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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找展大少有什么用,他不过就是个商贾之家的少爷罢了。”萧御风没弄明白萧鸣远的意思。
“儿啊,你忘了你亲叔叔是知县了嘛!哎,我当时怎么就没问问汝章在哪里当知县,弄得现在要找他,还有兜兜转转得耽误事!”萧鸣远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和亲弟弟断绝了关系,一个没有关系了的人凭什么出手帮他。
萧鸣远嘴里吐出来的‘汝章’二字,像是一道惊雷击中了萧清羽,名字符合,身份符合,难道眼前遭了大难的一家子人会是他们萧家的亲戚嘛?可他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家里还有这么一家子亲戚啊!“你们说得人不会是家父吧!”
萧鸣远猛地一抬头看向萧清羽,暗骂自己糊涂,眼前的少年长得跟汝章年轻的时候有着七分的相像,怪不得他一进门就去向他求助。“你是汝章的儿子?可你不是当初汝章带来见我们的那一个。”
萧清羽又听着萧鸣远描述了一下萧汝章和那个儿子的长相,心里就清楚了对方没有在撒谎,他们说的时间正是他爹和大哥来桐城的那段日子,“这么说来,你就是我爹的亲哥哥,我的亲大伯!”
纪天鸿看着这意料之外的认亲,有些疑惑地问:“清羽兄,令尊不是从商的商人吗?”
“天鸿兄,此事你有所不知,家父在前些日子弃官从商了,原本是青城的知县。”
“哦,原来是这样。”
“什么,汝章不当知县了,那淑涵的事,他是不是也帮不上忙了?”萧鸣远顿时有种天要亡他的感觉,苍天啊!为什么给了他希望,又让他那么快绝望呢!
萧清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刚才听着萧鸣远一家人的遭遇他已经很愤慨并且想要帮忙了,现在换成了自己的亲人受了冤枉,那萧清羽都觉得自己应该义不容辞了,“这样吧,要是大家的目的是想把人救出来,不是先要声讨什么,我们可以先和那个昏官谈谈条件。”
“我们已经去过官衙门口了,可被拒之门外了。”
“你们是苦主的家人,他当然是不会见你们的,我想应该找个在桐城里说得上话的中间人去谈这件事,或许事情还有转机。”萧清羽摩挲着下巴说完后望向在桐城里土生土长的纪天鸿。
纪天鸿此时不得不承认,桐城里举足轻重的展、郑两家的势力,可不是嘛!要不是展家俨然成了桐城的霸王,他的爱情也不得不变得压抑卑微了起来,纪天鸿抬头敲了敲脑袋,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眼前的萧家人可比他要苦千百倍。“城南的展祖望展老爷,城北的郑仕达郑老爷。”
萧清羽听到展祖望名讳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但是碍于纪天鸿的父亲是为展家做工的,他把对展家的唯利是图的指责咽了下去,抢在天鸿开口前,说道:“我跟侠肝义胆的郑老板有些交情,说不定他听说了你们的遭遇,会出手相助的。”
……
桐城展院
“师傅,您要不要歇一会儿再进去?”小四看师傅一大早上的看了在展家酒楼里义诊了十几个病人,怕他累着了。
“没事,刚才都是你跑进跑出地抓药,师傅没花什么大力气,再说从酒楼到展院,一路上也歇息够了,要是展家老爷太太们身体安康,我们晚上还能赶得及回溪口去。”梁老大夫很看好自己这个关门弟子,也心疼他小小年纪为了家里忙进忙出的样子。“等会儿见了老爷和姨太太,师傅教过你的规矩别忘了。”
小四拿出帕子把手脸擦拭了一下,听话地点了点头。
“梁老,您到了,小的给您搬凳子,您小心着下。多亏了您了,我老寒腿的毛病好多了!这位是?”
“赵管家,小四是我在溪口收得徒儿,这次来帮我打打下手。”
赵管家看了眼撞了大运的小四,给梁老大夫道了声贺。“梁老,老爷在前厅等着呢!”
“白胡子爷爷,旭旭长高高,吃壮壮!”云旭本来在一旁玩,看到梁老大夫给爹娘把完脉,自动自发地拉高袖子摇摇晃晃地跑到梁老大夫身旁,挥着胳膊,兴奋地嚷着:“拉手,旭旭也要拉手!”
“好,小少爷,老夫也给你瞅瞅。”
“咯咯咯,娘,痒痒。”云旭在老大夫的检查下,扭着身子咯咯直笑。
“小少爷很健康。”
展祖望听到小儿子健康比自己健康还要高兴,“这小子皮实得紧,一个不注意,展院就被他掀翻了天了。对什么古古怪怪的东西都好奇得紧,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云旭一点儿也不怕生,他显然对进了门后就一动不动站在白胡子爷爷身后三步外的小四有了兴趣,学着展祖望平日里的模样把手背在身后,围着小四做着圆周动作。“爹,旭旭要哥哥,生哥哥跟旭旭玩,生个这样大的,旭旭喜欢。”
“咳咳……”屏风后的品慧恨不得把丢人的儿子揪过来当场打屁股。
展祖望觉得自己有些矫枉过正了,不该怕云旭年纪小记不住哥哥姐姐,长大后把兄友弟恭给忘了,而天天在他面前提哥哥们有多好,弄得旭旭三天两头地问他要哥哥。
老大夫定力好,忍住了笑,小四可没这份定力,原来大家人家的少爷也不是都是嚣张跋扈的,眼前这个就很招人喜欢。小四冲着仰着头看他的旭旭笑了笑,顺手给他擦了哈喇子。
“老爷,小的从官衙回来了。”
展祖望正好被云旭的古怪要求弄得有些头疼,就顺势转移了话题,“说吧,那知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第一百零五章
传话的人见小少爷、姨太太都在场;描述事情经过的时候跳过了那些让孩子和女人都不太容易能接受的施刑的过程,但即便他说得轻描淡写;在场有生活阅历的人都能从事件里勾勒出一个更残忍和不堪的真相来。
展祖望习惯性地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桌面,“郑家当铺的掌柜的提供了当票作为证据?”
