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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加佳’厂时,听身边的同事说,‘利好’是‘加佳’的竞争对手。”
“两家都是电子厂,同行之间存在竞争也是必然的。商家与商家之间就是这样,既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往往都有亦敌亦友的关系。”陆欣愉尽管年轻,但在这方面却是个老手,加上又有理论水平,说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林芹在‘利好’算得上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可我……有点不明白的是,她怎么偏偏会是‘加佳’所在的精精集团副总李志和的女友?”
“你这问题问得有些奇怪,这能说明什么?”
“李志和与‘利好’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志和与‘利好’能是什么关系?按他所说,‘加佳’就是‘加佳’,‘利好’就是‘利好’,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嘛。”
方翔没有说话,他心里觉得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可他心里的疑问暂时还不能对陆欣愉说,毕竟无凭无据,如果仅凭臆测就对“利好”进行说三道四,只怕反而会引起陆欣愉的反感。
方翔的沉默还是让陆欣愉有所觉察,“你是不是对‘利好’有什么看法?”
方翔矢口否认,“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陆欣愉把话题转到黄俊身上,“这几天,黄俊怎么样?”
“萎靡不振,精神大不如前。”
陆欣愉想起黄俊起的那些诗,不由自主地莞尔一笑。
“你还乐?还不是被你的一个电话给闹的!”
“那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那他的承受力也太差了吧!”
“怎么样?不打算给黄俊一个机会?”
方翔早就想在陆欣愉面前为黄俊说几句好话。黄俊自精心策划的短信炸弹成为哑炮之后,自信心好像遭受重创,与前段时间的那个他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本来,一个年轻人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并对生活有着美好憧憬,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方翔打心眼里并不希望黄俊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变得如此消沉,再怎么说,不能让其身上的一些好特质如此轻易地被流失掉。
“你想为黄俊当说客?”
“不行么?”
“你是受了黄俊的什么好处呢?还是你自己主动请缨来的?”
“你别把人看扁了,我这个人能是随便被收买的吗?当然是我自己主动请缨来的。”
“我记得,你是属耗子的?”
“没错,怎么了?”
“你这只耗子怎么反过来帮狗做事?”
“什么耗子狗的,你在说什么?”方翔刚一说完,马上明白陆欣愉是在拐着弯说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方翔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咱们……谁也不用说谁,彼此彼此!”他所说的彼此,自然是指陆欣愉自告奋勇为他与田红牵线搭桥的这件事。
“哼,不识好人心!你不属耗子,而是属狗才对!”
方翔想到自己当说客的使命,暂时作战略撤退,“好好好,我是狗,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总行了吧?”
陆欣愉“扑哧”一笑,点头说:“嗯,这还差不多!”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真想知道?”
“当然。”
“我与黄俊不来电,他不属于我想要的那种人。”
“你想要的是哪种人?”
陆欣愉讳莫如深地说:“这个嘛……不能说。”
………【032、指点迷津】………
o32、指点迷津
两人回到“亿来”门口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田红傅灵等人已经吃过饭了,坐在铁栅栏旁边的长椅上在聊天。陆欣愉一下车,赶紧上楼,忙着向徐老板汇报今天所做的业务。方翔也没闲着,拖来了长长的自来水软管,打算对车子进行一次里里外外大冲洗。
傅灵等人在旁边叫着:“方大哥,要不要让田红姐帮你打下手?”
自从陆欣愉自告奋勇当了那么一回红娘后,作为当事人的方翔与田红还没找到什么感觉,而他们之间的事却完全已在同事之间传开了,并拿来作工作之余的玩笑对象。
方翔与田红经历了从不自然到自然的适应过程,到如今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摆出一副任凭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式。
“打下手就打下手,这又能怎么了吗?”田红泰然自若,甚至不用傅灵等人浪费第二句话,捋着袖子就直接走到方翔面前说:“来,我来帮你。”
方翔对田红的帮忙自然是来者不拒,朝女孩子们喊道:“谁还想帮忙的,请上前来,越多越好!”
傅灵笑着说:“谁愿意上前来当电灯泡?”
这时候,方翔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神情恍惚的黄俊,便向他招手,“黄俊,你也过来帮忙。”
“对,黄俊做这个角色最合适!”傅灵等人一阵狂笑。
方翔把捏在手中的软管对准女孩子们,迅射了一下水,吓得她们尖叫连连,作鸟兽散。
黄俊无精打采地走了过来。方翔把自来水管交到黄俊手里,然后对准他弯得如弓形的腰板用力拍了一掌,“挺胸!抬头!收腹!别老像被抽瘪了气的皮球一样,得鼓起点精神来。”
黄俊没提防方翔的这一拍,手一松,自来水管掉在地上,本来已经拗死的软管管头自然绷直,自来水立即喷射而出,把站在旁边的田红浇得满头是水。
黄俊重新控制了软管,对田红说:“田红姐,对不起了!”
田红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摇头说:“没事!黄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此地心不在焉?”
