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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地上铺了爬行垫,摆着各种琳琅的小零嘴,爸爸拎着学步带跟在小宝的后面,妈妈脱了鞋坐在垫子上玩手机。琐碎而温馨。
“累了,坐会儿。”沈柒绮坐在路边的椅子上,面前驰过摇着铃铛慢吞吞的复古造型游览车:“你看那个混血儿小卷毛长得好可爱,真想抱手里揉揉捏捏。”
“你很喜欢小孩?”徐岩跟着坐下来,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
“别人家的。”柒哥纠正他:“这种软绵绵的生物偶尔逗一逗抱一抱就行了,要是奶粉尿片的伺候着,光是想想都要疯了。”
徐岩笑笑也没多说。从侧面看过去,从他微垂的眼睑一直延伸到下巴,线条刚硬利落,带着一股子冷峻的味道。
他不吭声,沈柒绮就恶劣的撩他:“哎说话呀,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中午没吃好?是不是后悔应该喝点小酒什么的助助兴?”
“这话说的不上路子了啊,我助什么兴啊我。”徐岩拿她没辙。其实上次在湖边散步时候他就提了碰到李诗诗的事儿。想着毕竟她们是同学,说不定还会是手帕交什么的。结果沈柒绮同学只是哦了一声,好像对当年的这号风云人物完全没印象了。
“装傻。”沈丫头挑挑眉,歪着脑袋看他:“哎你说李诗诗会不会是看上你了?”
小徐警官给她的大胆猜测搞得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啊?不过是帮人家母子两个搬个家——哎你这语气怎么这么酸?”
“那酸爽,不敢相信!”柒哥一本正经的念了句方便面的广告词,伸手毫无顾忌的搭在他肩上:“徐哥我是真的很关心你。如果李诗诗是你的春天,表犹豫表墨迹,我举双手鼓励你去追求人家。”
徐岩有点恼了,一张俊脸眼看着阴了下来:“怎么着?合计着我这心思就有那么龌龊?帮助人家都是带着某些目的的?”
“看你这脸臭的。”沈小妞没拿开手,就势张狂的捏住他的脸颊扯了扯:“咱们是哥们儿,我关心你不对吗?”
徐岩没想那么没风度的甩脸子,可是这个小丫头说的话实在让人憋气恼火。
“手拿开。”小徐警官不动声色的一目百里,迅速的扫视了周围的环境。很好,方圆十米之内,没人注意他们这里:“别动手动脚的。”
“就动手动脚的,怎么着?”柒哥人来疯的毛病抬头,下巴抬的老高示威。
挨着她的手一抬,漂亮的小擒拿动作,几乎不费力的把姑娘纤细的手腕握在了掌心:“不怎么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实他可以更流氓一点,只是那些话他羞于启齿。比如,那我也这么跟你动手动脚的行吗?
沈柒绮还是给他放到最轻的动作弄疼了,挣脱出来一拳打到他肩窝:“你猪啊!这么大劲!”
“谁家猪那么大劲?”又好气又好笑,徐岩憋不住乐了:“你小学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
小沈童鞋赌气的哼了一声别开脸不看他:“小气吧啦的,一个大男人,真是。”
徐岩心软了,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你那么污蔑我我都没生气,怎么着,沈同学你这是先声夺人吗?”
“我哪儿污蔑你了?”被指责的某妞迅速转过来瞪着他,气鼓鼓的模样让人特想伸手捏捏揉揉:“不过就是开个小玩笑罢了。你要不是心虚有鬼,干嘛这么大反应?”
“这种玩笑没意思。”徐岩抿了下薄唇,声音低低的:“谁是我的春天你不知道吗?”
小沈童鞋给造哑了。明明不甘心的想驳斥两句,偏偏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儿。于是嘴巴动了又动,就是没出声,看起来极其软萌可爱。
“沈同学,”徐岩拉长了声线,稍稍靠过去,大手半掩住嘴巴:“你这个表情……我特想抱抱你怎么办。”
沈柒绮一下炸毛了,跟被蜂子蛰了似的跳起来跑开,嘴里小小声嘟囔着:“真是神经,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徐岩往后一靠,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出声。
头顶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在他脸上涂抹出斑驳的效果,就像当年演习时候浓重的迷彩妆容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小徐警官还是那么忙,只是他但凡有空的时候去约沈柒绮,柒哥都是每请必到,绝对给面子。
另一方面让徐岩大伤脑筋的是,不知道该说小丫头狡猾还是他太笨,一个多月过去了,见面吃饭聊天散步看电影什么的,明明气氛融洽很开心,可是两人之间愣是没有越雷池一步,他连对方的小手都没握住过。
这个心痒难耐啊,徐岩简直要磨碎一口大白牙了。
跟谢痞子讲,被无情的嘲弄了好一番。谢痞子那货就不会和风细雨柔情蜜意,干脆的告诉他应该霸王硬上弓,哪天晚上看场晚电影,再去吃宵夜喝点酒,直接拉回家推倒办事。
哪儿那么麻烦。
徐警官很焦躁,可是按照他的性子,还真不敢来那么一手。
从根上讲,他还是极其尊重女性的,这一点他跟谢痞子绝对不一样。
沈柒绮这样,他是典型的老虎咬刺猬——束手无策啊。
十一月十一号,全球女人狂欢的购物日。
沉寂了半个月的李诗诗给徐岩打了个电话,请他下班过去一趟,她有点事儿想他帮个忙。
经过上次滨江公园小沈姑娘真真假假那么一闹,徐岩后来也反省了下整件事儿。
只是无论是从他自己身上还是李诗诗身上,他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后来想想无果也就算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况他们做这一行的,帮助街坊邻里的再自然不过,他要是避嫌,干脆跟队里打申请去后勤管理枪支弹药算了。
这么想着,徐岩也就坦然了。沈丫头那边一天没动静,不知道是忙着秒杀抢货还是忙着上班的事儿,他也就痛快的答应了李诗诗。
出乎意料的是,李诗诗找他去,根本不是求助的事儿。
她给他纳了两双针脚细密精美的鞋垫,上面大红的鸳鸯看得人眼热心跳。
徐岩直觉的就去推脱这样的礼物:“不行不行,咱们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这是纪律。”
“不过就是两双不值钱的鞋垫,”李诗诗坚持着:“那上次明明说好我请客,为什么你抢着付钱?你是嫌弃这样的小礼物太轻吗?”
