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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漪看到,亚娟姐的脸上笼着少有的落寂。自从紫漪进这个家,从来都没有见她发过脾气,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就算童画不听话了,她也只是收敛了笑容用平常的声音说句“童画,再不听话妈妈该不高兴了”之类的话,紫漪原以为,她的内心可以包容一切,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寂寞。
“好啊,从我来到现在有三个多月了吧,每天也不知道瞎忙些什么,也没好好的和你说说话。”
“是啊。有三个月了”王亚娟揉着自己的肩膀。
“我帮你揉揉吧。”紫漪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开始给她按摩。
“呵呵,好像是我来让你帮我按摩似的。”王亚娟玩笑着说,刚才的落寞一扫而去。
“你想哪去了。”紫漪拂在她肩上亲热地说,“就是真的来让我按摩的,我也高兴啊,亚娟姐这么好的人,又对我这么好。”
紫漪的话逗得王亚娟哈哈地笑起来,“你可真会说话,哎,上次听你说你家是北京的?”
“是,是北京的”
“那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怎么说呢嗯……”紫漪想了想,“我喜欢做这一行,上大学的时候爸爸妈妈非让我在北京上,可是我还是去了南方。毕业之后,一个朋友推荐我到这里来的。”
“你爸爸妈妈同意吗?”
“我父母……”紫漪略一深思,她不想给亚娟姐撒谎,虽然来青州台长强调不能透漏父母的工作,但是亚娟姐太好了,这么好的人紫漪不忍心去骗她,就说“是驻外大使,他们都在加拿大工作,不在国内的。”
“啊,那么好的工作啊”王亚娟扭头看着紫漪,惋惜地说,“那……那你怎么不去加拿大?”
“我喜欢中国,不想出去。”紫漪笑了笑,纯纯地答道。
王亚娟点点头。
“哎,亚娟姐,大哥那么长时间才回一次,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辛苦吗?”
“没办法,嫁给了军人,就得这么守着,我倒是其次,关键是孩子,童画天天晚上睡觉都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搬着指头算。”
“童画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孩子,聪明,漂亮,又可爱。”
王亚娟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说“看你把她给夸的。”
“不是夸,是真的,哎,亚娟姐,你身子弱,平时多喝点红枣茶,我今天买了一袋,在冰箱里放着呢。”
“一直喝着呢,家里的红枣也没断过。”
“是不是生童画的时候留下的病根呢?”
王亚娟苦笑着摇摇头:“不过现在看着童画,我已经很满足了……”
“啊?”紫漪没太听明白。
“紫漪,我拿你啊当妹妹看,也就实话给你说了。童画是我抱养的孩子。”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呢?”紫漪讶然,怎么也想不到,童画竞然不是亚娟姐的亲生女儿。
“我有心脏病,不能生。你大哥怕我一个人在家闲得慌,我们就商量着抱养一个孩子。我们去民政局挂了个号,有一天,民政局给我们打电话,说有个孩子是个女孩,我就把童抱回来了,一直养到现在。”
“那……童画知道吗?”紫漪怯怯地问。
“傻瓜。”王亚娟宽厚地笑了笑,“现在怎么有让她知道呢?要保密啊!”
“哦,也是啊。”
36。两份各怀心事的喜悦。
林越家的客厅里,小红把几袋礼品放在桌子上,问一旁的林妈妈:“阿姨,您看这些够吗?”
林妈妈站起来翻着看了看,说:“差不多了,明天让林越都带去。哎,林越回来没有?”
“没有,林哥刚才打电话来说加班,晚会再回。”
“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林妈妈说着也上楼了。
卧室里, 林汉生正坐在床上看报纸,林妈妈掀了背子坐进来。
“你说林越这孩子的婚事到底怎么办?”林汉生说着,眼睛一直盯着报纸。
“现在我也没有头绪了,他好像不怎么提这回事。”林妈妈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以前,我觉得含玉那孩子还行,虽然家里穷了点,不能和咱们相比,但是这两孩子是从小一起长大了,放心,也是个踏实的孩子,退一步讲,当咱们的儿媳妇,也可以。可是后来,越越自己不同意了,我也就没说什么,毕竟,再回过头来想,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是啊,我也挺喜欢含玉那孩子。但是做儿媳妇,是次了点。当个干女儿还行。”
“嗯,这段时间不怎么听他提那小记者了。”
“或者已经分手了吧,我看林越对感情的事情还是有点儿戏。”
“对了,你那些老同学老朋友里面,有没有女儿没有对象的?”
林汉生想了想说:“前天和市委的楚书记一起吃饭,他又提起林越来。”
“莫不是他对越越有想法?”林妈妈惊喜地问。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林汉生放下报纸。
“如果越越能和楚书记的女儿走到一块,那倒是挺般配的。就是不知道长的怎么样?”
“你没看楚书记两口子的模样,女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也是啊”林妈妈想了想说,抬头往墙上看了看表 “哎呀,都十一点了,这越越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去看看。”
林妈妈走出卧室,刚好看到林越进门。
“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了?”
