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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哪里去了?”刚一出口,陶晚烟的泪水便跟着掉了下来,说不出是因为景阳在皇上赐婚之后便不曾来单独找过她,还是因为景夜那些话。
在这个世界,她发现好多的东西都是假的。除了爷爷和四夏,她不知道究竟谁是真的把眼前这个陶晚烟当成一个需要疼爱和怜惜的女孩子来看。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个很坚强的人?
还是说,所有的人,都和景夜父子一般,认为她只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景阳从身后将陶晚烟抱住,十分用力。
似乎怕陶晚烟会就这样碎了。那么小心翼翼,让陶晚烟这一刻真的感觉到了关心和爱护。
“景阳,你在乎吗?”或许是真的被景夜那番话打击到了。陶晚烟努力地想要寻找到一份依赖。而此刻,景阳名正言顺地成为了那个人。她则像是在大海中找到了一块浮木一般,紧紧地抓住这名为“景阳”的浮木,不愿意松开手。
景阳安慰她地笑了笑,“乖,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不是老七欺负你了?”景阳皱眉,看着他,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收紧抱住陶晚烟的手,“我听说,父皇让你去凌王府小住。老七他……是不是欺辱你了?”
“我本就是他未过门的妻,何来欺辱之说?”陶晚烟追着反问道,企图找到一丝突破口。
景阳也如陶晚烟所想的那般,被她的反问激怒了,伸出手握住陶晚烟的双肩,不满地开口,“你怎么可以让他碰你?”质问声落下之后,传来的又是景阳自责的声音,“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
“景阳……”还是被景阳的话蛊惑了。陶晚烟侧身拉住景阳的手,“没有……他没有碰我,我不会让他碰我的。”
或许该说,景夜也从未想过要碰她。
景阳听了陶晚烟的话,如释重负一般,又忽然笑了笑,“你把老七最心爱的马骑了出来。这次恐怕他会很冒火哦。”
“是吗?”低头看了看着一身雪白的马儿,陶晚烟撅着唇想了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正好,气死他最好。”
“嗯,也是!那我们还是不要再管这匹马了吧。”说着,景阳紧抱着陶晚烟,脚尖在马鞍上轻点一下。随后抱着陶晚烟飞跃着跳下马。身姿轻盈,像是鸟一般。最后落在了地面上。
双脚踏踏实实地站在了地上,陶晚烟才觉得自己的真的安全了。才终于舒了一口气,随后看着那匹雪白的马儿,表情十分怪异,“哼,你这个笨马!还不走?小心我收拾你。”
谁知,那匹马非但不走,反而还看着陶晚烟。那双属于它的眼睛里似乎带上了人的情绪,那般真实,那般执着。莫名的,竟将陶晚烟的心触动了。看着它久久没有开口。
景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同样以不解地眼神看着陶晚烟,完全不能了解她究竟在想什么。
“晚……”
“我们走吧。”景阳刚开口,陶晚烟便紧接着开口。
“你又怎么了?”景阳挑眉,完全不了解眼前这个女人又是怎么了。“我想起来了,刚才我似乎听见了谁说,如果有人救了她,她就要以身相许哈。”
“我许啊,你敢要吗?我身上可是有皇上御赐的婚姻在身。”陶晚烟丝毫不掩饰地开口,可是刚说完,脸色便沉了下来。是皇上御赐的又如何?还不过是别人控制的棋子,被人肆意利用践踏的棋子。
“你可以带我进宫吗?”
037 一枚棋子
陶晚烟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等她真的听到了那些最最真实的话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不是她说不就可以的。也不是她说对,那便是对的。
“陶姑娘……”
“叫我晚烟!”陶晚烟看着一直不愿意叫她名字的顾鸿鸣,双手插着腰,坐在马鞍上,一脸不乐意地看着他。
“好!晚烟姑娘,你可以下来了。”顾鸿鸣一边伸出手,一边对陶晚烟说道,“穿过那条小路就可以到正厅,你先过去,我把马拴好。”
“哦!”没有拒绝,陶晚烟应承下,随后顺着小路走过去。
却不知,这一步,迈出去的,不是通向幸福的门槛。而是一把将她打入绝望深渊的铁锤。
“王爷,落雪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岂敢高攀您?更何况,您和陶家小姐已有了婚约,落雪在您的眼里,又算什么呢?”
是她?!
陶晚烟挑眉,缓缓向前走去。正看见站在回廊上拉扯的两个人。一时之间,停下了步伐,看着景夜和沈落雪。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娶她是因为你呢?”景夜再次出口说道。
却让两个女人都感到心惊。
一边是沈落雪的诧异,一边是陶晚烟的惊慌。
“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又怎会来见我?”景夜继续开口,可语气中却多了一丝痛苦,“我不这样做,你会承认你爱的人是我吗?”
“景夜,你真的很幼稚,很无聊。你怎么可以那一个女人的幸福来做赌注?”沈落雪怎么会不心动呢?为什么语气中反而多了一丝乖戾?
