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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诗,苏小诗……妓…女的女儿,真是好笑啊!
袁玫之所以来医院,就是为了告诉苏小诗,她的身世;最好能直接把她气死。一个妓…女的女儿凭什么跟她争,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她要苏小诗跪下来求她,她要苏小诗为她的孩子赎罪,否则……鲜红的指甲扣进纸张,指节泛白。
可没想到,苏小诗真的一睡不醒,更没想到何氏兄妹会出现。
没关系,来日方长。
其实,苏小诗并不是毫无意识,她能听得到外界的任何声音,老大的质问,程墨然说的话,还有袁玫……
阳光洒落在病房的每个角落,苏小诗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她睁开眼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回响着妓…女两个字,慢慢地慢慢地,渐成魔咒。
当程墨然开完收购费尔集团的发布会,赶往医院,病房已经空空如也。
护士说:苏小姐在一个小时前办理了出院手续。
程墨然的脸阴沉到了谷底。
T市孤儿院,苏小诗从小长大的地方。她的生活和学业的经费,都是由政府出资提供,直到十八岁,她拿到奖学金上了T大。
从四岁开始,她的生活里就不再有亲人的存在,父亲是谁,她从未见过,母亲,在她四岁的时候将她丢在了孤儿院门口,她哭闹,不愿松手,换来的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换来的是那个女人越走越快的脚步,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恍若昨天。
“小诗啊,这就是你要找的当年的领养资料,这份资料总共有两份,一份给你母亲,一份留在孤儿院,不过你找个做什么?难道,你找到你母亲了?”年迈的院长问。
苏小诗摇摇头,看着照片栏上那个女人和她小时候的照片,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荒唐。
不愿被冠上妓…女的女儿这么可笑的称呼,所以来到了孤儿院,为了证实心中那一丝怀疑,为了证实袁玫口中的苏咏兰并非她的母亲,找到了资料,却荒谬地发现,二十年前的苏咏兰在二十年后,成了何家的夫人,何远笙与何洛雅的亲生母亲!
机场的匆匆一瞥,她记下了那张脸。
“小诗,小诗你还好吗?”院长见她面如土色,不由地担心起来。
苏小诗勉强地笑了笑,“我没事院长,对了,这些钱给你,你要好好照顾身体,我有事先回去了。”
不等院长拒绝,苏小诗匆匆离开。看着手中的钱,院长叹息,这么多年了,孤儿院里的孩子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小诗这个孩子仍记得她。
——
“袁玫在哪里?叫她出来!”程墨然不顾管家的阻拦,闯进程老爷子的书房。
程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悠悠地从书桌后走出来,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眉宇之间的傲气与程墨然极其相似,确切的说,程墨然像他,不论是身形或是外貌,都很像。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肯回来见我,这一次回来是为了苏小诗?”程老爷子淡定如松,睿智的眼眸里闪烁着掌握一切的自信光芒。
“袁玫为什么会去医院?在她离开之后小诗为什么会不见?这个又是什么?!”程墨然将何远笙给他的那张有关小诗的资料丢到程老爷子面前,“你还想耍什么手段?嗯?”
程老爷子瞥了眼地上的纸张,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调查苏小诗全是为了你。”
程墨然仿佛听到了笑话般,嗤笑,“原来你也会为了我着想,你还记得自己是个父亲。”
“程墨然!”程老爷子怒目圆睁,“我的退让不是让你得寸进尺!记住你的身份,不论你多么恨,多么不愿意,你血管里流着是我的血,你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事实!”
“是吗?你真把我当作儿子看待?我真的是你亲生儿子!?我想我们该去做亲子鉴定。”
一句亲子鉴定彻底惹怒了程老爷子,紧抓拐杖的手背青筋根根暴起,面目狰狞,“孽子,给我闭嘴!你没资格侮辱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你没资格!”他这辈子唯一失败的地方就是程墨然!父子不似父子,更像仇人!而他又不得不承认,程墨然像他,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坚韧,一样的出色!他曾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但偏偏这个值得他骄傲的儿子,恨他!恨到宁可死在外面,也不愿回家。
作为一个政府官员,他是成功的,但作为一个父亲,他一败涂地。
程墨然扯起嘴角,目光如炬,“对,我根本不稀罕这种资格!”
“你……”程老爷子踉跄退后两步,捂住心脏喘着气,脸色渐渐苍白起来,“阿然,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程老爷子放软语气,“你说得没错,我老了,尽管我曾经做错过,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绿眸里盛着的不屑变换成了汹涌的怒火,好似瞬间引燃了导火索,他开口,一字一顿,“为了我好?我真不明白你怎么有脸说得出口。你忘了,是谁气死母亲,是谁夺走我曾经的女友,现在又是谁摆出一张虚伪的嘴脸,逼迫我放弃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亲爱的父亲大人,需要我告诉你吗?需要我提醒你吗?”
“当初的一切全是误会,你母亲是得病死的,我和袁玫是意外,那个苏小诗根本配不上你!一个妓…女的女儿不配嫁入程家!”程老爷子瞪眼咆哮。
“……你说什么?”程墨然愣住。
以为自己的话影响到了程墨然,程老爷子趁胜追击,“她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女人,有其母必有其女!她接近你别有用意,她迟早会害了你!”
