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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在心中悄悄打起了小算盘,如今形式尚且不稳,若关于苏惜尘的那些流言都是真的话,再加上这才名远扬的凰王妃,凰王府是盛是衰还不一定!如今最好的做法便是保持中立,可皇帝的疑心病又是天下皆知的……
苏惜尘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位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的确,她长得是很美,但更令他侧目的却是她的眼神。或许旁人看见的皆是她身上那股高贵与冷傲,但他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淡漠与倦意。
究竟是什么,才能让这个本该弱不禁风、锦衣玉食的名门千金显现出这种神色呢?
他忽然间有些好奇……
轩辕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太后一声喝断。
“够了!哀家不管靖国此行的目的,却绝不允许尔等再羞辱凰王府!或者,王爷是觉得沉寂了太久,大昱的军队和凤羽骑都弱得上不了马了吗?”
提到这个名字,轩辕凌的瞳孔一缩,凤羽骑,凰王直辖的军队,也是大昱最强的军队。
那个,永远不败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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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文窗绣户垂帘幕,银烛金杯映翠眉。 ;帐前叠绾鸳鸯带,堂上新开孔雀屏。
房中一片寂静,月汐依旧穿着白日里一袭火红嫁衣,一个人默然坐在喜床上。
用苏绣绣着鸳鸯的大红锦被上,红枣、花生、桂圆、瓜子,混成了一堆,凌乱地摆放着。
她顺手捻起一颗花生,放在手心细细摩挲着,微微垂眉,身体上的疲倦便自心中慢慢漾了开来。
刚才她说过了那一番话之后,那轩辕世子明显是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太后的一句呵斥给阻断了,宴会最后落了个不了了之的下场。
她轻叹了一声,太后今日明显是在帮她,虽然很大程度上绝对是为了苏惜尘。而那个靖德王爷,也绝对是来故意找茬的,还有那个皇帝……
不过一天而已,她却觉得身心倦的厉害,真不知道以后还会再面临什么……
前路茫茫,她却独步漫漫,毫无方向。
不!她突然愣了一愣,或许有一人,是可以与她并肩而行,指引她迷途的。
苏惜尘……这个刚刚才得知,却觉得熟悉无比的名字。
想起今天短暂的目光相接,她那时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探寻,他却什么都不提,甚至还在对拜时说了那样的话……
一切有我!
这其中到底是个意思,除了月汐能理解的表面之外,剩下的,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看样子,这古代的孩子当真不可小觑,不过十三四年纪,心思却如此深沉……
恍惚间,脚步声渐行渐近,待她惊觉时,苏惜尘已站到了门外。
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看着擅自取下了霞帔的她,眼神之间闪过一丝惊异,随后又保持着他之前不深不浅的微笑。
相顾无言,唯有沉默在继续蔓延。
苏惜尘也不进来,就那么挺直地站在门外,身影微斜,倒像是要看看她准备怎么办一样。
“呃,那个……你饿吗?”月汐大脑思维混乱,一时口不择言就随便说了句自认为缓和气氛的话,顺带着还举起了手中的花生。
“噗嗤——”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声轻笑,月汐几乎窘得抬不起头来,双脸一红,干脆把锦被一拉,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钻了进去!
苏惜尘转身合拢了门,看见半个身子都躲进了被子的月汐,一时兴起,竟生出了逗她的念头。
“你准备就这样过一晚上吗?”他意有所指道。
月汐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苏惜尘非常无辜地说道,“就是在想,娘子你何其忍心,竟打算让我就这么站一夜!”
娘子……月汐的脸更红了,敢情她这是被个 ; ; ;未成年给调戏 ; ; ;了?!
在心中唾骂了一句自己,月汐好久都不抽的神经就那么“咯噔——”一声,给抽了了。
她瞥了他一眼,“我就打算让你站一夜怎么了?怎么,你有意见?我还没让你跪搓衣板呢!”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不镇定了。
而且,若是月汐没听错的话,刚才她说完的时候窗外确实是传出了一阵沉闷的重响!
也就是说,窗外有人!
苏惜尘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撇过脸去,掩饰着脸上淡淡散开的红晕。
月汐也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一时间,房间内又恢复了最初的气氛。
半晌,苏惜尘无奈地叹了一声,缓步朝月汐走去。
“你……”月汐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她像是突然被噎住了,因为苏惜尘缓缓抬起了他的手。
妈呀,这里可是古代啊,该不会还有什么吻手礼吧?!
事实证明,她的确是想多了……
“你的手……”苏惜尘垂下目,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那道道红痕。
月汐朝下看去,怪不得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呢,原来是那些“床上食品”磕得她疼!再加上这具身子也实在太娇嫩了点儿,搞得她浑身上下可见的地方就像被凌虐了一般。
再顺着手臂望去,正好看见苏惜尘那近乎完美的轮廓,说实话,这小子长得还真挺好看的,最起码,和叶轻言那小子不分仲伯吧……
不知不觉又想起叶轻言那小子了,她的眼眸顿时深沉了下来。
等等,她猛然抬起头来,果然,苏惜尘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到她的身边了,此刻正上下打量着她。
“你,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呢……”他摸着下巴,眼底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呵呵……”她只得干笑着,这小子,巨奸!
