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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也知道前两日对这两人太过客气了,没吃过苦头,当然不可能轻易认罪去死,“来人啊,把犯妇带上来,销赃的人都抓到了,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两贼人心里一紧,以为是娘亲被抓来了,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知县查到了他们哥俩的真名,顺藤摸瓜把他们的老子娘给捉来了,那他们一家可真完蛋了,两兄弟懊悔不已。
“我是良民,我不是犯人,你们快放了我!”萧大娘在进城的路上,被一路上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抓散了发髻,用头发挡着脸,她觉得羞耻极了,再怎么样,她骨子里还是流着自认为高人一定的王府格格的血,在她的记忆里,今个指着她指指点点的人们,在她的阿玛眼里就是贱民罢了,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她。
“堵上堂下犯妇的嘴,公堂之上竟敢吵闹,目无法纪,先重打十竹板的杀威棍。”知县大人下令,满公堂的人谁敢不从。
一听到挥棍子,领头的衙役面露喜色,用眼神呵斥了想跟他抢功劳的二把手,一脚踹在身边衙役的腿上:“开不快去把犯人的狗嘴堵上!”自己抽出又粗又长的杀威棍毫不留情地往被核桃壳堵住嘴还仍旧挣扎着不肯下跪的萧大娘挥去,想到这十竹板能得的油水,挥着的杀威棒都能听到响声。
萧大娘没料到自己连冤都没有喊出口,就被人一棍子打在腿上,膝盖啪的一声跪地,还没等她熬过这击钝痛,拦腰一棒让她彻底地被打趴在了地上,嘴里被堵上了衙门里专用的大核桃,除了鼻子里还能发出些哼声,根本叫不出声了,一下接一下的杀威棒,如同疾风扫落叶般啪啦啪啦地往萧大娘的臀部上落下,凭着求生的本能,萧大娘在的手指抠着青石板往前爬着想躲开这一顿毒打。
萧大娘的胡乱动弹不止没让她受刑的时候好过些,反而让衙役失了准头,最后几下没有落下承受力强一些的臀部上,而是落在了后腰和大腿骨上,生生地把萧大娘活活得疼晕了过去。
看着萧大娘被施行的惨样,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这杀威棍一棒子打下去,身强体壮的壮汉都得吃不了兜着头,这妇人不会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了吧!
知县没把案子收拾好,哪能让这冤大头就怎么昏死过去,一个眼神,一盆冷水就给昏着的萧大娘浇了上去。被伤到的肌肉被冷水激得一阵收缩,萧大娘被活活地痛醒了。
知县看人动了,就接着给人按罪名,“她就是给你们销赃的人,这里有当铺掌柜的供词和赃物,你们可认罪?”
两贼人看着眼前所谓的证据和就在面前被人打到半死的妇人,心里的那一点儿求生意志,被死死地掐灭了,“我们认罪!”他们生怕自己再不认罪,那明个被几乎要活活打死的人就不是素不相识的妇人,而是他们的亲人了。
知县大人忙了一早上,早就不耐烦了,拍了拍惊堂木,定了案,眼睛贪婪地凝在那盘赃物上,乖乖,这么大的珍珠,宝石,要是都是完整的,可值大价钱了,“可惜啊,可惜,还要多浪费老爷我一笔加工打磨钱!”
萧大娘被拖行进班房的时候已经又开始神智不清了,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萧鸣远的名字,被牢头扔进了一间两床都没有只有一堆潮湿的烂稻草的牢房里。
“这次是个什么背景?”女牢头看着萧大娘身上的粗布衣裳皱了皱眉头,她可不愿意多个吃白饭的。
“听说是溪口抓来的,看来是个顶缸的,又是个女人,看来是没有油水可捞了。”
“晦气,她要是死在牢里了,我们还要搭上一张席子!”女牢头也不给昏死过去的萧大娘戴枷锁了,她也付不出大洋来开锁!
另一边,萧家人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冲进了桐城,连车带人地拉到了衙门口,可这青天白日的,衙门大门关得死死的,哪里像是能伸冤的地方!
“爹,现在怎么办,衙门关了,我们上哪里去讨要娘亲啊!”
萧鸣远脸色抱着肿了一圈的左小腿说:“嘶……御风,你和雨娟下去打听一下,你娘的去向,这大白天得抓人,总有长眼睛的人看到的吧!”
“大爷,你又没有看见衙门的人抓了一个妇人?”雨娟把怀里的小五交给小三,跟着大哥下车,跑到衙门斜对角的一家馄饨店,问正忙着招呼客人的跑堂的问道。
“哦,你们来晚了,那个案子已经审结了,两个贼人和那个犯妇都被关押进大牢里去了,两位客官没看到热闹,可以叫两碗全桐城最好吃的馄饨,热乎一下!里面还有座呢!”
萧御风和雨娟听了这话两张脸都变得铁青,他们来晚了,娘亲已经被关进了牢房里,她们有些慌了神了。
出了馄饨店后,雨娟一把拽住了萧御风的衣袖,急急地说:“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第一百零三章
萧御风哪里想得出办法来,沉默的拉着雨娟回到了马车旁,想和爹合计一下。
“淑涵一定在受苦,她需要我,我要到他身边去!”萧鸣远只听到萧大娘有可能被人关到牢房里去了,整个人大吵大叫了起来,要不是他一条腿受了伤走不了路了,非得疯疯癫癫地冲上大街不可!
