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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行,钱财乃身外之物。
一个月薪水换来的钱包被窝金掏空了,我就看着那一张张人民币和花花绿绿的银行卡飘散在风中。据说钱包被他送给他的女人了。我真嫉妒也真同情那个女人。
餐巾纸被剥落裂夫拿走了。好像是因为他那几天感冒。他那双透过万年不洗的绷带永远惊悚地圆睁的大眼睛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所以当他感觉到我“你丫那德行直接拿绷带抹抹鼻涕就得了还在这假干净”的鄙视眼神,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来是瞪)之后,我立刻缩回床单里不敢和他视线接触了。
最可气的是玛奇和派克。拿走了我心爱的化妆包。她们知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死他妈大牌死他妈贵啊?你们那就拿吧,好歹用一下啊!实现一下化妆品的使用价值啊!派克我支持你涂上绝对有品的口红去库洛洛面前晃一晃,这颜色真的很配你;玛奇我知道你天生丽质可是那粉饼你能不放在那等着它变剥落裂夫么?
后来我知道了。
流星街的正经(即有固定男人)女人根本不需要化妆,只有立志从事服务大众安定社会和谐家庭的第三产业广大女性才会在流星街化妆。丫们是嫌我脏。就连一开始想跟我圈圈叉叉的信长叔也开始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看我了。
信长叔啊,你是我在蜘蛛窝里的希望……个人感觉您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心情不好就要秒我。只要我不动您的窝金,我还指望能和您聊聊天,上您那洗洗澡呢。毕竟人是社会动物,不说话要憋死的。碰到蜘蛛以来,我一共说了如下16句话:
“啊~谢谢您了,不用了。”
“嗯。我想洗澡”
“我叫纱布斯沃。我也不知道。地铁上睡了一觉,睁开眼就在这了。”
“中国。”
“地图上找不到。在另一个世界。”
“想家。画个国徽。”
“那个……”
“您能给我找双鞋么?拖鞋也成。”
“不要了。反正待会您还得费事脱。”
“那个……咱能不亲嘴么?”
“走吧。”
“你大爷的!”
“杂志、手机、mp4、餐巾纸、钱包,里面是银行卡、打折卡和现金”
“化妆包,里面是口红、湿纸巾、粉饼、刷子。”
“应该是。我没去过。”
“这个我们那儿有。”
把信长算在普通听众中的话,除了倾情奉献给库洛洛的那句“你大爷的!”都能算是跟信长说的,何况我还6句是明明白白针对他说的。结果自从他见识到我包里的东西、奇怪的文字之后,居然开始有点对我敬而远之了。这一点让我十分不爽。看来要求洗澡睡床的待遇也只能是梦一场了。
要说这文化人就是不一样。瞧人家求知若渴的库洛洛,就主动热情用冰冷眼神和杀气“邀请”我上楼给他翻译。我怀着随时会死以及对翻译这项事业的景仰之情,当然还有考察蜘蛛头子卧室浴室发觉贪污腐败苗头的正义感,翻译去了。我根本不敢正眼瞧人家知识青年,只能盯着他没品白毛大衣上的白毛边,跟在他后面晃上楼。
原来人家领导的房间离普通职工不太远。再一看人领导的房间,嚯!就是不一样!窗户上有玻璃,床腿底下就垫了3块板砖,还是带花纹的那种盲道砖。浴室里居然还挂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浴帘。更为神奇的是,人家领导的房间内有个看上去很舒服的躺椅,就在窗边,适合阅读及思考杀人放火计划。我本来想走过去坐下开始边读边翻译,但是一想到我坐在躺椅上膝盖上盖着床单,库洛洛同学跪坐在我脚边,眨巴着迷人的大眼睛听我讲那过去的故事,不禁被这和谐的祖孙一家亲的画面shock到了。
库洛洛倒是真不客气。微笑地坐在躺椅上,把杂志递给我,“我们开始吧,纱布斯沃。”他又微笑地抬手指了指床的方向,“坐吧。”当我准备坐床上的时候,收到了他一个颇为阴暗的表情。我明白了:丫根本就是嫌我脏,让我坐地下!
库洛洛你大爷的!你们都能万年不洗澡我就不能披个床单坐完水泥台子坐你的床?!你以为你自己是干净的绅士啊!
这种愤怒和屈辱直接转化为我的行动!
乖乖坐地上。
开始翻译。
“《都时尚》第143期。编读往来:亲爱的小编:最近发现自己在过节大吃大喝完以后体重飞涨,小肚子都出来了,可是两个星期后我还要参加朋友的婚礼,请问有什么快速去除小肚腩的办法么?流泪的鱼。亲爱的鱼:你好!相信你的问题也是很多姐妹所担心的。我建议你抓紧时间,从饮食即运动上双管齐下……小编:您好!作为一名中年女性我越来越感到更年期的迫近。我听说在这一阶段健康的性……夫妻生活能够调试更年期所带来的不……”正当我绞尽脑汁为中年女性的圈圈叉叉找一个文雅且不让我觉得尴尬的词时,被估计不关心中年女性圈圈叉叉生活的某人打断了。
我放下书,避免和团长大人的目光接触,就只能看着他老人家的嘴角微微抽搐。“今天就到这里吧,纱布斯沃。”您能别叫我这破名么?我觉得自己离被杀死不太远了。“谢谢。”
您客气。闪人。
“纱布斯沃?”我一句话没说也能算说错话?
