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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风险也未免太大了!”汉子把头皮挠得沙沙作响。
“风险是大了点,可你想过收益没有?”刘参谋循循善诱。
“愿闻其详!”汉子拱手恭问。
“你若真能在钓鱼岛安营扎寨,那可就成了国人心目中的英雄——”刘参谋娓娓道来,“一朝成名天下知且不说,保不定zhèng ;fǔ为了嘉勉你,连地皮钱也免了。。。。。。”
“我对虚名不感兴趣,也不想沾zhèng ;fǔ的便宜,就想一心一意种点白菜萝卜。”汉子打断刘参谋。
“关键就在这里!”刘参谋接道,“粒粒平凡种,棵棵爱国心——你想这样寓意非凡的白菜萝卜该卖多少钱一棵?”
汉子顿悟,脱口而出,“一千一棵——不!一万一棵也不过份!”
“言尽如此,多说无益。”刘参谋拍了一下汉子的膀子,叹道,“去不去,你自个看着办吧。”
“可那里两国口水战正打得厉害。”汉子似有所动。
“那不刚好!”刘参谋戏道,“口水充足,这样你连肥料钱也省了。”
“可我怎么才能上去?”汉子极其认真,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
“那就是你的事了。”刘参谋两眼一闭,不再言语。
汉子起身,连声朗笑,背着“豺运滚滚”阔步而去。
见汉子出了店门,刘参谋挣开双眼,冲汉子喊道:“以后,谁的话你也不要轻信!”
汉子回头一笑,“那我该信你吗?”
刘参谋一时怔住。
汉子此去杳如黄鹤。是否真地上了钓鱼岛种白菜萝卜,刘参谋无从知晓。不过,竖年国内倒真有一种钓鱼岛牌纳米大萝卜和纳米大白菜上市。国人为此扼腕相庆——自己的国土,却不能上去走走,已是莫大的遗憾,吃吃那里产的大白菜和大萝卜也多少能弥补一下;哪怕这白菜萝卜不是钓鱼岛产的,听听名字也感到亲切。于是举国疯抢,白菜和萝卜一度洛阳纸贵。为此,国内所有的餐馆不论大小、顺势而动,纷纷推出钓鱼岛爱国大白菜和爱国大萝卜两道菜,据说生意奇好。又据传,这两道菜还一度成为许多地方zhèng ;fǔ官员公款吃喝必点的爱国菜,并风靡全国。。。。。。。
刘参谋再次见到汉子,已是第三年在天味阁青城分店开张周年庆典上。一阵寒暄之后,刘参谋才知道,一年来,市面上卖得贵比猪肉的钓鱼岛牌纳米大白菜和纳米大萝卜还真是汉子所种。不过汉子不是在钓鱼岛种的——他曾租了渔船数次偷偷摸摸想潜上钓鱼岛而未果——而是砸锅卖铁在千岛湖包了一个荒岛种的。
那时,刘参谋才知道,已经贵为天味阁白菜萝卜特许供应商的汉子名叫程要金。更令刘参谋始料未及、大跌眼镜的是,他一心为阿蕊解困而编造的一套胡言乱语,不仅令程要金深信不疑,更被他奉为rì后行事的宝典,并因此成就斐然:那时的程要金不仅彻底咸鱼翻身,而且已然成长为国内白菜、萝卜界赫赫有名的淡水大鳄!
