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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开着红色花朵的君子兰摆放在床头,让这个病房显得不再那么沉闷和压抑。
“辛苦你了。”一个面色苍白的老妇人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声音微弱,眼神里充满心疼和歉意。
“一点都不辛苦。”老头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老妇人的脸颊和手臂,眼神里满是幸福和知足。
“什么时候多了这盆花?”老妇人看着床头的那盆君子兰笑问。这是她最喜爱的花,他一直没有忘记。
“你睡着的时候。”老头温柔的说着,轻轻抚摸着老妇人的银丝。
“真好看。”老妇人笑着。她的笑容似乎比盛开的花朵还要妖艳。
“你喜欢就好。”老头也望向那盆花。这盆花他养了整整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开花。
“我真的没想到今生还能再次遇到你。”老妇人的眼里含着泪花。她知道自己的寿命不长了,她不害怕死亡,只是放不下他。
“我很感谢上苍,能遇到你是我这生最大的幸运。”老头也极其动情。
老妇人反握着老头的手,轻轻的揉*搓着。四目相对,好像谁都看不够谁。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在一起,手握着手,享受着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爷爷,我来了。”张赛元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却带来了老人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方案做好了吗?”张爱国急切的问道。
“都给您拿回来了。”张赛元兴奋的说道。他在路上看了这份方案,觉得很棒,温馨又浪漫,也很适合爷爷他们这个年龄。
“好好。”张爱国接过这份方案,手明显的在颤抖,这说明他很激动。
老妇人知道这就是他们婚礼的策划案,碍于张赛元在场,她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没有搭腔。
“李奶奶,您感觉好些了吗?”张赛元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老妇人温和的说道,脸上充满了慈爱。
“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张赛元很有眼力见儿,他准备多留给一对老人说话的空间。
“好,路上慢点儿。”老妇人笑道。
“放心吧。”张赛元说完就走了。
“我给你念念。”孙子走后,张爱国拿起那份策划案说道。
“不用念了,你觉得好就行。”虽然很期待,但是老妇人知道老头有些眼花,不想让他太过劳累。
“那怎么行,我得尊重你的想发。”老头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副老花镜带上,倔强的说道
“那行,你先喝口水再念。”老妇人了解老头,也就不再劝说。
“行。”老头说完,就开始磕磕绊绊的念了起来。
……
“你满意吗?”老头合上策划案,笑问。
他非常满意,这份策划很有他们那个年代的感觉,他觉得这就跟给他俩量身定做的一样。
“满意。”老妇人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我想把日期提前,就这个周六,你看行吗?”老头轻轻擦去老妇人脸上的泪水,郑重其事的问道。
“嗯。”老妇人点点头。她知道,今生她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了。
通达传媒公司。
周伟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就跟外边的天气一样。因为昨晚,谢妙仪不仅接听了自己的电话,语气也不再冷淡。
“伟哥,早啊。”章青一如既往的早,见了周伟客气的打着招呼。
“早。”周伟也不计较他这样喊自己。
“喝水。”章青端来水壶,为他倒上。
“谢谢。”周伟笑道。
“客气啥。”章青憨厚的笑了笑。
“最近感觉工作怎么样,适应了没?”周伟忽然想起陈敬阳上次跟自己说章青工作跟不上节奏,于是关心的问道。
“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但是有的时候还是会犯迷糊。”章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跟你说呀,做网络编辑就不能别想着走捷径。要大量的读书,广泛地涉猎,做好知识储备。还有,能不能提出全新的视角决定着能不能给读者带来不一样的体验,也就决定着信息的点击量和受关注度。这些需要你日后好好琢磨。”周伟今天心情好,便简单的点了点他。
“您这一说,我忽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谢谢伟哥指点。”章青的脑袋瓜儿还是很活泛的,嘴皮子也好,尽管他心里面对周伟有所鄙夷。心想,不要走捷径,不要走捷径你怎么巴望着成为总经理的上门女婿?真虚伪!
“以后有什么不会的、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周伟一副善为人师的样子。
“谢谢伟哥。”章青笑着点头。
“章青啊,你那期关于‘关注流动摊贩’的专题做的真是太好了,现在点击量还猛增呢,我都数不清是几位数啦!”朱浩一进门就笑呵呵的恭喜道。
“我就是运气好。”章青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想,周伟现在的心情一定不爽吧?
