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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正思量着这是不是哪家离家出走的大小姐,酒馆的门忽然被大力踹开,走进来一群人。
“服务生,我要的酒呢?!”为首的大汉又是一脚踹开面前一张挡道的椅子,“快拿出来,别让爷等久了!”
侍者心里咯噔一下,望了眼坐在旁边的骆冰逸,脊背微微僵硬。
“还不快去拿,找揍么!”大汉又是一声吼,满口的酒气喷出,连骆冰逸都几不可见地微蹙了蹙眉。
“是,是!”侍者连忙弯腰应承着,心虚地再次看了骆冰逸一眼,“各位坐,我,我去去就来。”
骆冰逸微眯起眼,总觉得这侍者有点奇怪。
少时,侍者从酒窖里上来,手中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两瓶酒和十来个高脚杯。
骆冰逸余光瞥见,收回目光幽幽道:“刚才是谁告诉我,没有八二年拉菲?”
语气轻柔,在“没有”二字上略微加重了语气。
侍者的脚步一滞,颇为紧张地偷偷转过头,朝骆冰逸用力眨了眨眼睛。骆冰逸触见他的神情,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于是闭嘴,目光若有若无地锁住侍者的动作。
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投来,侍者抬起手擦了擦鬓角的汗,把托盘放到一行人所在的桌上,道:“各位请慢用,有何事吩咐便是。”
赶忙退到骆冰逸身边,压低了声音附耳道:“小姐,实在是抱歉,他,是我们这个区的老大,我们惹不起,小姐,您还是快走吧,得罪了他们,没有好果子吃的……”
骆冰逸红唇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噢,是么。那,谢谢你的提醒。”言罢,无视侍者惊悚的目光,淡定起身,迈步不是走向门口,而是径直走向那帮人的桌子。身后的侍者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低声音提醒道:“门在那边!”
骆冰逸很优雅地顿住,然后说:“我知道。”
留下原以为骆冰逸要出去的侍者风中凌乱。
她又不出去,走门干什么?当然,这种不同于常人的行为的确很奇怪。
“喂!”一群人的桌上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大喝,“你要喝这个酒?!”
骆冰逸把眸子转过去,瞥见那个大汉正对自己喊。
她微笑着点点头。
是的,她是微笑着,点头的。
那大汉上上下下讲她打量了一番,突然瞧见了骆冰逸发间半隐半现的价值不菲的流苏状钻石吊坠。“喂,”他指了指她的耳边,“你把那个给我,我就让你喝一口!”
骆冰逸平静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取下那对全球限量版吊坠其中的一枚,唇角噙着一抹淡笑:“想要?”
大汉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上闪闪发光的钻饰,咧开大嘴点点头。
“好啊。”骆冰逸浅笑未变,“想要,就来拿。”
言罢竟将那枚钻饰高高地抛了出去,无数颗钻石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炫目的流光。众人的目光紧锁住那道璀璨的光影,各种各样的神情都有,譬如贪婪,惊悚,目瞪口呆。那大汉伸手便欲接住,可那钻饰却在飞到他面前的一瞬间神奇地变形重组,刹那间便成了一枚小巧的流星镖,镖如其名,疾如流星,流光溢彩,直扑脆弱的脖颈而来,说时迟那时快,还来不及待那大汉反应过来,那枚镖已在他的脖子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高速旋转着夹杂着呼呼的破空声神奇地飞了回来。
骆冰逸伸出两指,云淡风轻地夹住。唇边勾起的笑意,更多的是嘲讽。“倒是你们,一进门就大声喧哗,打搅了本姑娘喝酒的雅兴,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酒馆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大厅中央轻倚在酒桌边的女子身上。
全场寂静了三秒钟。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冷不丁响起,把除了骆冰逸之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啊啊啊我受了重伤血流不止啊啊啊!!!”大汉伸手捂住受伤的脖颈,另一只手沾了一点血,凑到眼前一看,就嚎起来,“杀人啦,快送我去医院!!!喂!!!你们都死了吗?!快点!!!”
