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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愣了愣,盯着小四子发起了呆来,的确啊……自己又不是开封府的捕快,也不负责破案,为什么这么纠结?
“再吃个枣子。”小四子又递了个枣给白玉堂。
白玉堂拿过来啃,有些心不焉。
“嗯……”小四子似乎有什么事情想问。
白玉堂就看他。
小四子双眼亮晶晶,凑到白玉堂跟前,小声问,“白白是不是喜欢猫猫?”
……
“咳咳……”
展昭回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白玉堂靠藤椅边一直咳嗽垂胸口,小四子一旁用力拍他背,“呀!白白把枣核吞下去了!”
展昭一惊,过来看。
白玉堂尴尬地对小四子摆了摆手,表示……已经吞下去了,吐不出来了。
小四子拿起刚才自己吐掉的枣核看大小,倒是也不大,这些枣子核小,但是枣核那么尖,可能刮伤肠胃。
小四子爬下凳子,跑去厨房捣鼓了半天,不知道拿了些什么东西过来,递给白玉堂,“喝吧!”
白玉堂尴尬地看着那碗草药味甚重的不明物体,犹豫。
“要喝哦!”小四子认真说。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点头。
白玉堂只好仰起脸将那一碗药喝了。
喝下去后,小四子要凑过去听白玉堂的肚子。
展昭见他够不着,就问,“听什么?”
“听有没有咕噜咕噜的声音。”小四子仰起脸说,展昭于是就弯腰,耳朵贴着白玉堂的肚子听。
正巧这时,包延和庞煜走了进来,就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只见白玉堂站着,小四子仰着脸抱着他腿,展昭搂着他腰,弯腰低着头,认真听他的肚子……
包延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庞煜嘴角抽了抽,脑内莫名浮现出……最近,皇上也喜欢这样听他姐的肚子。
这时,白玉堂突然一捂嘴,像是要找个地方吐。
展昭不解,小四子其实给白玉堂喝的就是催吐的药,一见有效果了,一指不远处墙角的水沟。白玉堂跑过去,终于是将枣核也吐了出来。
庞煜摸了摸下巴……这是什么情况?
展昭无奈,问小四子,“他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枣核都吞下去了?”
小四子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晓得呀,就随便问了句。”
“问什么了?”展昭好奇蹲着问他,顺便也拿了个枣子来啃。
小四子就凑到展昭耳边,“问白白是不是喜欢……”
白玉堂刚刚吐完了,想找口酒来漱漱口,就听到院子里小四子叫,“呀!猫猫把枣子都吞下去了!快吐出来要噎死的!”
白玉堂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回桌边。
好容易将枣子吐了出来的展昭正喝水呢,两目光一对——莫名的,小小尴尬。
133【乱战】
次日清晨;众人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开封府的人都回来了;还来了许多的客人;于是一时间热闹得不得了。
特别是天尊、殷侯等都是老人家;喜欢早起;带着小四子和箫良做早晨运动。
院子里,传来了丫鬟们逗小四子的笑声。
展昭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睁开眼揉脖子……睡好饱!
拉下一点点被子,展昭看不远处;房间对角那张床上的白玉堂;莫名觉得……嘴里一股枣味儿。
白玉堂也醒了,躺在床上;望着床顶不知道想什么心思,晨光从他侧上方的窗户透进来,照到他的侧面,展昭躲在被子里“啧啧”两声,天仙下凡似的……
正瞄呢,白玉堂突然转脸看他。
目光一对,展昭立马又觉得满嘴枣子味儿,昨天没吐干净么?
白玉堂就见展昭裹着被子,就一双猫儿眼露在外面,盯着自己看,像是只睡醒了正盘算着什么的猫。
白玉堂笑了笑,转过脸,朝着展昭这面躺着,“你早上吃什么?”
展昭眨眨眼,心说,反正不吃枣泥糕。
白玉堂见他不吱声,接着问,“白福昨天跟我说,白府斜对门心开了一家早茶铺子,粥特别好喝,然后水晶虾饺和鱼肉烧卖,味道比太白居的还好。
果然,展昭那对猫儿眼亮了亮。
白玉堂托着侧脸问他,“要吃的话就要起床了,再赖就和午饭撞一起了。”
展昭眯眼——本大侠岂会被一份早餐影响了难得的懒觉?但是等他回过神,已经爬起来换衣服了。
白玉堂看着精神奕奕的展昭,突然有一个念头,如果自己和一笼烧卖同时掉进水里,这猫是先捡烧卖还是先救他?
“快换衣服。”展昭见白玉堂还在发呆,边擦脸边过来拽他。
白玉堂坐了起来,边换衣服边又盯着展昭看,想刚才那个问题……这猫会先救谁呢?
“喂!”展昭已经收拾妥当了,在白玉堂眼前打响指,心说这人,怎么发起呆来了呢?
“问你个问题。”白玉堂最终还是决定问明白。
“嗯……”展昭莫名有些局促。
白玉堂纳闷,展昭脸红什么?还没问呢,这都能猜到?
“今天天气不错啊……”展昭拽着白玉堂要出门。
“还没穿鞋。”白玉堂边穿鞋,边问展昭,“问你问题。”
展昭见躲不过,就说,“问……问呗。”
“我和一笼烧卖一起掉河里,你先捡烧卖还是先救我?”白玉堂问出口就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
展昭眨眨眼,随后松了口气,“问这个啊……”
“不然你以为我问什么?”白玉堂不解。
“嗯?就这个就这个。”展昭伸手一拍白玉堂的肩膀,“当然先救你了!”