“我娶她是有原因的。”景夜继续开口,“我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能逼你开口。陶晚烟随时护国将军的孙女,可是就单单她那一张脸,恐怕也没几个人愿意娶她。我这样做,既能让太子和老五放心,又能让父皇对我放心。”
“也就是说……”沈落雪听了景夜的话,脸色变得凝重,眼底却带着一点笑意,“你只是利用她而已?那为何还要将鸳鸯嫁衣送去她府上?你以前说过的,那是要留给我的。”
“雪儿……不这样做,我父皇怎会对我放心?”景夜伸出手,将沈落雪抱在自己的怀中,声音中带着一丝缠绵,“你和她不一样。她原本就只是一颗棋子,若是碎了,那就再找一颗好了。而你,是要用整个景遥国给你下聘人。那件嫁衣,什么都不算……”
耳旁,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不对,不是心碎。
心碎了,尚能感觉到疼痛。可是陶晚烟现在,意思疼痛都感觉不到。原来麻木的感觉就是这样啊?被这对父子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利用,究竟算是什么?
一个棋子?甚至……还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碎了?
景夜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曾想过,她是真的会碎的。
“晚烟姑娘,你怎么站在这里?”远远地望见了陶晚烟的背影,顾鸿鸣便立马开口唤道。
这一声问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景夜和沈落雪同时转过头来的脸。两个人之间的温馨,将陶晚烟苍白的脸色映衬得更加的凄凉。就连那双原本灵动的眸子也显得黯然无光。
干笑两声,陶晚烟摆摆手,“你们……继续。”
说完,陶晚烟转过身又向马厩跑去。
“晚烟姑娘,晚烟姑娘……”顾鸿鸣站在原地,出声唤了陶晚烟两声,却没有得到陶晚烟的回应。
景夜没有开口,他又岂敢离开?最后,只落得顾鸿鸣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两难的境地。
景夜沉着眸子,看着陶晚烟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倒是沈落雪,将景夜眸中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更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仿佛明白了什么,松开拉着景夜的手,低下头也是无奈地说,“我看我还是先……”
“雪儿……”景夜打断了沈落雪的话,目光坚定地望着她。
这边的纠纷还没有结束,管家又跑了过来,“王爷,陶小姐骑着马跑出府了。”
“什么?她不会骑马啊。”
这一声惊呼是出至于顾鸿鸣的口中。换来的,是景夜握住沈落雪的手猛地收紧,眉头也跟着蹙紧。看着陶晚烟刚才跑离开的方向,久久地没有说话。
沈落雪是离景夜最近的人,所以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没有逃离开她的审视。所以景夜的每一个变化都落在了她的眼中。在看到了景夜这般的反应滞后,眼底漫过一丝担忧。
接着猛地将自己的手从景夜的首宗抽出来。“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景夜怎么愿意?一把拉住沈落雪的手。随后嗯了一声,算是回了管家的话。而后又看着沈落雪,“还早,再陪我一会儿。”
景夜没有让人去追,也没有让人去找她。
原本就只是一颗棋子,若是碎了,那就再找一颗好了。
景夜的话,向是一句咒语一般。不断地在她的耳旁回响。
那么真实,不夹杂着半分的虚假。
原来痛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陶晚烟早已被景夜的话伤的不知所措,只能骑着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那里。离开了就好了。
036 被人排斥
只见顾鸿鸣三步上前,接过那个女子递上来的东西。随后只见那个女子又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将里面白色的药丸倒出来。而后递到景夜的嘴里,口中还带着焦急的呢喃,“吃啊,夜,吃下去。”
“沈小姐……”庄靖存站在陶晚烟的身边,看着那两个呆在寒潭之中的两个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爷他……”
“他没事!”看着景夜将那颗药丸吃下去,那女子才缓口气,伸手抱住了景夜。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慌之中反应过来。
“沈小姐,这潭水寒气逼人,你还是快上来吧。”顾鸿鸣看着闭上眼的景夜,轻声开口道。
“嗯!”点点头,沈落雪收好药瓶,而后伸手将景夜扶住。和顾鸿鸣一同将水中的景夜拉上来。
景夜并没有昏迷。所以刚一浮出水面,眼睛便睁开了,在看到了沈落雪那张脸的时候,眼底凝出温暖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你还能笑?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沈落雪看着景夜,有点恼怒于景夜这般的不关心自己。可是一想到景夜刚才的样子,便又慌了许多,担忧的目光落在了景夜的身上,“以后,不要这么晚还不回府。”
听到沈落雪善解人意的话,陶晚烟才惊觉自己和她比起来,似乎任性了很多。
景夜伸手轻轻抚摸沈落雪的脸,随后再度笑了笑,“我若是答应你了,往后,你也不能再对我使小脾气了。不能再说不想见我这般的话。”
“是你应承了陛下的话,要娶……”
“王爷,”顾鸿鸣适时地打断了沈落雪的话,双手抱拳,对着景夜说,“快到三更了,您还是快回府吧。这里交给属下即可。”
景夜对着顾鸿鸣点点头,随后眸子扫过了陶晚烟的脸。眸光淡淡,没有丝毫的起伏。之后又拉住沈落雪的手,什么也没有说。
陶晚烟看着那紧紧相拥着的两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对她的讽刺一样。
不是说没有人可能碰他吗?
为何这个女子可以做到?
那个女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