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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告诉我?”
“你没长眼睛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
“你才笨呢!”我也不想客气,“人家都是私底下给的,我怎么能知道?!再说了,就算在桌面上给,要是包在一个红包里,我哪儿知道会有多少?!她今天还给我一红包呢,我也是打开才知道多少!你以为我是神仙啊?”
“她给你红包了?”我爸突然警觉起来。
“怎么了?”我说,“4个零!”
“她说什么了?”我爸好像特关心这事儿。
“什么也没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人家说这是奖金!你怎么那么大反应?”
“无缘无故她给你那么多钱干吗?”我妈轻声问道。
“要是你们校长硬要塞给你你要不要?”我反问,我妈无言。
“到时候再说!”我说,“反正口袋里面多揣点儿钱又死不了!”
63
刘总说她知道我最近跟家里闹了点儿小别扭,问我要不要在外面找个房子,暂时回避一下。她说她可以帮我。
快过年了!我想,再这样下去可能年都过不好,还真不如搬出来,省得天天别扭。
行!我说,领导安排的最大,天塌下来也不如这个大!我套用了陈言的一个经典句式拍他马屁。
她帮我找的房子是一个独单,面积虽小,但五脏俱全。
我妈并没反对我搬出去,最近的事儿也够她烦了,她说她也想让我跟老爸单独相处一段时间,清静一下,再这样下去会伤感情的。
搬家那天,陈强跑前跑后地帮我忙活着,里里外外的清洁都让他一个人给包了。
“歇会儿!”我说,“甭那么拼命!是我住!又不是给领导住!”
“哟!你就是领导!”陈强笑呵呵地跟我说。
“滚你妈的!咱哥俩还说这些?!”我给了他一拳。
“哎!”他凑过来,小声说,“问你个事。”
“什么事儿?”我问。
“你可得说实话啊!”他强调。
“老话!不说实话是你孙子!”
“你知道刘总外面有个小白脸儿吗?”陈强笑得格外淫荡。
“是么!”我一听来了兴致,“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我在路上碰见他们好几次”,陈强说得非常认真,不像是瞎编的,“哎!你说,如果哪天刘总玩儿腻了,会不会把他甩了,过来找你?”
“滚蛋!”我吼道,“我像那样的人么!”
“呵呵!我开玩笑呢!不过说真的,你小心点儿,他现在那个小白脸也是长头发,跟你差不多高,也挺瘦!”
“一把年纪了,要包,还不如包条狗!”听陈强一说,我对刘总突生厌恶,什么他妈的世道,有钱就大爷了?!
“我看你还是小心点好!”陈强又说了一遍。
“老子吃过的女人海了去了,唯独对这种老树皮不感兴趣!”
“哈哈……”
也许我跟陈强的友谊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大家彼此之间不用太拘束,只是随意地说一些心里想说的话,哪怕只能博对方一笑。
后来我又跟武冲他们见过两次,两次于鸿都没提那天晚上我留给她的家庭作业。
有机会一定要找武冲聊聊,我想,这小子要真是那样,可不能把人家姑娘给耽误了。这样的机会我等了好久,但因为年前公司的事情多了起来一直没有机会跟他接近,所以也只好一拖再拖。
腊月23日,是北方某些地区的小年夜。
那夜的前一晚,我跟陈强去食家庄吃饭的时候,偶然地碰上了他们。
相互介绍之后,我们拼了一张大桌,又点了几个菜。
酒过三讯,于鸿开始给陈强讲述武冲给她描述的上次在酒吧打架的事儿,看他们说的带劲儿,听的入神,我借上厕所之机,把武冲拽出了饭庄。
“问你个事儿!”我打开车门,钻进去。
“什么?”他钻进副驾驶室。
“这事儿不太好说”,我说,“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红过脸对吧?”我给他一根烟,摇下玻璃。
“嗯!”他应道。
“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嗯?”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么说吧!”我横了一下心,“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自己称职么?譬如跟于鸿!”
“什么意思?”他的脸红了。
“我只想听句实话!”我说。
“于鸿告诉你的?”
“对!”我点点头,“还记得上回我送她回家么?她以为她自己有问题。”
“我有问题!”武冲脸上的表情突然绷了起来,好像内心的疼痛全都涌到了眼睛上,“但是我真的爱她!”他低头托住额头。
“我觉得我是多管闲事”,我说,“但是咱俩这么多年朋友,我不能置之不理!人家于鸿是无辜的!你去医院看过么?”我问。
他点点头。
“怎么说?能不能治?”
“不能!小时候爬树掉下来摔坏了!”
“操!”我把烟头扔出窗外,“别难过了,先回去吧,一会儿他们该等急了!”我从工具箱扯出几张卫生纸给他。
“掉里了?”看我们回来,陈强嚷道,“你真把人脖子给扎了?”
“小点声儿!”我说,“你他妈是不是想送我进去!”
“喝多了?”看武冲眼睛红红的,于鸿关切地问。
“没事儿!”武冲揣起酒瓶,“来,衣峰,咱俩对瓶儿吹!”
