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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可付责就象一架失去了灵魂的空壳,每天在绞心绞肺的牵挂里回忆,回忆,悔恨,悔恨,伤心,伤心————
他算拣回一条命,那一枪并不致命,可在高原地区耽误了那长时间————总之,是幸运的,尽管抢救是危急万分的,几次下病危,北京开会的爸爸连夜赶去西藏,妈妈哭地昏倒几次,在美国的大哥也赶了回来,就连外公————可,终究是拣回了一条命。
命,是回来了,魂呢?
付责一睁开眼,叫着的就是“师傅”!没人告诉他他的“师傅”怎么了,在再次被黑暗席卷而去时,听见的只有妈妈在耳旁的哭泣,“小责,你吓坏妈妈了,吓坏妈妈了——…”
师傅呢,师傅,福五,小五———
清醒后的付责变得沉默寡言,清瘦的漂亮脸庞深刻地刻着悲伤,眼睛里仿佛溢满着疼,好象一不小心,就会绝堤下满地的心碎———
付陵看着这个丢了魂的弟弟,再看看现在好象随时都要掉下眼泪的妈妈,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付责从小就任性,可这次显然是任性过了头!他还骗爸爸去西藏学习,怎么就搞了一个枪伤?命差点儿就交代那儿了!可显然,人救回来了,魂是彻底丢那儿了!
哦,不,是丢在一个叫福五的女人身上了。福五是他的师傅,那女人的遭遇回来后他们也听说了,确实值得同情,可付责————这小子也太荒唐!你陪着她去西藏住寺庙,这,这算什么事儿?!
要不是看见付责这要死不活的样儿,再加上伤心过度的妈妈,付陵真想上去捶醒这个傻弟弟,真是被宠地没名堂了!为所欲为!
可,现在,————咳,是教训的时候吗,爸爸气地高血压都犯了,可还不是要忍下来,谁让小责这样儿真是人看人心疼。
他们局里的领导去爸爸那儿赔礼道歉了好几次,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真不知道小付是何老的外孙,——…”
爸爸能说什么?外公那样低调的人都连夜乘专机回了武汉,“胡闹!”爸爸只能叹气,妈妈哭不停,付陵只在心里摇头:是宠坏了,宠坏了啊——
“好点儿就直接送北京来!好好个孩子被你们惯成这样?总跟你们说,小责没小陵有定性,要看严点儿看严点儿,看,出事儿了吧?他这还小,要人引导着,不能放任,哪儿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什么?————”外公着实生气,来武汉半天,看小责情况稳定了,就赶紧走了,还不是怕他这一来惊动地方太多———
可,人来了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外公前脚走后脚来看望的人就络绎不绝,再加上爸爸的关系,妈妈的关系,小责自己的同事同学————家里人现在各个是疲惫不堪。后来,只能婉转地谢绝了一切探访,只说小责要静养——
“小责,乖,喝点牛奶好不好,妈妈才给你热好的——…”
“牛奶——…”也不知怎么搞的,你一跟他说牛奶他就流泪,有一次端着牛奶哭地不知有多伤心,妈妈怕了,赶紧拿走,可,牛奶是重要营养,你不能不喝啊,这,——这真不知中了什么邪?
“小责,你别吓妈妈好不好,乖,妈妈看你这样心都疼死了——…”眼看着妈妈又要哭起来,付陵连忙过去帮忙端过牛奶,“妈,您别再哭了,他这是受了刺激,过段儿时间就好了,您每天这样跟着哭,到时他好了您又病了,”扶着他妈妈到一边,“你看小责这样,是不是真中了邪?你王阿姨说西藏那块儿可邪乎——…”他妈妈还在那哭哭啼啼,“妈——”付陵这时真是哭笑不得,老妈一留洋的高级知识分子这时也彻底糊涂了,小责这样儿是中了邪,不过,是中了那个叫福五的女人的邪!付陵确实觉得他弟弟过了这阵儿会好的,小责还小,感情的事儿来的猛去的也快———
“付责!喝牛奶!怎么,这么大了还要妈妈来喂!”付陵把牛奶递过去故意开玩笑地跟他吼,付责望着牛奶就是愣着,付陵准备再“吼”他几句,这时,门口传来隐隐地吵嚷声,
“你不能进去,这是特殊病房——…你不能——…”
门被重重地推开!付陵微皱起眉头,谁这么不通情,不是已经谢绝———看向来人,付陵又是一愣,门口站着一位俊雅的中年人,尽管他此时胡子啦撒,可依然能看出——是的,气质!这种气质其实非常动人,清俊高雅,带着俯览众生的高傲,这种人不好亲近,因为骨子里的清高———阅人无数的付陵正奇怪年幼的弟弟怎会结识这样的人物更让他惊讶的情况出现了,连妈妈都震撼地站了起来!
“付责!”是谁也没拦住!
只见,付责一见到来人,猛地跳了起来,甚至扯掉了点滴,摔下地,扑在地上连连磕着头,口里哭着都不成声,
“福叔叔!福叔叔!——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师傅,没有照顾好她,师傅————小五——…”哭的那个叫人疼心———
可,门口那个男人冷眼站那儿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插花 手机阅读 mbook
《福五双成》插曲之一:Monica…WhatHurtsTheMost
试听:album96217。htm(前面加三W,中间加斜杠)
说明 手机阅读 mbook
这几天我妈妈住院动个小手术。五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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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砑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不住给自己磕头的男孩儿,心里真真绞着疼,不是因为这个男孩儿,是自己的福五。为什么人人都好好的,只有他的福五———
“我只问你,你是最后见到福五的,她,死了吗。”“死”字说的很用劲,天知道福砑用了多疼的心情!
