我把孩子做掉了,你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作报复的工具,你觉得我会傻到替你生小孩吗?詹浩天,别幼稚了,我以前在这都不稀罕你的种,更何况是去到美国。”
不稀罕!不稀罕!这三个字无疑是刺激了詹浩天原本混乱的神经。
孩子打掉了,不可能!他不相信喜欢孩子的她会抹杀自己的骨肉。
“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他极力地否认着。
“你还真是不死心!你好好看看吧!”
顾盼盼从行李里拿出一张全英文的纸张,摔到他的怀里。
初生婴儿的死亡证明!
这是詹浩天人生中看见的最恐怖的字,他惊得手指发颤,文件随即飘到他的脚边。
“你骗我的,这是假的!”他依然不相信,虽然语气已经没有刚才的自信。
“是不是是假的,你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是的查一下,他顿时觉醒,弯腰拾起文件,拍了照片,上传,发送,等待……
他闭气凝神,紧张万分。
她血流加速,慌乱无比。
空气一下子被凝聚在她和他的周围,压抑感让两个窒息得不能呼吸。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心在一点一点地下沉。终于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詹总吗?”
“我是,是,嗯,我知道了!”他挂断电话,瞪着她不言不语,绝望的眼神带着恨意直穿她的心底。
“顾盼盼,我希望从未遇见你!”
他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她僵化般地呆立着。
原来这世界最无情的话,不是我们分手,而是我希望从未遇见你!!!
第一百零一章 非理性的人
“浩天,出事了!”
“怎么啦?”
詹浩天依然低着头批阅着文件,完全没有理会单波着急的语气。
“我们天宇旗下的7间企业今早被税务局突击检查,其中天平私募基金公司的账目还被税务局查封了,财务部的电脑也被拿走了。”
“什么?查封?”
詹浩天握钢笔的手顿了顿,他抬头默然,眉头拧紧,显然这个消息在他意料之外。
“据税务局内部人士爆料,这次突击检查是上面的特别安排,他们事先也没有收到风,也就没有能及时和我们打招呼,所以我们才这么被动。”
“特别安排?”
“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背后打击报复?”
“这段时间我们有没有和客户发生不愉快的事?”
单波语气肯定的说:“这个没有!”
“我们一向都对员工不薄,员工举报的可能性很少,但也不排除小心眼的人耍花样,你好好排查一下近期从公司辞职的人!还有,如果不是内部人员,也有可能是政府部门的人。”
“好,我知道了。”
单波应声后站在黑檀木的大班桌前,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
“关于顾盼盼……”
“不要和我说那个女人的事,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一该刚才冷漠的语气。
“可是,浩天,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尽管那张证明文件是真的,可是,她住院产下女儿的事我们有目击证人,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
“单波,我和她已经结束了,我是我,她是她,你不要再浪费时间,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做,投毒案中的关键人物黄倩如还没找到,车祸案的真相也没查清,你还有功夫去管别人的闲事吗?”
“哦,我知道了!”
单波悻悻地退下,表面上看詹浩天与平常无异,顾盼盼走后,除了当晚他喝得烂醉如泥外,第二天他马上就投入了工作,没有怒骂,也没有难过,仿佛他根本没有和顾盼盼认识过,很快又重新活跃在传媒的面前,开始频频出席各种公开场合,报纸杂志纷纷报道他王者回归的高姿态,他再一次吸引了人们的眼球,站在商界精英的前列。
可是只有作为好友的单波知道,其实詹浩天表面的洒脱只是为了掩饰其内心的痛苦,他的酒越喝越多,他的话却越来越少,他待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和朋友相聚的时间越来越短。
他就如一只独来独往的野狼。受伤了,却选择独自藏匿在一角,舔食伤口,自我治愈。
“先生,您回来了!”
“嗯!这是什么?”
“哦,是下午快递公司送过来的。”
外包装上的英文标识,来自那个熟悉的地方,在那里和她相处的每个画面,又排山倒海地涌现在詹浩天面前,有甜蜜也有苦涩,他极力想驱赶这种情绪的困扰,淡淡的望着半个人高的包装箱。
“把它放在杂物间,有空就和垃圾一起清理掉。”
“啊,哦!”
小岚错愕地应了句,看着詹浩天迈步走上楼孤单的背影,心中腹语:有钱人还真是任性,这么大件的物品看都没看,就把它扔掉,还真是浪费!
“啪”,他点燃了手中的香烟,黑暗中的星火若影若现,若明若暗。缓缓吐出一口,缕缕烟气飘散在四周,封闭的卧室一下子充斥着刺鼻的尼古丁味道,以前的他是极讨厌这种味道的,如今却对它上了瘾。
坐靠在沙发上,胸口的第二条肋骨又在隐隐作痛,他蹙了一下眉,传说上帝是用亚当左心房下的第二根肋骨造出夏娃,所以每每思恋某人,那里就会莫名的疼痛。
难道你就是那个人吗?
有人说一个女人不愿意生下属于你的延续,那就代表着她不爱你。
是的,你不爱我,所以才走得那么绝情,就算他一点一点为她改变,她依然看不见。
可是她绝情地走了,他却动情地哭了,就在她离开的那晚,就在这里,他们共同生活过的房间。
詹浩天,你真是悲哀,为什么在发现她不爱你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她,因为爱她,所以想要得更多,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更包括她的内心。他说过希望从未遇见她,未遇见,也就不会有痛苦的印记。
顾盼盼,你说你的答案和我一样,我的答案是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你又凭什么断定和我是一样呢?
推开窗户,黑夜里暖风兮兮,夹带着一丝湿润,又伴随着一股闷热,原来夏日的脚步已不再遥远,可是为何心却如冬天般寒冷。她走了才1个月而已,却如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得让他觉得日子无法继续,这注定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他独自面对着江上的点点灯火,陷入对她无尽的思恋。
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着,他故意忽略,下班的时候单波约他一起去聚餐,他推脱了,他越来越不习惯面对熟悉的人。似乎他有种错觉看见熟人就会想到过去,而他的过去一半是空白,一半是伤心,让他不忍回首。
可是打电话的人就像和他比耐性似的,不厌其烦地重拨着,他终于滑开了接听键。
“什么事,单波!”
他语气清冷,意外地听到对方少有严肃的语调。
“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