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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似听到声音,晨曦下了床,见到床前,习夜嬷嬷在椅子上睡着了,现在才一更,还不算太晚,只是晨曦睡的早罢了,嬷嬷这就睡了,还真的不地道,而且,门还开着。这嬷嬷,一向粗心,都不知二夫人为何没换掉她,晨曦都向她说了几次了。
晨曦走过去想关门,忽地感觉似乎院子里有声音,想也没想就出了去。
院子里很静, 不时传来虫鸣,这是个月圆夜,树叶的影子洒在地上十分清晰。仿佛在院外,听到些许声音,晨曦又走了出去,“呼——”地一声,一个影子在右侧扑过来,晨曦还未及叫出声来,就已被那人用手掩住了口,挟住她到了身旁的假山后面。
那人的手臂劲力很大,晨曦感到气息逐渐抽离她的身体,杀人了…… 。。
廿五章 大宴群臣
假山前,两个人影匆匆走过,一个壮实的男子在前面大步走着,卷起一阵风,另一个男子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似在小跑。
“世子,这个群臣宴,我们……”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后面的声音很轻,听不见了。
“当然了,这哪能少得了我们?”走在前头的那人道。这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世子?莫非又是……
但是,晨曦已经不能思想了,因为那捂住她的口的手臂,用劲太大,已经钳制了她的呼吸。
什么人?真要杀她吗?和她有什么仇?不由自主地,她开始挣扎,手脚并用。
“扑”,许是她挣扎的厉害,那人的手臂松了,放开了她。
身子一软,晨曦差点跌坐到地上,却被一双臂弯扶住了。
呼吸停滞,惊悚着,心仍扑腾个不停。
靠着那双臂弯,过了好大一会儿,身体才感到渐渐有了些气息。
“三姑娘,没事吧?”一个声音说。
喘了几口气,她抬首,在月光下仍清晰可见,姐夫?!
骤然清醒,她离开了那双臂弯,坐到了草地上。
天!这么晚了,他还来这儿?还有刚刚那个世子,是不是就是……,这两人怎么能搅和到一起呢?
他们这来府中,找爹爹?
想不清楚,不管怎么着,这两人看来也非善辈。
“姐夫,没事才怪,晨曦差不多就要给卡死了,真当晨曦是战场上的俘虏,用那么大的劲?”因着那天姐姐走失的事,对他本就没多少好感,也用不着客气。
“扑——”听了她拈手而来的玩笑话,席君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唐突了,三姑娘。”
在朗朗的月光下,他一向冷峻的脸有了笑意,要不是板着脸,他也满……英俊的。
他的手劲也太大了吧,也许带兵打仗的人都如此。
“晨曦见到姐夫都没好事,第一次就给撞的晕头转向,还……”,嗨!那个事还是不要提了,“这次,就差点没了命,既然姐夫这么不待见晨曦,还是快点选个日子把姐姐娶回了京师,离开这儿。”晨曦揉了揉自己的心窝说。
听她说着这些糗事,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席君睿也忍俊不禁,“以三姑娘如今此等模样,是否就很是待见到适才走过的那个?正是朱自坚!”
他看了眼她的身上,由于刚从床上起来,她的长发蓬松地披着,身上只穿了中衣。
呵!原来如此!还好,未让她碰到那个挨千刀的猪世子。
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出糗,但是,怎的成天在他面前出糗?
晨曦懊恼!
“这么晚了,姐夫还来这儿……”晨曦转移了话题,试探着,他为什么会和这无赖掺和了一起?
“三天后本皇子大宴川都群臣,方才过来与将军商讨,琅雅王世子自然也会过来,不过这些你不懂。”望了晨曦一眼,席君睿道。
又是不能妄议政事?她想起席君宁说的话。
“这群臣宴,没晨曦的什么事吧?!”
“有品级的官员、四品以上官员带家眷和成年的子女参加,三姑娘自然在邀请之列。三姑娘,快回去吧,这段时间府中来往的人多,别乱跑了,特别是,还这么晚了。”说着起身。
晨曦也站了起来,向他一福身,转身走回自己院子,回身一看,他还在假山旁站着,目送着她。
三天后,传来一个令川都官员和那些世家子女们都兴奋雀跃的消息:三皇子席君睿,在大婚前大宴川都群臣,凡有品级的官员都可参加,四品以上官员还可以携家眷、成年子女参加。
这实在是选择了一个绝佳的契机。因川都地处魏边陲,山高皇帝远,朝廷政令却时有不能行者,皆因一个异姓分封王琅雅王,素来想一手遮天,其它大员,如一品大将军慕容临,仅限于军务,不便理政事,也碍于君臣之礼,王虽是异姓,毕竟王是君,将军虽是皇亲,毕竟是臣,这之外,还有一个戍边巡督康庭,因着皇上制衡几方势力之需,以从一品身份着一品之职,从而三股势力呈三足鼎立之势,川都官员,不得不依附这三股势力。其中不乏有大志者,也有趋炎附势者,因地处边陲的原因而未获垂青,今借三皇子大宴契机,有意表现。
更高兴的莫过于那些世家小姐们,川都此处边陲之地胡汉混居,民族成分复杂,历来山川灵秀,多出美女,三皇子妃慕容霓裳就是一个绝好的楷模,因着来了个未来皇上三皇子,还有个宛如天人般的七皇子,这确是天上掉下馅饼,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今可藉着大宴之机,得睹这两个朝中最热门的皇子风采,一时间个个趋之若鹜,而且,宴席上各品官员、世家子弟众多,若亲自觅得如意郎君,总好于盲目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对于那些世家公子们,能亲临宴席,拜蔼众多官员和两皇子,着实也是一个立身扬名、晋身仕途的不可多得的机遇,而且,宴席上世家美女众多,如觅得佳偶良缘,岂非美事一桩?!
