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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kbs的女主持终究还是嘴下留情,弄些大部分人听不懂的名词来混淆视听,相比之下做为野党聚集地的东亚日报就要厉害许多,一句‘仁川扩建备忘极其左,巨额资金或将看政府眼色’把所有人担心的事儿直接甩上桌面,其政治评论员甚至将事态扩大到攻击整个执政党,讽刺到‘不单单是日前的特别经济法,李明博集团是想把韩国都抓在手上’。
不能否认,仁川扩建备忘标榜了强控制、强分配、强限制的三个独裁标签,别说招标过程公开透明、扩建委员廉政自持,如果不是在中小企业甄选细则上该备忘给予了大量优惠,甚至到和大财阀平起平坐的程度,估计早有人把‘独裁政治’的帽子借此扣到那总统大人的头上。
就算是如此,还有政治评论员如此评价一句。
‘在这份备忘上,我看到了五大新都市开发的影子。’
这话是贬不是褒,五大新都市开发带动了韩国黑社会的蓬勃发展。进而引发了卢武铉与罪犯们的战争,那几年。世道可没现在这么忙太平。
被阳光晃的眯了眯眼,李在贤看向旁边的李富真。突然感慨:“这次亏了有耐心。”
李富真盯着书本,“没耐心的人向来都等不到什么好机会,不过我们也算是没魄力,这时候入场,情况好的话还不一定能赚多少。”
李在贤听了这话只是笑,“可不敢一下子搭上那么多,再被人误会是政治投机,整个cj都要跟着遭殃。”
李富真放好书签,合上书本。“外人一句三星共和国,三星就要政治中立,李家人就不入政坛,等哪天有人说父亲才是韩国的幕后大总统,那他岂不是还要从会长位置上退下去,在家里颐养天年?”
李在贤摇了摇头,对这方面的家务事他从来不予置评,不过今天倒是说了句,“站得高看得远。知道世道凶险,做人反而低眉顺眼。很多事由不得意气风发,受了气,记下。有机会了就报,没机会就忍,只要活的够长。早晚有那一天。”
李富真叹了口气,望向阳台外。能理解李家之主的谨慎小心,知道新韩这摊浅水居然和执政党内部之争。大国家党政治口号,仁川扩建,甚至是青瓦台等连成一片,她从心底感慨怎么有人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牵连着这么多方怎么还不被五马分尸?
可费解归费解,得知此次检查调查背后的人是金武星,李富真对林蔚然并不看好,在韩国他毕竟是个无根之人,牵扯到执政党内部之争怎么不是一个死字?可想想如今,人家林蔚然都从检察院大门口出来了,不但一块儿肉没少,近来新韩股价波动明显是有人买入,如果是这小子,如果他还能坚持到最后,那三星近十年就不要打收购新韩的主意了。
手指在书本上轻敲了下,李富真喃喃自语:“真成龙了?”
李在贤耳朵好使,“哪能,你把世道也想的太容易了。”
李富真侧过头,愿闻其详。
“金武星唯一犯错的地方就是太早站上台面,看看朴槿惠,人人都知道她本应该上一届总统候选人,人人都把她当成下一届总统候选人,可你瞧她是怎么做的?退下党代表位置,建立非常对策委员会分权机制,全力支持青瓦台,甚至连李明博上任之初闹出牛肉风暴也不离不弃。被百万人集会抗议法案的总统,整个韩国历史上这可是头一个。”
李在贤语气微顿,“再看李明博,上任就是信贷危机,想进口牛肉解决韩国的饭桌问题却被野党闹了个牛肉有毒,民众还真就信了,支持率跌到谷底不说,还被人拿来和上届总统比,泥巴捏的还有几分火气,闹到这种程度他李明博再不行动,还真就不是韩国的大统领。这下可好,媒体和民众的对比推崇把卢武铉害死了,野党狙击手还想兴风作浪,也被总统狠狠敲打了,大家都老实了,可安稳日子没过两年,党内还闹出纠纷了,你金武星被大总统安排在这个位置上事情做的怎么样?一个仁川扩建差点引出了财阀政治和民主政治对立,这备忘一出知道是你亲民,你民主,可人家总统大人还有两年多的任期呢,你这时候就闹,不是告诉所有人李明博这总统没当好吗?”
李富真表情凝重,“那份备忘是李明博?”
李在贤摇了摇头,“不会,仁川扩建这么重要的事他不会拿来做敲打用,而且时间太好,在大国家党建立形象想争取国民支持的时候,在‘亲庶民。公正社会’口号喊出来之后,这个点是把他金武星放在了火上烤不假,但整个执政党也会因此被牵连,我们是知道韩国离不开财阀,可不代表没有那些鼠目寸光的睁眼瞎。”
李富真又道:“是朴槿惠。”
李在贤点点头又摇摇头,“可能,但也可能是他。”
李富真愣了下,紧接着道:“不可能。”
李在贤笑了,“那你相信他有天生的运气?如果买股票了,他在这份备忘曝光后得利最大,如果不是他买的股票,那就是金武星恰好要用仁川扩建做文章,朴槿惠恰好在这个时间放出那份备忘,而林蔚然恰好在被检查调查,青瓦台恰好因为这份备忘要表态他们并非完全排斥财阀政治,所以他恰好被放出来了?”
