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卓然的风彩,这样动人的身姿,这样潇洒的球技,呼啦啦一下被铺陈在眼前,任谁都要觉得,这实在是一种至上至美的视觉盛宴。
许瞳就这样,在无数惊叹痴然的眼神中,一杆到底,收了球局。
顾辰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望着许瞳,一眨不眨。
他第一次去老街麻将馆【注1】,在环顾过四周环境以后,终于知道许瞳左手手掌的薄茧因何而长——起初还以为她真是做苦工累的,可其实却是握杆握的。
她干哥哥那爿麻将馆的隔壁一间大屋里,摆着数张台球案子,显然是个无照经营的黑球室。
环境使然,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许瞳打球,他依然猜得到她的球技一定很好。只是会好到今天这样技惊四座的程度,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女孩似有无穷潜能无数面孔,由每一种潜能所激发的每一张面孔竟都让人觉得无比惊艳。
麻将,吸烟,台球,天下痞子最爱做的那些事,她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她就像一朵小小罂粟花,纯洁荏弱的美丽外表下,深藏着凛冽的毒。她同那些罂粟一样,让人太轻易就着了迷上了瘾,明知有毒却偏又欲罢不能,不知不觉间便被媚了心神,夺了魂魄。
她真是一个十足的坏女孩。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坏女孩,却无缘无故令他对她牵绊不断,心有所动。
在一片惊叹尖啸声里,许瞳一杆到底,收掉球局。
她慢慢直起身,看着丽萨惨白的脸,悠然笑开。
她将手里的球杆递向丽萨,甜甜软软地对她说:“那么,丽萨小姐,就劳烦您换上比基尼带着这根球杆,到那边展台上为大家献舞吧!”
五十【缘故】
许瞳把球杆递给丽萨,“那么,丽萨小姐,就劳烦您换上比基尼带着这根球杆,到那边展台上为大家献舞吧!”
周围爆出起哄的尖叫声。
薛劲锋如同发现至宝一样,走到许瞳身边,满面惊喜神色,眼睛放出晶亮的光,恨不得将眼前人揉进掌心独占她此刻所有的惑人风采。
“想不到,曈曈你这么厉害!”他满心激动,似有无数感慨要发,最后出口时却又只想得到这一句话。
许瞳不动声色微微一笑,将球杆又向着丽萨递一递。
丽萨恨恨地一把捋过球杆,看着许瞳咬牙低咒:“你扮猪吃老虎!”
许瞳笑容不改,从容不迫,“我怎么觉得,明明是有人先借了旺财的眼睛把别人看的很低?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会打球来着?”
丽萨瞪着许瞳接不下话。
许瞳笑容变得更浓更盛,“丽萨小姐,请快准备吧,大家都在热情高涨的等着欣赏您的舞姿呢!”
在一群人的哄叫声里,丽萨愤愤走开。
许瞳转头看看留在身边的薛劲锋,“怎么不去凑热闹?你也一起去看吧!”
薛劲锋连连摇头,“不!现在比较起来,我对陪着你的兴趣更大一些!曈曈,你实在太厉害了!快告诉我除了跳舞台球以外,你到底还精通着些什么?快让我心里有个底,以后总这样震撼不断,我会得心脏病的!”
许瞳轻轻一笑,“我哪那么神?不过就是凑巧而已。你去看看吧,以丽萨那种身材,穿上比基尼跳钢管艳舞,应该说机会很难得的,现在不去看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薛劲锋想一想,开始有点动心,的确丽萨的身材□非常尤|物,跳起艳舞一定香|艳极了。
许瞳趁热打铁继续劝他:“你去看吧,我有点累,想歇一会;等你看完以后回来学给我听,我会很高兴的!”
薛劲锋听她这样说,也不再犹豫,使劲一点头说了声“好!”便转身奔着被人们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展台走去。
顾辰无声无息凑过来。许瞳一回头,猛地看到他,被小小惊了一下,“喝?是你!”
顾辰看着她轻轻拍了几下手掌,“好球技!”他声音平淡没有起伏,让人听不出这称赞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他视线划到她腰间,淡淡说:“打球时的姿势很优美;看得出你的腰身很柔韧,可以弯成那样的角度!”
许瞳会意。他其实不过在暗示她并没有怀孕而已。
笑一笑,她挑挑眉回应他,“谁叫我天生丽质,骨骼惊奇,没有办法!”
顾辰嗤的一笑,“这一次又在扮演什么角色骗人?又是谁病了缺钱花?怎么这样饥不择食,连那么花心的主都要招惹!”他说得仿佛漫不经心,一个又一个问题却尖锐犀利。
许瞳和他一样,全似漫不经心一般地答:“只有他花心吗?坊间倒是有传说,你们两个不相伯仲的;想想看,其实他花心也挺不错的,今天喜欢我就待在我身边,明天喜欢上别人了就找别人去,彼此间不会拖泥带水没完没了的纠缠,这样多痛快!”
顾辰闻声不由眯起双眼来。
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脸,却无端散发出非常不悦的气波
许瞳看着他,忽然问:“你好像说过不放过我。”
顾辰嗤地一笑,“看来我没有动作,似乎让你很失望;难道说,你一直在惦念着,要我别放过你?”他尾音轻扬,声音听上去竟似有几许暧昧不明的缭绕味道。
许瞳“切”一声,“自大!我是好奇顾总您这次的招数究竟能有多狠绝,这一回到底又有什么样的新点子用来整治我,真是让人拭目以待!”
顾辰不动声色,“别着急,不会让你失望。我没动作,不过是因为我在考虑着该用怎样的方法可以让你一辈子都无法逃脱!”他尾音旖旎,有些阴绵感觉,让许瞳不由轻怔。
“呵!你就这么笃定我没有怀孕?也许我肚子里已经在孕育一颗小小胚胎了也说不定!”