“是的,老爷!”
展祖望除了这件事的冤大头还没吃准是谁外,这件事里的猫腻,他都能猜个七七八八了。“那被冤枉的女人是打哪里来的?”虽然郑仕达会出漏子的可能连千分之一都没有;展祖望还是问了问;商人的谨慎让他不愿意放过一丝可以更快地绊倒敌人的机会。
报信的小厮没想到老爷会对那个没权没势的妇人好奇,急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记事用的小册子来;翻到今个记录的那一页;还好他把当时知县衙役的话都记了下来;“回老爷;那妇人是溪口的一户姓萧人家的村妇。”
“砰”的一声,小四原本肩上抗着的药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和他的脚上,但小四现在是连一声痛呼都叫不出口了。
老大夫握着杯子的手也抖了抖,他几乎给溪口所有村户看过病,溪口除了小四一家外,可没有其他姓萧的人家了。这事也太不凑巧了。
展祖望联想到之前在郑家当铺门口看到的萧家三人的场景,这事就都透亮了,他本来也动过给那萧家人一点儿颜色看看的想法,报了那口被人戏耍的怨气,后来又觉得自己没事找那些不关痛痒的小人物的麻烦有些掉价了,就没让人做什么动作,但没想到他把这件小事放一边了,郑仕达倒是下了狠手直接想把人玩死了,展祖望有些不舒服了。
“展老爷,求求您救救我娘,我娘是被冤枉的!”小四回过神来,噗通一声直直地跪倒在地,给展祖望磕着响头,脑门磕在石板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展老爷,他是老夫新收的关门弟子萧御雷,在家排行老四,刚才来人口中的妇人应该就是小四的娘亲。”老大夫也吃不准展祖望会不会帮忙,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便是展家不怕知县找麻烦,也不代表人家愿意担这件麻烦事。
展祖望这才把眼前的小少年认了出来,不看那刺眼的磕破了血得额头,这长相他好像是在溪口见过,今个这事巧了,展祖望微微地眯起眼睛来想了想,但想到梁老大夫的为人,把被人算计了的猜忌放下了。
“爹,大哥哥的头头出血了,痛痛!”云旭这一嗓子,把大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旭旭,到娘这边来。”品慧在屏风后把儿子叫到身边去。
小四急忙抬起手来遮住磕破了皮的额头,他要是把小少爷吓到了,展家把他叉出去,那他到哪里去求人救娘啊!小四的心又沉了沉,他能感觉到,娘现在的情况一定不好,爹和大哥那儿极有可能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办法来救娘,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但展老爷又凭什么帮他呢!
小四看了眼身边的药箱,不敢抬头看对他栽培多时的师傅,脸色刷白地咬着唇,咽下一口血腥,仿佛费尽了一身的力气郑重地说:“展老爷,我萧御雷愿意卖身为奴,从今以后为展家卖血、卖命、卖良心,只换得娘亲的平安!”
在一旁看着的梁老叹了一口气,出了这事他已经做好准备,以小四的性子,做出这样的许诺来,是极有可能的事,可惜了这孩子从医的天赋了。
展祖望倒是看小四顺眼了许多,展祖望最欣赏的是孝顺的人,那个案子已经结了,萧大娘对于知县来说没什么价值了,他只需要给师爷打点一下,卖个人情,人今晚之前就能弄出来,“这事也不是很麻烦,让衙门里的王师爷给个面子也不难,比起快要调任的知县来说,他宁愿得罪他快要老死不相往里的顶头上司,也不会愿意得罪展家。”
小四听了这话,瘫倒在地,他刚才心里也怕自己没筹码,让展老爷去忙活,现在展老爷不到片刻就有了办法,他娘有救了!
“谢展老爷,谢展老爷!”
“先别谢了,就你现在的本事,还没旭旭身边的二等小厮本事好呢!光凭卖力气跑腿,怎么算都是我亏了。”展祖望抿了一口茶,看着地上僵着身子的人,话锋一转:“梁大夫,这人可有学医的天分?”
“要是没有这场意外他就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了。”
“那就是天赋极高!”展祖望看着小四的眼神仿若在看一件没被人开采出来的美玉,“那展某也不和梁大夫抢衣钵的继承人了。”
“展老爷的意思是?”梁老止住小四想说的话,先一步问笑得像狐狸的展祖望。
“梁大夫,之前云翔就给你引荐过不少有天赋的孩子,可您一直看不上眼,我们也就放下了心里的念头,没有逼迫您什么是吧?”
“展老爷和展大少对老夫的尊重,老夫一直铭记在心。”
“可我的二儿子云佑选得是从军之路,作为父亲,我能为他做得事太少了,废话不多说了,这个人还是您的关门弟子,您且像今天的所有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教导他,我们展家和他之间的交易和您无关。”
梁老明白了展祖望的意图,点头应允了,他教他的徒弟,这徒弟出师后,为什么人做事他就管不着了。
小四有些迷糊了,他一时弄不明白展老爷到底要和他交换什么。
“你娘的事展家会出手帮忙的,卖身契什么的就不用签了,以后你医术有成后,必须给我二儿子云佑卖命,要是不成,我们也不要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