“爹,你冷静些,起码现在我们不是已经知道娘可能在的地方了吗,我把家里能找到的钱都带出来了,肯定能把娘救回来的。”萧雨娟帮着大哥拉住不停挣扎的爹,赶忙劝道。
“对,我们这就去牢门口问问,兴许他们已经知道抓错人了,正等着我们去接娘呢!”小三抱着被惊哭的小五,把心中的希翼说了出来。
渐渐被脚上传来的痛感唤回理智的萧鸣远揽过自己的儿女,只从淑涵被掳走后,他就被深深的恐惧笼罩着,压抑的感觉让他差一点儿忘了呼吸,还好有儿女们在一旁支撑着他!“对对,我们去接淑涵去。”
萧家一行人,赶着马车到了牢门口,就迎面撞上了一行做白事的人,一口棺材正从牢房门口被人抬了出来。萧家一行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只听一声声凄厉的哭叫声想起,穿着孝服的几人接连地扑在棺材板上痛哭:“我儿你死得冤枉啊!”
“快抬走,别挡着门口!”牢头掂了掂刚才收到的‘孝敬’,忍了忍,没有挥动腰间的鞭子。
“老婆子,我们还是快带儿子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吧!儿子要是泉下有知,多待上一刻他都嫌脏啊!”
“我可怜的孩子,娘带你回家了,你在天上或是在地下,都要好好看着啊!别忘了回家的路啊!”老大娘,在另外几个孩子的搀扶下,拉过仍是稚龄的孙儿的手:“小狗子,扶着棺材,我们接你爹回家了!”
萧家人看着丧子丧夫的那家人一路撒着纸钱,伴着哭声和他们擦肩而过,几个人的心都凉了一节,等他们走上前去跟守牢门的狱卒说话的时候,那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想打听一件事,今个有没有一个被冤枉的萧氏妇人被带进里面?”萧鸣远磕磕绊绊地对着外貌凶悍的狱卒问出了口。
听到‘冤枉’两字的狱卒,嘴角挂起一抹讪笑,“我们牢里管着的都是臭名昭彰的重犯,我们知县可是青天大老爷,判的案子都是铁证如山的,没有一件冤假错案,你等休在这里胡言乱语!”说完作势亮了亮腰间挎着的大刀。
正午的太阳光反射的刀光份外亮眼,看得萧鸣远一阵寒意身子有些软倒,连带着扶着他的萧御风也往后退了一步,才没不争气的跪倒。
萧御风鼓起勇气来梗着脖子说道:“我们是来接我娘回去的,她今天才被人冤枉进去的,你们都弄错了,抓错人了,快放我娘出来!”
狱卒仰头一声大笑,他有好久都没见过这样的人了,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张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凶神恶煞的脸面,变得没那么可怕了?狱卒把萧家父子从头到尾得打量了一边,衣服虽然弄得脏兮兮的,但布料还算是有余钱的人家,又看了眼外头那匹拉车的毛色油亮的高头大马,摸了摸下巴,看来有油水可刮,放大了嗓门冲着萧家父子吼话:“今个是往女牢里塞了个女犯,怎么了,你们是她的家人?”
“是,我是她的丈夫,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们现在能见面吗?”
守门的狱卒没有直接回话,只是摊开了手,“能不能见上,我可做不得主,不过向不向上头传话,我说了算,跑腿钱一个大洋!”
“你!”
萧鸣远拉住大儿子,现在可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一个大洋就一个大洋,萧鸣远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洋放在狱卒的手心里,他的淑涵是无价之宝,他人生中最尊贵的存在,一个大洋真得不算什么。
狱卒见萧鸣远给钱给得那么爽气,把大洋往兜子里一塞,又摊开了另一只手,“刚才是我的跑路费,现在收得是上下的打点费,这么大的班房可不是我一个守门的说了算!”
“你别太过份了,爹,你别再给他钱了,这个费那个费的,你不让我们见着我娘,我们一块铜板也不会给你的!”萧御风看着狱卒贪得无厌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觉得自己和爹都被人戏耍了!
狱卒自认为自己做得是敲诈而不是乞讨,哪里容得萧御风和他讨价还价,还有胆子恐吓他,狱卒本来摊开的手,慢慢地放回了刀柄上。
这个动作没吓唬到萧御风,反而把萧鸣远吓得不清,急忙从兜里又掏出一枚大洋来,塞到狱卒的手中。
“哼,不给你们点颜色看,就不识相!等着。”狱卒不屑地看了怒发冲冠的萧御风一眼,叫来替换他的人,往牢里走去。
“你们牢头呢?”狱卒走到女牢房门口吼了一嗓子。
“嗨,听到门前的动静,我们头去给那女人带铁链子去了,不是她刚进来的时候以为她家没油水可捞嘛!”
“那可是只肥羊,我刚才在门口就斩了这个数。”
“行,我把这话给头带去,到时候收完钱不会忘了你们男牢那边的。”眼斜口歪的女狱卒搓着掌心说。
被允许进门的就只有萧家父子,萧家姐妹只能站在马车边眼巴巴地往牢房方向瞅,“二姐,娘等会儿就回来了,是不是?”小三的手紧紧地拽着雨娟的衣裳问道。
雨娟抱着刚哭完一阵的小五,使劲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萧家父子在牢里见到萧大娘的一瞬间,就大受刺激,特别是萧鸣远,他简直不能相信那个倒在稻草堆里的受了重伤的女人是他的淑涵,“不,这不是我的淑涵!”
女牢头见怪不怪地开了锁头,进了牢房,蹲□子,一把揪住萧大娘散落的头发,强制性地让已经昏昏沉沉的萧大娘露出脸来,“仔细看看是不是!”这女犯没受过掴刑,脸上没伤,她家里人一定能认出来。
“哦,苍天啊!你把淑涵怎么了,你们怎么能那么伤害她!”萧鸣远重心不稳地托着伤了的脚,就要弯着腰往牢里冲,结果被女牢头利落的一脚踹了出去,“娘的,你要是想进来,那就一块关着吧!”
“我娘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样毒打她,还给她上铁链!娘,你还好吗?我是御风啊!你出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