“算了,也无所谓了…… ;”随着一声轻声低喃,他忽然一把抱住了她,将头埋在了她的颈下,逐字逐句认真地说:“你只需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我会对你好。这就够了!这也是……我能给你的最大承诺,以我所有的一切起誓:在我未死之前,你必将有不逊于历代凰王妃的荣耀与权利!”
那时的月汐还不知道,所谓凰王妃的权利,究竟有多大,甚至于引得天下大乱都未尝不可。
很多年后,当她问及他当时为何如此信任她的时候,她记得他是这样说的。
“我原本并不是那样打算的,只是在听到你说的第一句话起,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在想,舍弃掉一些无所谓的东西,或许,真的可以换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果然,我以整个昱国为注,如今不是换来了一个绝世天下的王妃吗?”
她心下感动,面上却是一脸讽刺地看着他:“那你这赌得可真够大的!也不怕最后落了倾家荡产的下场?”
“不会呀,不是还有娘子养我的吗?只要人不跑,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说,我若是一跑,那些东西就重要喽?”她怒目逼视着他。
他却洒然一笑,一把揽她入怀,“自然,若是没了那些,我可怎么再把阿汐给追回来?所以,贪求名利也是为了你,两袖清风也是为了你,娘子,你可还满意?”
她转了转眼珠子,“满意如何,不满意又如何?”
苏惜尘亦如多年前一般,将头枕在她的项下,“若是满意了,那便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以凰王府为注,赌我会赢过这个天下;同样,我以自己的命为注,赌你的心……”
她轻轻抚着他的发,用脸细微地蹭着。
后来,她哭了……
而此时的月汐,只是一言不发地感受着颈项处的呼吸声,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
其实早便料到的,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出的关心和维护,还有之后的“不要怕”、“有我在”。
他们,从此刻起,是真的被一条命运的锁链绑在一起了,此生或许再也解不开了。
月汐出神地想着,这样,或许也不错,最起码他看起来似乎是个很可靠的队友。
而且经过了一番生死之后,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平静,平静地面对生死,平静地面对生活。
她想,这个人或许真的是个适合做丈夫的人,以后若不出意外,她还可以给他生几个孩子,建起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家。
不过谈这些还为时过早,移目望去,苏惜尘正将将把酒盛满两只玉制的卺状酒杯。
他抬起头,朝她温雅一笑,“阿汐,你要吗?”
毕竟还是个孩子,月汐在眼中默默地想,交杯酒哪儿有不喝的?若是被人知道了,她又得头疼忙一阵了。
“好。”她随意端起一杯,绕过他的臂弯,那一瞬,月汐觉得很奇妙,她就这么嫁了,甚至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多好笑啊……
这么自嘲着,她昂首,一杯灌下,之后……便没有之后了。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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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尔
翌日,月汐悠悠地睁开双眼。
春和景明,日光熹微,柔和的光线透过轻纱照到了她的脸上,颇带几分悠然意味。
月汐模模糊糊地下了床,看着自己的鞋子,半晌,才意识到这是在古代。
昨夜……昨夜,那小子,不会是!
她慌张地摸索着全身上下,确认自己的身子没被动过之后,才沉重地舒了口气。
虽然她的确是有安个家的念头,可一来这具身子的年龄的实在太小,再者她也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交出去,起码也得彼此了解些吧!
不过,说起来,她昨夜怎么给晕了?就算她酒量再差,也不至于一杯倒吧……
门豁然被打开,樱落抬眼看着刚睡醒的小姐,忍不住笑道,“小姐终于起了,快让樱落替您收拾收拾去主厅吧,王爷还等着您用膳呢!之后还要去拜见太后,可别给误了时辰!”
月汐拍了拍脑袋,樱落?好熟悉的名字。放眼一看,不是昨天那个替她提供资料的小姑娘吗?
“嗯,你看着办吧。”她漫不经心道,昨日喝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搞得她的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不过,一说用膳,她还真的有些饿了。
“是。”樱落笑得一脸甜美。
本想着樱落快些动作,好让她快快填饱肚子。却没想到——
“呃,那个,用不着吧……”月汐看着镜子中头上插满了饰物的人,不淡定地看着樱落,这都是些什么鬼?
她才十岁吧,怎么还要插这么多?!
这一个个的全都是金银铜玉,很重好不好!
樱落可惜地放下手中的珊瑚红玉簪,“那好吧,这个就不用了。”
月汐瞥了她一眼,干脆自己就动起手来,三加五除二地拔去了头上三分之二的饰品,最后又在青锁匣里瞧了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