白玉堂一挑眉,展昭一点挣扎都没有,这还真是意外……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白大侠为自己赢过了一笼烧卖而喜不自胜,之后回想起来,真是好笑。
正开心,展昭弄了块湿帕子给白玉堂擦了把脸,笑眯眯,“笼屉是木头的么,会浮起来,你就不同啦,白耗子属秤砣,沾水就沉,哈。”
白玉堂纠结地看着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出门的展昭,揉眉心——这猫又懒又馋又木有呆又迟钝……
一出房门,迎面小四子拿着点心就冲过来了,一把搂住展昭的腿,“猫猫早。”
“早,小四子。”展昭伸手把他抱起来,见他抓着块枣泥糕,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谁做的这是!
“大清早就吃那么甜啊。”展昭捏小四子的腮帮子。
“我吃一半儿,留下一半儿给小良子吃,然后我再去吃两个汤包。”小四子边说,边跟后边走出来的白玉堂招手,“白白早。”
白玉堂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脑袋,看着他手里的枣泥糕。
“吃么?”小四子将枣泥糕递到白玉堂嘴边。
白玉堂盯着枣泥糕看了良久,就听小四子冒出来一句,“吃吧,没有核的!”
白玉堂尴尬地看小四子,展昭惊讶——小四子这算是在逗白玉堂么?小家伙一脸纯良,看不出来啊。
不过白玉堂还是鬼使神差地咬了小四子手里的枣泥糕一口,随后对展昭勾勾手指,那意思——走了。
小四子看着枣泥糕上缺掉的一块,好奇问展昭,“白白不是不爱吃甜的么?”
正问,展昭“啊呜”一口,咬掉了另外半块。
小四子眨眨眼。
“我和玉堂出去吃早饭,你去不去?”展昭问小四子,“烧卖和水晶饺。”
小四子仰着脸想了想,“不去了,早晨我要看书、小良子要练功、下午我们和尊尊、殷殷、姨姨们一起去戏园子听戏。”
展昭一挑眉,原来外公天尊他们今天要看戏啊,于是就将小四子放到地上,揉了揉他脑袋,跟着白玉堂出门了。
小四子搔了搔头,又看了看枣泥糕——要多吃两个汤包了!
……
展昭嘴里嚼着枣泥糕,心说真甜啊,谁放那么多枣泥啊!
白府离开开封府也不算远,那家早茶楼还挺大,新开的,生意兴隆。
白玉堂进门,就有伙计迎出来,“客官几位?喝粥还是吃面?烧卖还是蒸饺?”
白玉堂看身后展昭。
“两位。”展昭跑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呦!展大人,贵客贵客!”
展昭和白玉堂循声望,就见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迎了出来。
展昭瞧了一眼,认出来了,“哦……难怪烧卖做那么好吃了,原来是鱼老大的铺子啊!”
展昭给白玉堂介绍,这个中年男人叫余雄,人称鱼老大,另外还有个弟弟叫余悦,两兄弟都是大吃家,且极好吃鱼!老大水性极好,有一个船队专门出海捕鱼,老二厨艺一流,会煮各种鱼类美食,他做的百鱼宴席还进过宫,皇上用来招呼西域来客,让那些常年不吃鱼的西北客,吃得是啧啧称赞。
白玉堂真是佩服展昭,不止认识厨子和买菜的,原来脸抓鱼的都认识,真是……吃货的最高境界。
“老二在后厨?”展昭好奇问,“这里是你俩的买卖啊?”
“是啊!”余雄点头,边往上边请两人,“我媳妇儿刚生了个儿子,弟媳也有了,就快生了,所以我俩就在开封定居了,鱼是自家捕的,新鲜!我们俩就收山不出海了,专心做这买卖。”
“恭喜恭喜!”展昭一听原来是这大好事,连连拍余雄肩膀。
余雄跟伙计说,“赶紧去厨房跟我兄弟说,展大人来了,他知道做什么!”
“好嘞。”伙计屁颠颠就跑了。
展昭也给余雄介绍了白玉堂,余雄一听这就是大名鼎鼎白玉堂啊,而且还是斜对门,赶紧见过。
白玉堂客气了几句,让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有人捣乱,到对门喊一声。
余雄自然是开心不已,亲自上茶。
展昭他们在二楼一处靠窗的桌边坐了,余雄边倒茶,边问,“展大人,你来的正好,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展昭喝着茶,想冲一冲嘴里的枣泥味道,听到余雄的话,就问,“什么事?”
“嗯……”余雄找了张椅子坐下,“我初来开封定居,开封是不是有什么规矩,清早不准走北门?”
白玉堂微微皱眉,展昭也愣了愣,“啊?清早是多早?”
“大概卯时,我们做早茶买卖的起得早,卯时新鲜的鱼肉会从城外送进来,一个时辰之内做好了上笼蒸,才好开门做买卖。不过我那些兄弟说卯时他们推着鱼从北城门走却是走不进来,说是皇命封城门,有几个军爷凶神恶煞的拦着。”
展昭纳闷,没听说过有这么个皇命啊!北城门前有最大的官道,铺子买卖进货最喜欢走北门,大到石材木材、小刀柴米油盐,大都是大清早天不亮就走北城门入开封,所以北门基本是不关的……难道是之前方霸屯兵的事情,所以封门?
“你们的马车是被城门口的官兵拦下的?”白玉堂问。
“这倒不是,是在离开城门大概五里地的地方,那里有个岔口能转西门。”余雄无奈,“走西门的话,要来回绕两个大圈呢,我那些兄弟每天早晨拉着鱼跟不要命似的跑才来得及开张……真是不方便。我本来以为开封一直如此,不过有几个本地做买卖的怨声载道的,说都是那个方霸不讲理啊,搞得城门都封了,那意思,是