面对浑身上下已了无绵羊特质的程要金,刘参谋错愕不已。本来他想跟程要金言明自己当初只是瞎编,可见程要金缠着他喋喋不休地嚷嚷着有朝一rì要成长为蔬菜界的狮子老虎,便不忍打击其奋斗的积极xìng,所以就忍住没说。
不过酒酣耳热之余,刘参谋还是客气地问程要金需要他帮些什么。当时,程要金万事俱顺,就为一事烦恼,便对刘参谋说了,并问主意。原来,程要金在千岛湖种的钓鱼岛牌纳米大白菜和纳米大萝卜质脆味甜、又白又胖,不仅国内抢手,而且远销海外。可偏偏就是进不了rì本。问rì本商人因由,对方打死也不肯说。这让程要金异常纳闷。
刘参谋听完,眼珠一转,对程要金说:你把白菜萝卜先转手俄罗斯,再打上“北方四岛产”的标签,你贵上十倍rì本人都会豁开肚皮进口,不信试试。其后,程要金依计而行,果然奏效。便打电话向刘参谋报喜,刘参谋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小偷也有爱国情怀。
第一二八章 有人要纹身
() 看着汉子欢天喜地离开刺青店,刘参谋总算松了口气。此刻,一直躲在后室支耳偷听的阿蕊折出身来。不过,刘参谋和汉子说话声音时高时低,隔得又远,她也没有听清什么。
“走了?”阿蕊在前厅东张西望,不见汉子身影,便冲刘参谋吐吐舌头。
“走了。”刘参谋对阿蕊两手一摊。
“事儿就这么完了?”汉子刚刚还如狼似虎、怒气冲天,怎么一下子就善罢甘休了?阿蕊仍是不敢相信。
“看你这样子,好像没被狠狠敲一竹杠,感到非常遗憾。”刘参谋笑嘻嘻瞅着阿蕊。
“哪里啊!”阿蕊走上前去,怯怯地试着抱了刘参谋的膀子,见他不再挣开,芳心大喜,娇嗔道,“我是怕他再来。”
“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应该不会再来了。”刘参谋喃喃道。阿蕊温润的手在臂上轻轻摩挲,让他感到久违的温馨与宁静——那是小时候享受母亲抚摸时才有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遥远,却是如此熟悉!一种异样的温情刹那涌上他的心头:或许,自己真和阿蕊有缘。
“再来我也不怕!”阿蕊烟眉轻挑,冲刘参谋甜甜一笑。
“为什么?”
“因为有你啊!”阿蕊紧了紧抱着刘参谋的手。
刘参谋心里一热,语气却故作淡淡的,“你刚才应该打个电话给你姐夫。”
“他呀,现在整天为说服孙悟满投资他的厂子弄得焦头烂额,还哪里顾得上我这皮毛小店!”阿蕊悻悻叹了口气,“再说,他也不敢来。”
“为什么?”刘参谋好奇道。
“还不是和你一样。”阿蕊气嘟嘟剜了刘参谋一眼,“怕我缠住他在身上刺东刺西。”
“那他以后更不敢来了!”想起阿蕊在汉子背上留下的“杰作”,刘参谋不由嘿嘿笑了起来。
“为什么?”阿蕊飞了刘参谋一眼。
“一不小心就被变成了豺狼,他还敢来啊?”刘参谋打趣道。
“我那是心不在焉!”
“那你的心到哪里去了?”刘参谋故作探头探脑,仓皇四顾。直逗得阿蕊吱吱脆笑,道:“丢了!”
“丢哪了?我去替你找回来。”刘参谋故作抬脚yù走。
“不用找了!”阿蕊大急,紧紧抱了刘参谋的手臂,脸上红cháo泛起,幽幽道,“现在,它自个回来了。”
“哦!”刘参谋静静立着,一动不动雕塑一般。许久,才抽出手臂,轻轻揽了阿蕊的肩,在她耳边细语,“要不,你在我脚上纹两枝花蕊。”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阿蕊闻言喜不自禁,娇呼一声“真的啊!”又不甘问,“你干嘛不纹在胸口?”
“十指连心,可不是光指手指。”刘参谋抬脚晃晃,冲阿蕊灿然一笑,“这样,至少我每天看起来方便。”
“哦,我忘了你现在也是金鼎的赤脚大仙。”阿蕊无限同情地看了刘参谋一眼,脸上显出忿然神sè,“这孙悟满也真是,自己脚痛穿不了鞋,还要手下也光着脚。也太过份了吧!”
