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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划破苍穹,划破了罡风,划破了茫茫夜sè。
只是他的速度太快,高度太高,光凭肉眼凡胎又怎么能发现。
长安城中,悦chūn楼内,靡靡之音绕梁环宇,雕栏玉砌间,每一处都是撩人心神的甜腻熏香。
虽是午夜,但鹅黄的灯光下,此处依然喧嚣一片,笙箫四起。作为京城的第一烟花之地,悦chūn楼内的夜晚从来不会平静,纸醉金迷间,这里是整个大唐最富盛名的销金之地,也是天下男人最为向往的**之地。
在其中的一间香闺内,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格投shè在一副**的女xìng躯体上。
如悦chūn楼内的其它女子一样,这具身躯凝聚着世间男人对于女人的一切美好幻想。无论是凝脂如白玉般的肌肤,还是飞瀑流泻的一袭华发,还有那凹凸丰满的身材和jīng致似画的五官,这些都能轻而易举地从这具**的身躯上寻到。
这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一个在男人身上努力承欢婉转的完美女人。
世界上,强大的事物有很多,天下无敌的武力,执掌世界的权利。
但是,它们却终究没有金钱来得直接而有效。
或许你可以说,在武力下和权力下,金钱也只不过是附属之物。
但是无可否认,武力和权利能够镇压大多数的天下人,却不能让大多数的天下人心甘情愿地为你臣服。
然而,金钱可以。
甚至,轻而易举。
金钱挥洒而下,就像此时此刻,一个无数男人梦中幻想的完美女人便化作了一匹最温顺的马儿,在身上男人的驾驭下低吟浅唱,偶尔有啪啪啪的声音传来,那是鼓动着节奏的欢歌,她便努力地扭动韵俏白嫩的臀部,希望能够带给男人与众不同的快感。
男人很满意温润紧致的包裹感觉,便放开了缰绳,轻轻拍了拍腰前那半跪着的美臀,让她zì yóu奔跑。
很快,女人的动作越发剧烈迅速,而男人的动作也越发剧烈和迅速。
两人越来越痒,痒到了一块,痒到了无法停止。
突然,男人的动作噶然而止。
与此同时,女人疑惑地转过了头。
转头是因为不解。
女人服侍过男人很多次,所以她知道他定是依旧在痒着,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他在极痒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意乱情迷的美丽眼眸见到男人正抬头。
那一双极小又极猥琐的眼睛正望着床顶的帷帐,而那有些枯瘦的手指也从自己的翘臀上移开,摸着嘴角边的黑痣,轻轻地婆娑。
“官人……来嘛……”
女人将屁股扭动了几下,娇媚地声音放佛能挤出水来。
那个枯瘦的老男人收回了视线,也收回了满目的星光,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便又落下手拍在了女人的翘臀上。
随着一声“啪”响,女人的眼中媚意更浓,楚楚可怜地说道:“官人,奴家好痒。”
“好,那我来为你止痒。”
枯瘦的男人笑得越发猥琐,反身抓住了胸前的那对丰满也再次抓住的那驭马的缰绳。
驰骋声四起,吱嘎声四起。
如同许多香闺内一样,这里再次响起了连续不断的“啪啪啪啪”声响,让人羡慕,让人嫉妒。
。。。。。。
金光从长安城上一闪而过,于下一个瞬间来到了长安城外。
长安城外,一条极宽也是极长的泾河在夜sè下咆哮,虽无风却有浪起。
传说中,无论是江海河流,若是无风起浪,那便是龙王在夜夜笙歌。
不得不说,许多传说虽然听起来荒谬到了极点,却偏偏准确到了极点。
泾河之下,龙王宫内,笙箫满殿。
几只足有人那么高的大虾抱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努力地摆动着硕长的鳌臂。虽然它们弹奏的摸样有些滑稽,但是一阵阵悦耳动听的音乐便将滑稽淹没,配合着这座金碧辉煌的殿宇,实在是人间奢侈的极致。
若是拿着以雕栏玉砌著名的悦chūn楼与之相比,那就像皇宫遇到了茅厕,简直是不堪一击。
回到了龙宫的泾河龙王浑然没了临走时的灰头土面,他穿着华丽的龙袍,坐在王座上满面笑容。
只是,这样的笑容,怎么看却都有着几丝畅快的味道。
龟丞相已经卸去了官职,回到了老巢,此刻的龙宫,才是他泾河龙王的龙宫。一想到从今以后便没了这个老家伙的烦言烦语,他又如何不畅快!
玉杯中的佳酿一杯又一杯地下肚,盛喜之下,他甚至懒得去用修为去抵抗醉意,眸中带着淡淡地醉意,看着蚌jīng起舞,听着丝竹靡音。
他睥睨着身下的大殿,露出一丝满意的骄傲笑容,自语道:“这才是一个龙王。”
“大王威武!”身旁一个穿着铠甲的蟹帮龙王斟酒,一边谄媚且小心翼翼地问道:“为臣好奇,今天大王准备怎么整治那个算卦的?”
龙王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道:“什么算卦先生,那不过是一个胡言惑众的骗子罢了。他竟然敢和本王打赌,说明rì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小雨,未时鱼足,得水三寸三尺零四十八点!真是笑煞本王!”
龙王的话语洪亮,盖过了丝竹之音,笑语声在大殿缭绕。
众水族一听,也纷纷哈哈大笑着迎合道:“大王是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有雨无雨,惟大王知之,他还敢胡言乱语,真是个胡言惑众的大骗子!”