顾辰悠然微笑,“怎么可能?瑶瑶,既然我知道你的生理期,那么那天晚上是你的排卵期,我自然也算得出来!”
许瞳的心不由“咚”地一跳。
忽然想起那晚半睡半醒间,他似乎起来一次。当时朦胧中以为他是去厕所,现在仔细回想,似乎还隐隐听到他的说话声。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不可能的。应该是在同谁打着电话。
许瞳心里“霍”地一下变得通明起来,“那杯水!”她看着顾辰不禁有些吃惊地低声叫出来:“你在那杯水里,溶了事后药?!”
顾辰笑容里现出隐隐得意,不言不语,以沉默给出肯定答复。
许瞳瞪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顷刻间,她心头如翻滚过惊涛骇浪。
原来哪怕机关算尽,到头来也不过是着了人家的道!
正暗自心潮汹涌,耳边忽然听到有人叫顾辰:“顾总,您该吃药了!我来给您送药!”
许瞳应声转头看。不知什么时候,顾辰的助手已经站在他们两人身边。
顾辰从助手手里接过药丸和水杯,一仰头把药和水吞下。
服过药把水杯交还给助手,他淡淡吩咐着:“你先回去吧。”说完并不与许瞳打招呼,只飞快瞄她一眼,便转身往丽萨跳艳舞的展台方向走过去。
许瞳看着他背影在心中嗤了一声。
是男人总会好色。
鄙夷过后,不禁又有些疑惑。
他究竟得了什么病?这样严重,竟然还得助手把药送来这里按时地服?
疑惑归疑惑,她并不打算跟他助手去八卦他的病情;那样去做的话,就好像她有多关心他似的。
许瞳转过身去,打算走开;却被顾辰的助手从身后叫住。
“许小姐,可不可以请您稍等一下!”
许瞳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她,“找我有事?”
助手点头,“许小姐,请您稍等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对您说,可以吗?”
许瞳挑挑眉,有些奇怪,“你有话,”她指了指自己鼻子,“想对‘我’说,是吗?”
助手郑重地又一次点头,“不错,许小姐,我有话想对‘您’说;我想有些事情,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可能有些出入;我想告诉您的是,我知道的才是事实真相,您知道的也许只是会导致彼此误会加深、心结加厚的主观臆断!至于我们顾总,我想他明明是想你知道真相的却偏偏又假装成毫不在乎的样子!所以说我觉得……你们还真是别扭到家的两个人!”
助手顿一下,吸足气,望着许瞳说下去:“许小姐,我想我必须告诉您一件事,前一段时间,有天半夜我正在公司里加班,忽然接到顾总电话,他要我帮他买事后紧急避孕药,买完立刻送到酒店去。在电话里他特意嘱咐我两遍,一定要挑对shen体损伤最小的那种买。我告诉顾总,事后药这种东西,对女人就没有伤害小的,如果疼惜爱人,就不该采用这种方式避孕。顾总于是沉默一会儿。
“说到这里,我想我应该插一句话。那晚之前,顾总去视察一个刚刚装修好的工程大楼回来以后,开始浑身范痒范疼,挨了几天情况都不见好转,他就去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说他的症状应该是由对什么物质过敏导致的,但是究竟是对什么物质过敏,却一直都没有查清楚。医生给顾总开了几种含激素的抗过敏药物,顾总一直服用着,病情渐渐好转起来。
“那天晚上,顾总在听我说完话以后,沉默了一会儿;等再开口时他问了我一个问题:‘那些抗过敏的药物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那个影响和事后紧急避孕药对女人shen体造成的损伤比起来,哪个更严重?’
“我也说不清到底哪个更严重,连忙上网查了一下,又打电话咨询医院里的专家热线,得到的结论是,两者相比的话,还是选择后者的好;毕竟就算忽略那些抗过敏的药物影响不谈,顾总当时究竟对什么物质过敏这一项病因还没有查清楚,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留下孩子。
“就这样,最后我把事后药送到酒店,然后功成身退。”
助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许瞳带着吃惊有些怔然的立在那里,讲不出话。
心里已翻腾得有如山洪海啸。
原来那时候,在她朦胧睡着的时候,他曾经办了这样一件事,这件事还有着这样一番曲直和抉择,而这抉择的出发点说到底竟然会是,为了她好!
一时间,许瞳心头似被什么东西猛地震撼到。
耳边听得助手再次开口,继续又说:“那晚过后的两天里,很奇怪,顾总情绪非常非常差,整个人阴沉沉的,特别恐怖!到了第三天,他的病情突然变得严重,到了医院,医生说病情突然加重极有可能是由情绪不稳定神经调节体内激素的功能变得紊乱导致的。他检查了一下顾总的shen体情况,发现病情变得有些蹊跷,由不得顾总不情愿,勒令他立刻住院。
“就这样此后顾总差不多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开始时病情始终不见好转不说,还反而变得越来越严重,不仅身上发痒长红斑——对了,你应该看到顾总手背上有一块红斑了,那是他还没有好利索呢——除了shen体发痒和长红斑以外,他有时甚至还会头疼头晕和呕吐。可以说多亏顾总平时经常健身,把shen体锻炼得很强壮,他才能很快出院;这个病假如换成别人,比如说你和我,很可能直到现在依然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着呢!
“因为最初时顾总始终不见好,我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大条,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正在国外静养的老顾总。老总听到消息以后,立刻从国外带回两位专家,经过会诊,终于诊断出顾总的病因,他是对工地一种特殊的装修材料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