“没有。”黄俊的眼光在躲着田红。
田红用胳膊碰了碰方翔,说:“喂!你也应该关心关心你的小室友。”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田红不再称呼方翔为方师傅,而是用一个简单的“喂”字代替了。
洗完了车,吃过了饭,洗过了澡,方翔想起田红的交待,把黄俊叫回展览室,打算与他进行一次促膝长谈。
“说吧,打算怎么办?”
“什……什么怎么办?”
“你与陆欣愉的事。”
黄俊默然不语。
方翔知道,陆欣愉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想必对于再次择偶一定会有新的标准。想到自己无非就说了一句赏光之类的话,就被陆欣愉讥笑为太酸的这一情景,方翔可以下定论,尽管陆欣愉表面上敢为天下先,本质上还是一个十分传统的女子,她所心仪之人应该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而黄俊显然不是这种人。
为了不让黄俊再次受到打击,方翔没有将陆欣愉的原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而是要选择一种比较隐蔽含蓄的方式对他进行提醒,免得他越陷越深。
“许多事情,包括人的感情,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能进,固然好,如果不能进,退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黄俊以为方翔可能有什么好的办法,顿时像打了一针强心剂,精神大振,“方大哥是不是在跟我说孙子兵法,在提示我以退为进?”
方翔知道黄俊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我不懂兵法,我是在跟你说现实。”
“我知道,现实就是陆欣愉对我不冷不热,我该如何解决这一难题。”
方翔看黄俊还是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而黄俊却对方翔充满了期待,“方大哥,你就指点指点迷津,帮我想个辙吧。”
“现在时代在展,谈情说爱也在展,我是一个与时代合不上节拍的落伍者,能有什么辙?”
“方大哥,你现没有,陆欣愉很喜欢听你说话,而不喜欢听我说话。”
“你这话说的毫无根据,陆欣愉怎么会……喜欢听我说话?”听说陆欣愉很喜欢自己说话,方翔心里很受用。
“我这话当然是有根据的。陆欣愉就曾经私底下对我说过,你方大哥身上的故事很多,是一个有着丰富人生阅历并且有所感悟的人,我们都必须向你看齐。”
“陆欣愉说过这样的话?”陆欣愉曾在李志和林芹面前称方翔为方老大,说是大家都喜欢听他话的缘故,方翔本以为那是陆欣愉完全在信口胡绉,现在从黄俊的话里可以看出,陆欣愉倒不是完全胡说,至少说出了她自己的真实想法。
黄俊说:“陆欣愉认为你身上的优点很多,老成持重,张弛有度,不像我,太过于年轻,有急功近利,浮躁不踏实的毛病。”
如果陆欣愉当着方翔的面说这些话的话,以她说话的风格,方翔肯定会以为她在调侃自己而一笑了之,由黄俊转述,倒增加了几分可信度。方翔的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能受到陆欣愉的一番称赞,让方翔心里有一种知足感。但这种知足感没有让方翔失去清醒,他略带严肃的口吻说:“陆欣愉能这么评论我,我当然是很高兴的,但我不能不说句实话,陆欣愉的那些话实在是高看了我,我不仅没有她说的那么好,而且做了许多糊涂事,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说到这里,方翔戛然而止,脸上显出痛苦表情。
在黄俊眼里,方翔做事从来就是从容淡定胸有成竹,可今天居然会也有这种表情?黄俊在暗暗奇怪的同时,也对方翔的往事勾起了浓浓的兴趣。
黄俊眼睛一转,说:“方大哥,这样吧,你就说说你以前是如何追求女孩子的?”
方翔连连摇手,“不行不行,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单调乏味得很,说了你也不爱听。”
“你还没说怎么就知道我不爱听呢?”
“这是肯定的,因为我们处于两个不同的时代。”
“你出生于七十年代,我出生于八十年代,相差也不过才十几年,我不相信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会有十万八千里之遥,何况爱情这个东西,与年代与地域无关。方大哥,我不是求你指点迷津吗?其实照我说,你不必太为难,只需要把生在你身上的一些故事讲出来,我就有可能从中获得启迪。”
方翔看到黄俊兴致颇高,很难说出拒绝的理由,沉吟了片刻,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吧。只不过……我的这些往事听起来可能没有你们小年轻所希望的浪漫,会多了一些悲情的味道,我不敢肯定会不会对你有所帮助。”
“不碍事,你只管好好说,我只管好好听。”黄俊前倾身体,双手支撑着脸,做出仔细聆听的样子。
“对我来说,回往事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有许多记忆都深藏在心底,不敢轻易去想,只要一想,就如同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会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陆欣愉说我这个人太沉湎于过去,这话说的很对……今天我抱着正视过去的态度把它说出来,就是希望自己能有所改变。”
说话间,方翔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窗外家乡方向的天空,此时幕色越来越浓,能依稀见到几颗暗淡的星星。方翔凝望着天空,沉默了半晌,才慢慢转过头,开始以低沉缓慢的语调,开启了深藏于心的记忆之门——
………【033、偷窥事件】………
o33、偷窥事件
从哪儿说起呢?就从我儿时的一件糊涂事开始说起吧。
那件事生的具体时间,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每每回想起来都历历在目,就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