付责怔怔望着他,只不住地哭,这个年轻的男孩儿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强迫着自己回忆最后看见的那一眼!她死了,她没死,她死了,没死————无疑福砑这个问题真真压住了他最恐惧的神经,付责开始哭不停,那样的悲戚加惊战———男孩儿的哭声彻底击碎了母亲的寸寸心肠,他妈妈过来紧紧抱住他,“你出去!出去!!他没对不起谁!我的孩子没对不起谁!!”显然,情绪已经有些失控,
“福先生,对不起,我弟弟——”付陵的声音很冷,可他的话并没有被说完,因为,福砑已经转身坚决地离开!
“福叔叔!福叔叔!———”
“小责!小责!快躺下,————小责!你真要妈妈的命吗?!”
“小责!快听话!你看你让妈妈伤心的——…”
身后那道门里,已经是别人家的亲情,别人家的关怀,可我们家的呢,我的福五呢————
刚才冷硬的脸庞现在已经是泪痕斑斑,人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眼泪,其实是情感天平另一端的关键,它坠落之际,正是一个男人灵魂升起之时。
福砑此时真是伤心到极处了。他模糊着泪眼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突然就想到福五很小的时候,
那是个冬天,小五抱着几本厚厚的书,噘着嘴,埋怨假期作业太多,福砑就陪着她做作业。他将铅笔依次削好,摆放整齐,然后安静地看着她把那些多音字组词,造句,成语填空,一鼓作气书写完毕,
小五甩着微酸的手臂,就抬头笑望着他,他过去一看,有道有趣的题目。按照常理,判断只有对错两种结果,可这个判断题,却有着三个不同的选项。对的打勾,错的打叉,可能就画圆圈儿。
小五不紧不慢地阅读着文字,细心判断其中所传达的信息。譬如“地球每天都在转动”这个题目,她稍微迟疑了一会儿,最终打上了正确的标记。譬如“树木可以永生”这个题目,她先在其上轻微描出了勾,而后又把它改成了叉。福砑也没言语,由她得出最后的结论。
她握紧笔头,蹙眉咬唇,象是碰上了极大的困难。福砑侧着身朝她所停顿的地方看去。那是一段简要的文字————“母亲是不会随时光老去的。”
福砑没做声,就望着她,小五也没有抬头,福砑看见她象思考了很长时间,突然埋头用铅笔画去了“母亲”两个字,然后,歪歪扭扭地写上了“舅舅”两个字,然后—————在这段话后的括号中重重地打上了一个勾!
“在你的记忆中,我一成未变吗?”福砑问她,
“恩!”小五重重地点点头,福砑至今还清晰记得那双圆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睛————
“呜——”捂住脸庞,福砑痛哭地弯下腰: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孩子,唯一的牵挂,我注定要照顾你一生一世,就象人类注定会衰老死亡一样。我和天下所有的母亲其实一样,会渐然老去,会有斑白的头发和蹒跚的步履。可这并不与另一件事实相矛盾,那便是,只要你需要,我就会一如既往地用那颗永葆青春的心灵,为你挡去一切可能不去经受的苦难,让你继续拥有纯真与希望,继续因为我,或是你所爱的人,否定时光的力量。“舅舅是不会随时光老去的”————可现在————生死未卜————小五————你让舅舅的力量从何而来?!————
尽管如此伤心,如此伤心,福砑终了还是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宣泄完心中的那层死一般的压抑后该冷静下来了,一定要找到小五!一定要找到她!生要见人!就是死————烧了,要把灰捧回来!碎了,要一块块———天涯海角,也要找回来!福五,我唯一的福五!————
也许,这样,这就成为了一个男人余生唯一的决心与信念。咳,人呐,脆弱地已再禁不起失去。这就是存活下去的勇气与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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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这总有让人嗟叹的地方,你那边福砑为着他唯一的小五悲戚莫名时,他的小五却在那混着能叫上帝眼红的优逸日子。
没错儿,这真叫混日子,她一个形同植物人的“废物”被个极端享受主义的疯子抱着几乎周游了所有的只有有钱人钱多了才搞的烧钱活动。
风景如果可以入药,多半是一剂清热去火的良药。
清晨时分,是哈普萨卢最宝贵的时间,旧日的各种记录中满是对这里清晨空气的赞誉,四周是极香的植物和参天大树,好象前世修行多年,此生从容绽放。如果在爱沙尼亚境内选一个把理疗也可以达到风花雪月的地方,除了此地,不会有第二个。何必现在带着他老婆就在这里。
神奇的黑泥与幽静傍水的自然环境,都是何必非常满意的地方,哈普萨卢是极富盛名的疗养胜地,上百年前,这里相当热闹,从沙俄皇室、贵族名人到小康之家,都会携家带口来此度假,走出华丽的火车站,便是步入了上流社会的夏日花园。
哈普萨卢最著名的就是它的泥疗。它水域中的黑泥含有丰富的钠、钙、氟、碘、硫酸盐和许多对人体有益的复合菌,可以促进皮肤的新陈代谢和血液循环。此时,除了两只眼睛,福五全身就被涂满了层层黑泥,不但身体穿上了一层软软的盔甲,而且外观也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泥塑”。一切回归最最原始的状态,纯净到简单,也享受到极点。
“你说她是不是快醒了,”
“恩,她这几天说梦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个女人词儿真多,她说梦话跟别人都不一样,一套套儿的,”
“恩,何必说她在警察局是搞什么宣传的吧,很能写——…雅齐!”唐纳突然抓住雅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