“没有,越越,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公司里忙,我晚回来一会。”
“赶快洗一下,回屋睡觉去吧。”
“妈,您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妈是给你说一下,明天去你干娘家,多带些东西,出国这几年,你干娘一直惦记着你呢。”
“知道了,妈,我明天去商场多卖些东西。”
林妈妈指了桌子上的几盒礼品说:“不用了,我今天让小红都买好了,那不是,你明天记得带着就是了。”
林越回到卧室,给紫漪打电话。
“喂。”紫漪的声音传来,林越的心头像是被熨了一下似的五体通泰。
“睡觉了吗?”怔了一会,他轻轻地问,像是怕夜深了,会惊扰她。
“还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林越舒服地靠在床上,“明天陪我出去一趟。”他的声音温柔而不容拒绝。
“去哪?”
“陈家湾”
陈家湾,陈家湾,这三个让紫漪条件反射般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个在她脑海里转了多少次的地方,终于可去了,这些天他总想找机会让超然带她就,但超然总忙就没有成行。
“好啊好啊,明天几点走?”紫漪掩饰不住喜悦,立马应承下来。她的爽快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态度,让林越吃惊不小,但更多的是喜悦。
两份喜悦,两份各怀心事的喜悦。
第二天,紫漪去办公室报个道,说是要出去采访,就和林越一起走了。
“算起来有好长时间没有去看干娘了。”路上,林越开着车,感叹道。
“对了,你怎么会认一个乡下的干娘呢?”
“嗯,我在乡下长到十六岁呢。”林越目光中闪烁着遥远,“直到高中毕业,才被父母接回城里。”
“那你以后要多去看看你干娘了。”
“会的,以后经常陪我去好吗”?林越侧过脸来期望无限。
紫漪的电话响了:“喂,田园。”
“紫漪你在哪里啊?” 田园的声音回荡在车里,“下班一起去喝茶好不好?顺便商讨一下那个事情。”
“我……我现在不在市里。”
“你又去哪了?”田园提高了声音,“怎么我一找你你就不在市里?”
“我真的不在,好了,等我回去给你打电话,BYEBYE。”
挂了电话,林越看看她,欲言又止。
仲春,路上风光旖旎。
“乡间的风景真漂亮,可以入画了。”紫漪说,
“是啊,如果林溪在的话,肯定又能画出一副好画来”
“林溪?”
“就是我妹妹,现在中央美院读书,从小就爱画画,再有半年就毕业了”
“哦。”
37.世纪医院让我有苦难言
如画的风光在车窗外箭一般地后退,车内紫漪心潮澎湃。
和林越这种扯不清楚的牵联,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何紫漪,你不能陷进感情里而忘记了自己的工作,不能,绝对不能。她几乎不敢直视林越那双好看的眼睛,怕自己掉进那深潭般的碧波里,无力自拔。怎么办,该怎么办?一缕忧郁爬上眉间心头,她头倚车窗,漫无目地的望着外面,万里春光不再是她想看的风景。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紫漪应付地笑笑。
“是不是觉得……自己误上贼车了”林越调皮地说。
一语正中紫漪的心事,她微红了脸不吭声。
“放心。”林越抬了声音,掩饰不住的兴奋,“这是一辆幸福快车,会带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快到了吧?”紫漪撇开话题。
车子在一个农家小院前停下来,林越和紫漪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下了车。
“干娘,干娘。”林越上前敲门。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开了门,看到林越马上眉开眼笑地说:“是越越,越越回来了,干娘啊,天天想,月月盼,可把你给盼回来了,前天我还给你妈妈打电话,问我们越越是不是把干娘给忘记了呢!”
“干娘,怎么会呢,我这不回来了吗,这,给您带的补品。”
“我身子壮着呢,以后回来不许乱花钱了。走,快进去”老太太心里眼里全是林越,竞把紫漪晾在一边上了,紫漪讪讪地跟着也进了院。
“干娘,这……”林越回头目视紫漪向干娘介绍。
“哟,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说着上下打量了紫漪,“这孩子长得真俊。”
“干娘,这是我……女朋友,叫紫漪。”
紫漪嗔怪地瞥了一眼林越,只得微笑了点头说:“阿姨好。”
“哎,好孩子,长得跟花一样,我们越越真有福气。闺女,什么时候结婚,早点告诉干娘,干娘给你们秀一对上好的鸳鸯枕头。”
紫漪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林越在一旁得意地笑。
屋里坐定,老太太慌忙拿水果,倒茶招待他们。
“干娘,别忙了。”林越跟着老太太满屋转。
“不忙不忙,看到你回来,我啊,觉得自己又年轻了10岁。你俩歇会,我去地里割点韭菜,今天啊,干娘给你们包韭菜馅的饺子吃。”
中午,吃完了饭,老太太一收收拾一边说:“你们俩吃饱了吗?”
“吃饱了,干娘,好长时间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了。”林越说。
“有时间就回来,干娘啊,天天给你包饺子吃。”
“阿姨,我来吧。”紫漪要接过老太太手中的碗。
“不用不用。” 老太太赶快拦住了,“你们看电视去。我自己来。”
“陈大妈,陈大妈。”这时,从大门口进来一个病病恹恹的中年女人朝屋里喊。
“哟,你怎么起来了。”老太太赶快停了手里的活向外面走去,“我还说下午过去看看你呢,这不,我儿子回来了。”
中年女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