这么多恰好,想想都不可能,但如果是安排周密的计划,那做出这个计划的人便不言而喻的可怕。
算计了一个总统,两个有候选总统资格的国会议员,韩国最大网络集团mhn,以及无数在新韩身上花费过力气的江南投资人。
整个韩国政坛、财经界,岂不是被这算盘都打进去了?
李富真‘哈’了一声,不可置信。
李在贤倒不奇怪李富真的反应,说到底还是天之骄女,他沉默一阵,才仗着哥哥的身份劝了句,“别打新韩it的主意了,前些天听说你见了那个徐永哲,结果不是事一样没成?握住股份就好,当初三星广告那几十亿到如今都变成多少了?天上掉馅饼,也别不知足。”
李富真愣了下,不服输道:“世道没那么容易。”
李在贤笑了声,“想到了?”
李富真是天之骄女不假,可并非不谙世事的那类富家千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金武星好歹做了三十年国会议员,更何况这次还没死,都不用养精蓄锐,只要等风头过去,动用点政治资源收拾虾兵蟹将还不容易?那份备忘只不过是初稿,稍微明白点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把青瓦台立法法案初稿都拿出来,明天大街上就要宵禁,金武星又不是老年痴呆,没人会和他保持距离……再说,朴槿惠的政治期望终究是韩国第一位女总统,难道还能因为一个外人跟党内最老资历的议员闹僵?真要把金武星逼得拉议员出去创建新党,就算是执政党的大国家党也受不起这个损失。”
李富真说着,不由得嘴角翘起,“这次事儿一出,金武星要七年之后才有机会再次竞选总统,先不说他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就算是韬光养晦,也完全可以收拾了林蔚然再来,另一方面他也可以借此表态,你给我泄愤的牺牲羊,我就不搅和你朴槿惠,政治人嘴里没一句真话,有牺牲羊做保证,双方为了那层脸皮也会一起坐下来,到时候朴槿惠才是真正的众望所归……比起大选之前的党内万众一心,林蔚然算什么?新韩算什么?”
李在贤不由得打趣,“到时候你就可以把新韩it捡到手?”
李富真笑着道:“有钱还不赚吗?”
李在贤神神秘秘道:“那你就不想想,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的林蔚然,能没后手收拾金武星吗?”
李富真闻言微愣,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就算是政党内斗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他一个中国人还真敢搀和韩国的政治形势?”
李在贤也不多说,喝茶,人都是被逼的,有的人恐惧失败所以躲躲藏藏,最终只能藏在无人的角落,有的人却是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当然,一切都只是猜测,他望向阳台外的首尔风光,心底也是有些疑惑。
那份备忘是不是林蔚然放出来的?
只是一会儿,李在贤便不再纠结。
金武星死,那就是。
金武星活,便不是。
等到了结局,锦上添花还是落井下石,都来得及。
章节目录 614 寿终正寝(上)
十月里,难得天气晴好。
本打算在一旁静待结局出炉,可不知怎么还是驱车到此,选了辆不曾喜欢的黑色奔驰,在检察院门口就被等待许久的记者大军堵住,看着那人从检察院门口出来,不见丝毫颓唐不说,甚至连企业家被调查后坐轮椅、戴口罩的标准行头也不用。
记者们汹涌而至,检察院方面的保全牢牢护在四周,和新韩方面派出来的人做了简短交接,一行人火速离开,想想当初,如今的成长才有了实感,被怀疑不法经营的企业家好像明星一样被记者们争相追逐,一眼望去,似乎全首尔的媒体都聚集在此。
韩唯依发动奔驰,在林蔚然的座驾后远远跟着,不是没想过到前车上一起前行,只是不想,也不忍看他可能变得憔悴的样子。
检察机关并非林蔚然上次进出的证监会,其权利之大举国皆知,韩国虽然标榜民主社会却终究不是美国,以法律做武器又身负极大权利的检察官们又向来跋扈,即便没有刑讯逼供一说,心理攻势也远比**打击更有效,他在里面被折磨了差不多一周,坚强并不代表不会受伤,不看到他是担心,看到了却是会疼,韩唯依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跟他保持自己的骄傲,也不想见了他后徒增感伤。
远远跟着,看到前车突然停下,韩唯依也跟着把车停在路边,再望过去只见这位闹的大半个韩国都鸡飞狗跳的会长大人下了车,不用助理,不用保镖。亲自跑到一家咖啡店里买咖啡,没等他出门韩唯依就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还买来得及跑,这男人就已经走出门。等他走了一半儿韩唯依再想发动车子也已经晚了,端着两杯咖啡的会长大人居然小跑两步,口中喊着别走引人注目不说,就连关了车窗的车内也能听到。
接下来,他做的更绝,前来接他的三部车一下子全都启动,驶离路边时都不说按下喇叭打个招呼,韩唯依只是在是不是要丢下他这个念头上纠结了几秒,这位就已经到了奔驰边儿上。叼上一只咖啡杯就把门拽开,好像真的生怕她跑了。
看着男人上了车,韩唯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林蔚然直接把杯子递过来,“尝尝这个,不错,我感觉是比什么手磨之类都要好,实在是没那个高端的舌头。”
韩唯依木讷接过咖啡,有些惊讶于林蔚然的精气神。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你都没什么跟踪技巧,还大摇大摆的开了公司的车。不就是告诉我你在这吗?我钱没算白花,被提醒的时候还寻思是哪的记者,一看车,就猜到是你了。”
嘁。脑子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