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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跪不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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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郭明达当了院长之后,包尔江心里别提有多懊恼了。当初,自己机关算尽,总算让阿丽亚回心转意。他本想只要换个环境,找个男人成个家,妹妹就会把过去的事统统忘记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包尔江发觉阿丽亚的情绪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整天神神叨叨的,就跟神经了一样。他哪里会知道小俩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因而,包尔江自然而然地就把一切罪责,全都归结到了郭明达身上。

  更让他气不过的是,这个姓郭的翻脸不认人,阿丽亚不就是打错了一针嘛,又没闹出人命来,你为何死揪住不放,非逼得阿丽亚寻了短见呢。一想到这些,包尔江的牙齿就咯吱咯吱地响。真是旧仇未报新恨又添。 

  早晨起得稍晚了一些,郭明达起床后,在馒头里夹了块红豆腐,边吃边匆匆赶往单位。医院离家很近,步行也要不了十分钟。一拐出巷口,就看见医院门口围了一群人,他心里不由激灵一下。 

  看到郭明达走过来,站在高台阶上的包尔江,双手抱在胸前,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大家都过来看看呀,这个人就是医院的院长,那个跳河自杀的护士,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给逼死的。” 

  来来往往的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停下了脚步观望。 

  郭明达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在自己倒霉背运的那些日子里,与他最亲近的异性莫过于阿丽亚了。那份刻骨铭心的情意,至今让他不能忘怀。 听包尔江这么说, 他心里好生难过:“包尔江,你少在这里造谣惑众,阿丽亚去世了,我和你一样难过,可我不明白,我怎么就成凶手了呢?”

  “姓郭的,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在霍牧的时候,你就对阿丽亚心存歹念,我们惹不起躲得起。可是没想到,事至今日你仍然贼心不死,我妹妹不依从你,你就利用一次小小的医疗事故大做文章,逼着她走上了绝路。姓郭的,我告诉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今天轻饶不了你。” 

  “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干脆把他那玩意儿割下来喂狗算了。”助威帮腔的人借机煽动起来。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凭啥说人家郭院长害死了你妹妹,你有啥凭证没有?”刘能老汉不知从哪里站了出来,呼哧带喘地质问道。 

  “先把气喘匀了,老不死的,给我滚一边去。”包尔江一把将老汉推倒在地。 

  “不许打人,不许打人。”人群越围越大,火药味也骤然浓烈起来。 

  敖登不知什么时候挤进了人群,他手里提溜着一根烧火棍,虎视眈眈地盯住包尔江。郭明达生怕这楞小子一时冲动,干出什么傻事来,就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小声劝慰道:“没事的,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喇叭裤登高一呼:“伙计们,跟他们罗嗦什么,操家伙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在一片狂呼乱喊之中,包尔江提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冲着郭明达的面门就抡了过来。只听喀嚓一声,木棍齐齐断成了两截。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拔去刺进皮肉的木屑,走到包尔江跟前,双手往腰间一叉,眯着眼睛说:“你到底是不是个人,啊!你要是个人,就摸摸这里,看自己的良心是不是从沟门眼子漏下去了。”大汉拍拍自己的胸口。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少管闲事。” 

  “啥?跟我没关系,小子,实话告诉你吧,那天要不是郭院长抢救及时,我三弟怕早就见阎王爷去了。”大汉说着,把郭明达推倒包尔江跟前说:“你知不知道?郭院长是我们家的恩人,也是你们家的恩人,那天要是我三弟死了,你妹妹就是不砍头,也得坐几年班房,我说的一点没错吧?你说说看,天底下哪有恩将仇报的道理。再说了,你妹妹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嘛?小子,我把话给你撂在这里,今天你要是敢碰郭院长一指头,爷爷的拳头可不认人。”大汉晃一晃拳头,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哥几个,在莽汉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前,一个个蔫头耷脑,全没了脾气。 

  “滚!都给我滚!”大汉一声咆哮。 

  “不许行凶。”医院的职工高喊着,自觉排成了一堵人墙,将郭明达紧紧围在中间。 

  包尔江见势不妙,却又心有不甘,他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瞥一眼郭明达,带着几个哥们儿灰溜溜地走了。他咋也没有想到,一台好戏正要开锣,半路上却偏偏杀出个程咬金来。

第六章(8)
一封群众来信,摆在了信访办代理主任刘仲祥的案头,看过信的内容之后,消闲了多日的他,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好家伙,看来这来头还真不小呀,光署名就密密麻麻有好几十个,有汉文的、哈文的、蒙文的,结尾处还有一句措词严厉的话:如果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他们将以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刘仲祥拉开抽屉,从烟盒里夹出一支烟叼在嘴边,可找遍了边边落落,也没找着一根火柴,他一气之下,将烟卷撅成两截扔进了纸篓。平素他是不吸烟的,只是到了紧要关头,他才会借助这种方式,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从而决定自己的行动方向。 

  这封群众来信,无疑是一枚炸弹,那么,把它交到谁的手里,才会更具杀伤力呢?他费尽心思,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刘仲祥整理一下衣服,从上衣兜里掏出牛角梳,把本来就纹丝不乱的头发,又细细地打理一遍,这才拿着信向行署专员叶森别克的办公室走去。 

  刘仲祥这人是个属狗的,只记吃不记打,骨子里就有一种不安分的基因。按说有了*的惨痛教训,组织上既往不咎,又给了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就痛改前非,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人得了,不!刘仲祥可不这么想,他信奉的是斗争哲学。在那里跌倒的,从那里爬起来么,他可不想就这样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