“其实这错不再他,而在我。”
“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是不是奴才当习惯了?”阿蕊肩膀一矮,挣开刘参谋。
“这次真是我错了。”刘参谋搓手后悔道。
“那你说我听听。”阿蕊扑哧一笑。
刘参谋解释道:“那天,我正在办公室剪脚指甲,听到孙悟满凶巴巴叫,我连鞋袜也没来得及穿,就跑了过去。原以为又要挨他一顿训斥,没想他一见我光了脚,就高兴得不得了,还问我为什么光脚。我见他盯着我的脚乐得嘴都歪了,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就应了一句:‘看您右脚整天光着,我心里难受。’谁知孙悟满竟被感动,拍了我的肩膀说:‘不愧是我的贴心参谋!’你想,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把鞋穿回去吗?”
“为哄一人开心,却让金鼎上万人跟着遭罪——”阿蕊连戳刘参谋的额头,“你罪莫大焉!”
“这事哪能怪我!”刘参谋大呼冤枉,“他们那是自作自受,谁叫他们有媚上之心。”
“可你是始作俑者,万死难辞其咎!”阿蕊啐道。
“所以我得想办法早rì医好孙总的脚痛。”
“哇,没看出来你野心挺大——”阿蕊瞪着刘参谋叹道,“当了刘伯温还不算,还想再当一回华佗!”
“说不定我真有办法医好孙悟满的脚痛。”刘参谋冲阿蕊诡秘一笑。
“那敢情好!”阿蕊吃吃猛笑,“就怕他脚痛好了也未必肯再穿鞋。”
“怎么会!”
“你看他现在每天修着脚甲多享受!”
“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阿蕊撇嘴,“我姐夫呗。”
“孙悟满的脚趾甲现在的确很漂亮。”刘参谋道。
“你马上就不会这么想了。”阿蕊说着把刘参谋拖进一间上好的纹身房里,又招呼徒弟端来一大盆水,不由分说把刘参谋按在榻上,脱了他的皮鞋,把脚摁进水里洗了起来。
“现在就纹啊?”刘参谋见旁边消毒盘里一溜十几种型号的金针锋芒毕露、寒光闪闪,不由连声音都颤了。
“嘿嘿,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阿蕊摩拳擦掌、急不可待,“我可不想你出门就反悔!”
“痛吗?”刘参谋怯怯问。
“你被蚂蚁咬过吗?”
“小时候咬过。”
“那我让你重温一下儿时的记忆。”阿蕊做了个鬼脸。。。。。。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阿蕊针针见血在刘参谋脚背上全神贯注描绘着自己对未来花蕊般的憧憬和梦想;刘参谋则仰在榻榻米上尽情享受着被“蚂蚁”啃噬的痛楚与麻酥。二人虽然话语不多,但肌肤却无时无刻不在倾诉与交流。或许,当两颗心越过遥远星河终于执手以对的时候,话语本身就是多余的。
总算大功告成!当阿蕊在刘参谋脚背刺完最后一针,把金针一扔,兴奋得连连搓手,顾自欣赏了好大一会儿,才把刘参谋拉起来,得意道:“你看看!”
刘参谋一低头,顿时呆了:只见自己脚背上,两颗梅蕾迎霜傲雪、俏然屹立,气清骨奇、喷薄yù绽——竟和真的一模一样!那哪是刺的,分明就是掐了两个梅花骨朵嵌上去的!
“太美了!”刘参谋由衷地赞叹。
“和孙悟满漂亮的脚趾甲比,如何?”阿蕊得意洋洋问。
“一个是农民的随xìng之作,一个是大师的妙手天成。”刘参谋一脸正sè,“水准、境界天上地下,怎可同rì而语?!”
阿蕊心花怒放,玩笑道:“以后,你总算可以在孙悟满面前趾高气扬了。”
刘参谋听了脸sè陡变,拍腿大叫:“完了!”
“怎么啦?”阿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