丝竹与笑声相伴,越发嘹亮,整条泾河的水浪也与之相和,汹涌澎湃。
“泾河龙王接旨!”
突然,一道高喝传来,喝破了丝竹笑语,喝得整条泾河平澜如镜!
泾河龙王极为不悦地站起身子,皱眉相着头顶处望去。
在那水晶的殿顶上方,一个金甲力士站在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的龙宫。
金甲的力士浑身散发着夺目的金光,但金光的源头却不是他的本身。
金光来自一道旨。
一道来自天庭的旨。
………【第四十八章【玉旨】】………
。。。。。。
金甲力士静静悬浮在龙宫的殿顶。
人间的极致奢华在他的脚下,虾兵蟹将在他的脚下,涛涛江河在他的脚下,甚至连泾河龙王,也同样在他的脚下。
因为他代表天庭,他便有如此骄傲地资格——将凡间踩在脚下的资格。
泾河龙王走出大殿外,他抬起头看着那簇让他的龙宫都黯淡无光的金芒,默默地呆在那人的下方,脸上却带着微笑。
“上香!”
只是,龙王的微笑很快便戛然而止,他挥动广袖,威严地说道。
“是!”
丝竹之音顿时停下,八个蟹将高声应道,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大殿后面。
“呼哧——呼哧——”
片刻之后,八个蟹将口中喘着粗气从再次走入了大殿,乌青sè的脸蛋涨得通红。
巨大的蟹鳌高高举起,一根极为巨大的香烛便被小心翼翼地夹在其中,正通过它们井然有序地从殿后搬运出来。
“一……二……三!”
蟹将们将那根香烛搬运出了龙宫,来到了龙王的身前,然后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将它插在了柔软的河床上。
“仙兄一路劳顿,一点小小敬意,希望笑纳。”
龙王的脸上恢复了笑容,他对着高处的金甲力士柔和地说道,此刻却没了半点帝王的架势。
话音落下,他的右手朝着那柱香轻轻一点。
只是那么一伸手又那么轻轻一点,巨大的香烛瞬间便被点燃,在平静地河水中剧烈燃烧。
龙王默默地看着这柱香,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些心疼。
这香烛是由整条泾河内的万千水生物们的信仰之力构成,一年也不过只能凝上百支而已,珍贵的程度就连他也视之为宝。
可是,对方有天庭的旨意在手,他不得不点,也不敢不点。
“龙王客气。”
金甲力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口中虽说着客气,但动作却并不客气。
巨香虽然被点燃,但它释放的既不是火也不是烟,而是有一道巨大的光柱缓慢地向上袅袅升起。这道光柱呈现七彩,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它是由一个个极为细小的七彩泡沫构成,而泡沫中有一种奇异的物质在流动,既不像气体也不像液体,让人难以捉摸。
随着宽广的胸膛剧烈起伏,那七彩的光柱便如同一杯美酒般被金甲力士一饮而尽!
“请龙王接旨吧。”
吸收完信仰之力的金甲力士身形似乎又壮大了几分,他缓缓降下身姿,来到了龙王的身前,将手中的那道天庭玉旨递了过去。
“臣接旨!玉帝永存,天庭不朽。”
龙王极其谦卑地低下头,伸出双手接过了沉重的玉旨,整个人瞬间被染上了一层金霞。
见旨意已经送到,金甲力士没有任何的表情或是寒暄,目光极为平淡地扫视了一眼龙宫,而后化作一道金光冲出了泾河,刺向苍穹。
直到他离开了许久,泾河龙王都没有动。
既然他没有动,那么整个龙宫也同样停滞了下来,整片泾河更是安静地可怕,如同一滩死水。
过了许久,龙王终于抬起了头。
那谦卑地神态依然凝固在了脸上未曾散去,但宽大的手掌却一把握住那簇金芒,五根手指吱嘎作响。
若是那金甲力士的脖子被他捏碎,恐怕也是这般美妙的声音吧。
龙王抬起了头,但整座龙宫的水族们依然低着头。
谁都知道,此时的龙王心情必然很差,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只要天庭的人来送旨,他的心情都会很差。
所以此刻,大殿上无人敢抬头。
谁都知道,大王讨厌那个字,那个让他厌恶到了极点却又不得不使用的“臣”字!
“都给本王抬起头来!”
龙王突然冷冷地说道。
于是,所有水族都抬起了头。
他们努力地将头抬得很高,甚至高得有些滑稽。
“哈哈哈哈……”
龙王笑了,他本就抬着头,所以只能仰头大笑。
肆无忌惮的笑声传得很远,传遍了泾河的每一处角落,整条大河的河水开始滔滔而起,浑浊的浪水变得汹涌而暴躁起来。
“大王……”
一个蟹将高高地抬起头,他是龙王最忠实的部下,看到这个情景,不免有些担心。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龙王最多是愤怒地摔些玉杯金碗,却从来不曾如今rì般喜怒异常。
“你们觉得,本王这个龙王做得如何?”
泾河龙王冷冷地看着这群张牙舞爪却一无是处的虾兵蟹将,心中有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冰冷的无奈。
“大王威武!”
大殿内,水族们努力地发出自己最大的嗓音,一句大王威武整齐划一,震地整条泾河都在微微颤抖。
“威武……呵呵……”
泾河龙王冷笑着在嘴中玩味这两个字,表情无比的平静。
“那你们告诉本王,本王倒底威武在哪里!”
突然,平静毫无征兆地被他撕破,愤怒的吼问在大殿上缭绕不绝。
所有的水族再次低下了头,没人回去回答这个问题,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