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赵普皱眉,很内疚“我真没想到他的腿是叫庸医害的,我一直以为军营里的军医,每一个都是良医……”
“跟军医没关系。”公孙突然一句话,打断了赵普。
赵普愣了愣,“啊?”
紫影和赭影也对视了一眼,一起低头看小四子,小四子搔着脑袋不解地仰起头——咩情况?
赵普也盯着公孙看,“你不是因为王贵的事情在气我?”
公孙吃着馄饨问,“你听谁说的?”
“小四子啊。”赵普回答。
公孙想了想,“哦……王贵后来又来几次的,小四子可能没听全。”
“听到什么?”赵普不解。
“王贵不恨你。”公孙道,“他是自己求军医锯掉自己的伤腿的。”
“什么?”赵普惊诧不已。
紫影和赭影对视了一眼,咋回事?
公孙吃完了馄饨吃蒸饺,“王贵的腿伤得挺重的,治好了可能也会瘸,他跟我说,他胆子其实很小,去参军完全因为没饭吃,每次打仗他都提心吊胆的,特别看到死人或者想到自己要死。”
赵普皱眉,“那他怎么不退伍?我不强迫人当兵的……”
“他知道,但是他瘸了,回家能干什么?”公孙问,“王贵说,你对伤残的士兵特别好,会照顾他们终老,他苦苦哀求那位老军医,军医才锯了他的半条腿。王贵得了一大笔钱回家,做买卖很有一套,如今是绍兴府的一个员外,家财万贯不说,媳妇儿好几房,儿子女儿都生好了。他一点不恨你,还说你是他再生父母,谁敢说你坏话他断了条腿都跟人打架。”
赵普愣了。
房里,紫影和赭影也愣了。
小四子挠着头,酱紫的啊!
良久,赵普问公孙,“那你干嘛那么恨我?还说我是狗熊?”
公孙吃完了蒸饺,将筷子往桌上一拍,“你还敢说,我当初千里迢迢赶去大漠帮忙,你竟然说我书呆子没用吃猫食不长肉没力气走到半路就死了,死活不让我进军营!”
……
小四子张大了嘴,仰起脸看紫影和赭影。
赭影和紫影对视了一眼,搔着下巴摇头,“这说话风格不像是王爷的啊!”
赵普也张大了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吃猫食不长肉?”
“你说啦!”公孙脾气显然比众人想象中的都要差。
这时,紫影和赭影就见小四子叹了口气,摇摇头爬回床上去了。
紫影凑过去,“小四子,你爹……”
小四子摆摆手,“爹爹好敏感的,九九是无辜的,好可怜喔!”说完,盖被睡觉。
院子里,赵普指着自己问公孙,“我不就说了书生瘦不拉几……”
“你还说?”公孙火大,“你敢说我瘦得没人样,手无缚鸡之力一点用都没有?”
赵普张大了嘴,“我哪里有说……”
“你刚才说了!”公孙瞪他,“我最恨人家说我瘦、说我庸医,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赵普目瞪口呆盯着公孙看。
谁知公孙突然扶起凳子,又坐下,边收拾桌上的盘子和食盒,十分平静地说,“不过算了。”
赵普往一旁挪开了一点点,“你不要紧吧?怎么情绪波动这么大?”
公孙看了看他,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王贵这个人,嗯,看你对士兵这么有情有义,不跟你计较了。”
赵普就见公孙脸上一个明媚笑容,整个人也和气了不少,伸手捂胸口——怎么跳那么快?
“唉。”
见公孙收拾了东西准备走了,赵普又问了他一句,“你不考功名不肯做官,不会也是因为我……”
“哇,想什么呢你,长那么大脸了么你,我是舍不得小四子东奔西跑。”公孙叼着牙签剔牙,“再说爷有的是钱,那些皇亲国戚挑剔得要死,都是富贵病,谁有空伺候他们。”说完,晃晃荡荡洗碗去了。
屋里,紫影和赭影愣了良久,突然“噗”一声,捶地。
赵普就感觉小院里凉风那个吹啊,愣了好一会儿,骂娘,“他奶奶滴!书生果然不可理喻。”
12【谭金】
展昭、白玉堂和欧阳少征赶了好远的路,终于是到了最后一家铁匠铺附近。
欧阳看了看刀斧镇的地形图又看了看地址,确定没错,不过这个地点作为铁匠铺还真是让他很困惑,前方一大片竹林,远远能看到一所破旧的宅子。
“果然人各有所好啊,这么远的铁匠铺,会有买卖?”欧阳皱着眉头,“看着像是来隐居的还妥帖点。”
“去看看吧。”展昭绕过竹林,找到一条只够一个人通过的小路,要往里走。
穿过几乎大半个竹林,终于到了那座小茅屋前边。
茅屋分两间,一间是正屋,看来是主人的,关着门没点灯,而隔壁有一间小棚,四面用黑色的围布围着,里边隐约有灯光透出来,还能听到“叮叮当当”的铁器敲打之声。
众人对视了一眼——有门,起码十有□真是铁匠铺。
这样掀开帘子闯进去好像不太好,于是展昭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声,“有人吗?打搅啦。”
只是展昭问了两遍,还是没人回话,那“叮叮当当”的砸铁声音却是没有断。
众人都有些奇怪,莫非那个砸铁的是个聋子?
没办法,只好闯进去了,展昭轻功甚好,围着黑布围拢的窝棚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入口。
欧阳见旁边地上有个铁盆,还有几把榔头,伸手拿起来砸得哐哐响,“有人没有呀!”
