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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看起来倒是神色如常,不知道是没想起这茬儿,还是不愿再提。
“所以,你查到了黎静柔。”
周德清点头,说:
“她和郭敏华当时关系密切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她曾经数度和柏清平见面,这就令人起疑了。”
安然挑眉,问:
“也就是说,她撩拨起柏清平和郭敏华的情绪,然后鼓动着两个人私奔?”
“没错。”
安然长叹一声,装模作样的感慨道:
“这黎小姐对你倒是一往情深,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周德清却使劲皱眉,厌恶的否定安然的说法:
“扯吧!别说我对那女人没想法,就算有想法也不会选择她。要是真娶了她,我岂不是等着被卖?”
他说完这话,两人坐在排椅上久久无语。
等安然办完业务,周德清按约定送安然回画廊。安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还有半小时就到十二点中午休息时间。
她唉声叹气,嫌今天在外面逗留的时间太长,画廊里该整理的财务单据还都没动。
想想没完成的工作安然就头疼,不过周德清却给她提出一个更头疼的请求。
周德清给坐在副驾驶上的安然系好安全带,突然对她说:
“安然,你把郭敏华和柏清平叫出来吧,我们一起吃顿饭。”
安然看周德清一眼,见他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没有即将面对奸夫淫妇时的暴躁和怒火。
见身边的人不吭声,周德清又和和气气的补了句:
“我知道你最近和郭敏华恢复了联络。”
安然知道瞒不过自己这位神通广大的男朋友,只得重重的点头,应承道:
“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9 章
古香古色的大宅正厅里火把通明,坐在主位上的李老太太一身锦衣,枯黄的右手握着一串念珠,闭着眼睛不住的低声念诵佛经。
左边伺候的丫头轻轻的敲打李老太太后背上的穴道,这是她的拿手绝活,也是在她在这深宅大院里赖以生存的重要法宝。
右边的丫头举着绣着大红牡丹的锦扇,柔柔的为李老太太扇风。她看看外面,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就停下扇扇子的动作,低着头恭顺的问自家主子:
“老夫人,人来了,您看……”
李老太太突然扔了念珠,猛地一睁眼,中气十足的厉声喝道:
“把那不知廉耻的妇人给我带上来!”
她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推搡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进入了正厅。
“老妇人!这贱婢奴才给您带到了!”
其中一名婆子捏着尖尖的嗓子向李老太太做了报告,她的忠心博得了主人的一个浅浅的微笑。
那可怜的年轻女人被婆子死死的摁在地上,她原本绝美的脸庞上现在红肿一片,瞧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李老太太见了这个女人就心烦,她厉声喝问:
“媚娘!你不守妇道,身为我们李家的媳妇还到处勾三搭四,该当何罪?”
媚娘一双杏目哭得红肿,她兀自挣扎两下,但奈何婆子力气太大挣脱不掉,所以她如同垂死的鱼一般扭了两下就认命不动了。
虽然身子不动,但是她仍有一张嘴为自己辩白。只听得她用嘶哑的声音为自己分辩道:
“娘,我冤枉啊!”
李老太太不屑的哼了一声,如同看蟑螂一般嫌恶的看了媚娘一眼,然后端着架子说:
“我没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媳妇,别叫我娘!”
李老太太对在堂下跪着的儿媳妇媚娘向来不满,她出身贫寒不说,竟还是断掌?!
李老太太不是不想把媚娘赶出去,但奈何儿子李治喜欢,她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她一再的容忍换来的竟然是背叛,这件事怎能情谊算了?
他们李家在本地是豪门大户,儿媳不简单勾搭男人的丑事传出去,还怎么立足?
这时,一名衣着华贵的少女走进大厅。她见了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媚娘,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她莲步款款,走到李老太太身边。玉手轻轻一挥,就将原本立在老太太身后的丫鬟逼退三步。
待占据了老太太身边的黄金位置,少女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捂在嘴边轻轻咳嗽一声,然后用温柔的口气劝解横眉立目的李老太太道:
“姨妈,您不要生气,对身子不好。”
说着,她摆摆手,使唤丫鬟端上一杯参茶,恭恭敬敬的送到老太太嘴边。
“姨妈,喝口茶。”
李老太太本不想接,但见外甥女一脸真诚,却又软下心来。她接过茶抿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放到桌上,哀伤的叹道:
“霓君,让你瞧笑话了。”
被唤作“霓君”全名王霓君的少女见姨母如此感伤,于是连忙替伤心的老人捶捶后背,贴心的说道:
“姨妈,咱们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瞧笑话这一说呢?倒是……”
王霓君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大概是不知道该不该把剩下的话向姨母吐露。
李老太太心疼的摸摸王霓君的玉手,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丫头!”
王霓君摆出一脸真诚的模样,对李老太太拱手说道:
“表嫂虽然招惹了是非,犯下了大错,但霓君认为最终还是应当由表哥来定夺。”
李老太太生气的大力拍桌,她大声喝道:
“反了!反了!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那小崽子做主了?我这个亲妈还没死呢!”
王霓君见李老太太生了大火,于是赶忙跪倒,一双美目里含了泪,凄切的哀求道:
“姨妈,这都是霓君的主意,和表哥无关。”
李老太太见她这番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又看她提到自己儿子的时候那含羞带怯的小表情,怎会不知道这内里包含的小女儿心事?
