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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什么是“官本位”呢?方明认为,“官本位”首先是一种体制设置和制度安排。“官本位”在中国流传了几千年。在封建社会,王侯将相,官分九品,形成庞大而严密的“官本位”体系。整个社会纳入国家行政系统的体制结构,所有的人、所有的组织和部门,都分别归入行政序列,规定其等级,划分其行政权限,并最终服从统一的行政控制,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封建制度下的官僚制度和社会权力结构严格而又系统,高度集权而又等级森严,全社会就是一个以行政权力搭建起来的金字塔,塔的顶端就是皇帝。在这个宝塔形的体制结构中。等级森严,上尊下卑,界限分明,不容僭越。官越大权越大,享受待遇就越高,地位就越显赫。上下级之间不是双向互动运行关系,而是下级完全隶属于上级,一切听命于上级;对下级官员说来,一切只对能决定其个人命运的上级官员负责。在这个单一行政化的体制下,不是整体的规则、秩序和法理的统治。而是个人的统治;不是法定程序支配,而是‘长官意志‘支配;不是“法治”,而是“人治”。在现代社会,当官仍然有特权,可以获得比别人多的利益,可以得到人们的尊重,还可以有信息获得的高位势。
其次,“官本位”是一种思想意识、一种价值取向。作为一种意识和价值取向,是指以官为本、以权为纲。以仕途为个人事业的选择导向,一切服从于官级地位,一切为了做官和升官,把做官、升官看作人生最高价值追求。同时又用做官来评判人生价值的大小。一切为了做官,做官为了一切,有了官位就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祖坟也会冒青烟”。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里,官为百业之首。唯有走上仕途,才能出人头地。处于社会下层的人们,要摆脱贫困和低贱的社会地位,除了入仕,别无他途。人们把“升官”作为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读书为了做官,做官意味着光宗耀祖。于是乎,“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官”,读书的目的就是做官,人们是否入仕为官,能否官居高位,成了衡量一个人奋斗成功与否的标志。“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成了人生两大幸事。就连商人也不例外。不少商人经商的目的,最终是为了从政,是为了用钱“捐官”、“买官”。这在两千多年前就有了很成功的例子,比如大名鼎鼎的吕不韦。“卖官鬻爵”使官位有着强劲的买方市场。“官本位”意识是封建官僚制度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并维护和服务于官僚集权体制。‘范进中举‘后的种种神态,恰是这种观念生动而真实的写照。
再其次,“官本位”也是一种社会现象。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它意味着当官就有尊严,有权就有一切。人们以官为贵,以官为尊,社会上形成了以官职大小衡量人的价值、成就、地位。由此造就一种对权力、官位、官员的崇拜和敬畏,进而导致长官意志、权力至上观念和依附意识及其现象的盛行。官职可以衡量一切:政治待遇、社会名声、经济收益、工薪多少、住房大小、专车档次。官级不仅影响活人,人死后有没有追悼会、悼词长或短、安葬谁掏钱、安葬在何处,都视官职大小而定。各种会议,甚至是学术会议或专业会议,行政领导都要头排就座,而且特别讲究领导与会级别、座次安排,以至于会议座次安排是政府会议管理的最大学问。企业有级别,企业领导要对应行政官衔;演员、教师、医生、科研人员,要用官级来套;甚至和尚、老道,也得看他相当于多大官,以至于闹出“处级方丈”、“局级主持”这样的让人笑不起来的笑话。“官本位”现象已经覆盖了全社会,孩子们也沾染官瘾。一个几十人的小小班级,除了班长、副班长,还有学习委员、劳动委员、卫生委员、体育委员、文艺委员,少先队系统还有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带官衔的几乎占去班级的一大半。孩子们常常为了多一道“杠”而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实在没法安排了,可以当一个科代表。一个孩子当了值周生就高兴了一个礼拜,因为他从来没当过班干部,值周生至少可以过一周的官瘾。家长们为给孩子谋个一官半职,不惜给老师请客送礼。由此可见,“官本位”流毒之深,可以说在男女老少的头脑中根深蒂固。
方明最后说:“我今天之所以和你们讲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们在面对松山市升格的过程中,对组织人事安排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伟力同志就不说了,你处在第一线上,接触的人和事都很具体。吴谦同志分管这个方面的工作,代表省委省政府掌握大方向,你二人都不可掉以轻心。你们不要怕有人跑官要官,而要把跑官要官的现象当成一种必然要发生的事情时间来对待,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勇敢面对,妥善处理。这就是我讲这么多的目的。”
何伟力说:“可是,闫三星之流却不仅仅是投我所好,他从一开始就在设置圈套,一环扣一环,逼我钻进他的陷阱。”
方明说:“对了,你不是没有掉进他的陷阱吗?如果你在政治上不成熟的话,你就经不起这些人的诱惑,很容易上当,稍不留意就会一脚踏进他的陷阱。这也是我要反复强调的原因之一,作为身为别人上司的我们,手中掌握了一定的权力,自然成了人家进攻的对象,他们为了实现自己的追求,很可能采取一切手段来对付你,所以我们的头脑一定要保持高度的清醒,躲开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这一点,老人家几十年前就关照过。”
说到这里,方明话锋一转:“光务虚不行,我们还要来点儿务实。你对镇山县领导班子的调整,省委原则上是同意的,新建三区一县的一、二把手,你报的方案,常委已经研究过,没有什么变动,你按你的方案步骤去操作就行了。我今天要给你商量的事是,几个新建单位的党政副职中,我们打算下派一些年轻的、有发展潜能的省级部门的机关干部去挂职锻炼,你们在组建班子时一定要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具体怎么个调配发,省委决定由分管领导吴谦同志和你商量解决。你们俩有什么意见吗?”