……
别说,这动静一闹,就听到砸铁铺里边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下来。
良久,就看到黑色的围布被一扯,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人穿着一套厚厚的棉服,脸上戴着一个铁制的面具,用根麻绳系在脑后,面具上就两个窟窿,窟窿后边两只眼珠子,盯着众人看。
这黑灯瞎火的,这造型,三位高手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好有个性的铁匠哦!
“呃……”展昭想问他话,就见对方伸手摘下了面具,除下棉袄,里边只穿了一件单布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现在虽然不是三伏,但是天也不凉快,怎么穿那么多?
那人脸黑黢黢的,到一旁打了点井水洗把脸,边擦边问,“你们找谁?”
“呃,我们找个铁匠……”欧阳边说,边盯着他看了起来。
此人不年轻了,得有个四五十岁吧,人倒是很精神,身材结实看来是个老铁匠了,只不过……欧阳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
那人洗了脸,进屋去拿出个大杯子来,里边似乎是凉茶,边喝边打量了一下众人,最后视线落在欧阳少征那颗鲜红的脑袋上,开口,“都张那么高了啊,看来我真是老了。”
……
众人沉默片刻,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看欧阳少征——认识的啊?
欧阳盯着他看了良久,猛地想起个人来,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是谭金?!”
……
欧阳话出口,这回轮到展昭和白玉堂吃惊了。
“谭金?”白玉堂盯着他看。
那人笑了笑,招呼三人进屋坐下,给他们倒了茶,挺和气的。
随后他也坐下,“你们找我干嘛?”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像是在推谁先说。
欧阳问,“王爷来了,想问你些事,你知不知道一些,奇怪的赤铁矿?”
欧阳暗示着问了一句,谭金微微皱了皱眉头,没做声,不过脸色有变化。他又喝了口水,问展昭和白玉堂,“你俩呢?找我什么事?”
展昭想了想,“我是和包大人一块儿来的,不过是他要找你……”说着,指了指白玉堂。
“包大人啊……”谭金笑了笑,“还真是怀念。”说完又看白玉堂,“我好想不认识你。”
“我来找杨采生的尸体。”白玉堂问,“你有线索么?也算是被你害死的。”
谭金眉头又皱紧了几分,张张嘴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叹口气。
“杨采生不是我害死的,确切地说他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谭金道,“他刺伤我之后就离开了,不过我要谢谢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活下来。”
众人都皱眉,似乎不解。
“当年杨采生暗杀你,还帮助外族奸细,这是判了案有记录的,你怎么说没有这事情?”展昭边问边看白玉堂——那那个面上刺字的人是谁?“
白玉堂微微皱眉,似乎也有些不解。
“当年的事情说起来话长。”谭金又有些不解地问欧阳少征,“你刚才说什么赤铁矿?”
欧阳想了想,问他,“两年前,刀斧镇是不是出产过一批赤铁矿,后来出了事……”
“那批铁矿用不得的!”谭金一摆手打断欧阳,“怎么急着要用铁矿么?现在又没有战事,拿来做什么……”
“不是,我只是想问,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你帮忙解决的?”欧阳问。
谭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随即看着欧阳,“九王爷大老远跑来刀斧镇,莫非是军中出了什么事?”
欧阳干笑一声,“谭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人。”
谭金摆摆手,“我早已不是谭大人了,不过说起来,赤铁矿的事情,还和杨采生的案子有些关系。”
众人听了更摸不着头脑了,两件事相差挺远的,怎么扯到一起去了?
“走吧。”谭金站起来,“我正好多年没见过包大人和王爷了,去拜会一下,再将事情讲清楚,也许能帮上忙。”
“哦,那最好不过了。”欧阳站起来,谭金熄了灯火带上门,正想和展昭他们出门,白玉堂突然伸手一推他,展昭抬手用巨阙一挡前方……叮叮两声响,两枚闪着蓝色幽光的飞镖落到了地上。
众人看了一眼,皱眉——就是之前袭击赵普的那种暗器,看来……有之前那帮黑衣人埋伏在附近。
欧阳摸了摸鼻子,对白玉堂一努嘴,似乎是对着林子里的某个方向示意——有人!
白玉堂一看他神色,抬手飞出两颗墨玉飞蝗石,就听到两声哼哼,竹林之上有两个黑衣人应声落下。
欧阳又转头看别处,白玉堂还想掏墨玉飞蝗石出来,就被展昭拽了拽衣袖。
白玉堂回头看他。
展昭似乎不赞成地摇摇头,随后顺手掏了一包东西给白玉堂。
白玉堂打开一看,一包花生米,还是带雪花儿糖的那种,有些不解地看展昭。
展昭拿了一颗塞嘴里,边随手一甩,那意思——一网打尽!
白玉堂哭笑不得,抓了两把糖果,对着竹林四周围就是一圈……扔完之后,至少摔下来了十几个人。
“太不中用了啊!”欧阳抱着胳膊摇头,“就这么点功夫还有脸出来偷袭。”
“这时候,竹林深处似乎还有动静,但很快消失,看来暗中还有人,已经逃走了。
“事不宜迟,赶紧回去。”欧阳一拽谭金,“还好我们来得早一步,不然你可麻烦了!”
谭金却是微微皱着眉头,“我在这儿住了那么多年,一直没人知道我是谁,也没人找过我麻烦,怎么回事……”
展昭动作快,将地上那群黑衣人一个个都点了穴道。
说起来,展昭点穴和他的轻功一样,是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