想着可以在这难得的宴席上见个世面,晨曦也高兴,毕竟,三年前皇后之丧,因姐姐是皇后媳妇而服丧的原因,已经三年未出府,三年前尚未成年,也无机会目睹这些盛宴,是以也期盼着。
这天终于到了,晨曦正打扮间,忽听房中人报羽衣来了。说是来拾掇些首饰的。
羽衣人才虽然也齐整,但毕竟不是绝色,况且,她又总喜欢用豪华装饰,有时反显庸俗。以前,羽衣有求多是找姐姐,但今天姐姐是宴席主角,断无闲暇管她,她又心里没底,只好来找晨曦,且晨曦这儿也有好的物件,是姐姐给的,有些是皇家聘礼中的绝品,也够她羡慕的。
“三妹妹,这衣裳可好?”羽衣穿着一袭淡紫长裙,晨曦总觉着她穿不出霓裳的飘逸。
“妹妹总觉着二姐姐穿粉色会好些,比较可爱。这样吧,妹妹今天穿个湖蓝,也就不和二姐姐重了衣服。”晨曦今天心情好,两姊妹都弃了前嫌。
两姊妹又拾掇了首饰、丝履,直到彼此都满意,才出得门坐上马车,忽听得门房一声叫喊,“小姐——”,不知又生何事?
廿六章 皇家别宛
“小姐,小姐,是七殿下过来了!”
晨曦一听,心头一喜,几乎是跳着下了马车。
刚下了马车,晨曦忽又回过神来,这是怎么了?
晨曦为自己的行为一阵的疑惑。
眸光流转,忍着要回首的冲动,不知身后的羽衣,会是如何一副表情。
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府门前那一排高大的白杨树梢上,阳光辉映之下,随微风轻舞的枝叶泛着一层淡淡的鎏金色彩,煞是耀眼。
晨光的余辉中,只见席君宁翻身下马,也许是长时间的急驰,马身上汗涔涔的,他的脸上也浮着一层的薄汗。
“不在皇家别宛里候着,来这儿作甚?” 晨曦说着,低了首。
这几天没见着他,这一见,心仍没由来地跳得慌,晨曦强作镇定。
罢了罢了,还是坦然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晨曦咬着唇,不住的腹绯。
“小姐,该高兴了吧,瞧!这不,姑爷都接你来了!” 席君宁见到晨曦紧绷的脸,打趣她。
晨曦启唇一笑,又往他脸上望了眼。
“脸上都是汗水,也不知道擦一下?”
“帕子没带!”席君宁手往怀里一掏,摊开手。
晨曦迟疑了一下,把她的香帕,递给了他。
“这就对了,小姐,要给姑爷擦汗吗?”他把身子倾了过来,一脸的嘻笑。
眼见他一副捉狭模样,晨曦作势要收回香帕,却被他一把夺了过来,擦了汗,他把那幅香帕往怀里拢。
“还我!”晨曦脸红到耳根,伸手把香帕抢了回来。
席君宁坏笑了一下,“小姐,不问你姑爷,这几天都到哪了吗?”
“似你这般的无赖,难不成又调戏民女?”他刚刚的嘻皮笑脸,晨曦还有些嗔怒,作出一副鄙夷的样子,撇了撇嘴。
“有三姑娘那般美丽的民女,也无妨!” 席君宁莞尔而笑,侧过脸,望了晨曦一眼。
又给了他一个打趣的机会,晨曦咬唇,刚想说些什么,却已经到了马车前了。
“今天来的什么人?”上得马车,羽衣迫不及待地问。
“蜀府有品级的官员全在邀请之列,很多还是远道而来,四品以上的高官全到了,他们的家眷也来了很多,公子和小姐成群,保证让姑娘们大开眼界!” 席君宁眉飞色舞。
“怎么个聚会呢,难不成打马吊、吟诗、下棋,太无趣了吧!” 晨曦沉吟着。
输银子、比才艺?还不是府里常玩的那套!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显摆?这皇家宴,还不知是如何一番光景。
“晨曦,原来还真的没见过世面。还好,三皇嫂吩咐本皇子来接你们!” 席君宁皱了下眉,觉着不解,她可是十七岁的大将军的女儿,这将军父亲怎么当的?
没见过世面又怎的?川都本来就地处边远,大型聚会不多,官员升迁、寿宴,父亲也曾带过晨曦出席,但当时年纪小,见到的无非就是那么些。
这三年府中跟着姐姐服皇后之丧,晨曦未曾出府,三年的时间,见识长了,世面没见着。
这次,应是大开眼界了。
爹爹一向以为晨曦顽劣,姐姐也是知道的,才吩咐他来管住自己?
原来是姐姐吩咐了的,自己还以为…… 晨曦有些怔忡。
“听说公子小姐可以在这儿寻得佳偶呢!” 羽衣的声音,越发兴奋。
“那是自然!”
“殿下,有歌舞、杂耍不?”晨曦怔忡之下,定了定神,要真是只有打马吊,可就太无趣了。
“杂耍不登大雅之堂,倒是康庭巡督献了台歌舞。” 席君宁扬起嘴角笑了笑。
猴子鹦鹉的登堂入室,皇家也许是不屑,可偏生是那些歌舞之类,忒俗气。
皇家就是皇家,规矩多,那是没说的。
马车走走停停,因为路上拥挤,人们都簇拥到皇家别宛的附近瞧热闹,好不容易,才到得别宛。
虽是别宛,那气势和豪华,也不是将军府能比的。单是门前堂屋,就比将军府高出一半,飞檐间饰有龙形檐案,那气势,就比将军府,硬是高出一截。
院门的门房,是分两边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