她命丫鬟搀起王霓君,柔声劝抚道:
“傻孩子,姨妈没有怪你。”
这时,又一名年轻男子快步走进正厅,他一眼就看到媚娘被人按在地上的惨状。
他心疼的不得了,上去一下子拉开两个婆子,然后旁若无人的将媚娘揉进怀里。
“媚娘,对不起,我来晚了!”
虽然媚娘衣着狼狈,脸肿的像头猪,但是男子还是喜欢。她眼里透着宠溺,仿佛天下的珍宝,都及不上他的媚娘。
他这副痴情模样被李老太太看在眼里,心里刚刚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她一拍桌子,怒吼道:
“治儿!事到如今,你为何还护着这个妖妇?”
治儿,也就是李家大少爷李治跪着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向母亲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严肃的答道:
“娘,我相信媚娘是无辜的!”
李老太太浑身颤抖,她指着李治的鼻子怒骂道:
“治儿!证据确凿,你还替这贱婢说情?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面对母亲的怒火,李治坦然答道:
“娘,我相信媚娘的清白。如果你要把她赶出家门,那我也走!”
李老太太没想到儿子如此忤逆,她气火攻心,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安然和周德清吃过晚饭回到家里,就见母亲刘玉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心看电视剧。
这时候正演到李老太太昏倒,众人手忙脚乱的掐人中、灌参茶的忙乱场景。
安然脱了外套,坐到刘玉莲身边。她摸起热水瓶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之后就问:
“这演的什么啊?”
“《荡夫媚娘》。”
“啊?!”
安然听了剧名差点没把嘴里的水悉数喷出来,她稳稳心神,然后慢慢的将滞留在口中的水吞入腹中。
待好过了些,她才感叹道:
“原来国内的电视剧已经如此大胆了呀!”
刘玉莲奇怪的看她一眼,嗔怪道:
“想哪里去了?是‘荡起双桨’的‘荡’,‘夫君’的‘夫’,意思就是船工。”
安然听了解释,颇有兴味的问:
“这故意的吧?谁编的戏啊?擦边球打得漂亮!”
这时一集结束,安然陪着刘玉莲看片尾曲。看过字幕,她才知道,这部戏是在国内风头正夯的鬼才编剧、妇女之友余麻的最新力作。
“这小子前阵子在餐厅里搞基不是被小情人甩了个巴掌吗?”
刘玉莲听安然言语粗俗、语气轻佻就皱皱眉,不过她也没吱声,就只是静静的欣赏片尾曲。
今晚《荡夫媚娘》是四集连播,所以放完五分钟的广告又开始播放下一集。安然也不回自己的房间,反而一反常态的跟着刘玉莲一起看。
刘玉莲见女儿罕有的陪自己看电视,就好奇地问:
“你平时都不怎么看这种电视剧,今天是怎么了?”
安然随口答道:“我这不是为了对付恶毒婆婆涨经验吗?”
刘玉莲见女儿如此不正经,也不再搭理她,而是继续看电视。
正当她们看到媚娘因为偷情被无情的赶出家门,丈夫李治借酒浇愁却上了表妹王霓君的床这段剧情的时候,就听到一道听起来相当诧异的男声:
“姐,你怎么会看这么狗血的电视剧?”
安然一瞧,见弟弟安南正捧着个大水杯,用看怪物的目光瞅着自己。
“我看看就不行啊?”
面对姐姐的质问,安南摇摇头,答道:
“当然可以,只不过你以前虽然看的电视剧都玛丽苏了些,但是这种……”
他没继续说下去,因为刘玉莲那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安然朝弟弟摆摆手,意思是让他赶快走。
“作业写完了吗?没写完赶快去写!”
安南撇撇嘴,没好气的说:
“老姐,我早就写完了。辛苦学习一天,你就不许我出来放松一下?”
刘玉莲听了儿子的话就板起脸,说:
“还有几个星期就考试了,还放松?”
安南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他嘟囔道:
“我这叫劳逸结合懂吗?你让我看这个放松我才不干呢!这简直是精神污染!”
刘玉莲不乐意了,她瞪了儿子一眼,说:
“看这个怎么了?能学到不少东西。”
安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问:
“请问我能在电视剧学到什么?老夫人的专横霸道封建迷信?还是李治的有肉挂点识人不清?还是媚娘的圣母属性?”
安然这时摸出自己的平板,打开浏览器搜到了《荡夫媚娘》的剧情简介。
“《荡夫媚娘》的编剧大胆的设计囚禁、群P、吸毒、SM等爆炸性黑暗话题作为剧集桥段,鞭笞了人吃人的封建社会种种陋习,讴歌年轻男女追求真善美爱情的美好向往……”
安然读完这段,刘玉莲和安南都不吱声了,估计他俩被安然读的这段剧情简介给吓到了。
安然皱皱眉,下意识的问:
“这个电视剧和《玉环的男人们》是什么关系?”
安南抢着答道:
“都是余麻编的。”
安然点点头,把浏览器关了,然后直接回自己屋里上网去了。
安南见姐姐走了,他也觉得没意思,于是也回自己屋里学习去了。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客厅里一下子只剩下刘玉莲一个人,让她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她把目光转向电视机那边,现在播放的是被赶出夫家的断掌媚娘和李治同父异母的弟弟李恪深情激吻的画面。
刘玉莲见荧屏上那两人啃得嘴都快破了,又想起女儿刚才朗读的剧情介绍,不禁自语道: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