“够了!”程墨然突的怒喝一声,森冷的目光瞪着程老爷子,“我警告你,离苏小诗远远的,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会不惜一切!”
“你……你……”程老爷子气得浑身颤抖,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孽子,孽子!”盛怒之下,拐杖被仅存的余力甩出去,砸在程墨然的脸上,左脸瞬间红了,火辣辣的痛楚却使他发笑,“我发誓,这是你最后一次打我。”绿眸阴沉,如乌云密布。
“你站住!你给我站住!”见他欲走,程老爷子挣扎着站起身,管家忐忑不安,一直在门外听着,发现不对劲,也顾不上那么多,冲了进来,见程老爷子面色发白,吓得赶紧去扶,却被一把挥开,红着眼冲程墨然咆哮,“苏小诗是杀人凶手!你给我听清楚,她是杀人凶手!杀死你亲人的凶手!程家不会放过她,你不能跟她在一起,永远不能!”
程墨然回过头,眼里沉淀下来的是深不见底的黑,却是笑着说:“亲人吗?那个未出世的婴儿?呵,除了苏小诗,我谁也不认。”
身后,传来管家的惊呼声:“老爷……老爷……你醒醒!快叫救护车,快!少爷,拜托你不要走,老爷需要你!他毕竟是你的爸爸呀!”
顿了顿脚步,程墨然回头,云淡清风道:“他不是。”
“少爷……少爷……”
在母亲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程靖的儿子。而姓氏,只与他自己有关。
跑车如来时那般,飞驰而去。身后,是乱作一团的程家。
程墨然一直是笑着的,而那抹笑却好似被硬生生地扯开一般,那样勉强,那样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妓…女俩字也被河蟹了~唉~
48
48、身世 。。。
蓝调酒吧,打扮时尚潮流的女人从里匆匆走出,很快地,袁玫出现在门口,若有所思地望着女人离开的方向。
刚才,她提到苏小诗的身世,洛的反应很奇怪。
“小诗,我有话跟你说,我们能见一面吗?”
“阿雅?”
“你回家了对不对?我在你家附近的公园等你。待会见。”
苏小诗并没有回家,而是在何家附近徘徊,如着了魔般,傻傻地望着那栋灰色别墅,直到接到何洛雅的电话,才魂不守舍地离开。
苏小诗徘徊了有多久,何远笙站在窗户边就看了有多久,当她转身离开,他冲下楼去。
当何洛雅看到苏小诗缓缓走来,隐去眸底的怪异色彩,扯出一抹友善的微笑,朝她挥挥手,“我在这里。”
……
何洛雅说了许多话,苏小诗却一句也没听进耳里,她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张脸,与她毫不相像的一张脸。
“小诗,你有在听吗?”
“嗯?”
“有些话,我不知怎样开口,或许你会觉得很荒谬,而我也同样无法接受。”何洛雅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树叶,语气渐渐沉缓,“我没办法想象,一个我讨厌的人忽然间成了我的亲人,妹妹?很搞笑的陌生词语,对吧?”
何洛雅的眼神,让苏小诗感到了冷意,而一声妹妹,让她整个人懵住,“你……知道了?”
“听你的语气,你早就知道了。”语气轻轻悠悠,很平很淡,“袁玫那个笨蛋还傻傻地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想拿着那份无聊的身世资料来威胁你,真幼稚啊。”一点点撕开手中的落叶,然后一口气吹走,何洛雅笑得调皮,看着苏小诗,“其实,我去看你的时候,你就醒了吧。”
“阿雅……”眼前的人忽然变得很陌生,一股慌意从心底冒起。
“我比你大十几个月呢,所以,你是我妹妹,我的哥哥也是你的哥哥,属于我的一切你有权利全部分享,呵。”何洛雅轻笑,“这种感觉真讨厌,对吧?”眼睛弯如月牙,两边嘴角微微翘起,表情很可爱,“小诗,你消失好不好?或者,像安颜颜那样……忘记一切。”
“……你在说什么?”苏小诗难以置信地退后两步。
“听不懂吗?”何洛雅步步逼近,“我呀,要所有跟我抢宝贝的人都消失,消失的彻彻底底!”变脸如翻书,笑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面目,何洛雅掏出沾染了化学药物的方巾,蛮狠地捂住苏小诗的口鼻,“睡吧,睡醒了,一切都将恢复原样。”
苏小诗紧紧地扣住她的手,抗拒不断袭来的晕眩感。
“啊,忘了告诉你,从头到尾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我就是你们调查的幕后黑手,金发女人!谁也抢不走我拥有的一切,我的阿然,我的哥哥,我的幸福。”何洛雅缓缓松开手,方巾随风飘走的同时,苏小诗瘫软在地,“你知道吗?你和袁玫一样愚蠢,一样的自以为是,我警告过你,警告你离阿然他们远远的,可你不听,不能怪我!不过我喜欢,喜欢你们的傻,真傻。”
她,满面得意。却在下一秒,面如纸色。
“哥……”
——
苏小诗从噩梦中惊醒,睁大眼看到的陌生装潢,使她有短暂的迷惘。
“你醒了。”
“何远笙?”眸子渐渐恢复清明,“是你救了我?”
“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何远笙掖了掖被角,站起身,却被苏小诗拉住,“知道吗?你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