我无奈地转身,依旧只能盯着团长大人眼睛以下的部分,这是我胆量的极限了。于是看到白毛大衣逐渐迫近。
“你这么害怕我?”多温和多平静的声音啊~“还是……从谁那里听说了我和我们的什么事呢?”如果忽略里面的杀气。
我看着他上翘的嘴角,心想:“您这样我能不害怕么。”可是只能切换到诚恳频道,看着团长的嘴说:“听流星街上的人说的,你们……”我正在脑海里搜索杀人不眨眼冷血强盗残忍无情强大变态的中性表达。下一秒看到团长大人的纤纤玉手伸过来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看着人家眼睛说话估计是礼貌。
于是加强了一下眼神中的诚恳元素,深情凝望团长大人:“你们……你们很个性。”
你们很个性。
这句话久久回荡在房间里。一瞬间库洛洛漂亮的眼眸中好像流转出一种抽搐的情绪。
我,纱布斯沃,24岁,让团长大人迫不得已关心了一下中年女性的更年期健康问题,好像还用“个性”刺伤了团长大人的自尊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光是关于库洛洛,我也很怕纱布走形。这个“形”就是普通、正常人。比如她心里骂得欢,嘴上什么都不敢说,不敢看库洛洛的眼睛,一直用一种逃避的态度面对蜘蛛。我想这应该是人的正常反应。当你要死的时候你不会想到啊好帅啊穿过来好好啊要好好暧昧一下好好聊聊什么的……她有幽默乐观的一面,可是从上面对她跟蜘蛛说的所有话就能看出来:她不敢拿蜘蛛开玩笑。所谓“个性”算是她的急中生智吧。
下期预告:找死x公安局x百度。个人觉得写起来最顺也最有意思的一章。
他只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我裹着床单流着冷汗一下消失在走廊尽头。真是一下消失的。
其实不需要我找死,死亡已经找上我了。
库洛洛,你丫确定没入股google?
找死x公安局x百度
通风太好采光太佳的地方人往往会失眠。所以晚上我裹着床单和外面的树叶大眼瞪小眼(如果叶子们也有眼睛的话)的时候,大脑十分活跃。
那句“你们很个性”没让库洛洛直接把我秒杀。他只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我裹着床单流着冷汗一下消失在走廊尽头。真是一下消失的。
因为我直接从楼梯上失足滚下去了。
当我心疼不已嘶嘶哈哈看着膝盖上的那块淤青时,正好赶上玛奇和飞坦作恶凯旋。玛奇轻蔑地看着我“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彪悍,你彪悍不代表你有权要求别人彪悍。看这些蜘蛛,估计掉个胳膊腿儿就跟我扭下脚似的。飞坦同学倒是十分体贴,温柔地给我医学上的建议:“卸掉腿就不疼了。要不你就滚一边去闭嘴!”飞坦你大爷的!我知道身高是你这种二级残废心中永远的痛!男人矮不可悲,可悲的是身高不足1米5几的矮男人嫉妒一位身高将近1米7的女人并且将这种嫉妒之情直接转化为“锯掉她的腿就不会比我高”的崇高理想。等我想死那天我一定一吐为快!用我的毒舌为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你、你、你、还有你,都算上!
我越想越激动,越激动就越睡不着。我曾经想斗胆跟库洛洛要求分我一间房,但自从发现人家听了“你们很个性”的评语后居然还能微笑的彪悍性格,我就不敢提要求了。库爷绝对不会不顾及形象直接扑上来掐着我脖子前后晃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而是会直接关门放鱼。再说,我又不是幻影旅团正式职工,凭什么要求住宿舍啊?何况是在这寸房寸金的流星街黄金地段。
好像每回我都会想到死。人能穿过来,还能穿回去么?是不是我在这边腿一蹬眼一闭就能回去了?说不定我在这边总是提心吊胆地不想死正是我回去的一大障碍?!也就是说:我应该找死。比如趁蜘蛛们都在的时候指着他们说“一群傻b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就弄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你们似的!杀人放火抢劫也就算了,抢来的东西还那么没品味!不过也难怪,看看团长那人造毛劣质大衣,还有明明个矮还老爱捂脸远看是麻袋近看我靠还真他妈是啊的虐待狂……”如此这般,我必死无疑。
活着需要勇气,找死更需要。
其实不需要我找死,死亡已经找上我了。
当我顶着黑眼圈看见派克的脸的时候,说都不想话了。
库洛洛这厮坚持不懈地认为还能挖出点什么,于是命令派克诺坦对我“一日三摸”,所有在流星街生活的细节都不能放过。
口号是:今天,你摸了吗?
这次情绪不高(我又不是库洛洛)的派克摸完我后有点反常,凑到正在看书的库洛洛旁边耳语了几句。库爷脸上立刻露出一种“哦是么果然没错”的表情,于是一溜白毛又出现在我眼前。
这回领导同志倒是摆出一副亲民的姿态,蹲下来执意看着我的眼睛,嗯,很好,我知道您是测谎仪转世。“公安局?百度?纱布斯沃不想说说么?”
Orz!!!!!!!!!!!!!!!!!!!!!!!!!!!!!!!!!!!!!!!!!!!!!!!!!!!!!!!!!!!!!
N天前风景如画的垃圾山旁:
“幻影旅团快回来了……”我身边一个大妈一边翻弄半拉桔子一边跟另外一个女人说。
“不会吧?!”我囧口而出。
二人接着用一种夹杂着“这是人家的地凭什么不能回来”的鄙视目光扫了我一眼,哼哼唧唧地问道:“你也知道幻影旅团?”
“啊。没品位的抢劫杀人团伙。要在我们那,早让公安局给镇了!”我不耐烦地随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