“言重了。”徐岩硬着头皮接过来,鞋垫握在掌心,沉甸甸的疑似烫手:“我是受之有愧。你不知道现在花钱买到的都不稀奇,只有手工的最贵重吗?小李同志你真是太客气了。”
李诗诗笑笑垂下眼睑,白皙娇美的脸上掠过一抹红晕:“你喜欢就好。”
徐岩心里咯噔一下,模糊的感觉到什么又吃不准,直觉就是几个字。卧槽,坏了。
不是让沈丫头那个乌鸦嘴给猜中了吧。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准到可怕……
“徐叔叔。”豆豆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玩具回力车跑过来,笑容天真无邪:“我们今天去下饭馆吗?”
徐岩蹲下身抱过孩子:“豆豆想吃什么?叔叔给买。”
“不用了,我做好饭了。”李诗诗咬了咬下唇迟疑的看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头:“你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儿吃过再走?”
沈柒绮冷笑的小模样跃然眼前。
怎么样?我说的吧,你吃啊,尽管吃,好好吃,最好再喝点小酒助助兴——
“家里有啤酒,我煮了卤鸭翅,反正也下班了,你喝点?”李诗诗的邀请已经很大胆了。虽然她明面上什么都没说,可是那种婉约的好感暗示,连徐岩这样自认神经粗钝的糙男人都感觉到了。
“不用了,跟我妈说好了,回家陪她吃饭。”徐岩放下豆豆,努力自然的解释:“我妈老是抱怨成天见不到我,再不回去她该发飙了。”
李诗诗聪明的没有坚持,柔顺的点点头:“好,那我不留你,跟阿姨带好。对了,”女人转过身拎了一袋水果递过来,纤细的腰身扭出优美的弧线,半点不见生过孩子的臃肿累赘:“今天去进货,看到红提很新鲜,你带点回去给老人吃,挺甜的。”
徐岩几乎招架不住的冒虚汗了:“不用,我妈不爱吃这些。你自己留着吃吧,要不卖了也行,这玩意儿挺贵的。”
“徐警官。”李诗诗幽怨的微颦着眉头,带着楚楚可怜的神情:“你帮了我那么多,不过是点不值钱的水果,你用得着跟我这么生分的一是一二是二吗?”
用得着。柒哥再度冒头嘲笑他。接啊,接过来顺势握住人家小手,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徐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笨拙的伸手去掏钱:“那成,我给你钱——”
刚刚掏出来的手僵住了,因为刚刚幻想的画面换了种方式成真了。
李诗诗握住他的手,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不说话。
大脑里绷着的一根弦咔擦一声断了。
可怜的大男人全身上下的应急细胞都调动了起来,偏偏对这种现状束手无策。
“徐岩。”李诗诗低低的开口。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想试试。要知道,再卑微的女人也有渴望爱情的权利。”
还是柒哥敏捷的第一时间跳出来反讽——你丫简爱看多了吧……
“李诗诗,”徐岩结结巴巴的:“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我没有……”
女人自嘲的笑,眼圈微微泛了红:“我这样的,真的不该妄想还能得到幸福……对不起,是我自不量力了。”
徐岩急的脸红脖子粗的,想把手抽出来又怕对方难堪,可是这样握着,他自己都觉得看不下去。
万幸李诗诗自怨自艾完了,就势黯然的松了手。
徐岩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出口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紧绷:“内个,不早了,我先走了,有事还是打电话吧。”
李诗诗吸了吸鼻子,抬头展颜一笑:“好,我送你。徐警官,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人比较直接,肚子里藏不住话。以后,咱们还是朋友吗?”
身体里那个叫柒哥的小人咆哮如雷,朋你妹啊朋!一拍两散就此拉倒!
“当然。”徐岩含混的应了声:“以后遇到麻烦事儿打我电话,对了,我们局里汤姐就住附近,人可热心,回头我把电话给你,就近方便。还有管你们这片的派出所小宋我也认识,小伙子——”
“徐警官,”女人的大眼睛噙着泪,扑闪闪的看的人心都化了:“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意思吗?就因为我喜欢你?”
小徐警官尴尬的黑脸都要烧起来了。还没落荒而逃完全是靠着当年当兵时候那股意志力老本坚持着:“哪有,帮助群众解决困难是我们的责任。”
“对。”李诗诗轻轻叹口气:“你能这么想最好,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以后你还是乐于助人的徐警官,我还是生活在底层需要帮助的单亲妈妈,仅此而已。”
徐岩几乎是一路小跑的钻进了汽车。惊魂未定的拧钥匙时候,才发现汗潮的手里还攥着那两双鞋垫。
忙不迭的把鞋垫扔到副驾驶位置上,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小徐警官犯愁的直抓脑袋。这算怎么回事?
他这厢还没歇过来呢,手机凑热闹似的响了起来。是沈柒绮。
“在哪儿呢?”小沈童鞋的语气不对,不阴不阳的,完全没有往日的开朗爽快。
徐岩做贼心虚的探头朝车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