  人嫌狗不待的日子,过得都让他快要疯了。自打恢复工作以来,他就急切寻找着一展身手的机会,他太需要这样一个机会了。于是,郭明达便成了他手中一张牌。 

  刘仲祥一口气爬上四楼,刚一进门便大呼小叫地嚷嚷起来:“叶专员,大事不好了。” 

  “怎么回事?”叶森别克蹙起眉头,放下手里的钢笔,而目光却仍然停留在文件上。*以后,怕别人说三道四,他和刘仲祥有意保持着一定距离,其实从心里说,他并不反感刘仲祥,这个人尽管毛病不少,但在领会领导意图方面,绝对是心细如发,你说到的说不到的,或者不便明说的,他都能拿捏的分毫不差。 

  “这个郭明达,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才去医院多长时间,就搞得民怨沸腾,鸡飞狗跳的,这不又给您捅大漏子了。” 刘仲祥先是添油加醋地把气氛渲染一通。 

  叶森别克看过信,并没有急于表态,他缓缓地踱到窗前陷入了沉思。郭明达这个名字,他真是太熟悉了,每每听到这个名字,他心头那根刺就会往深处猛扎一下。 

  当初,在得知郭明达*的消息后,叶森别克委实高兴了一阵子。他心里清楚,在阿斯哈尔这件事上,郭明达一定知道点什么内情,如果这个人回了原籍,自己自然就去了一块心病。后来,求贤若渴的关书记,舍不得放走这个人才,提议让他担任医院院长之职,为此,关书记还专门征求过他的意见,叶森别克虽是一肚子不乐意,却并没有提出异议,原因很简单:没有任何能够摆到桌面上的理由。

  叶森别克低头在木地板上转了几圈,突然停住脚步,说:“这样吧,此事不宜声张,就以信访办为主,由你牵头组成一个调查组,明天就进驻医院,十天拿出调查处理意见。只要事实清楚,哪怕有一条站得住脚,就立刻移交司法部门。这个郭明达真是……” 

  “好的。”专员没把话说完,其实也用不着说完,细心的刘仲祥,早就从专员隐而不发的神态中,揣摩出了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别的暂且不说,单就专员委以自己重任这一点,就足以让刘仲祥心花怒放了。 

  踌躇满志的刘仲祥还真不含糊,第二天就带着调查组悄然来到了医院。 

  刘仲祥认为,郭明达只不过是耗子的尾巴,没多少脓水,即便是枪毙了他,也与自己没多大关系,倒是郭明达身后那个大权在握的关东,才是他真正的顾虑所在。但为了博得叶专员的赏识,他觉得冒这个险还是值得的。反正自己在关东眼里,早已是声名狼藉了。叶专员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其一:速战速决,不可拖泥带水。其二:在调查未取得实质性进展之前,先不要惊动关东。这一点让刘仲祥颇感棘手。叶森别克对关东一向是言听计从,可在调查郭明达这件事上,他为何表现的如此执拗而独断呢,是专员与关东产生了什么矛盾?还是对郭明达抱有什么成见?或者说还另有什么隐情?这里面不确定因素太多,而且风险很大,闹不好就会鸡飞蛋打。在介入这场扑朔迷离的调查之前,刘仲祥权衡再三,还是觉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为好。 。。

第六章(9)
黑牡丹扑到银坠怀里说:“今天要不是你,我可就惨了,这个挨刀货,下手这么重。” 

  “活该,要我说你就欠锤。行了,人家不说啥了,你就给我闭上嘴吧。”银坠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人等着,就习惯性的捋捋头发,无可奈何地说:“店里门还开着呢,我走了。” 

  黑牡丹这才觉出哪里不对了,忙问:“你深更半夜的过来,是不是有啥急事呀?” 

  “你们这又哭又喊的,我好意思开口呀。”银坠狠狠瞪了黑牡丹一眼。

  “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说吧,啥事。”

  “给我拿两千块钱,我等着急用。” 银坠心里着急,要是借不到钱,呆会儿可怎么向郭明达交代呀。 

  “家里出事了?” 

  “啰嗦,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有呢,死鬼今天刚发了奖金,不多不少正好两千,我这就给你取去。”转眼之间,黑牡丹从里屋出来,把一个鼓鼓囊囊的手绢交给银坠,说:“你点点,够不够数。” 

  “点啥点,我走了。” 

  “着急忙慌的,出啥事了到底?” 黑牡丹不无担心地又问了一句。 

  “能出啥事,我是急着进货呢。呆一会儿用凉水把脸敷一敷,要不明天没法出门了。” 

  “大晚上的,你这是进的什么货?” 

  “哎哟,不跟你说了。”银坠揣上钱,一溜小跑地回到家中,脱鞋上了里屋的炕,从衣柜里面摸出一个破毡帽,咔嚓一剪子下去,将帽扇剪开,从夹层里拽出一个油纸包,又将油纸包里一沓污突突的纸币,与从黑牡丹那里借来的钱放在一起,用手绢重新包好,这才梳理一下头发,掀开门帘走入店铺。 

  话说郭明达坐在店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银坠的影子,自个儿竟倚在柜台边扯起了呼噜。 

  银坠踮着脚尖走进来,她轻轻拍拍郭明达的后背,若无其事地说:“等急了吧,老郭,看好了你可,这是六千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只不过毛了些,不好意思。” 

  “真是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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