“怎么了?”于鸿拦了一把没拦住,转头问我。
“没事儿!”我说,“这么长时间没见,开心呗!”我抓过瓶子对在嘴上,深吸一口气,咕咚咕咚把冰冷的液体往肚子里灌……于鸿看看我,又看看武冲,一脸无奈;陈强看看武冲,看看我,又看看于鸿,一脸莫名其妙。呵呵,我想,你们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虽然我用余光观察,但你们的精神,全在我的酒瓶里……
我忘了一共喝了多少……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有条腿压在身上。
谁啊?我翻身起来,我操!这是我的床!武冲嘴角还在冒泡儿,脑袋下面已经脏成一片。发生什么了?我抬头,眼睛晕晕的,甩了甩脑袋才清醒一点儿。妈的,这俩人怎么睡一块儿了?于鸿正枕着陈强的大腿睡在茶几旁的毯子上。
我赶紧下床,过去拍醒于鸿。
于鸿睁开眼。我指指床上的武冲,又指指她和陈强。她好像明白了,一个激棱坐起来。
“怎么回来的?”我问。
“打车!”于鸿说,“你们俩真恐怖,喝了4瓶白酒!”
“我的车呢?”
“还在食家庄!”
“你快把他们叫醒!”我一看快9点了,赶紧披上外套,“我去开车,一会儿还得上班儿!”我揣上钥匙。
“今天小年儿!”
“我知道!上午还有事儿!”我说,“帮我收拾一下!”我指指床上的呕吐物,“你们弄点儿吃的,这是房门钥匙,我不回来了,上班要迟到了!”
我脸也没洗,快步冲下楼去,拦了辆车,直奔食家庄。
64
陪刘总看完施工现场已是中午。
回单位之后,我打好饭,帮她端到了办公室。
“坐!”她指着对面的沙发,“我有事情问你!你跟家里关系怎么样了?”她望着我。
“马马虎虎!”我说,“还那样!”
“有时间多回去看看”,她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父母!”
“我知道!”我说。
“其实你爸你妈跟我认识好多年了!”她放下饭,若有所思地说。
“我听他们说过,说你跟我妈是同学!”
“呵呵!”她笑了一下,“我们可不只是同学那么简单!”
“嗯?”我也放下碗筷。
“算了,不说了!”她叹了一口气,“吃饭吧,一会儿送我去财院!”
“刘总您怎么自己不开车?”在路上,我问她。
“眼神儿不好!”她扶了扶眼镜,“加一块儿差不多3000度,都快戴30年了!”
“哦!”我看了她一眼,然后专心开车。
财院很快就到了。刚一进门,她就示意我停下。
她下车买了两条七星。
一直以来我还以为她要找的人就在财院呢。
看她拐出后门,我才意识到,原来这里只是一条过道,她真正要去的,是马路对过儿的那片居民区。
怎么不走大路,每次都从这个破地方穿过去呢?我想,不会真像陈强说的那样,这老太婆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白脸儿吧。
没加思索,我找地方停好车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上去。
她径直进了前面的那栋筒子楼。
这只是一栋普通的楼房,我躲在暗处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究竟。嗨!我这是干吗?我突然醒悟过来,我怎么能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儿?!
我赶紧调头,回到财院。
车子开出来之后,我往东走了一段。妈的,车祸!看到前面乱作一团的拥挤场面,我灵机一动,方向盘一打,瞅空儿拐进了左边的那个大院儿。好像是什么单位的集体宿舍,虽然地方不大,可我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地调头转了出来。
路上的车子堵了长长的一溜。我打算沿相反方向回去,穿过财院,还从正门走。
我是从观后镜中看到他们的。
她,我们敬爱的刘总,换了休闲的便装,胳膊上挎着的还真是个跟我差不多高的长发男青年。
呵!真他妈邪了,我想,怎么来来回回,净为这点破事儿了?!
妈的!管她呢!我又想,你老太婆再多找俩也跟我没关系!
我开大音乐,猛踩油门,快速奔在回去的路上。
可能刚才那边发生的车祸挺严重,我看到江西路上好几辆警车呼啸而过,一辆白色的救护车,仿佛一块涂上了番茄酱或鱼子酱的长条面包,左冲右突地穿行在城市花花绿绿的肠子里。
小年儿夜。
呵呵,几家欢乐几家忧。想想刘总,再想想刚才拥挤不堪的场面,我不禁感叹:这世界还真他妈的绝,要真想出点儿什么事儿连这样的日子也不放过!
65
到家之后,爸妈都还没回。
我得先给陈强打个电话,我想,都一整天了,也不知道他们走了没有。
“我钥匙在谁哪儿?”拨通电话,我问。
“武冲跟于鸿还在,好像弄得挺不开心的,武冲中午醒了之后一直不说话,我也不知怎么了,劝了半天也没用,没办法,我只好先走了!”
“你走多久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前!”陈强说,“你在哪儿?忙完了赶紧回去看看吧,我看武冲好像受了刺激,你们昨天晚上怎么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没事儿!”我说,“以后再说,我先过去看看!”
“有人跳楼了?”小区门口,一群大人在一个小孩儿的带领下冲进去堵住了车的去路。
妈的!我拼命按喇叭,可没用,根本就没人理我。
没办法,我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徒步走了进去。谁呀?我抬头望去。我操!是武冲,他正蹲在我家阳台的水泥栅栏上,跟于鸿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什么。
我的房间在8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