骆冰逸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她最清楚她的暗器,不过是破了一点皮,顶多是口子比较长,一个巴掌都够不着而已,送到医院最多打个什么消毒针,连针都不用缝的。有必要么?叫得这么撕心裂肺,知道的是说他受了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爹死了呢。
当然,如果她愿意,让那枚镖的角度稍稍偏一点,力道稍稍大一点,现在那人已经没命嚎了。
她平静地扫视了酒馆内的众人一眼,然后缓缓地开口:“都还愣着干什么呢,没看见你们老大已经身受重伤了么。”
众人:“……”
骆冰逸目光微斜,看向了门外,几道不正常的反光。她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晚上,好像是国际刑警组织与鹄都警方为期一个星期的铲除鹄都大大小小黑社会性质组织的飓风联合行动的起始日,出发点就在……呃,好吧,她承认是她疏忽了,出发点,就在她目前所在的这个区。
抬腕看看手表,十点二十三分。也就是说,她还有七分钟的时间可以闪人。不出所料的话,现在警方已经无声地将这里团团包围,七分钟之后,就要冲进来抓人了。以她陆军少将的身份,想要安全出去没有问题,但这些黑社会分子,怕是没那么容易。警方会给他们唯一的选择,束手就擒,不过这些人怕是不会那么乖乖听话,怎么也得顽抗一下,哪怕只是做个样子。骆冰逸想了想,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静静等待。她凝神倾听,赶来的车辆数不下二十,估计有至少百人参加行动。当然,今晚并没有出动所有的警员,这一个星期,警方选择了车轮战,也就是说,所有参与行动的人数,不会少于七百。
当然,这种事情一般来说,跟骆冰逸完全没有关系,她也只是从国际刑警方面了解到的一些大致的消息,具体情况她也不了解。
闭目养神两分钟后,就在所有目瞪口呆的人恢复了正常状态,以为骆冰逸不会再有什么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动作之时,双手淡定环抱倚靠在椅背上的年轻女子猛然睁开双眼,目光冷凝,带着一丝肃杀扫视全场一圈,突然往后一退,高跟鞋踏空矫健有如野狼,迅捷有如猎豹,单手伸出屈指成爪,一瞬间便已疾风般掠至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侍者面前,变爪为手刀,带着一股肃杀的冷风向后者脊部袭去。
可怜了无辜的侍者,连状况都没有搞清楚就被击晕了。
所有这些的动作几乎都是发生在顷刻间,骆冰逸几乎是没有停顿,便向一群人所在的桌子飞掠而去。下一个瞬间,她已在一众人看外星人的惊悚目光里用不知哪里抽出的乌钢匕首抵在了大汉的脖子上。当然,就算没有那把刀,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个看上去比林黛玉还要苍白娇弱的女子没有徒手在顷刻间拧断一个人脖子的力量。
“不必慌张,”她优雅地微笑,“听着,全部给我抱头蹲下,蹲整齐,不要妄想耍花招,否则我不光会宰了他,还会宰了你们。”
众人没有选择,只得乖乖听话蹲下,并且整整齐齐蹲成了一排。
“嗯,很好。”她的笑容显得人畜无害,却又使人脊背无故发寒,“你们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呆着,记住千万不要动,放心,我会尽快把警察叫来的,不会耽误太久。当然,你们应该也知道,乱动的下场。”
(四)陌枫(下)
年轻的女子抬起头,玉指轻拂过面前的乌黑发丝,笑容灿烂如花,朗声对门外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呢,人已经替你们收拾了,还不快押走?”
一直处于愕然状态的大汉这时才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对于他来说多么可怕的事,犹豫了一瞬,见骆冰逸背对着他,似乎无暇顾及背后的人,于是恶向胆边生,悄悄摸到被击晕的侍者身边,把人架起来,冷不丁大喝道:“谁敢动我,我杀了他!”
闻言,骆冰逸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连头都没有回,只道:“我建议你,最好能看看清楚,要是他的衣服上有血,就别绑架他了。毕竟……啧啧,谁知道,他死了没啊。”
那大汉这个时候才知道他是被骆冰逸耍了。毕竟刚才他碰巧是弄了一手的血,不要说这么在人家的衣服上蹭来蹭去,就是随便拍一巴掌也能留下一个醒目的血印子。只见骆冰逸淡然起身,迎上门口一脸狐疑试探着探进头来的几名防暴警察的目光,粲然一笑:“大家慢慢忙,我告辞了。”
“……你是?”
骆冰逸想了想,抿了抿嘴唇,一本正经地道:“解放军做好事,不留名的。”
众人:“……”
但事实上,骆冰逸的确如预期那样大大方方地踏出了酒馆的大门,甚至沿途的警员们都默默地为阔步踏前,长发被夜风吹得飞扬的她让出了一条笔直的康庄大道。
“多谢。”踏出包围圈的她回头,目光温和。“哦对了,回头告诉你们的头,其实不用那么多人的,听着,对付那帮乌合之众,十个人足够了。”
略带低沉沙哑的冷冽嗓音回响在寂静的夜空,直到那个黑色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冷风吹起了她张扬的裙摆,略透明的黑纱重重叠叠,飞舞在空气中,与周围的夜色安静地融为一体。高跟鞋的声音在这夜晚响起,难辨其方位和踪迹。
“出来吧,”空洞的脚步声突然停住,冷冽的声音随之响起,“还要跟多久?”
数秒后,暗处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身形颀长挺拔,面色温润如玉,五官却棱角分明有如刀削。薄唇如刀锋,深邃的眸中带着一种不苟言笑的思量。“果然厉害,”男子薄唇轻启,“这样都能被你发现。”
“什么人?”骆冰逸没有转身,而是微微侧头颌首,双眸微眯,目光冰冷。
男人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刚欲打开,却被骆冰逸淡淡打断:“不用给我看了,我知道,你是警察。”
“你怎么知道?”男人微微有些惊讶。
骆冰逸把已经翻到眼前的白眼生生憋了回去。她打量了面前的男人一下,“从你走路的步伐和高超的隐蔽技能来看,你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其二,我刚刚经过的地方,正好有大批的警察。所以我可以基本断定,你是一名警察。”
“你为什么不会认为我是一名军人呢?”
骆冰逸平静地对上他的眸子:“因为你穿着警服。”
男人:“……”
骆冰逸继续平静地迸言:“而且,您没事不去指挥您的警员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指挥官?”男人更加惊讶。
骆冰逸伸手往男子作训服是衣领处一指:“那里有标志啊,一级警监嘛。”
男子低头,伸手把衣领扯到面前:“好吧。”
骆冰逸没有理会他的表情,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