“不用谦虚,这都是你努力的结果。我很看好你!”朱浩真心鼓励道。
周伟玩味的看了看章青。心想,这小子看着笨头笨脑、憨憨厚厚的,原来也是一肚子心眼儿。不过他晚来一步,不然谁会是总经理的女婿还真不好说啊~
…
马振腾办公室。
“小程,是你啊,快坐。”马振腾一看来人,客气的说道。
“这是艾丽莎的策划案,我看了,挺不错的。尤其是这份应急预案,相当的好。”程美欣实事求是的说道。
“真是好饭不怕晚啊,我看看。”马振腾笑着接过了那份策划案。心想,这个艾丽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有过跟倾城国际合作的经历。”程美欣有意提醒马振腾这份策划案雷同的可能性。
“这倒是。”马振腾点头。
“还有一个事我想跟您说说。”程美欣犹犹豫豫的说道。
“你说。”马振腾放下那份策划案,笑道。
第九十四章 两束花;两份情
“你说。”马振腾放下那份策划案,笑道。
“来到零度后,您是我的第一位导师,也是我很敬重的领导。尽管我不停的努力,但我仍赶不上您的步伐。你是一位心胸很宽广的领导。”程美欣缓缓的诉说。
“别给我戴高帽子,有话直说。”马振腾笑笑。
“我真是这么想的。”程美欣直视着马振腾的眼睛,看起来很真诚。
“行,我相信你。”马振腾笑了。他带过不少年轻人,程美欣是最让他看好的一个,也最努力。
“说实话,艾丽莎的策划案之所以交的晚,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是我没有及时通知她,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程美欣缓缓说道。
马振腾眉头微皱,没有说话,但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真的怕了她了,我当年之所以从‘新视觉’出来,也跟她有很大的关系。不得不说她确实很有能力,但也很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刀。”程美欣苦笑。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马振腾的眉头紧锁。
“艾丽莎想让我向您讨个承诺,担任此次策划的负责人。我没有答应,所以发生了一点小争执。”程美欣呼出口气,有些难过的说道。
不得不说,程美欣也是个很会说话的人。有些事情,颠倒了顺序,似乎就不一样了呢。
“我自会处理,你无须过于紧张。”马振腾的表情很严肃。
程美欣了解马振腾的性格,所以才敢于向他坦白。她知道,马振腾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一个好的方案,而失去一个可以信任的下属似乎也得不尝失。
“嗯。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这就去忙了。”程美欣说道。
“去吧。”马振腾说道。
马振腾一直坚持“竞争才能出新”这一观点,同时他也反感为了竞争不择手段。程美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马振腾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马振腾很赞同“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所以他也不会仅仅听信程美欣的一面之词,尽管他更加信任她。
……
唐晶晶的话一直在张宗年的脑海里盘旋,那首《当你老了》也不断的闪现在他的眼前。
张宗年光顾低头思考,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差点撞上对面来人。
“老张,该成鸵鸟了啊。”对方是一个跟张宗年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看起来有些糟蹋。可能是因为个子太高,裤腿总是不够长,每每会露出一截黑袜子。学生们私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安卡教授”,“安卡”是取自英文uncovered的谐音。他跟张宗年一样,同样受学生的欢迎,只不过他是教经济的。
“我的头埋得再低,脚踝也不会露出来。”张宗年笑呵呵的说道。显然,两人的关系不错。
“我跟你说,我这叫经济,懂吗?”安卡教授指着自己的裤腿笑道。
“行行行啊,我就纳闷了,这帮学生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个糟蹋老头儿。”张宗年没好气的说道。
“哎,老张,刚才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出神?”安卡教授好奇的问道。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张宗年摆摆手,说道。
“呦呵,瞧不起谁啊?”安卡教授不爱听了,笑眯眯的反问。
“《当你老了》这首诗听过没?我再提醒你一下,是爱尔兰诗人叶芝的。”张宗年一副你肯定没听过的表情。
“你还真别瞧不起人。我告诉你,人老了,时间就少了,想干点啥抓紧,不然后悔都来不及。”安卡教授其实是根据题目整了这么一句,却不想也算是勉勉强强应了题。
“哎,是啊。”张宗年感慨道。
“你不会因为一首诗这么出神吧?”安卡教授不可置信的问道。
“就是因为这首诗。”张宗年缓缓的说道,眼神很悠远,脸上有一种看似羞愧的表情。
“你可真行。”安卡教授笑道。
“改天请你喝酒,走了。”张宗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匆匆回家了。
“这老头儿。”安卡教授摇摇头。
“今天怎么没人送我玫瑰花了?”顾雪儿跑到唐晶晶身侧,小声嘀咕道。
“估计那家伙让卫霖胖揍了一顿,不敢了。”唐晶晶笑道。
“你说那花到底是谁送的?怎么刚送了几天又不送了呢?”顾雪儿很是好奇。
“你打算脚踏两只船?”唐晶晶笑眯眯的看着顾雪儿,问道。
“什么跟什么呀?我就是好奇。”顾雪儿有些脸红。
“我跟你说啊……”唐晶晶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位男士捧了一大束玫瑰花进来了。他头戴一顶白色遮阳帽,上边印着‘心心花坊’几个红色的字,一看就知道是代人送花的。
“怎么了?”顾雪儿见唐晶晶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