吴谦说:“我没什么意见,伟力同志,你看——”
“我完全同意省委的安排。”何伟力说。
“既然这样,下午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省委研究的具体名单和去向,我叫秘书整理好后,再逐一落实。”吴谦说。(未完待续。。)
ps: ; ;吴谦哈哈大笑:“追随的人多,太好了,说明松山的追星族正在发展壮大,你何伟力也成明星了。”
第五六章、用人的妙招
从吴谦的办公室出来,何伟力急急忙忙回到宾馆。他对小田说:“你叫小李把车准备好,我们回松山去。”
小田去宾馆大堂结了帐,帮何伟力提着包上了车,车刚驶出去几分钟,何伟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小田和驾驶员小李说:“我们就这样回去了,追着我来的那批人还在西都,你俩说该怎么办?”
小田说:“那伙人消息灵通的很,你回去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的,而且他们还在省里继续活动着呢。”
何伟力说:“我是在想把他们召集起来和他们谈谈。”
小李说:“谈什么谈?何书记你要批评他们哪?”
何伟力说:“批评倒未必,但是总得让他们对职务的升迁有个正确的认识吧。”
小李说:“认识再高也等于零,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何书记,我说句实在话,那些拿着钱啦、手表哇、汽车钥匙啊、房产证啦,低三下四地跑,厚起脸皮地要官的人,都是些没得后台的,真有后台的人用不着跑,更用不着送。就说那闫三星吧,人家好歹也是个副局长,为了找你,巴结田科长不说,连我这个车夫他也下十八等地讨好,我看他怪可怜的,一想起他那副德行,我这心里也是打破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个啥滋味。”
驾驶员的这番话对何伟力触动很深。是啊,他作为市委书记,松山市的一把手,他该对这些人说些什么呢?他又能对这些人说些什么呢?对他们说,你们回去好好干,要想提升职务那是干出来的,不是跑出来要出来的,这些话他已经对闫三星和赵晓娥说过,可有多大的说服力呢?鬼才知道。或者对他们说。你好好干,干出了成绩,组织上会考虑的,你能这样说吗?你敢这样说吗?不能也不敢,因为说了人家也确实也干出成绩了,你就得给人家兑现,你能保证兑得了现吗?这些年来,在认识上的权钱交易方面,有哪一个当头头儿的能够说得干干净净,哪一个敢出来说他一点儿污点都没有。只要你在这个位置上。纵然你能够洁身自好,可是你却无法顶住来自上下左右的压力,即使你的定力再好,亲戚、朋友、老熟人、老部下、老同学、老同事、老战友找你、求你,你可以铁面无私堤顶回去的话,可是退下去的老领导、老前辈,在岗的现任领导、上级权力、强力部门的掌门人给你打电话、送条子,你总不能无动于衷吧,除非你自己拿这顶乌纱帽不当个数。或者不把你的工作当回事,否则,你必须屈从,哪怕事实证明因屈从而提拔起来的人都是些庸碌之辈。水平低下,政绩平平,可你还得那么做。再说,你说职务是干出来的。人家问你,你提拔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还有那万和顺。他们不是都上去了吗?他们干出的成绩在哪里呢?你坟地里撒花椒——麻鬼哟。我还真不晓得怎么回答他。
想到这些,何伟力对小李说:“好,我们回松山。”
下午三点多钟,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霍明尚惊醒。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当时霍明尚正躺在床上,他斜眼看了一下,还以为是接待单位派上来的三陪女,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种戏谑的笑容,但是这种笑容很快就改变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三陪女,她的气质非同一般,给人一种欲近不能、欲远不舍的感觉。
霍明尚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霍先生您好,我是市商务局的副局长赵晓娥,受何书记和刘市长委托,特来协助您建设物资集散中心,你有什么安排吗?”
“哦,赵小姐,不,赵局长你请坐。”霍明尚用手指了一下沙发。
赵晓娥坐下来后用很轻的声音问:“霍先生对我们的接待工作有什么意见吗?”
“客随主便,一切都还不错,”霍明尚说到这儿一转话题:“赵局长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现在的职务,这在松山市可能为数不多吧。”
“也许是吧。”赵晓娥用很有自信的口吻回答说:“不过,我的年龄也不小了,何况,我也是最近才提升到这个职位的。”
“那么,赵局长赵小姐一定是个很有背景的人物了。”霍明尚揶揄地说。
“霍先生怀疑我个人的能力?”赵晓娥反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霍明尚说:“但是我知道中国社会上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